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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诸天-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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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密密麻麻跟着数以千计的怪物。
不过当看到领主那张熟悉的面孔后，他终于忍不住冷笑着讽刺道：“啊！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尊贵的领主大人。”
“你是艾伦斯？！那个幸运的学徒？”
“对！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个学徒了！在伟大主人的慷慨赐予下，我所掌握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
“主人？你已经投靠高塔的主人了么？”
“为什么不呢？任何人在亲眼见识到主人的力量之后，都会成为他最忠实的仆从和信徒。现在，跪下来，让我看到你对主人的敬畏与服从，否则我保证你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代理人
跪？
自从继承爵位以来，克尔温·奥伦就从未给任何人下跪过。
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名以前根本不配出现在领主府邸的学徒，此刻居然趾高气昂要求自己跪下。
耻辱！
愤怒！
还有那么一丝丝羞愧！
艾伦斯无疑察觉到了对方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复杂情感，微微扬起下巴，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怎么，你觉得高贵的奥伦家族居然要跪在我这个卑微的商人之子面前，让你觉得受到了羞辱？还是说你认为主人不配让你跪下来表示臣服？”
“你能代表高塔的主人？”克尔温强忍着内心之中的愤怒反问。
“当然！我是目前主人唯一信任的仆从。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之前以施法者公会代表身份来到这里的三个人，实际上已经向主人宣誓效忠了。多亏了他们散布的虚假情报，才能让你和你那些白痴手下来不辞辛劳来到此地，为一项伟大的实验提供足够素材。”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青年下意识抿起嘴角，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嘲弄。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张诚的计划究竟是什么，所谓“伟大的实验”又是什么。
可这并不妨碍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强烈的迷之优越感。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极致的自大背后，往往隐藏着极致的自卑。
出身卑微的艾伦斯，潜意识中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尊重，甚至是敬畏，所以在突然获得强大的魔法力量后，难免会表现出狂妄的一面。
事实上除了张诚之外，他根本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
“什么？！你的意识是……伊索尔特是内奸！”领主瞪大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事实。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令人意外。
毕竟从不久之前的遭遇来看，伊索尔特明显在情报方面撒了谎，不仅撒了谎，而且还故意鼓动城内贵族们的贪婪。
“内奸？不，不，不，他们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主人的强大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他所掌握的力量甚至足以超越神明。来吧，跪下来，让我看到你对主人的敬畏与服从，否则我保证你们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艾伦斯意味深长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数以千万计的怪物缓缓离开树林和阴影的掩护，大大方方站在阳光下，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
如此惊人的数量，别说是区区一座边境小城的私军，就是王室直属的精锐卫兵也会忍不住浑身发抖。
“你一定要让我做到这种程度？”早已成为光杆司令的克尔温瞳孔中透露出愤怒的火焰。
艾伦斯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当然！主人只需要忠诚且有用的仆从，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部杀光。”
“好！我跪！”
强忍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强烈屈辱感，克尔温终于弯下膝盖，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跪在商人之子的面前。
静！
无比的安静！
即使逼迫他站出来承担失败责任的佣兵都惊呆了！
但艾伦斯对此却仅仅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很好！起来吧！接下来扔掉你手上的武器跟紧我，我现在带你去见主人。”
话音刚落！
他突然间抬起右手开始大声吟唱咒语！
眨眼功夫，一道短距离传送门凭空出现，随后又迅速消失。
等传送门关闭的一刹那，两个当事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围绕在周围无穷无尽的怪物，刚才的一切仿佛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
伴随着强力的挤压和眩晕感，短暂进入失重状态的克尔温双脚刚一落地，立刻便忍不住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捂着嘴拼命不让胃里的东西涌出喉咙。
因为他已经看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名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正坐在镶满金银珠宝的王座上，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
“主人，这就是边境小城的领主克尔温·奥伦，他表示有些话想要跟您当面谈谈。”青年弯下腰恭恭敬敬的汇报道。
“领主？真是个熟悉的词汇。那么告诉我，亲爱的克尔温领主，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张诚轻轻敲打着扶手，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说实话，经过不久之前的混战，他已经得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的详细数据，眼下心情可谓是相当不错。
