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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诸天-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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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来到此地，发现了张诚正在进行的小小实验。
如此有趣！
如此新奇！
以至于格鲁忍不住想要加入其中，与这位充满神秘感的新进主宰玩一场游戏，一场以整个星球生命作为筹码的游戏。
至于这颗星球上的生物是不是会因此而发生重大改变，亦或是永久性的灭绝，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主宰们的眼中，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智慧生命，本质上跟人类看待蚂蚁没什么区别，心情好的时候丢点东西当做奖赏，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脚踩下去全部碾成肉酱，更极端的还可以往蚂蚁洞里灌杀虫剂和滚烫的液态金属，将其一劳永逸的清理干净。
没有道德上的包袱！
更不会产生虚伪的同情心！
经过长达数个小时的讨论，他们终于制定好了整个游戏的具体规则。
注视着对方那怪异的外形，张诚饶有兴致的问：“能跟我说说关于主宰的事情吗？我很好奇，你们平时多在做些什么，居然可以容忍好几个组织发起超弦战争，坐视他们不断毁灭和吞噬星群。”
“呵呵，你还年轻，无法理解我们这些滞留在永恒之中的老家伙们。好奇心，早已从我们的思想和灵魂中消失，整个宇宙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秘密。当然，你和你另外一个同类的出现，让原本沉寂的宇宙出现了新的亮点。所以我才会离开自己的住所，漫无目的寻找你们俩的下落。”格鲁挥舞着弯曲的肢体回答道。
“没有秘密？”张诚惊讶的挑起眉毛。
格鲁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没错！没有秘密！要知道宇宙尽管很大，几乎可以说是无边无际，但维持他运转的规则与力量确实固定的，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变化过。等你开始深入理解自身存在的意义和力量，就会发现宇宙的规则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对于像你我这样的生命来说是完全敞开的，不设任何秘密。”
“原来如此！”张诚瞳孔中透露出一丝了然。
从刚才的对话，他已经推断出与主弦融合在一起的主宰，其实已经与整个宇宙融为一体，只要从自己身上找到那把钥匙，立刻就可能打开宝库，从里边获取无穷无尽的知识和力量。
“别急，我年轻的朋友，你还是个刚刚诞生的卵，需要一定时间来进行孵化。相信我，这个过程无与伦比的美妙，别考虑太多，让全身心都融入其中。没有其他主宰会在这个时间对你发起攻击，哪怕是仇敌。”格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主动开口安慰道。
“为什么？难道提前扼杀敌人不好吗？”张诚显然无法理解这种放任对手成长的思维方式。
格鲁摇晃着圆滚滚的脑袋解释道：“不要用你凡人的思维来想象主宰们的行为方式。我们是这个宇宙中至高无上的生命形态，从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整个宇宙的意志，没有什么能真正杀死我们。所谓的派系争斗，本质上并不是要消灭对方，而是要强行改变对方的理念。知道吗？在混沌派系中，有三位成员都是从秩序派系中叛逃过来的，秩序派系也有从混沌叛逃过去的。不是派系决定我们的行为，而是你的内心与灵魂决定。”
“抱歉，我还是不很理解！”张诚眉头紧锁，感觉大脑陷入了逻辑混乱的状态。
主宰无法被杀死，这倒不是很令人感到意外。
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主宰们的派系是可以改变的，听起来似乎可以随时更换而不必担心遭到清算。
“注意听我的话！主宰的行为由于你的内心和灵魂来决定！也就是说你想法的改变，亦或是宇宙对你的意志造成了影响，都有可能会导致你发生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变化。关于这一点，每一位主宰都会经历，区别在于某些主宰坚持了自己最初的理念，而有些则选择了他们认为更好的。最有趣的是，到目前为止，宇宙似乎一直在维持着某种平衡，以至于三个派系都拥有十位主宰。但现在，你们俩的出现使得平衡被打破，这也就意味着宇宙要开始发生一系列的变化，只有一个派系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格鲁的语气充满了低沉与深邃，仿佛在与一个更加伟大的意志进行沟通。
但张诚对于这些神神秘秘的预言向来不感兴趣，嗤笑着摇了摇头反驳道：“不，你错了。宇宙一直都是在变化的，只是绝大多数时候太过缓慢，以至于没人能察觉到罢了。另外，我还没考虑好是否要加入混沌派系，所以你没必要把我当做盟友。”
“哈哈哈哈！也许吧！不过在你加入混沌派系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因为你灵魂正无时无刻都在向四周散发着黑暗的醇香，它毋庸置疑一定是混沌力量的体现……”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高压的弊端
毫无疑问，在与格鲁的短暂交谈中，张诚得到了很多重要的情报，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搞清楚这些消息中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欺骗和谎言。
但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只要一个人足够聪明，哪怕是假消息也拥有相当的参考价值。
当这位全身上下由神秘金属构成的不明生物转身离开，魔法高塔再次恢复到之前的宁静与祥和。
除了庞大地下迷宫内隐藏的怪物，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会发出声音。
确切说，会发出声音的东西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昆虫都死光了，只剩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
