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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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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后的计划告诉了她,她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
  桓瓖这心怀鬼胎的,果然还是没有按我说的去做。
  当然,我也没有幻想过桓瓖的节操能跟公子或沈冲一样高洁,要是想让桓瓖对大长公主保密,我会鬼扯些利害威胁威胁他。而那日我既然没有把话说死,原因有二。
  一来,我重新露面的事既然不曾保密,那么大长公主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二来,桓瓖别院中侍奉沈冲的那个老仆,大约会将别院里的事都报知主人,除非把他杀了,否则就算桓瓖不说,此事也很难保密。第三,在我的计议之中,就算营救今上的太后的事被大长公主知晓,也并非是全然的坏事。
  “长史与大长公主说了什么?”我没有细说,岔开话问道。
  “你先前与我商议之时,并未提及要借大长公主之力营救今上和太后,故而我亦不曾提起宫中那些计议。”谢浚道,“我告知大长公主,东平王不久之后就会对今上和太后下手,此乃良机,一旦有人出面以弑君之名讨伐东平王,天下必群起响应。”
  我说:“大长公主如何说?”
  “大长公主说诸侯与宗室早有人对东平王深怀怨忿,不过最有实力举事之人,当属秦王。”
  “长史又如何回答?”
  “我说殿下正在病重之中,有心无力,此事须得别人牵头。”
  “大长公主信么?”
  “我以为不信,不过她并未反驳。”谢浚道,“我提起了赵王,请大长公主出面联络。大长公主似有些为难,只说尽力而为。”
  大长公主这戏倒是演得不错。我心想。
  秦王只在张弥之面前扮过病重之态,没有亲眼见过那副模样的人,自是不大会相信他真的病重了。当然,除了东平王,秦王也并没有想让别人笃信。
  在大长公主眼里,秦王那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意图乃是了然,故而她也不会那般不识好歹,戳破秦王装病的事。
  “长史放心,既然大长公主答应了,那么赵王那边必是无虞。”我说。
  谢浚颔首:“我亦是此想。”
  正说着话,外面门上有人叩了三下。。
  “长史。”何达的声音传来,“东平王府长史张弥之来了,欲求见长史。”
  我讶然,看向谢浚,他亦露出诧色。
  “张长史有何事?”谢浚问道。
  “他不曾说。”何达道,“只说是有要事。”
  谢浚应下,神色有些微不定,问我:“以你所见,他来做甚?”
  我说:“东平王若有要事见长史,必会请长史过去面议。这张弥之自行前来,大约是私事。”
  谢浚想了想,大约觉得有理,微微颔首。
  因得好奇,也为保险起见,我随谢浚一道去了堂上。
  张弥之已经坐在下首,正在用茶,见谢浚来到,起身行礼。
  谢浚面含笑意,对张弥之颇是礼数周道,寒暄一番之后,两相落座。
  “伯文兄今日莅临此地,可有吩咐?”谢浚问道。
  我听得这称呼,心想谢浚已经与张弥之熟到以字称兄道弟,这两日确实做得不错。
  张弥之微笑:“确有一事,来与子怀相商。”说罢,却将目光瞥了瞥周遭。
  谢浚露出了然之色,摒退堂上服侍的人。
  我跟着别的仆从一道退下,却不离开,转身藏到屏风后的角落之中,继续偷听。
  “堂上已无旁人,伯文兄但说无妨。”谢浚道。
  张弥之道:“在下此番前来,乃是想向子怀打听一人。”
  “哦?”谢浚道,“何人?”
  “便是昨日我家大王与子怀说到的那云霓生。”张弥之道,“不知子怀对此人知晓多少?”


第223章 沙盘(上)
  偷听壁角却不料被点了名。
  我听得张弥之的话; 愣了愣。
  谢浚的声音也有几分诧异:“云霓生?伯文兄欲打听何事?”
  “这云霓生在雒阳名声甚大; 听说当年秦王从雒阳退兵; 亦是云霓生从中作梗之故。”张弥之道。
  “正是。”谢浚语气稍缓; 道,“如大王昨日所言; 云霓生身怀妖术; 不可不防。秦王亦是当年亲身所感; 对其能耐深信不疑,此番病重,执意要将她找来医治。”
  张弥之却道:“子怀亦相信; 这云霓生会妖术?”
  谢浚讶然:“哦?伯文兄何意?”