不然，他才不会浪费时间跟眼前这个家伙说话，而是会让怪物们一拥而上，把所有闯入者屠戮一空，以便拿到更多的数据。
“尊敬的塔主，我很抱歉自己起了贪念，想要抢夺属于您的财富和宝藏，对此我愿意支付足够的代价，希望能换取您的宽恕与仁慈。”克尔温小心翼翼抬起头提议道。
“代价？哈哈哈哈！”张诚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然后指着房间内奢华无比的布置问：“看看这些对于你们而言价值连城的财宝，你觉得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我……我……我……”
一连说了三个我字，克尔温很快便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低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您说的没错，我支付不起这个代价。”
“是的，你支付不起。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替代方案，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性趣？”张诚双手交叉拖着下巴，正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戏谑与玩味。
“什么替代方案？”克尔温赶忙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简单！成为我伟大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知道吗？我最近一直在找一个代理人，替我出面发动一场战争，一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相信你已经见识过外面那些我亲手制造出来的怪物了。想想看，如果有十万只、一百万只这样百分之百服从命令的怪物，你不是能击败所有敌人，征服大片富庶的土地，甚至是建立起一个庞大无比的帝国呢？”
张诚的声音就如同魔鬼，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邪恶的诱惑
“你想让我去跟整个世界为敌？”克尔温瞪大眼睛，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做梦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家伙，居然有如此狂妄可怕的念头。
张诚似笑非笑的摊了摊手：“为什么不呢？想想看，那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国王、公爵，什么时候会把你这种流落在偏远地区的乡下贵族放在眼里。估计在他们的眼中，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看门狗，用来捍卫文明世界的边界，抵挡蛮荒之地的侵袭。别告诉我，你内心深处就没有一丁点把他们掀翻在地，然后狠狠踩上一脚的冲动。”
“你疯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克尔温忍不住大声反驳道。
作为一名领主，他也许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狡猾的，但一定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所以非常清楚自己的领地与那些富裕地区领主的收入差了多少个级别。
而收入就意味着更强的实力，可以招募拥有战士等级的精锐士兵组建军队，拉拢大批施法者为自己效力。
正所谓强大的军队，无一例外都是用海量金币堆砌起来的。
在如此大的经济差距下，想要通过数量来弥补差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毕竟克尔温可是亲眼见过，生活在沼泽深处成千上万的蛮族冲击边境要塞，结果被一支不足三千人守军肆无忌惮屠戮的血腥画面。
估计他要是调转矛头与王国为敌，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没有尝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成功？相信我，只要你点点头，我就会给你提供无穷无尽的兵员。十万、一百万、一千万，在绝对的数量优势面前，你的敌人绝不会比刚刚出生的婴儿强多少。另外，我还承诺会赐予你力量，传说中以一敌万的伟大英雄。”张诚无疑察觉到了对方脑海中的想法，主动增加了一点筹码。
不管怎么说，他需要保持安静和神秘感，绝不能被那些主宰们发现，不然麻烦很快就会随之而来。
“可这样做会让我丧失统治的基础！操控怪物？你觉得大多数平民会怎么看待我？他们会把我视作仇敌，甚至宁愿选择逃亡，也不愿意呆在我的统治区域内生活。”克尔温死死攥着拳头，咬牙切齿说出了最大的阻力。
没办法！
几乎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以族群为基本单位聚集在一起生活，他们认可彼此的血脉、身份和文化宗教习惯，同时会本能排斥与自己不相容的其他族群。
别说异类生命了，连同一种智慧生命产生的不同分支，都有非常大可能会彼此仇视。
所以一旦统治者开始操纵另外一个物种屠杀自己的同类，民众顿时便会产生异常强烈的负面情绪，搞不好发生暴动推翻现有统治阶级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张诚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身体略微前倾，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如果那些愚蠢的平民试图逃走，那就是实行连坐法案，一个人逃走杀光全家，一户人逃走杀光周围十户邻居。猜猜看，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们会选择举报逃走的人呢，还是会愿意牺牲自己亲人和朋友的生命，去庇护那个逃亡者呢？”
“你……你简直就是个恶魔！”克尔温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跟什么样的家伙打交道。
邪恶！
黑暗！
暴虐！
残忍！
最重要的是，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掩饰。
他根本不敢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人存在，对方那阴暗到性格究竟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恶魔？哈哈哈哈！不，亲爱的克尔温，恶魔这个词可配不上我。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吧，是主动接受成为代理人的现实，还是被迫接受它？”张诚大笑着下达了最后通牒。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稍微增加点趣味性，他完全可以通过修改记忆，甚至是直接制造一具完美的克隆体，来取代眼前这位领主。
可那样做实在太无趣，没有办法打发无聊的时间，所以还是留下这个存在背叛隐患的更有意思。
“我……我愿意成为代理人。”克尔温内心之中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低下头选择了妥协。
他不想死！
更不希望传承数百年的家族在自己这一代断绝。
“啊！明智的选择！恭喜你，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时间会证明一切。为了表达诚意，我接下来会展示一些东西，以便增强你的信心。”说着，张诚冲站在一旁的青年招了招手。“艾伦斯，带他去周围参观一下。”
