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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黄昏_59th-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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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特里斯维奇究竟经历了什么会让他放弃进行了一千五百年的研究,试图全盘否定他们那一代人的心血,把密督因暴露在恶魔可能发现的视线下。
他疯了吗,显然不是,那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些事,让他不能跟任何人讨论和透露就必须把法力交换机关掉。
何塞声音轻而冰冷,“你们一开始盯上我,是为了我手上的青金琉璃?”
提亚斯不置可否,“如果这世上还有哪里能留下记录,如果神匠想让他希望的对象知道这件事,那答案就在那里了。”
随着对方的话音,何塞就像能感觉到贴在自己胸口的水晶变得微微发烫。
“我本来就打算去看,只是一直没有倒出时间。”他说,“怎么,你也很想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干。”灰发的高位血族像再说绕口令,笑得还有些幸灾乐祸,“我不喜欢看着一个人一直待在神坛上,神匠伊诺终究是一介凡人,对他的尊敬是对人,而不是对神或者天使的那种仰望。”
何塞从中听出另外的意思。这里的人太过神化伊诺的作为,却忽略了他其实并非救世主,也会犯错这件事。
当年前后矛盾的行为,是否说明他问心有愧?
他也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为了弥补,才献出生命。
何塞闭上眼睛,感觉周遭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迷雾,不远处树叶的沙沙声被风吹得更响了些,他重重叹息一声,重新睁开双眼。“这么大费周章告诉我这些东西,我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思路了。”
“哦?”提亚斯兴味盎然,洗耳恭听。
“你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为神匠伊诺所作所为感到不值的心理,不止你一个人,我面对过很多老吸血鬼都使用同样的目光和语气。”何塞凝视着对方玩味的暗红眼眸,接着说了下去,“你们不仅这么觉得,还想按着我的头让我也这么认为,就好像即使没了记忆,我也必须套着原先的壳子承认自己必须后悔、必须怨恨似的。”
何塞露出看不懂意味的笑容,缓慢地说:“别自以为是了。”
“你们觉得不服就自己不服好了,跑到我面前来装理性客观,难道以为我会上当吗。”
提亚斯因为这句话笑出了声,这并非嘲笑。“我就说,一个人的灵魂是不会变的,你比过去的你更……”
这个“更”字的尾音还在路上,何塞就已经出手了。
魔法的微光缠绕两人,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后方一跃,又在提亚斯瞬间接近前在身边升起法力护盾,灰发男人的手被半透明的立场格住,但吸血鬼对付血魔法显然很有一套,提亚斯伸出另一只手逼近何塞身侧的死角,这个角度没有护盾,也没有去路,在他眼里何塞突然的挣扎毫无成效。
然而下一秒,他抓向何塞的左手连同手肘一齐飞了出去。整齐的断口冒出汩汩的暗红血液,提亚斯像不知道疼痛,他“咦”了一声,在击碎法力护盾的同时捡起自己甩到不远处的断肢,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直面迎来一脚。
“啧。”即使用还完好的手臂格挡住全力的踢击,提亚斯还是听到自己臂骨断裂的声音,他因为惯性退了几步,彻底离开能够钳制何塞的距离,而在他们之间,一双隐含怒火的幽色眼眸正紧盯着他。
“英雄登场。”提亚斯哈哈一笑,用布料固定住自己被砍下的手臂,语气有点难以置信,“你们是计划好的?不会吧,在帕托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强,能在我的周围完全隐藏住自己的气息。”
“把脑袋留下,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弗林特单手握住圣咏,把何塞严严实实挡在提亚斯目光不能及之处,削掉高位血族手臂的刀刃在月光下散发着淡红色的光,就跟之前一样,留在刃上的血顺着血槽垂向刀尖,但在滴落前就被完全吸收。
提亚斯眯起眼睛,不知是对弗林特手上的长刀感了兴趣,还是像之前那样对探究神赐之貌情有独钟。吸血鬼的自愈力让他骨折的手臂很快恢复,但弗林特显然不会给他重整旗鼓的机会。提亚斯被他又一脚轰然踹向树干,猎人瞬间就来到他身前,猝然挥刀,如法炮制地切向吸血鬼站位的死角。
提亚斯没有武器,这个角度除非硬接,否则结果就是长刀自下而上斜斩臂膀,连同脖颈和头颅一齐被斩成两段。即使有坚硬的骨骼抵挡,在圣咏的锋利和猎人的怪力强压下,很难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如果提亚斯目睹过百里宫中他的同僚是怎么被手拿圣咏的弗林特一一斩落生命,他就会知道自己的想象并不虚无缥缈。
可说到底,不可能躲开的攻击还是出现了差池,树前捂嘴咳嗽的提亚斯消失在原地,风吹走落在树干上的红色粉末,弗林特刹住动作,回头大喝:“何塞!”
