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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诸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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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来商量一下，应该怎样携手合作，铲除掉所有碍事的绊脚石。”张诚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满嘲弄的目光扫过宴会现场的贵族们，甚至包括泰温·兰尼斯特。
或许很多人认为这头老狮子已然登上权利的巅峰，但张诚却知道，对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英明神武，用不了多久，他就死在自己一手挖下的坑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亮水城
黑水河战役结束两周之后，一支超过两千人的军队穿过苦桥，沿着玫瑰大道前进。
为首的骑士高举一面紫罗兰色旗帜，上面描绘着一把剑和一柄法杖交叉的图案，引得不少路人纷纷驻足观看，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哪个家族。
毕竟两千名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可不是随便什么贵族都能养得起的，不光要拥有大片的领地，而且还要有足够的财力支撑，否则光是高昂的日常维持费用就足以拖垮财政。
不过遗憾的是，即使最见多识广的商人都不认得如此奇怪的家徽，更不认得骑在马上的年轻贵族。
就在众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时候，一名身穿铠甲的老人突然从队伍后面跑过来，压低声音对这支军队的主人说：“爵士，刚才高庭的提利尔家族派人送来了三白匹战马、七十车食物补给、五百桶麦酒、四百把长弓和十万支上好的箭矢，您看应该怎么处理这些物资？”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担心，我会亲自处理跟提利尔家族之间的关系，你要做的就是掌控好军队。要知道我们这一趟对付的可不仅仅是佛罗伦家族，还有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家族。或许单个来说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可他们一旦联合起来也相当麻烦。”年轻贵族面无表情吩咐道。
很显然，他不是别人，正是打算前往亮水城接收自己封地的张诚。
至于身穿盔甲的老人，是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布兰科。
自从与瓦里斯和培提尔·贝里席缔结盟约之后，君临城对于他而言便失去了吸引力，更加不想参与接下来提利尔和兰尼斯特之间的明争暗斗，所以便选择主动离开权利的旋涡，先占据一块地盘，慢慢等待老泰温被小恶魔杀死，失去制约的瑟曦引爆大教堂。
在这段时间，他一方面可以静下心来继续自己的研究，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还可以去见一见丹妮莉丝，搞清楚坦格利安家族浴火不焚的能力究竟来自何处。
如果还有闲暇时光，再去一趟绝境长城以北，搜索一下仅存的森林之子也不错。
总之，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值得探索和研究的东西，只有白痴才会把时间浪费在权力的斗争中。
“明白了！”
老佣兵用力点了下头，立刻叫上一队人将物资接收，然后督促整支军队保持速度继续前进，根本没有人察觉到天上有个黑点一直在不停的盘旋。
穿过风景秀丽的高庭，张诚很快在向导的指引下离开大路，沿着西南方向的小道直逼亮水城。
由于行军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亮水城代理城主柯林·佛罗伦很快便得到消息，把城内家族成员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毕竟之前的黑水河之战，佛罗伦家族损失了大半军队，现在城内只剩下不到四百名士兵，也许维持治安震慑土匪勉强够了，可防守偌大的城堡和市集肯定守不住。
一时之间，整个亮水城人人自危，不少胆小的家伙甚至提议带上钱财出逃，向龙石岛的史坦尼斯寻求庇护。
不过还没等佛罗伦家族的留守成员争吵出什么结果，张诚的先头部队，一支由五百名精锐组成的骑兵便先行抵达，彻底断绝了他们逃走的念头。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更别提还要携带财物。
站在城墙上，柯林·佛罗伦注视着下方轮换休息的骑兵，一脸苦笑问身后的亲信骑士：“霍斯曼，你觉得如果我们选择抵抗的话，有机会能赢吗？”
