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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星辰是真的。
　　——昨天还看到星光的大粉发博抱怨名字被注册了，原来原因在这啊！
　　何旭不管团员们怎么想，强制推动进度，用小推车推出事先准备好的双层蛋糕，点燃“20”的蜡烛。
　　蛋糕采购员，沈浩阔总裁朝封星文邀功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特意定的咖啡口味的蛋糕，是不是看起来跟巧克力味的一模一样啊。”他得意地挑了挑眉。
　　封星文哭笑不得，咖啡口味的生日蛋糕也就这群人想得出来。
　　何旭把灯关了，用手护着微弱的烛光，温润的脸庞在暖光下愈发柔和。
　　“许愿吧。”
　　封星文两手合十，闭上眼睛。
　　希望我喜欢的人，也能喜欢我。
　　他在心中虔诚地默念了三遍，睁开眼睛，低下头，准备吹灭蜡烛。
　　“等等，”蒋鹏提醒道，“我们没唱生日歌呢！”
　　“对对对，”丁满说，“伴奏起！”
　　音响师黄俊找急忙慌地跑回笔记本电脑前，按下播放键。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亲爱的王子殿下~”
　　狄嘉颖：“是伴奏，伴奏！不是我们的录音版本！”
　　丁满：“谁找来的音响师啊，开除，开除！”
　　黄俊：“哎哎哎，给我一分钟，不，五十秒！”
　　昏暗中，几人乱成了一团。
　　“蜡烛快熄灭了，你们行不行啊！”
　　背景音祝你生日快乐，兀自唱个不停。
　　封星文简直叫他们吵得脑壳疼，他望着何旭两手间，弱小无助可怜的烛火，在心里轻声说：
　　算了，亲爱的神明，刚才的愿望撤回。
　　我希望TEENAGER的每一个人，都能过得顺遂，安康。


第77章　受伤
　　——咖啡味生日蛋糕？感谢沈总带俺涨见识，老铁搁这儿抱拳了。
　　——楼上姐妹笑死我了2333我粉的男团真是从不让我失望。
　　——TEENAGER累不累我不知道；　我反正是笑累了ORZ十块腹肌指日可待。
　　——新来的姐妹们千万不要误会；　我们男团真的是正统偶像团体，青春、热血、向上……对不起；　编不下去了，我骗不了我自己。
　　——TEENAGER=LADER1＋FLOWER1＋FUNNY8
　　封星文吸了一口气；　吹灭蜡烛。
　　“我来给大家切蛋糕。”
　　到头来；　黄俊也没找到无人声伴奏版生日歌，自觉愧对组织的他，选择了最小的那一块。
　　至于体积最大；　用料最多的部分；　在寿星满满的私心下，自然是落入了队长的手里。
　　何旭用小叉子叉起封星文特意分给他的巧克力片，幸福地眯了眯眼睛。
　　“你们悠着点；　”封星文不放心地看着另外几个狼吞虎咽的人；　“回头减肥苦的还是自己。”
　　沈浩阔一噎，哭丧着脸抬起头：“大好日子；　能不提‘减肥’两个字吗？”
　　小鬼头尹宜道：“说得好像你有努力减过似的。”
　　沈浩阔忙着吃蛋糕，暂时忍了一回。
　　何旭吃完蛋糕，意犹未尽地擦干净了嘴；　两手一拍。
　　“下面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　都迅速收拾好自己，把周围乱七八糟的道具啊，垃圾啊清理干净。
　　何旭拿起他的玩具麦克风；　清了清嗓子，澄澈的眼眸只注视着封星文一个人。
　　“生日快乐，小王子。”
　　蒋鹏把象征C位的贴纸，贴在封星文的领口上。
　　“生日快乐　，星文哥。”
　　楚高飞拿出一个新的纸王冠小心翼翼地戴在封星文的头上。
　　丁满：“封！”
　　黄俊：“封面上的美少年。”
　　丁满：“星！”
　　俞衍：“星星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丁满：“文！”
　　尹宜：“文字笔墨都不足以描绘他的魅力。”
　　狄嘉颖&沈浩阔：“全宇宙最靓的仔，我们独一无二的门面，封星文同学生日快乐！”
　　封星文的眼底腾起一股雾气，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了，让他一时间忘了言语。
　　手机上，白色的弹幕齐刷刷发着“生日快乐”，楼底下，自发聚集而来的粉丝们无声地挥动着她们手中的应援棒。
　　8月15，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因为爱，变得意义非凡。
　　封星文接过麦克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你们。”
　　生日直播结束后，封星文联系经纪人帮他买星星的命名权。
　　“HEXU”
　　“已注册。”
