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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黄昏_59th-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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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
何塞忍无可忍地对拉尔修吼道,他同时推开凶悍如野兽的弗林特,给即将失去理智的恋人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他别轻易接触拉尔修,别忘了这个人可以通过接触人体读任何人的心。
“哈。”拉尔修把手按在胸前,不用弗林特松手,他在何塞叫他闭嘴的同时就痛苦地按住心脏退了一步,这种症状转瞬即逝,可他依然讽刺地苦笑一声,“可惜,你们这么气势汹汹,莫非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先替我把事情做完了?”
他像是丝毫没感受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残忍无情,就算憎恨,他过去恨的博纳塞拉早就已经不在了,后来的猎人们值得他这么赶尽杀绝,连死亡都不得安宁吗。
——不是他,么。
何塞紧紧拧着眉头,耳边是弗林特粗重的喘息声,可是他听这呼吸声也变得逐渐规律平静,弗林特在一开始的冲动后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他也意识到,说出这番话的拉尔修虽然可恨,却不像要掩饰什么。
恶魔之心的血族始祖的确有野心倾覆密督因的格局,但他还没着手去做或者刚刚开始,因为他原本就有无限的时间完成这件事,何必急于一时。
何塞直直盯着拉尔修紫色的眼珠,“所以你就是逞口舌之快,根本没来得及进行你的‘伟大计划’。”
“你想说我散漫吗,我承认这一点。”拉尔修无所谓地摊开手,“在过去的你眼里我毫无所长,无论什么事,你让斯卡亚那个蠢货去干也不会选我,你让兰德尔·博纳塞拉那个已经半死的残废当试验品成就你的黄昏猎兵计划也不会选我……”
何塞生硬地打断他,“你说这些我都不记得,不必说了。”
时至今日,他还在被过去纠缠,因为那些路过他眼前的人都来自过去,活在过去,自然也都注视的是过去的自己。
拉尔修泠然一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还是会亲近那些人,甚至忘了我早就说过,在你面前我绝对不会说谎,任何谎言都是对你的侮辱。”
但是隐瞒跟沉默却可以被当成谎言的掩护肆意使用,这有什么本质区别。
何塞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为了不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他选择不说,而是道:“我们原本已经离开密督因,可以顺你的意好好在外面生活,可是一群猎人突然追出来要我的命,我这才知道,密督因已经没有屏障守护,而且是你们干的好事。”
“别把我跟弗里亚基诺混为一谈,不过猎人追杀你们……你怀疑是我控制了他们?那群忘恩负义的东西难道不可能是自导自演吗。”
“博纳塞拉自身根本没有魔法能力,而他们分明是被谁控制了,除了血系能力以外还有别的可能么。”
拉尔修语调微沉,“我不知道。”
何塞眯起眼睛,“你不知道?”
“在距今遥远的神代,那个名叫歌洛仙的第一库里大量研究能作用于人体的各种药物,说不定有一种药能够像魔法一样控制人,这个说法你觉得怎么样?歌洛仙的废墟就在古曼韦尔的深山中,博纳塞拉盘踞在那里那么多年,知道怎么进入圣地,也许他们接管神匠的研究成果然后用在自己的族人身上了。”
“你想诱使我们去找圣地的入口?”弗林特已经压下自己的剑拔弩张的敌意,但他的体势随时都能转守为攻,自然也不会让拉尔修那么心安理得洗清嫌疑。
“我只是随便说了种跳出你们惯常思维圈的可能,怎么想是你的事,博纳塞拉。我乐于看到我讨厌的东西灰飞烟灭,但更希望它们亲手毁在我手里,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我稍微有些……不愉快了。”
拉尔修似笑非笑,嘴角微弯,眼睛里闪过一抹绯红的血色,那是想要杀人时才会露出的嗜血神色。
这看上去昭示着恶魔之心与此事无关。
拉尔修像没看到盯着他那两双神色各异的眼睛,抬头望向逐渐泛白的天际,兀自道:“这儿距离金古山口也不算远,马车一天一夜也能赶到了,何塞。”
何塞用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他,“你要我走?”在发生了这么多理不清的事情之后?
