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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诸天-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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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准备好了！来吧，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意识更强大，还是我的意识更强大。”
“吞噬！”
……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张诚直接抛弃了在精神世界塑造的肉体，将自己包括意识和精神力量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注入到那个霸主的器官内。
透过这个器官，他让自己的精神力量呈几何倍迅速增长，并滋养混沌之树的树心。
才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一颗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便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大量藤蔓迅速把初始者从头到脚捆了个严实。
但后者却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任由藤蔓把自己搞搞拉到半空中。
当然，这不是他不想要反抗，而是主观意识已经不在身体里，被强行拉入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位于巨树内部的世界。
在这里，一场不见血的战争即将上演。
与此同时，拜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远远欣赏着混沌之树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惊人力量，意味深长的喃喃自语道：“终于开始了么……”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完美的定义
树世界……
一个位于混沌之树内部的异空间，两个脱了躯壳限制的意识，正以纯粹灵魂的形态注视着彼此。
足足过了一分钟，张诚才伸出手插进对方的胸口，用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说道：“都结束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唯一的自己，一个真正完美无缺的生命。”
“唯一？不！你不是唯一！至少暂时还不是！我会潜伏在你的意识里，耐心等待第二次复活的机会。只要我坚信自己还存在，你就永远也无法抹除最后的烙印。”初始者没有试图进行反抗，反倒是在即将消失的瞬间留下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你觉得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天真！在灵魂的共鸣下，不管你最后残留的意识隐藏的有多深，都无法逃离我的监视。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已经没有未来了。”
说罢，张诚那只插进胸口的手顿时释放出银色的幽光。
下一秒……
初始者的灵魂与意识顿时失去了人类形态，化作一团银色的光顺着手臂缓缓融入张诚的身体。
最终当两者合二为一之后，整个树世界开始急速变化。
那些原本朦胧模糊的影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起来，荒凉的寂静的环境不知何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动物，仿佛死亡的世界一下子活了过来。
尤其是霸主尸体残留器官释放出来的庞大精神力，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无限的灵性与生机。
等张诚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树世界已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世界。
看着眼前生机盎然的景色，他不由得微微抿起嘴角，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吞噬融合后独属于我的内心？一个完美的世界？但遗憾的是，它一点也不符合我的品味。也许，接下来需要小一点点小小的改变。”
话音刚落！
晴朗的天空顿时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地面上绿色的植物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扭曲，长出一张张阴森恐怖的人脸。
至于那些动物们，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已经全部死光，取而代之的是从尸体上诞生的亡灵和幽魂。
阴暗！
邪恶！
诡异！
时不时还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注视着在自己意识推动下迅速发生转变的树世界，张诚满意的点了点头：“棒极了！这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体现！彻底融入黑暗的人不需要虚伪的光明，更不需要一个所谓宁静的港湾。”
虚伪和软弱是几乎所有智慧生命的通病，而内心世界正是这两种弱点最直接的体现。
其中虚伪代表着对真实自我的约束，为了迎合群体价值观进行自我阉割的愚蠢行为，透过切断强烈的欲望遵从某种约定俗成的规矩，避免自己成为族群中的异类，避免受到迫害、排斥、乃至陷入寂寞与孤独。
它本质上是一种伪装和欺骗，但随着虚伪与伦理道德混杂在一起成为习惯之后，便会彻底扼杀未来无限的可能，把一个生物牢牢现在设计好得的框架内。
相比之下，软弱尽管没有虚伪那样扼杀无限可能性的能力，但造成的危险同样一点也不小。
因为软弱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由于生命本身最根本的动机就是活着，所以在遭遇强大的敌人或者困难时，往往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去战胜它，而是远远地避开，从而确保自己的安全。
从某种角度来说，软弱可以让一个智慧生命远离危险，远离痛苦和压力，在相对轻松的环境下活下去。
毕竟安逸和舒适，才是绝大部分平凡生命所追求的理想生活。
但遗憾的是，张诚很早以前就注定与安逸和舒适无缘，要么成为一个攀爬顶峰道路上的失败者，从半山腰掉落进万丈深渊，要么爬上山顶俯视众生。
带着绝对不能失败的信念，他退出了树世界，开始重新塑造容纳灵魂和意识的身躯。
就在塑造完成的瞬间，等候多时的拜伦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道：“都结束了？”
“啊！都结束了！”张诚轻轻点了下头。