看着对方临走前留下的椭圆形金属卵，张诚笑着喃喃自语道：“真是有趣的生命形态，居然可以在如此小的东西里融入宇宙规则，使其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化。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等着看吧，我创造出来的东西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话音刚落！
他猛地捏碎了金属卵，将隐藏在里边仅有指甲大小的金属虫子死死攥在指尖，感受着这个小东西所拥有的无限潜力。
尽管只是一个尚未完全成熟的幼体，可仍旧拥有极高的智慧，不断释放精神冲击试图摆脱控制，更进一步控制与占据对方的思维。
如果换成是一个普通的成年人，现在恐怕已经成为这个小玩意的俘虏，被其寄生并融入某个族群中繁衍生息，最终将整个族群控制起来，截取种族遗传基因创造一个具有欺骗性质的文明。
不得不说，假如排除会受到造物主控制这一点，光是站在物种生存与繁衍的角度，这种金属虫子的确已经进化到了几乎不会灭绝的程度。
因为不管遭遇什么样的敌人，它们都会悄无声息渗透到敌人内部，通过寄生的方式征服一个文明。
更可怕的是，眼下一枚这样的卵已经被扔到这颗星球的某个城市，最多几年的功夫便会以滚雪球的方式繁衍超过数十万，搞不好还会造出远超这颗星球整体科技水平的东西。
与如此可怕的敌人战斗，简直就是所有文明的噩梦。
幸好！
张诚并不是什么文明，而是一名掌握着至高宇宙规则的主宰，所以他可以用同样类似的办法来对付这些小虫子。
除此之外，他还从中得到了一些提示，关于怎样利用规则力量的提示。
很明显，格鲁在故意借助这种方式教导他，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主宰。
……
只不过对于这个仍处在相对原始落后星球的居民而言，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两个宇宙最恐怖支配者进行游戏的棋子，依然在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斗不休。
比如说把整个西部行省一口吞下的克尔温，此时此刻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建立起全新的统治结构，并把大量青壮年强制招募进军队，希望在王国作出反击之前，把他们培养成合格的士兵。
为了自己那日益膨胀的野心，他已经彻底变成了暴君，只要能稳固扩大权势和地位，根本不在乎会造成多么大的破坏，更不在乎会有多少人会在这场战争中死去。
甚至连那些原本看起来面目可憎的怪物，眼下也渐渐变得威武不凡。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实用主义”。
凡是对自己有利的统统都是好的，凡是对自己不利的统统都是坏的。
原本复杂的成年人世界一下子变得如此简单、如此直观。
尤其当大权在握时，来自手下封臣和领地民众充满恐惧敬畏的眼神，简直令人欲罢不能。
品尝着略带酸涩味的美酒，克尔温微微叹了口气，头也不对站在不远处的伊索尔特说：“我的朋友，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伊索尔特十分配合的问了一句。
“自然是没能早点认识我们的主人！如果早点认识他，我恐怕早就在三十岁以前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国家，一个完全不受任何政治势力影响的强国。”克尔温语气激动的挥舞着手臂。
他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真有人会愿意在付出那么多的资源之后，跟本不索求回报，把最大的好处让给了自己。
“愚蠢且低级的想法！我猜你根本不理解我们的主人，更不明白他所作为的真正目的，对不对？”伊索尔特嗤笑着摇了摇头。
比起世俗间的权利、金钱、地位和享受，他真正在意的是无穷无尽的魔法知识，是通往制高殿堂和永生不死奥秘的终点。
权利算什么？
就算再伟大的帝国也有灭亡的一天！
但是知识和力量却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
“哈哈哈哈！好吧！我承认不理解你们这些施法者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但结果是我们之间不仅没有任何矛盾，而且还形成了完美互补。接下来唯一的挑战就是挡住王国的反扑，然后一点一点将其击败吞噬。知道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温格尔五世跪在地上宣布投降的样子。哦，对了，听说他还有个美丽的女儿，我也许可以考虑通过联姻的方式合理合法的登上王位。”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克尔温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贪婪和欲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是个合格的暴君了，可以不加思索的把自己的利益至于所有人之上。
“别太得意！别忘了，你统治下的民众，最近一个星期内出现了超过十二起大规模逃亡。虽然你下令处决了其中一部分，可恐慌仍旧在迅速蔓延，要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用不了多久你的王国就没有臣民了，只剩下数以万计丑陋的怪物。”伊索尔特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高压统治虽然在混乱的时期非常有效，可以迅速恢复社会秩序。
但高压带来的负面效果也同样出类拔萃，最典型的就是逃亡。
就如同二战结束后德国被一分为二，受到苏联统治的东德每年都有无数人翻过柏林墙逃到西德去。
虽然不管是东德还是西德，本质上都是傀儡国家，既没有所谓的主权完整，也没有什么狗屁民主自由，但苏联对东德采取的统治方式远比北约控制下的西德更高压。
同样的道理，克尔温的高压统治也会同样造成大量民众选择逃亡，而且大部分普通人根本不看好他能击败王国军的反扑……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竞争
“该死！你能别在这种高兴的时候提扫兴的事情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贱民，怎么可能理解我崇高的理想。他们本应该像牛一样，为伟大的事业献出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一个可耻的叛徒。”
一说起大量的民众逃亡，克尔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管是作为一名原本就高高在上的贵族领主，还是作为一个野心家，他都从未把底层民众放在眼里，甚至觉得自己统治对方是天经地义，底层民众就应该老老实实服从领主的命令，哪怕这个命令会让其倾家荡产，甚至是献出生命。