“你们回来的目的不就是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么,那人顺便还嫁祸我一把让你们跑来跟我对峙,呵、我都不知道该说他愚蠢还是精明。”拉尔修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我会替你去确认弗朗西斯跟他夫人的安危,顺便有闲心的话还能把他们一并送出去,反正现在没有禁制,送人出去简单至极,这下你的牵挂都没有了,可以继续你的旅程了吗。”
“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你没有嫌疑。”何塞上下打量他,“然后让我像瞎子一样对密督因的现在视而不见,离开这里接着做与世无争的美梦。”
拉尔修叹气,“看吧,我抢在弗里亚基诺破坏屏障之前送你出去果然正确至极,可惜被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混账东西坏了事,我真该把他挫骨扬灰。”
“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在想该怎么威逼我离开密督因?”何塞侧过身拉住弗林特的手,“别浪费时间,你的伎俩已经没用了,而且我还能轻易知道你在哪儿,拉尔修。”
太阳将升,何塞不是拉尔修那种受虐狂,得找个地方躲避光线,他想把弗林特拉走,对方却一动不动,盯着拉尔修不知在想什么、不,何塞知道弗林特在想什么,他不打算轻易放过拉尔修。
无奈,何塞拉扯弗林特的臂膀,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我们走,弗林特,我不想待在这里。”
他知道,弗林特会听从他的话。
何塞戴戒指的那只手跟猎人十指相扣,弗林特回神,他很迟疑,但最终还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揽过恋人的腰,自然而然地在他眉眼间落下无声的亲吻。
如果这时候何塞看过去一眼,会发现拉尔修一动不动站在原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视线既没有落在那枚戒指上,也没有落在两人紧靠在一起的身影上,而没等他们先走,黑发男人率先转身离去了。
看他的背影,他像是在逃离以何塞为中心的那个漩涡。
在致命的阳光画地为牢前,弗林特为何塞找到一处安全的藏身处,既远离人烟又不是荒郊野地,因为那里曾是博纳塞拉的密室据点之一,只是现在人去楼空,无人驻守,自然也没有危险。
“你现在已经能探知到那些始祖在哪里了。”弗林特检查一圈密室中的设施,紧锁门扉,拉上遮阳用的铁窗,这里的冷肃造型实在太像一个监狱,但何塞并不介意,他坐在一张铁床上拨弄着金属架子上罗列的诸多工具,这些大多都有银质的尖头,用作诸多让人又不好联想的工作上面。
“一个在帕托,我想那是塞拉米亚斯女士,另一个在西边,古曼韦尔么,是弗里亚基诺吧。”何塞只能感觉到三个个体,这就说明的确没有其他活着的血族始祖了,背后的敌人选项显然又缩小了些。
他环顾四周,这里的千篇一律让他想到萨利维亚的密室。
“还记得在萨利维亚,你把我扣在铁床上取子弹,冷冰冰的,脾气很臭。”
翻出一个小锅正在煮茶的弗林特听了这话露出浅笑,“我记得,我当时摸了你的后背,你应该没发现。”
“……你干嘛摸我。”
“因为你的肩胛骨很像那里有一双翅膀。”弗林特声音平稳,像在表示自己当时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有种你会飞走的错觉。”
“我没有翅膀这种东西,可是你还是抓住我了,把我圈在身边。”何塞亮亮自己的碧星石戒指,接过弗林特递来的杯子,两人面对着面,一个盘腿坐在铁床上,另一个斜靠在对面的床棱,他们的动作也跟那时相当相似。
彼时的他们还在用互相试探来揣摩对方的真意,如今他们已经灵魂相伴,谁也离不开谁,唯一相同的是面前依然罗列着看不清的困难跟迷雾。
他们已经摸清了这片土地的真实和历史,还有什么看不透的?或者说,还有什么甚至能欺骗曾经的神匠伊诺,成为他的盲点?
