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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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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从泽在楼旁看到了辆黑色轿车,大抵就是工作人员口中的那辆,他看向车牌号,是京都的车。
  他当即冷冷蹙眉,抬脚快步走向小楼,无比急迫。
  然而就在他距离门口数米远的时候,有个东西倏地从上方落下,砸在眼前,发出结结实实的闷响,似乎还是个重物。
  那事物就这么突然摔在他面前,在地上一动不动,是个人。
  后面跟着的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当即倒抽一口冷气,震惊地盯着这边,却发觉地上的那个人有些眼熟。
  似乎就是……江医生。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所有人都惊呆了,屏息凝神,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贺从泽脊背僵直,望着跟前躺着的人。
  那是他最为珍重的人,此时却躺在地上,有刺目的红滴落在地上,绽放出血色的花。
  贺从泽定定站着,身体僵硬到几乎无法动作。
  他贺从泽向来随性无畏,此时此刻,却连上前细看她伤口的勇气都没有。
  他怔愣地看着天边渗透出的一角曦光,那是此时此刻他视野中最干净的东西。
  她就这么躺在他面前,半个身子被鲜血浸湿,没有半点生机。
  ——那一瞬间,他的太阳好似被她蓦地关掉,从此长夜永驻。
  有人反应过来,忙不迭上前颤颤巍巍地去试探江凛的鼻息,呼吸稳定,人还活着。
  也是,从二楼跳下来,大概也就造成骨折,不至于致死。
  “贺总,贺总!”那人松了口气,回首对贺从泽道:“江医生还活着,没事!”
  贺从泽被这句话击醒,快步上前单膝蹲下,指尖轻轻拨开了江凛脸上的碎发,露出那张苍白的面孔,像个易碎的娃娃。
  江凛本就白皙,此时染了病态,更加显得面无血色。
  贺从泽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摔伤,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上半身,让她半靠在自己怀中。
  衣服上染了灰尘与血迹,他目不斜视。
  刚才在江凛后背上放过的手有些湿热,贺从泽垂下眼帘,发现自己竟然沾了满手的鲜血。
  她旧伤未愈,此时又添新伤,甚至比上次还要严重数倍。
  江凛的脸朝向他胸口,被她枕着的衣料上也沾着鲜血,于是他便得以知道,她的头部也受了伤。
  这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
  这是他爱的人。
  贺从泽的呼吸有些不稳,他抱着江凛,衣衫上已经血迹斑斑,平日里的洁癖被抛之脑后,冲撞进鼻间的血腥味让他胸口钝痛,缄默无言。
  司莞夏带着人匆忙跑出来的时候,正好和来人打了个照面。
  她无比震惊地望着贺从泽,话都有些说不顺溜:“你……你不是回京都了吗?!”
  阴影打在他脸侧,众人只能望见他眸光森冷,浑身上下皆透着凛然的杀气,令在场人员无一不觉得压抑难安。
  ——贺从泽,彻底动怒。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江凛,扫向司莞夏一行人,突然笑了:“你们真该庆幸,自己活在法治社会里。”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把这栋房子里的人守住,一个都不准走。”他开口,嗓音中满是寒意:“就关在这,等我回来处理。”
  工作人员当即应声,挥手命人开始行动,迅速将司莞夏带来的人给武力制服,怒骂声瞬起,但最终他们还是被押入屋中。
  司莞夏怒火中烧,她当即便要冲了过来,却被人单手拦住,她喊:“贺从泽,你凭什么关我?!”
  “司莞夏,想死你就过来。”贺从泽将江凛打横抱起,冷眼瞧着她:“我告诉你,如果她江凛今天有事,你们司家都等着给她陪葬!”
  司莞夏被吼住,瞪眼看他,被人一把塞进了房间,砰地将门给砸上。
  时间紧迫,工作人员当即开着车带二人赶往总部,对江凛进行抢救。
  …
  江凛被送到总部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明明中午时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此时却浑身是血的躺在贺从泽怀中,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天啊……”苏楠震惊,接过江凛时手都是抖的,旁边的柳然也愣着,似乎并不相信短短时间内,江凛就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柳然,你跟我一起准备手术,再来两名助手,快!”