被称之为霍斯曼稍微犹豫了一下，迅速摇了摇头：“抱歉，大人，对方有至少两千人，而且还有高庭的提利尔家族和铁王座的支持，我认为最好的情况就是通过谈判，尽量争取多带走一点财物。”
“唉，你说的没错，看来佛罗伦家族要失去这片世代居住的土地了。”柯林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死守城堡，用自己的血来证明佛罗伦家族的荣耀。
可一想到城内还有那么多女人和孩子，他就立刻放弃了这个计划。
不管怎么说，领地没了还可以再想办法弄一块，但要是人死光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下定决心，柯林马上命侍从带上条件，去跟外面的骑兵接触。
大概十几分钟左右，年轻的侍从平安返回，并带回了让他等待军队主人到来的消息。
就这样，双方隔着城墙互相对持，直到十个小时之后，后面部队才陆续抵达。
当张诚拿到佛罗伦家族开出的条件时，直接没忍住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讽刺道：“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你们居然要求带走所有的金银珠宝和一半的家畜、粮食，只留给我一座空荡荡的城堡？”
“大人，我们认为这已经是相当合理的条件了。请想想一下，亮水城拥有高大厚实的城墙，以及忠心耿耿的卫兵。假如您选择强攻，起码需要几个月到半年时间，手下的士兵也会死伤过半。但是现在，您只需要放弃一点财物，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亮水城，难道这不好吗？”年轻的使者弯下腰，一脸认真的反问道。
“半年？死伤过半？不得不说你们还真是自信过了头。滚回去吧！告诉柯林·佛罗伦！要么立刻出来投降，我允许他带上家族成员平安离开；要么我杀进去，等城破的时候，所有佛罗伦家族的人都会以叛国罪处死。记住，我只给你们一小时考虑，一小时之后我会开始发起攻击。”
下达完最后通牒，张诚直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卫兵把使者带出去。
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亮水城，而是打算用鲜血来宣告自己对于这片土地的统治。
因为只有战争与鲜血才能让人感到敬畏，而敬畏恰好又是封建领主最迫切需要的东西。
至于那些单纯想要用仁慈、博爱感化领民的领主，基本不是被视作软弱可欺，就是早早被敌人干掉。
尽管听起来有点可悲，但好人，尤其是烂好人，在封建制度下根本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第一百四十二章 选择
“怎么样？对方答应我们的条件了吗？”使者刚一返回城内，柯林·佛罗伦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光是他，所有佛罗伦家族的成员也都纷纷流露出紧张和期待的目光。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每多带走一些财物，都意味着多一份东山再起的希望，更意味着无家可归的日子可以过得稍微好一点。
但是很可惜，年轻的使者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对不起，大人，对方根本没有想要谈判的打算。而且他还明确表示，我们必须无条件投降，否则破城之时，所有佛罗伦家族的成员都会以叛国罪被处决。”
“什么？他怎么敢！！！”
“该死！这家伙是个疯子吗？！”
“我们高贵的血统可以追溯到‘青手’加尔斯之女！比提利尔更接近园丁家族！我们才是河湾地区真正的主人！”
“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点颜色看看！”
“对！给他点颜色看看！然后他就会明白要如何尊重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家族！”
……
一时之间，大厅内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谩骂和叫嚣，仿佛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他们眼下的处境有多么恶劣。
看着这些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亲人，柯林·佛罗伦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声呵斥道：“够了！既然对方想要战争！那我们就给他战争！佛罗伦家族可以衰落！可以灭亡！但绝不能玷污了延续上千年的荣誉。”
“没错！我们有坚固的城墙和要塞！哪怕对方人数众多，想要攻进来也没那么容易，等尝到苦头，自然会主动跟我们谈判。”一名骑士满怀信心的附和道。
就这样，在代理城主柯林·佛罗伦的指挥下，不到四百名士兵被分别安置在亮水城最紧要的位置上，尤其是高耸的箭塔，每一个都配备了超过二十名弓箭手，甚至还有四架学城出产的床弩，哪怕身披重甲的骑士也会被瞬间贯穿。