  “子怀可知武陵侯云晁?”
  听得这话; 我回过味来。
  这张弥之倒不愧是个谋士。作为一个对我了解不多的人; 别人看我多着眼于我那满天神佛的名声,而他想到的却是我身后的云氏。
  “武陵侯云晁?”谢浚道; “听说过些许; 伯文兄莫非是说,这云霓生与云氏有瓜葛?”
  张弥之笑一声; 不紧不慢道:“子怀不必瞒我,你知道的必不止这些。秦王帐下有一国中大夫云琦; 正是云氏后人。他父亲云宏,原追随袁氏; 为颍川太守; 后因袁氏倒台坐死; 云琦亦在牵连之列。秦王得知之后; 出力将云琦保了下来,留在秦国做国中大夫,亦充任帐下幕僚。这么一个年轻不曾出仕之人,为何秦王如此重视?实乃秦王看中了云氏辅佐之才。至于那云霓生,当初她诈死蒙过了天下人,如今又忽而现身,想来与这云琦颇有关联。”
  我听着,不禁意外。
  张弥之能深入至此,想来确是下了些功夫。
  谢浚也笑了笑,没有否认。
  “什么都瞒不过伯文兄。”他语气无奈,道,“不知伯文兄意欲何为?”
  “我从前有个同乡,名刘景,乃荀尚府中门客。秦王救云琦之事,便是他告知了我。他还说了一事,云琦的父亲云宏为了脱罪,向荀尚供认了云氏有一套秘藏典籍,云氏所有秘术精华,皆尽收于这典籍之中。荀尚得知后,特地令人从云宏抄没的物什之中,将这秘藏找了出来,送去了雒阳。可惜这典籍晦涩难懂,字形皆异,当时荀尚教所有门客都看过,无人可解,久而久之则兴趣寡淡,束之高阁了。后来荀氏倒台,这书再不知下落,而我那同乡也因连坐死在狱中,我每想起此事,皆深为遗憾。”
  我想,同乡死在了狱中,他感到放不下的却是些素未谋面的书,当真有情有义。
  “如此。”谢浚淡淡道,“确是憾事。”
  张弥之继续道:“我在意这秘藏,乃是对云氏的本事好奇罢了。相传云氏集古今秘术之大成,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子怀乃追求学问之人,莫非不想知道那云氏谋术到底是何模样?”
  “自是想知道。”谢浚道,“可伯文兄方才也说,那秘藏已不知下落。”
  “虽不知下落,可通晓秘术的云氏后人还在。”张弥之道,“那云霓生便是。”
  “哦?”谢浚道,“不是还有云琦?”
  “云琦?”张弥之笑一声,“我留意过云琦所出谋略,平凡无奇。子怀与其共事,大约也早有察觉,不堪大用,有秦王留着他,不过是为名声所惑罢了。倒是那云霓生,留名之事虽不多,却桩桩令人称奇,震撼天下。”
  “难道不是妖术?”
  “世人不解之事,谓之为妖。传说云氏秘书通天达地,囊括八卦命理谋略奇计,变通于无形,细究起来,岂非就是妖术?以我看来,那云霓生所作所为恰恰合乎传说,乃精通云氏秘术之人。”
  我听着这话,竟不禁生出些虚怀若谷之意。不过张弥之和云琦一样,显然胃口大得过了头,竟然也把算盘打到无名书头上。
  “伯文兄想要云霓生?”谢浚听出这话里的意思,讶然问道。
  “正是。”张弥之道,“活的。”
  谢浚有些为难:“可在下昨日已在大王面前许诺,要将她首级送到大王面前。”
  “大王不过是忌惮云霓生真将秦王救回来,只要秦王殒命,她是生是死皆无所谓。”张弥之道,“子怀放心,只要将云霓生绑来雒阳交给我,一切好说。”
  “伯文兄要这云霓生做甚?”谢浚道,“收为大王门客么?”
  “大王门客多得数不胜数,要一个女子做甚。”张弥之笑一声,缓缓道,“大王在东平国有刑狱,平日皆由我掌管,任何犯人,管他有无妖术,到了狱中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浚有些吃惊:“伯文兄的意思是……”
  “子怀只消将云霓生教给我,不久之后,我可将云氏秘术汇编成册,给子怀送上一份。云氏那学问可是积攒了数百年,你我朝夕可得,岂非大善。”
  谢浚笑了笑,声音却有些犹豫:“这……”
  “子怀。”张弥之声音随和,“大王有意在秦王死后,将辽东兵马并入幽州都督所率外军。你昨日走后,大王与我商议那幽州都督人选之事,恐怕子怀所愿要落空啊。”
  谢浚忙道:“怎讲?”