“那么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或者说，现在的你谁的比例占的更高一点？”拜伦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就是我！与之前没有任何改变！仅仅是脑海中多出了另外一份记忆，以及另外一种思考方式。吞噬融合，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是不带任何选择性的全部接受，而是一种过滤和优化。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损失到一些珍贵的东西，但同样也会得到一些珍贵的东西。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超越，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张诚不经意之间透露出了独特的气质，一种与他之前表现截然相反的气息。
拜伦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道：“我有点好奇，你损失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你这是在打探我的隐私么？还是想要试探我究竟是否达到了你所期待的完美？”
窥探灵魂本质，不管是对于谁来说，都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张诚没直接翻脸，已经算是非常冷静和克制了。
“哈哈哈哈！当然不是！我一直都知道，真正的完美是不存在的。包括你我在内所有站在进化顶点的生命，都只能无限的接近完美，但却永远无法达到完美。我仅仅是好奇，当平行宇宙的两个灵魂碰撞融合后产生的新生命，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你想跟我打一架？”
“没错！唯有力量才是一个生命完美与否最直观的体现。”
“不！你错了！如果力量是一个生命最完美的体现，那么还要知识和智慧有什么用呢？真正的完美是力与智的结合，是从精神、肉体到灵魂的淬炼。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完美，什么又是真正的力量……”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张诚抬起右手按在身旁混沌之树的树干上。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私事
轰！
轰！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贯穿了天地的巨树顿时活了过来，并且丝毫不受那些“停滞”力场的阻碍，挥舞着宛如手臂版粗壮的枝干，直接将整座城市从地平线上抹掉了。
没错！
就是抹掉！
那些茂盛的枝干仿佛拥有某种神秘的魔力一样，凡是与之接触的东西，统统都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波动，紧跟着被一些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微小漩涡吸走。
不是分解！
不是摧毁！
而是被吸进了另外一个空间！
拜伦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眼眶内两团不停闪烁的冷光瞬间收缩了一下，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它们都去哪了？还有，你是怎么避开那些停滞的力场影响？”
“我想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毕竟你那有趣的瞬间移动能力，不就是同样的原理么。”张诚似笑非笑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事实上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对方可以无视精神力的消耗，直接在精神的世界来回传送。
但融合了初始者的灵魂之后，他突然发现精神世界其实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平面，一个围绕在物质宇宙外部的环形带。
这个环形带实际上是被分割成了无数的小块，然后通过一种无形的力场连接在一起。
拜伦的传送，本质上就是利用无形力场产生的牵引力，瞬间飞跃非常遥远的距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使用了传送一样。
相比之下，张诚暂时还无法精准的感应到每一段力场的细微差异，所以没办法让自己高速移动，但却能利用力场和间隙，把某些东西从精神世界丢出去。
至于丢到了什么地方，是物质宇宙还是包裹在物质宇宙外围深蓝色的海洋，那就不得而知了。
“啊！你果然也感知到了它们的存在！不错！非常棒！”拜伦咧开嘴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感谢夸奖！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处理一下私事。”张诚没有理会对方那极不自然的微笑，趁机提出了一个要求。
拜伦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当然！请便！在我们制造的那个霸主毁掉精神世界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私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张诚略微欠了欠身，直接收起混沌之树，转身借助力场的帮助，以极快的速度不断在地平线上跃动，没过一会儿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送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拜伦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阴沉与冷酷：“该死！他居然也发现了精神世界最大的奥秘！这就是完美的灵魂融合吗？也许……我也应该尝试一下……”
……
与此同时，距离在已经彻底消失的城市数十公里之外，戴着眼镜的男人与格鲁，正一脸紧张盯着忽然拦住自己去路的熟悉身影。
大概两三分钟后，前者才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张诚抿起嘴角反问道。
“这么说，他已经消失了，对吗？”
戴着眼镜的男人明显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透露出淡淡的悲伤。
“没错！你可以认为他已经消失了，也可以认为他成为了我的一部分。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关于接下来的计划了吗？”张诚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情了来意。
因为他知道，对方根本不会介入到初始者与自己之间的恩怨与竞争，无论最后谁是胜利者，该合作的还是要合作。
“当然！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戴着眼镜的男人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虽然老朋友的消失让他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和失落，但这点悲伤和失落根本无法与揭开最后的秘密相提并论。