大多数人都相信，光凭几座居高临下的箭塔和充足的粮食储备，即使上万大军想要攻进来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维斯特洛大陆的封建领主们之所以热衷于修建高大坚固的城堡，就是因为城堡拥有极强的防护能力，能够抵消人数方面的差距，往往只需要对手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军队，就能牢牢保护好自己和家族的安全。
不管怎么说，越是庞大的军队，对于补给的消耗也就越大，一旦战事拖延的时间过长，许多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矛盾和麻烦便有可能暴露出来。
对于柯林·佛罗伦来说，他需要做的不是击败城外数量超过两千人的军队，而是尽可能拖延时间，等待局势出现转机。
要知道贵族之所以是贵族，除了掌握着土地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盘根错杂的关系网。
以佛罗伦家族为例，光是这一代就跟旧镇老翁雷顿·海塔尔、蓝道·塔利等影响力巨大的家族联姻，尽管这种关系并不足以让他们保住领地和头衔，可关键时刻请求庇护还是没问题的。
正是有着这份有恃无恐，柯林·佛罗伦毫不犹豫选择了战争，而不是无条件投降。
远在城外的张诚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没想到这些白痴居然如此配合！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给了他们反抗的勇气？”
“爵士，佛罗伦家族的主要成员都跟随史坦尼斯逃回了龙石岛，所以亮水城应该还没有得到黑水河之战的具体消息，所以他们对于您的认识仅限于外面这支军队，不包括您本人。”布兰科同样一脸笑意的解释道。
或许在平时，他会担心围攻一座坚固的城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可现在，他只觉得城堡上那些人十分可怜、可悲，用不了多久对方就会亲眼见识到远远超出自己理解范围之外的攻击。
“好吧，无知者无畏，希望呆会他们还能保持住这份反抗精神。”说罢，张诚冲着身后一名向他发誓效忠的佣兵招了招手。
后者二话不说，立刻快步来到近前，单膝跪地用一种近乎狂热的态度行了一礼：“大人，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去，把车上那个贴着封条的箱子搬下来，然后去找几个神射手，我要先给摧毁那几个碍事的箭塔。”张诚不慌不慌的吩咐道。
“如您所愿！”佣兵点了下头，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没过一会儿功夫，他抬着一个贴着白色封条的木箱回到原地，同时身后还跟着五名手持长弓的射手。
轻轻撕开亲手贴上去封条，张诚直接打开盖子，露出了里边摆放整整齐齐的玻璃管，每一个玻璃管内都装满了密封的红色液体。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都是他利用空暇时间制作出来的“龙焰”，哪怕一滴都能瞬间融化钢铁和岩石。
“您这是要……”布兰科明显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
“啊！没错！我要龙焰烧死所有箭塔上的士兵。相信一轮过后，佛罗伦家族的人就会明白，他们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张诚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其中一瓶，用绳子绑在箭矢上，递给一名射手。
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毫不废话，迅速在两名持盾步兵的保护下向城墙靠近，还没等守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便射出了致命的一箭。
嗡！
伴随着弓弦震动发出的响声，箭矢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落进了东侧的箭塔。
当玻璃瓶与岩石撞击破碎后，红色的液体顿时跟空气发成接触，释放出刺眼明亮的烈焰。
下一秒……
轰！
整个箭塔化作一片火海！
凡是站在里边的人，无一例外都被烈焰所吞噬，有几个甚至忍受不住活活烧死的痛苦，直接从数十米的高处跳下来活活摔死。
短短十几秒之后，渗人的惨叫和哀嚎便停了下来。
观察力敏锐的人甚至可以观察到，箭塔周围黑色的岩石居然有了一丝变红融化的痕迹！
“呵呵，多么美丽的焰火，继续，别停下，把剩下的几个箭塔也烧掉。”张诚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头也不回的催促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连根拔起
伴随着一支又一支携带“龙焰”的试管被射进制定目标，矗立在亮水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高大箭塔，纷纷宛如一团明亮的火炬，不断向外喷射出炙热的烈焰。