在自己的爱人出言提醒前,何塞已经极度默契地抬起手,虽然他在跟随弗朗西斯先生学习的途中意外被打断的次数颇多,但他学得最好的两个法术一个是法力护盾,另一个就是法术反制。
瞬间施放的法术反制必须要求对方的血魔法要比反制所用的魔力低微,这在何塞面前不是问题,作为最初的吸血鬼,他身体里的恶魔之血浓度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即使这帮人用的施法材料是始祖的血也是一样。
被打断的血魔法令提亚斯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显出身形。“我就说我不习惯用这些东西。”吸血鬼皱眉,看着弗林特缓缓逼近,不禁露出有点期待的神情来,“你能杀得了我吗,弗林特·博纳塞拉。”
弗林特无动于衷,风衣的下摆被硬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眼底的杀意毫不虚假,而提亚斯犯下的罪状也足以被猎人审判。
因为一时大意被抓到破绽的提亚斯看似走投无路,此时却轻飘飘地说:“你不怕他拿着这把怪异的刀又发疯吗,何塞·伊诺。”
何塞面上一凛,他这个角度看不到弗林特的表情,但他能看到圣咏的刀柄被猎人握到发颤,还有听到他骨节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这不是个好兆头,要不是突然出现这档状况,弗林特都已经不会再碰圣咏了。
——他是为了知道提亚斯的位置才再次拔出这把邪门的刀,是为了找到我。
何塞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默念寒冰牢狱的咒语,这里距离水域相当近,何塞轻而易举就能聚集足够的水汽,他打算先用冰锁把提亚斯冻起来,无论怎样,弗林特拿着圣咏的时间越短越好。
“弗林特,你先……”
但在何塞走上前之前,提亚斯却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向前倾了倾身,做出要不顾阻拦先钳住一个的架势,并在弗林特反应极快伸手护住何塞时选择强行扭转身体,对着身后的悬崖一跃而下。
即使弗林特在洞悉提亚斯真正意图的时候就猛地扑了上去,可圣咏的刀尖还是只堪堪擦过吸血鬼后颈,带出一连串血珠和几丝灰色的碎发,却没能砍下他的头颅。
“再见。”
提亚斯回过头,冲着两人比出告别的手势,毫无防护地跌向满是礁石的海水中,就连落水的声音都被浪花拍岸的巨响掩盖。
如果是普通人类,这一刻已经粉身碎骨,即使是吸血鬼也几乎只能落得被无情的海洋吞噬沉入海底的下场。
“……”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至于他的选择,只因为这些吸血鬼不觉得现在的猎人有资格审判和处决他们罢了。
第一百零七章
何塞只看了崖下一眼,把冰霜的海涛留在身后,立刻回身去掰弗林特的手。
而猎人眼底的血色此时狠狠撞进何塞眼中,暴虐又混沌的漩涡积在弗林特的绿眸里,越来越深,几乎成了隐含黑暗的墨玉。
他没有在看任何人,而是看向虚空,眼珠一动不动。
许久之前那场弗林特浴血的梦境闪现而出,何塞瞳孔巨震,上前拼命摇晃爱人的肩膀,在他耳边叫喊。
“弗林特!放开圣咏,醒醒!”
——他身体的痉挛是因为受难体质吗,这两次诅咒发作都是因为圣咏,博纳塞拉到底造出了一耙什么样的武器,又要折磨弗林特多久?