  听到苏楠的指令,众人赶紧动了起来,由于总部没有正儿八经的手术室,所以只能挑了个稍微干净点的休息室,将江凛安置进去,开始手术。
  房门在眼前紧闭,贺从泽在外面坐立难安,衣襟上,手上都沾了江凛的鲜血,粘稠又冰凉,像是她逐渐流失的生命。
  太阳穴突突作痛,他阖眼靠着墙,一双长眉拧得死紧,不论睁眼还是闭眼,江凛浑身是血坠落在他面前的景象挥之不去,令他心脏战栗,遍体生寒。
  贺从泽从未有过如此心惊的感受,像是有人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他喘不过气,也没力气挣扎,只觉得呼吸愈发困难,整个人如坠冰窖。
  有医生犹豫半晌,还是出声安慰了句:“贺总,江医生是从二楼跳下来的,楼也不算很高,应该没事。”
  贺从泽低低嗯了声,脸色却不见缓和。
  众人心知此时劝慰也是无用,便纷纷等着最终结果,替房间中的江凛祈祷平安。
  由于江凛失踪,大伙连午饭也没怎么吃,此时天色已晚,一行人准备去吃晚饭,贺从泽婉拒了邀请,独自等候在临时手术室前。
  虽然总部有空调,但似乎作用甚微,他还是觉得浑身僵冷。
  这场手术持续了数个小时,最终房门被推开,柳然走了出来。
  她拉下口罩,面上满是疲倦与喜悦:“江凛没事,只是手臂轻微骨裂,身上两处伤口失血过多造成昏迷,现在伤口已经消毒缝合好,等麻醉过去,人应该就能醒了。”
  此话一出,在座各位纷纷长舒一口气,原本紧张的氛围才得以缓和不少。
  贺从泽闻言,一颗躁动难安的心便也缓缓平息下来,他对柳然颔首,低声:“辛苦了。”
  柳然连忙摆摆手,道:“贺总,因为州城这边设施没那么完备,所以只能暂时委屈江凛在这间屋子里养病了,但是你放心,环境还是很干净的,不会对伤口有影响。”
  贺从泽点头,偏首望见各医护人员正在房间中收拾残局,被血液浸透的纱布闯入他视野,扎眼得要命。
  毕竟都是专业人士,收拾打扫起来极快,没几分钟,房间内的医生们便走了出来,各自去收拾自己。
  待苏楠清理完术后残留物,她又给江凛吊上了点滴,这才不急不慢地退出房间,让病床上的人好好休息。
  然而刚关上门,她回首便望见了靠在墙边抽烟的贺从泽,医生们此时早就都回去休息了,也不知道他在这等了多久。
  于是她出声唤道:“小贺总?”
  贺从泽见苏楠出来了,便将烟给掐灭,由于怕烟味惹对方不适,他刻意保持了相对的些许距离,问道:“苏医生,江凛的伤势严重吗?”
  “不严重,背部伤口虽然出血量多,但清理缝合后就好了,主要是江凛后脑被硬物击中过,还有右前臂轻微骨裂。”苏楠道,“估计是因为江凛的摔落姿势较专业,除了擦伤和划伤外,并没有其他的严重伤。现在并不需要对她进行隔离,等她醒过来就好了。”
  贺从泽这才终于安心。
  “谢谢。”他道,“麻烦你了,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苏楠虽然好奇究竟是谁把江凛折腾成这样,但也知道这个问题不合时宜,便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总部。
  贺从泽在门口散了会儿身上的烟味,这才推门而入。
  房间内倒是干净,东西不多,好在整洁,床边的墙上有扇窗户,清亮的月光洒下来,似乎泛着寒意。
  为了除菌,房间里现在氤氲着些许消毒水的味道,贺从泽放轻脚步,从门边拿了个木椅上前,坐到了床边。
  江凛的脸色呈病态,却比最初时有了些许血色。尽管是在昏迷之中,她也下意识蹙着眉,他伸手轻轻替她抚平,指腹下贴着的肌肤,冰一般的凉。
  贺从泽无声收手,他双手交叠撑在额前,终于叹了口气。
  江凛,算我求你……赶紧醒过来。
  …
  江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漫无天际的黑暗,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她觉得自己在坠落的那一瞬间,似乎是冷的,所有生机都在迅速离她而去,抓不住唤不回,她就像是沙滩上搁浅的鱼,濒死垂危,漫无目的。
  可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自己快要被麻木吞没的时候,好像有什么温暖的事物抱住了她,为她挽回了最后的光。
  那个气息很熟悉,她知道是谁。
  江凛想挣扎着睁开眼,她想看看他,哪怕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画上句号,她也希望最后的目之所及是他。
  但是可惜,她没能成功,半昏迷状态之中,她只听见有嘈杂的人声响起,自己似乎是被抱了起来,抱着她的人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不断喊着她的名字,让她不要睡。