“我觉得不是拉尔修。”何塞先说自己的想法给弗林特听,“我知道你也许会反驳我,我也没有除了直觉跟表面观察以外的证据,但拉尔修看起来是个非常自负又自我的人,他不屑于藏头露尾,也根本不怕有仇恨找上门来,如果真是他干的,他刚刚就会立刻承认。”
承认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等着弗林特向他复仇,然后再打败他亦或杀死他,拉尔修的傲慢没有让他抓住机会用在向何塞这个“养父”展现他比弗林特强的一面显然很不对劲,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何塞的归来感到意外,博纳塞拉的遭遇也出乎他的意料,赛斯特·拉尔修跟这件事无关。
弗林特沉默着抿了口自己手里的咖啡、结果喝了之后发现加了大量蜂蜜跟牛奶,显然他搞错了杯子,把何塞那份自己喝了。
果不其然,他听到对面传来这杯怎么这么苦的抱怨。吸血鬼无法分辨食物的味道,吃什么都像沙砾,唯独能喝出烈酒的辛辣,品尝到舌根反馈的苦意,却跟香甜无缘,听起来着实不公平。
“你是对的。”喝下这口冒热气的牛奶伴咖啡,弗林特吐出一口带着热意的呼吸。
“不是他。”
这几个字从口中吐出,弗林特透着微光的深邃目光能一眼看到心底,他放下杯子,跨出一步来到何塞面前,紧紧拥抱了下自己的恋人,在他头顶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你永远都能为我指引正确的方向。”
无论多么憎恨,无论多么怀疑,无论这个人曾做过什么、即将去做什么,弗林特选择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相信何塞的话语,相信仍活在世上的亲人不会抛下他。
何塞闭上眼睛,轻微地靠着弗林特的胸口唔了声,觉得口中的苦涩都不那么呛人了。
第一百三十章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就好像命运把何塞跟弗林特拉回密督因的泥潭就已经完成了任务,从此以后不会登门拜访,在此期间他们辗转于博纳塞拉在各地建立的密室,步步为营地朝着桑格塔进军——信鸽没有归来,他们准备重新走一回去迷失海滨的路,亲自确认弗林特父母的行踪,顺便从鹰空山中的二号分析机那里寻找些蛛丝马迹。
“这个人、或者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让我们怀疑拉尔修恨不得杀之后快,他的死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倒不是何塞自信到认为自己一定能战胜恶魔之心,倒不如说,是暗中操纵的人有这股自信。
“你可以直接问他本人,但我想他的仇家连他自己都记不过来。”
经弗林特的提醒,何塞松了松缰绳,探头朝马车后方的道路投去目光,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他还是叹了口气。
弗林特此时正在车厢里做晚祷,他单膝跪地,双目半睁对着何塞的方向微微垂首,他的右手握着颈项上的鹰徽十字架,嘴唇无声翕动,何塞看他认真对自己祷告的样子怪不好意思,像屁股底下是炭盆似的挪了挪身体,轻声问:“你也发现了?”
默诵完最后一段祷言,弗林特抬眸相视,“他没有隐藏气息,不难发现。”
他们在说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拉尔修从那天突然走掉之后不知为什么又回来了,他阴魂不散地缀在他们身后,不像打算现身,可却一直甩不掉,看这架势颇像非要一直跟着不可。
即使已经洗脱了九成嫌疑,何塞还是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接触。
“养父子、过去的事、他的目的,这一切都是他一面之词,能求证的人又一概离得那么远,我不想听他说着说着就扯到一两千年前。”何塞自顾自驾着马车开始超速行驶,他甚至操纵周围的风给予更强的动力,一时间正在马车风驰电掣,就连前方的马都不安地嘶鸣起来,也让弗林特需要固定身体才能掌握平衡。
“淡定些,何塞,你这样子看起来像很怕他。”
“我怕他?!”何塞抬高音调,大声质疑,“他有什么好怕的!”
“你怕在他眼里和口中描摹出过去的自己,害怕因此不再是何塞·伊诺,就好像……我会因为对尼奥的不舍进而想要为整个家族复仇,但其实的确是我先背弃他们的。”
何塞小声嘀咕,“那家伙的话不要往心里去。”
“我不是听信他,而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弗林特把自己眼前的手慢慢握成拳,“有时心里的声音会在我憎恨时让我杀戮,让我想要毁灭周围的一切,但我总能控制我自己,因为你在我身边。”
弗林特毫不怀疑,何塞就是维系他心灵澄澈的锁链,让他不至于因为博纳塞拉承袭恶魔之血的杀戮欲/望而堕落,永远能重返理智边界,果敢地面对痛苦跟彷徨。
不过此时,他的系锁正苦恼着该怎么把身后明目张胆跟踪他们的老吸血鬼甩开。
然而在一天一夜之后的白日,换班躲在车厢里何塞看着正午射入缝隙的艳阳,刚从弗林特那里听说他们准备穿过一小片没有遮挡的荒原。
这一路他们都避着有人的地方走,绕开村庄市镇,补给都是从密室里拿取,他们没听到关于地狱之门的消息,密督因的异变被天使教会秘密压下,那些神职显然已经在暗中思考对策,何塞跟弗林特却没心思去打听。自从经过最后一个密室,他们驾驶的马车已经换成博纳塞拉家族特制的脚程极快又坚固的型号,何塞领教过它的密不透光,即使在大太阳底下行驶也绝对不会把里面的吸血鬼烤熟,现在的天气想必会让拉尔修难以再追上来,等过了这处荒原他们也许就可以甩掉他了。
可是问题来了,万一对方不肯放弃呢。
何塞见过拉尔修只用一件斗篷就敢穿过毫无遮拦的海崖,似乎一点不介意把自己晒成一条鱼干,而现在他们正在穿过的这片荒原可不是忍耐着走几步就能横跨的地方,要是真有血族始祖在这里晒成了灰,到底谁更觉得是天方夜谭?