但遗憾的是，智慧生命毕竟不是牛马这样的家畜，他们有属于自己独立的思维和判断力。
也许有些时候，他们会因为恐惧等原因选择暂时忍耐，可如果超过界限导致出现生存危机，那么普通民众爆发出来的破坏力足以摧毁一个国家。
就算有一些强大的个体可以把暴动强行镇压下去，可对于社会结构与生产力的破坏却是致命的。
伊索尔特嗤笑着撇了撇嘴：“得了吧！收起你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看看你最近颁布的法令，如果我是生活在你领地的民众，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亡。不过别担心，只要我们击败王国的反扑，进一步向首都中心位置挺近，那些底层民众明白他们逃无可逃，自然就会老实下来。”
“可问题是！我们与王国的力量对比相差甚远！刨除那些悍不畏死的怪物，光明纸面上的力量，甚至连对方一个冲锋都挡不住。”克尔温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怨道。
就在伊索尔特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魔法波动。
下一秒……
艾伦斯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紧跟着将满满一包药剂摆在桌子上，用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这是最新的魔法药剂！任何服下它的人都会暂时获得强大的施法力量，但后果是持续时间结束后会当场死亡。相信有了它们，应该可以组建起一支与王国势均力敌的施法者军团。”
“哦？它是通过什么方式制造出来的？”伊索尔特两眼微微放光。
“抱歉，以你的身份和地位还不配知道。另外，主人希望你们的动作能快一点，不然他会很失望的。”艾伦斯直截了当表现出了威胁的意思。
“动作快一点？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主动发起攻击！”克尔温脸色瞬间大变。
要知道进攻和防守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只有在全方位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才是聪明的选择，而后者即使处在绝对劣势的位置，也可以通过利用战术和地理优势来抹平差距。
“没错！怎么，你怕了？”艾伦斯冷笑着瞥了对方一眼。
克尔温赶忙摇了摇头：“不！不是怕！是我手头的力量不足以发动对国王的全面进攻。如果主动进攻，很可能会遭遇狙击，对方会利用时间差攻陷我们的老巢，掐断脆弱的补给线。”
“哼！不用想太多，主人会给你们提供足够的兵力。最迟两个星球，会有至少两万名全副武装的炼金傀儡加入你的军队，有了它们即使面对重装骑兵的冲锋也不用太担心。好了，关于主动进攻的讨论到此为止，你们需要做的不是讨论可行性，而是不打折扣的贯彻执行。不要试图去揣测主人的心思，他的眼睛看的要比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远。”
说完这句充满警告意味的话，艾伦斯再次施展传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等目送他残留的影像彻底消失，克尔温这才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低声咒骂道：“混蛋！他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商人之子！现在竟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冷静点！艾伦斯虽然出身卑微，可他现在却是主人唯一留在身边的助手，不管是力量还是地位都在你我之上。暂时不要试图去挑衅他，我们要做的是证明自己，进一步提高在主人心目中的位置。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取代他。”伊索尔特摸着下巴稀疏的胡须建议道。
“我不是白痴！只是有些气不过罢了！但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想办法把他拉下来，至少得保证跟我们处在同一水平位置，不然日后会非常被动。”克尔温眼睛里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没有当权者会喜欢有谁骑在自己头上拉屎！
更没有暴君会允许像艾伦斯这种不受控制的目标随心所欲出现，又随心所欲的离开。
“也许我们可以考虑成立一个秘密联盟。”
“我加入！只要能把他拉下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既然如此，我们的盟约就算成立了。”
……
当克尔温与伊索尔特握住彼此的右手时，他们根本不知道，远在高塔内的张诚正通过远距离观测魔法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还不忘调侃道：“真是不得了！艾伦斯，你好像不怎么讨人喜欢，不是吗？”
“他们不过是两套为了获取更多食物向您谄媚邀宠的狗！而我则是您最最忠心的助手。”青年脸色铁青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相当生动形象的比喻。不过想要做我的助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现在远远未达到标准。另外，不要忘记就算是狗，他们也是我的狗，下次在得到我允许之前不要把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摆出来。记住，真正的强者需要保持谦卑，不断从周围人，甚至仇敌身上学习对方的长处。”
“明白！我会竭尽全力达到您所期待的标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请允许我先告退。”
“去吧，我期待着你未来的表现。”
短短几句话的交谈结束后，艾伦斯很快便转身离开前往图书馆。
克尔温与伊索尔特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保险，必须得快速提高实力，争取达到让竞争对手望尘莫及的地步才行。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母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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