没有过去的心态影响,这回何塞唯有愤怒,他的怒火被点燃,而隔着胸膛,他甚至能听到弗林特的心脏剧烈到胸腔发颤地跳动。
何塞握紧弗林特的手腕,对着他的颈项一口咬了下去。
犬齿刺破皮肤,熟悉的气息涌入口腔。弗林特身体猛地一颤,嘴里发出咕哝的闷哼,他的呼吸从急促变得轻缓,目光重新聚焦。
手上的力气终于卸下,方才像是长在他手上的刀缓缓垂落,银灰色的光芒归于黯淡,最终被弗林特咬着牙收回黑鞘。
“咔哒”几声锁扣弹回的声响,这声音同样在弗林特跟何塞心中弹跳,猎人半跪在地上,由何塞拥住他的身体,良久之后,弗林特轻声说:“对不起。”
猎人被何塞咬出的血痕还留在脖子上,即使精悍的上半身没有丝毫颓然之态,他眼下也有很深的落寞。他反身抱住何塞,又很小心翼翼,好像这一生都没有这样拥抱过什么人,所以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仿佛被他纳入怀中的人稍一使力就会消失一样。
何塞能把弗林特表情上的歉疚看得非常真切,他伸手去摸摸对方冰凉的脸颊,抿着嘴唇问:“这把破刀又跟你说话了吗。”
弗林特摇头,嘶哑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这回在他拔刀的同时,诅咒的痛苦就如影随形,快得根本难以忽视二者之间隐藏的联系。
这说明什么,是不是圣咏的“毒素”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如若再有几次,谁也保不齐“弗林特·博纳塞拉”会再难恢复神智。
——只能离开,离开就可以抛弃职责,让他们那些要把弗林特钉死在永恒狩猎里的阴谋和算计全都落空。
何塞声音发颤地说:“这不是你的错。”然后,他看向弗林特腰间的长刀,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们扔了它吧。”
无论它是不是对吸血鬼的杀手锏,无论它隐藏着什么秘密,又因怎样的动机被制造,何塞只知道,这件东西的存在会给弗林特带来不可逆转的痛苦,与其依赖,倒不如直接让它彻底消失。
离开这把刀难道他们就对吸血鬼毫无对策?也许不然,有的时候正因为过分依赖某种事物,眼界和脚步才会就此停滞不前。
何塞永远相信弗林特,无论去到哪里他都会找到他,这个男人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弗林特凝视着何塞闪着微光的眼眸。
——没有武器我就不能保护他了吗,究竟是我使用圣咏,还是圣咏在指挥我的身体?
至少弗林特知道,他已经不止一次因为握住它而让何塞感到心痛了。
如果他需要依赖某种东西才有资格守护所爱,那他就等于失去了这种资格。
就要结束了,他们很快就可以离开。即使不能用传送魔法去到海洋的那一头,即使不能穿过金古山口的迷障,即使许许多多方法都被时间和别人的事迹证实了离开难于登天,他也会不惜一切,把自己跟何塞带离密督因这张噬人的巨网。
到了外面,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知道他们,他们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就算是爬,也要从密督因爬出去。
弗林特看着何塞,疼痛也已远去,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这句话里,缓缓开口:“好,我们扔了它。”
听到他这句话,何塞无声地点了点头,他解下弗林特吊在腰带上的悬挂箍环,把长刀握在手中。他多么希望自己面前有一座火山或是熔炉,能让他直接把圣咏彻底融成废渣,可惜他没有那个条件,只能回身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把它抛入海中。
黑鞘的长刀在黑暗中化为一道模糊的弧线,被何塞甩向幽深海洋,他紧紧盯着长刀射入水中,沉重的金属就连海水都无法令它浮起,连一点漩涡和翻腾都没有。他想,这把在弗林特童年时就伴随他并且给予他折磨的武器,终于不再拥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让你们的筹谋见鬼去吧。”何塞对着海风呢喃,长长地舒了口气。
弗林特走到何塞身边,搂住他松弛的肩膀。
何塞把脑袋歪向爱人的胸口,扭过头定定看着弗林特的脸,目光在对方挺拔的鼻梁和俊美脸孔之间逡巡。
“这破刀不会长脚跑回来吧。”
沉重的气氛被何塞这句话带得破了功,他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弗林特也微微一笑,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不会的,它没有这个功能。”
“那就好。”何塞捏着弗林特手指上的骨节,用他几乎没有的体温把它们搓热,然后说:“天快亮了。”
弗林特轻微一点头,回握住何塞的手,在他手指和手背上烙下一串亲吻。
“我们回去。”
“我的天,你们到底去哪了。”负责看家的米迦尔在空无一人的石屋里守了一夜,终于在天蒙蒙亮前迎回来其中一对,而且还是失踪最久的两个。
“经历了一个糟心的夜晚。”何塞勉强回答,“弗朗西斯先生和贝利亚夫人呢。”
“他们比你们出去的晚,现在还没回。”学者摊开手。“听说村子里现在乱起来了,出什么事了?”