事实上，如果杀死初始者就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他绝对会毫不犹豫从背后捅下最致命的一刀。
背叛，对于拥有庞大野心，亦或是苦苦追求真理和知识的人而言，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在他们的眼中，除了自己的目标之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
张诚是其中的一员，自然明白那样的感受，迅速转过头把目光投向拥有宛如甲壳虫一样外形的格鲁，笑着问候道：“好久不见。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抛弃了主宰的身份，来到精神的世界寻求打破天花板的方法。”
“没办法！我可不想呆在物质宇宙，等待你完成对自我的超越之后，回购头把所有主宰扫进垃圾堆。我也是有属于自己的追求和梦想，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纳我这个盟友呢。”格鲁故意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自嘲道。
随着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已经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在超越这条道路上，比眼前这个年轻的同类走得更远。
“为什么不呢？要知道这一次我们算计的家伙，可是物质宇宙第一位诞生的主宰，同时也是在精神世界点燃了文明和智慧火种的造物主。”张诚微笑着抛出了重磅炸弹。
“最初的主宰？造物主！！”
“你是说……那个差点毁掉物质宇宙，然后突然之间消失的拜伦，眼下跟我们处在同一个世界？”
毫无疑问，这个消息让两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拜伦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物质宇宙的禁忌。
甚至为了掩饰那场恐怖的灾难，以及其内心之中的恐惧，老牌主宰们故意把他的名字从历史中抹掉，只保留在极少数典籍中的只言片语。
但格鲁和戴着眼镜的男人明显都是有心人，查阅过那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内容，知道这个被当做神明一样膜拜的最初主宰。
更清楚，那些老牌主宰大多都是在他的指引和领导下才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这位最初的主宰已经在精神世界成为了造物主，那么他真正的力量又该有多么强大？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恶意
背叛，在张诚的一生当中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甚至本人都不记得自己背叛过多少盟友，亦或是盟友背叛。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与任何人建立起信任关系的打算，更不觉得世界上会有所谓的“双赢”。
从智慧生命本性的欲望与贪婪角度出发，干掉所有竞争者独占一切好处，这才是最完美的分配方式。
相比之下，那种保持着互相威慑，根据实力来分蛋糕的方法，只不过是一种权宜之计，而不是很多蠢货认为的文明。
事实上，所有的文明都是建立在暴力基础之上，是强大的暴力迫使智慧生命变得文明，如果不变得文明，那么很可能结果就是现有的东西全部在战火中焚烧殆尽，而不是他们主动渴望朝着文明的方向发展。
在张诚的眼中，跟拜伦达成合作意向联手挖掘那深蓝色海洋的奥秘，与事后干掉对方并不冲突。
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比起两个人一起分享超越最终界限的权柄，远不如一个人独享更好。
就这样，在搞定了初始者的好友与格鲁之后，张诚将自己知道关于拜伦的资料一股脑抖落出来，让两人开始分析这位最初主宰可能存在的弱点，还有性格方面的缺陷。
至于他本人则悄无声息跟随在亲手创造出来的霸主身后，欣赏着这个遭到彻底扭曲的生物，是如何一步一步把精神世界推向毁灭的深渊。
……
砰！
砰！
砰！
伴随着极有节奏的声音，两个体型不算很大的生物在一片空地上不断撞击着彼此。
不光是它们自身的撞击，还有周围环境的激烈碰撞。
几乎每一次碰撞，都如同世界毁灭一般，爆发出地动山摇般的末日景象。
毫无疑问，这是精神力的比拼，更是位于食物链顶端霸主之间的较量。
其中一方赫然是才诞生不久，浑身上下散发着淡紫色光辉的扭曲生物，而另外一方则是带头围攻实验室所在地的霸主。
很显然，尽管它们都是从特殊胚胎发育成型，但内在的力量属性却截然完全不一样。
原生霸主更接近于精神世界的本质，攻击方式也大多是精神力的直接冲撞，再配上自身庞大无比的储量，一般生命估计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就会被撞得粉身碎骨。
但扭曲的霸主却不同，它的力量源泉除了精神力之外，更多的来自于深蓝色海洋的海水。
每次攻击时，刨除精神力之外，还会强制周围的一切进入减速，甚至是停滞状态。
凭借这种作弊般的能力，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后者就把前者打得伤痕累累，甚至连创造出来的主场都岌岌可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崩塌。
就在张诚开始估算自己的造物需要多久，才能解决掉眼前这个原生霸主的时候，原生霸主突然之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身体迅速碰撞，内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该死！”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压根没有一丁点的犹豫，立刻借助精神界那些几乎无法察觉到的力场，以最快速度逃离了现场。
可还没等跑出多远，一道刺眼的败光便贯穿了天地。
静！
异常的安静！
没有一丁点声响！
有的仅仅是那一望无际的耀眼的白光！
当这团光彻底散去之后，张诚惊讶的发现，刚才原生霸主所在的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没错！
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像正常精神世界那样，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平原，而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空洞与虚无。
简而言之，就是这块原本属于精神世界的地方，在霸主自我毁灭的力量下遭到了永久性的破坏。
非常明显，维持着精神世界运转的秩序力量，察觉到自身用来消灭入侵者的“白细胞”出现病变，所以打算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来解决自身出现的问题。
可惜的是，被扭曲的霸主也提前发现了危险，使用停滞的能力延缓了这个过程，勉强逃出了中心位置，眼下虽然伤的很恐怖，但却还没有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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