“如您所愿，主人。”青年打手抚胸略微欠了欠身，然后拖着宛如行尸走肉般的克尔温消失在通往下层的台阶拐角。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张诚抿起嘴角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既然代理人已经有了，接下来便是在这个星球上掀起一场战争，用鲜血和死亡来测试我对宇宙规则的掌控。至于这颗星球上的生命会不会因此而灭绝，那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
与此同时，被堵在悬崖上进退不能的残余军队，仍旧在焦急等待着消息。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他们的心底都开始不约而同产生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尤其是胸墙外面不断游荡的怪物，给每一个人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再加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燃料，点燃篝火驱散黑暗，天色每黯淡一分，紧张的情绪就会上升一份。
“该死！你们说领主会不会把我们抛弃了？”一名年轻的士兵最先忍不住开口询问。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旁边老兵没好气的训斥道。
“可是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是谈判也要有个结果吧？”
“孩子，别妄自揣测一名强大施法者的头脑，他们的想法与正常人不太一样。耐心点，领主大人只要不是白痴，就一定能跟对方达成协议。”
“不好了！快看！那是什么？”
一名眼睛比较尖的佣兵突然站起身，指着远处缓缓从树林里升起的巨大阴影。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如果不能打败敌人，那就加入他们
由于天色太暗的关系，大部分人都看不太清楚那个巨大的黑色阴影究竟是什么。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它的体型异常庞大，至少有一座城堡那么大，而且前端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闪烁，给人一种极为阴森恐怖的感觉。
“我的天啊！那……那究竟是什么？”
“怪物！！！！！”
“妈的！它好像冲我们这边过来了！”
……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紧张的站起来，死死攥着手里的武器。
尽管他们内心之中都非常清楚，自己手上的武器很可能连打都不一定能打得到对方，可还是试图找到一点心灵上的慰藉。
有些人甚至架起了为数不多的巨型床弩，对准越来越近的巨大阴影，这是他们唯一可以用来对空的强力武器。
不过当巨大的阴影终于靠近的时候，每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
因为这个巨大的黑影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条浑身上下散发着腐臭与死亡气息的巨龙，确切的说是一条瘟疫腐坏之龙，用最先进的亡灵技艺和无数怪物尸体拼凑起来的战争机器，普通跟武器根本无法对其造成致命伤害。
恰恰相反，它只需要喷出一口致命的瘟疫毒烟，就能杀死方圆数百米之内素有的生灵。
“怎么样，你现在对伟大主人的力量，是不是有了新的认识？”艾伦斯站在龙背上似笑非笑的问。
“当然！有了这条尸骸巨龙，我们可以轻而易举攻陷一个国家的都城。”克尔温用力挥舞着右臂，再也按耐不住内心之中的激动与兴奋。
“记住！不要试图背叛主人，我会一直盯着你的。”艾伦斯眯起眼睛发出警告。
克尔温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别担心，在亲眼见到这些之后，你觉得我还会傻到选择背叛？”
“希望如此！要知道凡人总是充满了傲慢与愚蠢，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别人做不到的壮举，而且十分容易受到低级欲望和情感的影响。”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艾伦斯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嘲弄。
“不，我的朋友，你说的那是脑子里充满各种各样妄想的年轻人、冒险者和佣兵，永远不会是像我这样的领主和贵族。知道吗？我只会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去看待问题，凡是符合自身利益的就赞同，损害自身利益的就反对。现在，你觉得世界上还有谁能给我如此优越的条件，又有谁会愿意支持我开疆拓土，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克尔温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艾伦斯听到这个答案，仅仅是轻蔑的笑了笑，指着下方那些惊恐不已的士兵：“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背叛者？”
克尔温面无表情的回答：“很简单！让他们品尝痛苦和绝望！直到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么严重为止。”
“很残忍！但是我喜欢！”
完全没有丝毫犹豫，艾伦斯直接抬起手射出一道刺眼的红光。
树林里的怪物们看到这一幕，立刻像发疯似得冲出来，一个一个跳过胸墙，把残存的士兵扑倒在地，用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撕开他们的喉咙。
没有仁慈！
没有怜悯！
更没有宽恕！
才短短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死亡人数就达到了超过百分之五十，而且尸体基本没有一个可以算得上是保存完好，基本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还有些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白色骨架。
任何心智正常的普通人看到这些，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严重点的搞不好会当场精神崩溃。
就在剩下的活人越来越少，抵抗越来越微弱的时候，身为领主的克尔温终于开口说道：“够了！停下吧！我想他们应该受到足够的教训。”
“现在停下？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这些人已经被吓傻了，就算活下来也不可能再有勇气站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艾伦斯轻哼一声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你不懂，我不需要这些人回到战场上，只需要利用他们来控制和管理更多的普通人。因为只有将敬畏与恐惧牢牢刻印在灵魂深处，他们才会明白背叛的代价是什么，从而确保绝对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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