“灰堡骑士团要来抓魔女之子。不知道他们哪里这么神通广大,来都没来就比我们还早发现迷失海滨的恶魔是魔女之子搞出来的,甚至知道弗朗西斯先生就是那个魔女之子。”
米迦尔目瞪口呆,“这、这不可能吧,不是说魔女狩猎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真实目的其实是逮何塞回灰堡么?!这算什么,声东击西?”
“咳,什么叫逮,感觉我像个动物。”何塞不满地搓了把脸,也许是因为弗林特终于摆脱掉圣咏,他的话音都轻快了不少,“我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听起来教会内部出了点争端,洛里尼和赶回来的主教都声称自己有教宗的敕令,一个主张慢慢跟我谈,一个主张用狩猎魔女的行动逼我就范,搞得跟精神分裂一样。”
诺兰学者听得一愣一愣的,嘎巴着嘴问,“那现在怎么办。”
“父亲他们应该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弗林特这时开口,把在他看来米迦尔那种对何塞的热切视线不满地转移到自己这边,“父亲不会退缩,他的目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密督因人做好恶魔随时可能来袭的准备,既然那个主教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说不定反倒是‘恶魔’露面的好时机。”
他搂着何塞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一带,接着说:“不管教会到底要出第一套牌还是第二套牌,摆明是想利用何塞成就自己的威名,那就跟过去那些沽名钓誉的无耻之徒没有区别,何塞不会再跟他们谈一个字。”
何塞附和地点点头,弗林特已经帮他把话说完了。
也许是已经看过弗林特长什么样,虽然现在遮着脸,可猎人一开口,米迦尔就被迫想到那张天妒人怨的脸,他用力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被可怜地针对了。
“如果弗朗西斯先生他们需要帮忙,我们就去帮,但我觉得有贝利亚夫人在的话应该不用……”何塞对弗林特的母亲大人有种迷之信心,总觉得有那样强悍的女性在场,就算来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教会绝对讨不到便宜。
——所以弗林特还是更像妈妈,单论极其可靠这一点。
米迦尔:“那,我们就先老实待在家里呗?”
何塞刚想点头,又马上摇首,他把弗朗西斯先生从工房拿回来的影石盘翻了出来,又摘下一直不离身的、从布雷克身体里找到的青金琉璃。“我还有这件事要做。”
把那个令许多人心有不甘数百年的、最初也是最后的秘密发掘出来。
教士芬利在古明斯主教身后隐秘地打了个呵欠,不得不空着肚子跟随一众骑士来到渔村。现在这个时间天光才微亮,村子里寂静无声,街道上弥漫着从海面吹来的薄雾,黏在人的皮肤上有种滑腻又令人呼吸不畅的难受。
芬利又瞅了瞅站在另一个方向的洛里尼,对方还是那身吊儿郎当的便装,跟身后那群全副武装的骑士形成鲜明对比,这令他联想到这位灰堡骑士团团长的出身——几百年来骑士团慢慢变得几乎不需要拥有大规模作战的能力,它的首领任命更像一种对贵族子弟的褒奖,说白了就是选出个气质形貌俱佳的花瓶,负责站在教宗身后充当仪表堂堂的门面就可以了。
但是洛里尼却不是如此,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平民,家里甚至有犯过罪的亲属,这样的出身别说骑士团团长,他一生本该与骑士或者神职人员这类讲究出身清白的身份无缘,但破天荒的是他得到新教宗的器重爬上高位,甚至这件事发生在尤斯塔斯一世尚未继任之前,这就相当耐人寻味。
照古明斯主教以前的话说,那就是这家伙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身穿崭新白袍的主教古明斯手持圣典站在泥泞的街道一端,胸前是擦得闪闪发亮的圣徽,他目光锐利,虽然身躯肥胖,但这身装束依然给他带来一种光芒万丈的架势,仿佛他在这里代表了灰堡教宗和权威,以及天使的力量会照拂他一样。
这时,主教开始高声念诵圣典,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仿佛周围的空气也在随之震颤,就连芬利的表情也跟着肃穆起来,不知头盔下的灰堡骑士是否也跟他同样。
洛里尼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在忍着笑的,他实在难以维持一本正经的模样,一直在摸着鼻子遮掩自己的笑意,顺便打心底里称赞古明斯的肺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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