  “子怀自是才能出众,但诸州持节都督,眼下皆宗室担任,大王也不欲坏了规矩。先前大王有意推举乐浪郡公为关中都督,但周氏从中作梗,任用了桓皙。此事,大王也不欲追究。不过自大王用事以来,二王子仍无适宜官职,这幽州都督,大王思考之下,却有意让二王子充任。”
  这话里的意思已是明了,谢浚即道:“云霓生之事,在下定全力而为,伯文兄放心。”
  张弥之声音愉悦:“如此,有劳子怀。”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张弥之告辞而去,谢浚送他出门,没多久,堂上安静了下来。
  我从屏风后走出去,等不多时,谢浚回来了。
  “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谢浚问。
  “听到了。”我说。
  “你打算如何?”谢浚问。
  我说:“张弥之不是说了,要你将我送到他手上。他既然以幽州都督之位相要挟,长史怎好推拒?”
  谢浚神色有些无奈:“霓生,你知我是假意答应。”
  “真假无所谓。”我冷笑一声,“他须得先有命在。”
  谢浚目光定了定。
  “还有一事。”我转开话头,道,“王府中可会往董贵嫔宫中送去大件物什?”
  谢浚道:“董贵嫔有风湿之症,每逢天寒,殿下会从辽东送来新制的裘衣裘毯,每次皆有数车。”
  我说:“今年可送过了?”
  “还不曾。”
  “王府中可还有存货?”
  “有是有些。往年送到王府中的贡品,总要再检视一番方才送入宫中,总有些途中损坏的,只得存在库房之中。”
  谢浚不愧是长史,对着王府之事了如指掌。
  我微笑:“甚好。”
  宫中的招呼既然已经打好,那么最要紧的,自然就是行事本身了。
  依照前日议定的安排,申时,我来到那别院边上,翻墙入内。
  院子里的老仆显然不曾想到我会这样进来,见面的时候,吃了一惊。
  我不多解释,道:“桓公子可来了?”
  “不曾。”老仆见过我,神色很快恢复镇定,答道。
  “沈公子呢?”
  “在堂上。”
  我颔首,径自往堂上而去。
  沈冲显然早已准备好了见面,已经端坐在了堂上,惠风侍立一旁。
  见我进来,她露出笑意,迎上前:“霓生。”
  我也笑笑,与沈冲见了礼。
  隔日不见,沈冲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表公子这两日如何?”我坐下来,寒暄道,“诸事皆好么?”
  “甚好。”沈冲微笑,“霓生,你何时变得这般客气?”
  “公子好得很。”惠风在一旁插嘴道,“霓生,你那日说了计议之后,公子便似吃了那五石散一般,整日不是练剑就是摆弄沙盘,精神得很。”
  “哦?”我讶然,“沙盘?”
  “正是。”沈冲道,“我等要入宫救人,自当先定下进退道路。宫中道路我甚为熟悉,便在院中做了沙盘,仔细推想。”
  我甚是感兴趣:“是么?我可否一观?”
  “自是可以。”沈冲道,“子泉还未到,我等可先去看看。”说罢,从席上起身,领着我往后院而去。
  这处别院的后院,我从前看过,做得颇为讲究。里面有一处鱼池,乃白沙和光洁的小卵石铺成,颇有意趣。不过秋冬水少,池中干涸,沈冲正好在池边用干沙石堆起了沙盘,看上去费了一番心血,铺陈了一大片,有模有样。这沙盘之中,沈冲以白沙铺成的方格为宫室,卵石连接为宫道,大石头为宫门,站在边上望去,从承露宫往各处宫门的通道皆一目了然。
  “宫中可联络上了?”沈冲问我。
  我颔首:“联络上了,若无意外,就在三日之后。”
  沈冲沉吟:“如此,我等须得加紧。”
  我颔首,将这沙盘细看,只见其中一条路线用深黑色的石子铺就,看上去尤为醒目。
  “这是特地为之?”我问沈冲。
  “正是。”沈冲认真道,“我这两日思索了许久,要顺利撤出,此路最为便捷。无论宫门守卫还是路途远近,皆是最佳。”
  沈冲对皇宫其实比我熟悉,他这样说,大致不会有错。
  “可仍须防着事情有变。”我说,“可还有备选?”