　　“CHENXI”
　　“已注册。”
　　“XINGCHEN”
　　“已注册。”
　　“……”
　　经纪人无奈道：“何旭星星一出，星协的电话就打爆了。”
　　有那么一秒钟，封星文对粉丝的嫉妒超过了感激。
　　为什么粉丝们的行动力那么强！
　　9月开始TEENAGER就成为了空中飞人，穿梭于各个城市之间出席商业活动。
　　商演来钱快，收益高，上到大型活动，下到小型聚会，只要出得起钱，就能请的到人。
　　整个9、10月份，团员们都今夕不知何夕地奔波于各种场合，每天睁眼不是在交通工具上，就是在不同的酒店里。
　　有时蒋鹏甚至会抓住何旭的胳膊，问他是不是在梦里。
　　SS和唐开宇的纷争仍然断断续续的在网路上发酵，超星娱乐的宣发部有意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只是雇佣了大量水军混淆重点。
　　好在脚不沾地的生活在11月有了好转，为了应对年底层出不穷的晚会，庆典，颁奖礼……TEENAGER又回到了练习室，排演新版本的INTO，DANCE　BREAK等。
　　蒋鹏满头大喊地坐在地板上，说：“还是这种感觉踏实。”
　　楚高飞一屁股压他背上，给他拉筋：“你不是喜欢鲜花和掌声吗？”
　　“喜欢是喜欢　，”蒋鹏哎哟哟地伸手勾脚尖，“天天听有点晕。”
　　沈浩阔看着手机里的电子日历，郁闷地说：“我生日那天正好出演《潮流电台》的特别舞台，只能在后台过了啊。”
　　何旭安慰他：“别灰心，星文会给你发个大红包的。”
　　沈浩阔刷得抬起头，期待地问：“真的吗？”
　　何旭仗着沈浩阔的后脑勺没长眼睛，明目张胆地朝封星文做口型：答、应、他。
　　封星文脑子还没转，嘴边就脱口说了嗯”。
　　他发现他是越来越难以拒绝何旭的要求了。
　　沈浩阔当即喜滋滋地换了手机页面，开始登陆某宝选零食。
　　黄俊和狄嘉颖小声嘀咕。
　　狄嘉颖：“以前真没瞧出来，封星文本质是个俗人，送礼老是红包，一点新意没有。”
　　黄俊：“那是俗吗，那是务实。”
　　狄嘉颖双手枕在脑后，意兴阑珊道：“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没意思。”
　　黄俊嘴角一抽：“……我能掐死你吗？”
　　何旭见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搬了把黑色的小椅子放在镜子前，单脚踩在上面试了试稳定性。
　　为年末舞台准备的新编版《我》加了个KILLING　PART，蒋鹏要站在椅子上在前面的人蹲下的瞬间，一个起跳跃过前人落地。
　　只要卡好鼓点，这个动作其实不算太难。
　　何旭站到椅子上，把丁满叫到身前。
　　“试一下。”
　　黄俊把音乐快进到间奏部分，封星文和狄嘉颖一左一右地扶稳椅腿。
　　鼓点一起，丁满迅速蹲下身单膝跪地，何旭原地向上一跃。
　　蒋鹏问：“师哥怎么样？”
　　“嗯，”何旭捏着下巴说，“椅子好像矮了点，你这样跳可能会踢到他的头。”
　　丁满闻言立刻抱紧自己的脑袋。
　　“别，我还没上保险呢！”
　　蒋鹏天真地说：“那我现在给你买一个？”
　　丁满：“……”
　　蒋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丁满：“可恶，我输给了纯洁的灵魂。”
　　俞衍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行了，别抖机灵了。”
　　何旭正准备从椅子上下来，突然一阵眩晕，脚步不稳地向后倒去，幸亏封星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腰。
　　封星文担忧道：“累了？”
　　何旭按着太阳穴皱眉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晃动……”
　　话语未落，屋外骤然响起刺耳的警鸣声。
　　地震了！
　　何旭当机立断，大吼道：“躲到墙角！”
　　十名少年顿时往四角奔逃。
　　封星文一把拉下何旭，拽着他跑向最近的角落。
　　五秒钟之后。
　　整幢大楼开始晃动，白炽灯的灯光一闪一闪，地板上的竖立的水杯尽数倒下……
　　所有人都呼吸急促地贴着墙根，胸膛剧烈起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仿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两秒钟，水杯中的波纹趋于平缓，大地恢复平静。
　　蒋鹏紧张地咽了咽吐沫，想打开门跑到楼外空地上去。
　　何旭一眼看出了他的意图，厉声道：“别动，可能会有余震。”
　　蒋鹏身子僵在原地，要哭不哭地抿紧了嘴唇。