由于温度太高的缘故，没过一会儿功夫，连周围的石块都融化成了液态，顺着外侧墙壁缓慢滑落。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柯林·佛罗伦，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确切的说他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恐惧？
颤栗？
又或是后悔刚才没有选择无条件投降？
从第一座箭塔被点燃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就好像当年风暴王国没有意识到征服者伊耿真正的力量不是少得可怜的军队，而是那三条可怕的龙。
现在他面对的敌人也同样不是城外两千多武装到牙齿的军队，而是这支军队的拥有者，一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和家族。
“大……大人？我们要怎么办？”一名骑士结结巴巴的问。
就在刚才，他已经损失了超过八十名最精锐的士兵，对于一座只剩下不到四百人的城堡来说，这简直就是要崩溃的前兆。
剩下的士兵别说拼死抵抗了，眼下没有直接扔下武器跑出去投降都算对得起佛罗伦家族这些年来的薪水。
“派出使者！告诉对方我们无条件投向！立刻！马上！”柯林·佛罗伦死死攥着拳头，当机立断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身边的骑士听到这句话，瞬间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冲着年轻的侍从大喊道：“快！挂起白旗！派使者出去告诉对方我们无条件投降！”
很快，那名负责谈判的侍从高举一面白色旗帜，乘坐吊篮缓缓从城墙上被放下来。
可还没等到他双脚落地，一支箭矢突然破空而来，噗地一声扎进脖子。
他试图捂住不断喷血的伤口，可很快血液便流进气管引发严重的窒息，大概挣扎了不到一分钟，便直挺挺躺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没有谈判！
没有对话！
更没有一丁点妥协！
张诚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要把整个佛罗伦连根拔起，不留一点后患。
注视着使者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柯林·佛罗伦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抽出长剑怒吼道：“你们都看到了吗？敌人根本不给我们投降的机会！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听从我的命令！即使要死！也要死的像个英雄！而不是一个懦……”
还没等他把这番鼓动士兵拼死抵抗的话说完，城墙外突然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城内的士兵听着！
以铁王座唯一合法统治者乔弗里一世的命令！
掀起叛乱的佛罗伦家族极其附庸，即刻被剥夺所有领地和头衔！
但是他们却试图反抗国王的命令！
现在我的主人，新的亮水城伯爵——梅森·阿斯普林正式宣布，所有佛罗伦家族成员一律按照叛国罪处死！
普通士兵假如现在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要是能砍下柯林·佛罗伦的脑袋，不仅可以获得两千金龙的赏金，而且还可以得到梅森大人的赏识和提拔！
请好好考虑清楚！
因为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做出选择！
十分钟之后，凡是继续抵抗的，不仅会被龙焰烧死，连家人也会遭到牵连……”
伴随着布兰科那充满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城堡上空，本来就处在崩溃边缘的守城军队，眼睛里迅速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绿光。
尽管还有不忠心耿耿的骑士和仆人守卫在柯林·佛罗伦旁边，可绝大多数士兵内心之中已经开始动摇，甚至渴望杀掉他。
要知道两千金龙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天文数字，足够买上一块土地，亦或是买下一家酒馆，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度过下半辈子。
一方面是死亡的威胁，另外一方面又是高昂赏金的许诺。
张诚仅用了一点不入流的小手段，就让差点团结一心的守军陷入分裂、猜忌和敌视当中。
或许是在冰与火之歌世界中受到太多影响，否则换成以前，他绝对不会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还使用这种近乎卑鄙的手段，反倒是会直接用纯粹的实力去碾碎敌人。
不过现在，他开始习惯于用更复杂、更省力的方式。
很难判断两种行事方式哪一种更好，但羊皮纸背后的主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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