  “有。”沈冲从边上拿起一根削好的长树枝,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这一路,我以黄沙铺陈标准,从此处走,虽远些,但所过之处皆宫中林苑,不易遇到巡逻内卫。且可直通大夏门,出了宫城便是郊野。唯一的缺憾,乃在于大夏门是重兵守备之地,万一在通过时露出破绽,便无转圜之地。”
  我沉吟,微微颔首。
  正当我思考之时,沈冲对惠风道:“子泉不久便要来了,可先去备些茶。”
  惠风应下,走了开去。
  我又看了看沙盘,抬头,忽而见沈冲看着我。
  “霓生。”他将手中的长树枝放下,道,“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
  “何事?”我问。
  沈冲压低声音:“你当真以为,我等这般费尽辛苦将圣上和太后救出之后,可顺利将他们送到秦王手中?”


第224章 沙盘(下)
  我未料得他会突然这般问起; 不禁往身后看了看。
  堂后那边静悄悄的; 桓瓖仍然还没有来。
  “表公子何有此问?”我不答反问。
  “你我与子泉那日在堂上所议之事,只怕瞒不过大长公主。”他说。
  我说:“那又如何?”
  “大长公主投奔秦王; 只怕不是真心。”沈冲道; “据我所知,除秦王之外,她与许多大国已有来往。就在东平王对沈府下手之前,谯郡招揽的私兵已达万人。”
  我惊奇道:“是么?”
  “谯郡太守王弛; 出身王氏,早已效忠桓氏。整个谯郡,如桓氏之国。”
  “这我知晓。”我说。
  “不仅谯郡,多年来,大长公主和桓氏经营深广; 且与琅琊王氏遥相呼应,半个豫州; 以及兖州、徐州、青州皆可算为桓氏和王氏势力之下。”
  “表公子何意?”我问。
  “秦王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桓氏王氏亦可。”
  我看着他。
  “如此,表公子可曾想过; 于圣上和太后而言; 往何处更好?”我问道。
  沈冲露出一丝苦笑; 目光深远。
  “往何处皆一样。”他说,“霓生; 他二人虽为至尊; 然皆不过他人囊中之物; 仰人鼻息。”
  我颔首,却道:“表公子只顾着操心别人,不知自己却又如何打算?”
  沈冲怔了怔:“我?”
  我说:“沈府事变距今已近一个月,表公子仍困在这一方偏院之中,局势长久而往,局势将如何,表公子可曾考量?”
  沈冲神色沉静。
  “子泉说,我在雒阳之事,我父亲已经知晓,待局势平静些,他便会派人将我接过去。”他说。
  “就算是如此,”我说,“表公子果真想去长安?”
  沈冲讶然。
  “不去长安,还可去何处?”他问。
  “天下有比长安更好的去处。”我说,“表公子既有护卫圣上和太后之心,也当为他二人考虑。”
  沈冲目光一动。
  “霓生,”他说,“你有话可但说无妨。”
  话音还未落,不远处传来惠风的咳嗽声。
  望去,只见她站在廊下,朝这边招招手,指了指堂上,示意桓瓖到了。
  沈冲颔首,却没有挪动步子,继续转头来看着我。
  “此番行事,对圣上和太后乃脱身之机,表公子亦然。”我低声道,“此事全看表公子意愿,表公子当尽早决断,在行事前告知我才是。”
  沈冲眉间沉沉,没有答话。
  “霓生,”片刻,他忽而道,“元初早就找到了你,是么?”
  我知道他迟早会问起此事,笑笑:“正是。”
  他注视着我:“你与他……”
  触到他的目光,我的耳根忽而一热,点了点头:“嗯。”
  沈冲双眸深深,少顷,笑了笑。
  “是么,甚好。”他轻声道,温和如故。
  桓瓖风尘仆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不过精神确是十足。
  他来到后院里,看到沈冲的沙盘,也颇为惊讶。不过他到底当过殿中中郎,对内宫中守卫的各处要害比沈冲更明了,说出了许多不妥之处。
  “最要紧的是出口。”桓瓖盯着沙盘,道,“别的宫门,就算出去了,还须再出一趟雒阳城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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