　　何旭攥着封星文的手，微微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身在五楼，余震可能会来得很快，跑楼梯的危险数是未知的。实际上，他的心中也在害怕，他并非全知全能的存在，对地震他亦是知之甚少，所有的知识仅来自于中学时代的一场演习。
　　而那时，他以为他一生都不会遇到。
　　可他是队长，他不能怕，他必须成为团队里的顶梁柱。
　　何旭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屋外的警鸣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打开位面直播器调到窗外，大街上满是涌出来的人群，表情惶恐地四处张望。
　　稳住心神，何旭继续调节直播器。
　　帮我看看有人在搜索地震新闻吗？
　　【地震？主播你们没事吧？】
　　【我看到了，小哥手机上显示X市发生4。9级地震，目前暂无人员遇难，消防队已全面展开搜救工作，后面看不见了，他脑袋挡住了。】
　　【我也看到了！地震警报已解除，不会有余震了！】
　　谢谢。
　　何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关掉直播，对团员们说：“鸣笛停了，应该没事了。”
　　于此同时，练习室的门被人撞开了，助理冲进来焦急地说：“刚刚地震了，你们没事吧。”
　　几个少年这才灵魂归位，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黄俊飞快地点开手机，大声读实时新闻：“警报解除了，据说有18人轻伤，1人重伤，没有死亡数……啊，吓死我了。”
　　何旭心中大石落地：“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生死之交了。”
　　丁满抖抖唇，颤颤地说：“队长你竟然还有余力讲冷笑话。”
　　何旭想笑，但是嘴角没扯起来，最终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另一个角落，俞衍转危为安，转惧为怒。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裤子都要被你扯掉了！”
　　空有一具健壮皮囊的胆小鬼狄嘉颖，面如菜色地说：“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何旭终于找回了笑意，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心，这一放心他才发现自己还牵着封星文的手。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俩人迅速放开了手，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咳了一声。
　　欲盖弥彰。
　　索性其余人沉浸在余悸中，没有注意到小小角落的一丝暧昧。
　　何旭说：“我们先休息一下，再继续练习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余光中瞥到一个东西落了下来，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叫身后的人一手护在了怀里。
　　“小心！”
　　墙面上显示公司LOG的LED灯突然脱落，封星文抬手替何旭挡住，发出一声闷哼。
　　何旭急道：“你的手怎么样！”
　　封星文细白的额头上涔出密密的冷汗，他忍着疼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没事，我说过我会照顾你。”


第78章　新年
　　何旭胸口一震，心头又酸又涨。
　　“都什么时候了；　还在逞能。”
　　蒋鹏慌慌张张地说：“叫救护车！”
　　“别添乱了；　”助理快步过来，“我开车送封星文去医院；　你们继续练习。”
　　何旭替封星文戴好帽子和口罩，叮嘱道：“万事小心。”
　　封星文一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腕；　隐忍地嗯了一下。
　　助理不敢耽搁；　一边打电话联系熟识的医生，一边搀起封星文。
　　其他几位团员愣愣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不敢插一句话。
　　末了；　只听黄俊喃喃自语。
　　“王子殿下；　是真的硬汉。”
　　徒手抓飞虫，徒手挡坠物。
　　相比之下……
　　黄俊冷冷地给抓着别人裤脚的301室长一个“废物”的不屑眼神。