  江凛想,自己也活的太窝囊了,二十多年来只顾着跟工作谈恋爱,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心动男嘉宾,自己还半死不活了。
  如果她醒过来,她一定……一定……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江凛便觉得身体各部位的感知似乎都在逐渐回归于自己,她觉得身子又麻又痛,后背十分不舒服,脑袋也疼。
  她费劲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只能看见小黑点在跳来跳去,过了得好一会儿,她才逐渐看清楚上方的天花板。
  身子虽然酸疼,但似乎并不严重,江凛记得自己是从楼上跳了下来,那楼好像不高,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动了动手指,觉得右臂怪怪的,缓缓移动视线,她发现自己右前臂被小夹板固定住了,是骨裂还是骨折也不知道,她感觉不太出来。
  这是哪?
  江凛的身子还有些虚,右手又被吊着针,她只好撑着左手,腰部发力勉强坐了起来。有月光从窗口投进来,她看看周围,似乎是总部的休息室。
  江凛的大脑有些空荡荡的,她下意识看向床边,刚好对方也听闻响动,眯着眼缓缓抬起头来。
  二人目光相对。
  贺从泽的表情有些呆,又有些庆幸,却哑口无言,似乎还没能接受她已经苏醒的事实。
  江凛怔怔望着贺从泽,他的五官无比清晰的落在眼底,她心里有什么情感迅速膨胀溢出,满满当当的充斥整个胸膛。
  大抵只有江凛自己才知道——想握紧他的手,想紧紧拥抱他,就是这些执念,带着她跨越了生死。
  半晌江凛突然伸出手,揪住贺从泽的衣领,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她在这方面从来不得要领,仿佛是想要寻得些许真实的存在感,这吻落得仓皇而又急切,毫无章法。
  贺从泽下意识扶住江凛的身子,防止她因脱力而摔回去。
  她的唇瓣微凉,而那双唇之间,则是于他真切存在的乌托邦。
  出神半秒后,贺从泽阖眼,单手抬起江凛的下颌,俯首更深地吻住她。
  ——此刻心事,以吻封缄。                        
☆、59
  不知过了多久; 江凛攥着贺从泽衣领的手才缓缓送松了力道。
  二人缓缓分开; 一时未言。
  江凛半阖着双眼,终于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切存在的,她原本躁动难安的心逐渐平息,目之所及耳之所闻都清晰明朗起来。
  在他怀中,才是她的天光大亮。
  贺从泽心头百感交集,他平复了自己的气息,蹙眉揉了揉江凛的脸; 像是要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了似的。
  江凛难以忍受自己的脸被他蹂/躏,抬手撇开他,想开口说话; 嗓子却干涩无法出声。贺从泽当即了然,去接了杯温水递来; 她喝了大半杯,终于觉得舒服不少。
  “这是总部的休息室,给你当临时病房用。”贺从泽边说着; 边确认她身上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有力气强吻他的话; 应该是没什么事儿。
  他舒了口气; 嗓音因疲惫与先前的高度紧张; 而有些低沉沙哑:“你后背伤口缝了几针,右前臂轻微骨裂,从动完手术到现在,你睡了五六个小时。”
  江凛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 她低头看了眼右臂的夹板,突然淡声:“司莞夏他们呢?”
  “目前被我暂时留在那栋楼里。”贺从泽轻轻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该收拾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江凛想起件重要的事情,她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口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身宽大的长衫,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应该是手术后医生帮忙换的。
  那柳然的手机,应该也已经到主人手里了,等明天再说吧。
  贺从泽这会儿从情绪中缓过劲来了,想起先前那惊魂一幕,便拧着眉开始教训江凛:“你他妈怎么这么拼,那可是楼,你说跳就跳?”