何塞掐着自己的胳膊,面壁纠结,但他没能纠结太久,马车毫无征兆地慢慢停了下来,弗林特被车壁隔断的声音化作沉闷的音色,“让他上来吧,跟这么多天,说不定是有话要说。”
何塞爬过去,后背贴着前方的车厢壁,温热的热度透过衣服传来,虽然何塞知道这不是弗林特的体温,但还是感觉暖和不少,“可是……你别忘了他之前是怎么说的,你不介意吗?”
“对博纳塞拉跟天使教会的毁灭计划?狩猎吸血鬼的时候总会听猎物叫嚣着类似的大话,这还不算最有冲击力的。而且说得天花乱坠跟这件事实际发生的差距不用我说,你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吗?”
何塞没法反驳,只得说:“你说的好有道理。”
“——最重要的一点,他如果真在这晒死了,对你会有影响。他是你的子嗣,子嗣的死亡会削弱父辈的力量,我记得塞拉米亚斯女士有提到过。”
何塞正色,他记得不老的淑女眼底的悲伤,那是失去过多后积聚下来的坚不可破的寒冰,她的子嗣都死去了,留给她的不光是肉/体上的痛苦,也同样挖空她的内心。
“难道对博纳塞拉下手的人把罪名嫁祸给拉尔修是想通过他的死亡削弱我的力量?”何塞说到一半就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他现在的实力不需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取命,不过倒是借此排除了一种可能性。
一刻钟之后,徐徐前行的马车上多了个烧伤正在愈合的男人。
何塞抱着胳膊坐在距离拉尔修最远的位置上,“吸血鬼受伤会加速渴血症状的发作,这里没有人可能被你咬。”
男人摇摇头,“我可是很挑食的,吸血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入我的眼。”
何塞在颠簸中干笑两声。
拉尔修眼里含笑,把斗篷脱下来扔到一边,“博纳塞拉有一种严刑逼供的方式就是让吸血鬼长期处于渴血状态,拿一点点血吊着他们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化为食尸鬼,那种感觉想必相当折磨人,这种酷刑需要专业人士把关,很不好操作,但行之有效,几乎没人能在这招底下全身而退。”
“你想向我表达博纳塞拉有多可恶?他们死得活该?省省吧,接下来只有我提问你才能说话,其余时间闭上你的嘴,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
把你扔出去这套说辞何塞貌似是第二遍说了。
拉尔修模棱两可地哼了一声,权当同意。
何塞板着脸,“我们之所以会怀疑你,是因为有袭击我们的人抵抗着控制说出你是幕后指挥这一切的人,而仅存的血族始祖也只有你有力量报复博纳塞拉,别跟我说始祖里还有其他可能的选项,我能探知到,只剩下你们三个了。所以发挥你的逆向思维,谁会想要你死?”
“难怪你能轻易找到我在哪儿,我却没发现你。看来塞拉米亚斯跟弗里亚基诺也不会意识到你回来了。我的血系印记应该已经在你身上消失了吧。”
何塞用眼神警告他别说废话。
因此接下来的话,拉尔修难得用全神贯注的表情来回答了。
“首先声明,我现在只有一半的记忆。我的仇家应该还算不少,但大部分都因为找死被我解决了,如果真有人能做到这些事,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现在的人,神代以后出生之人再有本事也没有能力达成所有条件。”
“——他必然来自过去。”
来自过去。
何塞从他话语间品味出别样的意味,对方心中显然已有人选。
“本来我不想再讲那段令人厌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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