　　狄嘉颖：？？？
　　后面的练习，虽然何旭极力安抚团员情绪；　但几人依旧心神不宁；　心系封星文。
　　到了医院，助理第一时间发信息反馈给了何旭。
　　封星文小指骨折；　无名指挫伤，一般情况8周就可以恢复了。
　　轻微骨折，不影响后续舞台演出；　太好了。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王子能回来吗？”
　　“队长；　你咋不说话，问题很严重？”
　　何旭感到几颗毛绒绒的脑袋拱着自己，才发现他光顾着一个人放心；　忘了替封星文报平安。
　　“问题不大，星文打完石膏直接回宿舍休息，今天就不参与练习了。”
　　何旭将手机递给他们看。
　　愁云惨淡的少年们这才眉目舒展，继而七嘴八舌地讨论封星文的C位演出会不会更改。
　　少年人的忧愁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前一刻还是举着镰刀的使者，现在只是生活中一个小小插曲。
　　何旭望着窗外的天空，一条条带状白云如同白色的鸡柳，横亘在湛蓝的天空上。
　　饿了。
　　何旭盘起腿，双手放在膝盖上。
　　“为了庆祝我们的节后余生，今天吃炸□□。”
　　“哦也！”
　　“队长万岁！”
　　“我来点，我来点！”
　　右手打着石膏的封星文，不知道他不仅错过了练习，还错过了一场炸鸡盛宴，翘着直挺挺地小拇指，舀了一勺名为“精心烹饪”实为“外卖加热”的鸡汤。
　　不知是否“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封星文看来，面前的几人都殷勤过了头。
　　“你们……”封星文放下碗，“缺钱？”
　　俞衍别开脸，试图吹口哨，没吹响。
　　沈浩阔斩钉截铁地说：“缺！”
　　瞒着硬汉吃炸鸡的黄俊，心虚地捂住沈浩阔的嘴：“我看你是缺心眼。”
　　封星文一瞬间确定了，果然有事瞒着他。
　　“如果是我的SOLO环节取消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尽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啊，为什么要取消啊？”俞衍不明所以。
　　黄俊大吃一惊：“难道你除了手还伤到了脑子？！”
　　沈浩阔：“脑、震、荡！”
　　封星文：“……”
　　为什么他受伤了，还要遭受精神折磨。
　　封星文霍地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他迫切的需要换个空气。
　　“哎，你鸡汤没喝完，我56块3毛买的呢！”
　　俞衍想追过去，被黄俊摁住了。
　　“都别拦着，让他去。”
　　黄俊期期艾艾地双手握拳，放在下巴下面，一副少女祈祷的姿势。
　　“现在的他最是脆弱，只有爱能滋润他干涸的内心。”
　　沈浩阔和俞衍满心鸡汤，无心听诗。
　　沈浩阔：“扔了多浪费，我来喝吧。”
　　俞衍：“外卖钱我直接团费里扣了啊。”
　　黄俊：“啊，这就是爱！”
　　封星文快步逃离思维过于活跃的队友们，转投到他心心念念的队长怀里。
　　何旭听到脚步声，不等来者敲门就打开了门。
　　“洗头？”
　　封星文板下脸说：“你防范意识太差了，都不确认一下门外是谁就敢开门。”
　　何旭笑眯眯地重复：“洗头？”
　　封星文：“……洗头。”
　　在封星文养伤的这段时间，何旭义无反顾地接下了帮他洗头的工作。
　　封星文憧憬的画面是，他仰躺在浴缸里，何旭温柔地为他按摩头皮，然而现实是封星文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弯着腰脑袋撑在浴缸上。
　　何旭拿着花洒一阵猛冲。
　　“好了。”
　　既不浪漫，也不不体贴。
　　封星文郁闷地单手用毛巾揉搓头发，从买星星时起他就在频繁受挫。
　　“我是不是挺傻的。”
　　“挺帅的。”
　　“什么？”
　　何旭手按在毛巾上。
　　“你保护我的样子挺帅的。”
　　封星文猛地抬起头，耳朵抖了抖。
　　“你再说一遍。”
　　“我说……”
　　何旭撤下毛巾。
　　“该吹头发了，不然一会儿感冒了。”
　　封星文不满地嘀咕：“你刚刚明明说的不是这句话。”
　　何旭将吹风机往他怀里一抛。
　　“吹、头、发！”
　　纱布是在元旦的第二天拆掉的。
　　尽管夜谈的时候畅想过无数次跨年的场景，可当2020无限临近的那一天，TEENGER奔波于各大演出场合，线上线下的露脸，回过神来的时候，2019已经同他们挥手道别了。
　　厚重的纱帘拉的阻断了室外的阳光，何旭听着丁满的鼾声打开了手机。
　　下午两点了。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