  江凛心知又到了贺公子的非义务教育时间,便将视线挪开,“我不知道你会来。”
  贺从泽被她噎住,登时给气笑了:“你真是……”
  话未说完,江凛便神色淡然地抬起他下颌,略微倾身在他唇上印了个吻,末了还稍有不耐地轻咬一口,才撤身看他:“这么道歉可以?”
  贺从泽本来还有一堆子的教训没说,被江凛这么一亲,当真是什么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能让他贺从泽恨得牙痒又爱得深沉,也就只有她江凛了。
  “……算了。”半晌贺从泽低笑,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等你伤好了,我们慢慢算账。”
  “慢慢算账”那四个字被他刻意放缓,听起来极为暧昧缱绻,惹人浮想联翩。
  江凛不为所动,脸色都不带变的,从容回复:“等我有空了就去睡你。”
  贺从泽:“……”
  这天杀的煞风景!
  …
  翌日,得知江凛苏醒的事情,众医生纷纷前来探望,苏楠要不是看江凛身上还有伤,险些就打算送个熊抱过去。
  旁边的柳然也激动得红了眼眶,她抚心平复着心情,心想实在是走运,江凛没什么大事。
  江凛耐心的回应每个人的关心与担忧,最后一行人离开,苏楠和柳然单独留下来,简单检查了江凛的伤口情况,见恢复良好后,这才彻底放心。
  贺从泽见人都走了,这才不急不慢地推开房门,江凛看了他一眼,随即唤住柳然:“柳然,你的手机没事吧?”
  “啊?”柳然愣了两秒,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没事没事,当时在你衣兜里放着,我给拿出来了。”
  江凛松了口气,“能给我看看吗,有重要的东西被我存起来了。”
  柳然昨天回帐篷后倒头就睡,还没看手机能不能打开,闻言忙不迭将其掏出,除了边缘处稍微有些破损,手机没有任何问题。
  她解开锁屏,这时才发现通知栏静静躺着条系统通知:【录音已成功保存。】
  柳然震惊,将手机递给江凛:“江凛,你那时录音了?!”
  此话刚出,旁边的苏楠也傻眼了,贺从泽变了脸色,当即迈步上前,“有录音?”
  “有。”江凛言简意赅,她从手机中找出那段录音,录音时间不长,四舍五入二十分钟,结束原因应该是当她跳楼坠地后强行终止的。
  为确定内容,江凛点击播放键,快进着放在耳边听了会儿,在听到中间的重要对话内容后,她阖眼,一颗心终于松懈。
  “我和柳然的手机型号相同,我知道这款手机在锁屏情况下的录音快捷键,昨天临时按出来的,司莞夏在这段录音中直接承认罪名。”江凛将手机还给柳然,对贺从泽挑眉道:“人证物证具在,能让她大小姐吃牢饭了吧?”
  他无声弯唇,俯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言语含笑道:“放心交给我。”
  大型虐狗现场并没有让旁边的苏楠和柳然撤退,二人面面相觑,能清晰看到彼此的眼底都是惊愕——竟然是司莞夏绑架了江凛?
  柳然憋了半晌,才喃喃开口:“……贵圈真乱。”
  苏楠表示深以为然。
  柳然在将录音发给江凛后便自行删除了,毕竟这涉及个人隐私,她便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听。
  由于江凛的事情,所以A院医疗队的行程往后拖了两天,至于对司莞夏那群人的处理,证据都是钉死的,江凛便也安心养伤,将事情交给贺从泽。
  他会还她个公道,她知道。
  回到京都后,江凛由于负伤,遂请假在家养伤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内,京都上下属于全程吃瓜状态,这瓜又香又甜,还刻着“司”这个大字。
  众所周知,司家小姐司莞夏跋扈娇纵,成天只会惹是生非,从来就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
  而这个小公主终于玩脱,因涉嫌参与绑架案,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调查,据说证据都是铁铮铮的,就连录音都有,司莞夏这回是彻底洗不清罪名了。
  而最让众人觉得神秘的,则是这位被绑架人,全程没有透露半点信息,也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只有贺家公子哥代替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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