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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黄昏_59th-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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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想不出答案的念头里回到现实,何塞已经站在中庭的走廊,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光景,尤斯塔斯想等待接下来的来日方长,何塞没有拒绝也没时间安慰对方能不能接受,他不会在灰堡停留太久,毕竟计划表上写着不少要去做的事。
“艾伦,你去哪里了。”他把手指按在自己侧鬓,召唤跑丢的小魔像来到自己身边,何塞没等多久,圆滚滚的矮胖蜘蛛就从拐角出现,还拖着一个“战利品”。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这魔像不是这里的吧啊喂我的裤子!”
何塞感到惊讶,他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米迦尔。
被拖到何塞跟前,诺兰学者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窗边的人,在发现这是何塞后又花了半分钟时间确认,最终嗷的一嗓子叫出声,“何塞!你、你你……”
“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米迦尔。”何塞微笑,虽然他脸上感觉不到有多少欣喜神色,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确很高兴。他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必要对方会告诉他,如果不说他也没什么好问的,像是其他事失去了探究的兴趣。
艾伦撒开米迦尔的裤腿重新跑到何塞身边转圈,片刻的冷场后,米迦尔表情沉淀下来,止住上前给何塞一个拥抱的想法,轻声叹息,“我本想通过这里的资料推测吉南先生的位置,找到阻止他的办法,可现在已经晚了。”
“嗯,听从召唤而来的恶魔非常棘手,现在已经到十分严峻的地步了。”
“是、是啊。”
对话就这样僵持了,不是米迦尔不想寻找话题,而是他真的很难在现在这个时候跟何塞稀松平常地交谈,他总是会不经意瞄向对方肩膀边上,仿佛那里应该有一个高大的轮廓,可是跟其他大略知情的人同样,学者也闭紧嘴巴,什么都不提。
何塞闭上眼睛,叹息里带着轻轻的话音,“谢谢你,米迦尔。”
好像只要所有人都不说,何塞身边的那个人就只是出了趟远门暂时离开他身边,过不了多久就能归来。
只要,没有人点破……
转悠悠的小魔像忽然停在何塞脚边,两只前脚扒住窗台帮助自己爬上窗户,敲敲窗棱。
这好像是在提醒两个人看看外面。
何塞的感官没有接收到异样的波动,必然不是恶魔,但魔像对魔法元素更加灵敏,它的预警不可忽略,何塞把米迦尔推到身后护着,迅速打开窗户,刚想探出头去看外面的状况,脚却像粘在窗台上,一动也不能动。
没过多久,负责瞭望跟在西翼清理碎石的骑士抬起头,发现自己头顶怎么又多了一片乌云。
何塞的魔法早已撤除,这次的阴影不是云层,而是一个飞在天空的庞然大物。
“船……有船在天上飞?!”
呈现在人们眼前的这艘竖立三根桅杆的黑帆航船更应该出现在海上而不是天上,它没悬挂任何旗帜,而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地上的骑士们一阵手忙脚乱后听到号角的声音,不是巧合,这是他们自己人的号角,正从这艘崭新气派的船上传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声鹰唳,一只灰白的鹰从舰首飞下来盘绕着灰堡发出鸣叫,像在迎着风寻找什么人。
许多人还都一头雾水,不知这是突如其来的敌袭还是别的,但是回过味来的米迦尔探头探脑来到窗边,他衣服里的仓鼠也跟着探出头,不过在看到席尔瓦后抱着脑袋吱吱叫着缩了回去。能浮空的船显然和魔法息息相关,米迦尔将船的外形和迷失海滨船坞中的那艘相匹配,得出欣喜的结论,“是邪恶女巫号,一定是弗朗西斯先生……!”
如果密督因除了何塞还有谁能做到这件事,就只有那位迷失海滨的魔女之子,弗朗西斯用自己的船从密督因最南端赶到灰堡,那只鹰是席尔瓦,一定没错。
然而米迦尔的兴奋和笑容在观察到何塞苍白的脸孔时猝然消失。
席尔瓦鹰目炯炯,立刻就发现窗边的何塞,一个俯冲飞下来落在蜘蛛魔像的脑袋上,它收起翅膀发出咕咕叫声,仿佛在等待自己主人的登场。
何塞哆嗦着嘴唇,连席尔瓦的目光都不敢接触。
他原本对外界的不闻不问和脸上装模做样的冷漠此刻荡然无存,他有与恶魔对抗的勇气,有为了达成这一目的缜密冷静,可这一刻他慌乱至极,只想用逃避来面对弗林特的亲人。
【我造了一艘船,从很久很久以前,地震还没发生就在造了。我想的是如果使命仍然要延续,我会有孩子的话,即使我走不了,也一定不会让她继承我,而是送她永远离开这里。】
【离开密督因,再也不要回来。】
不能逃避。总会有这一天的。
何塞伸出手抱起席尔瓦,遭到猎鹰的些微不满抵抗,蜘蛛魔像似乎很不满于主人去抱了别的宠物,它跳下窗台死死跟在何塞脚边,他们向着正在往庭院降落的大船走去。
何塞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努力把自己的脸弄成平静麻木的样子。
他失败了,显而易见,他要亲口把从那天之后便没有人提及的弗林特的死讯告诉给爱人的血亲。
时间抹不平这份苦痛,他现在非常确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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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最后一卷了,但最终卷其实挺长的(按照现在每章几乎是从前两章的长度来说),所以贝拉萨克特是不会被这么容易解决的,这是颗核弹啊!外加还有那么多其他事情要收小尾巴~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弗朗西斯谨慎地操控着“飞船”缓缓下降,即使船上储备了这些年他积攒下来的魔晶矿用作飞行的能源,但细致的操作依然需要他用魔法来完成,目前这段航程结束,他已经有透支自己的感觉。
“呼……贝利亚,虽然风已经不那么大了,但也不要现在就出来吹风,你的伤还没——”
“已经好了,别再让我重复。”
清冷的女性嗓音从船首甲板的位置响起,高马尾的长发女猎人披着外套,慢慢把手臂上的绷带拆下来扔到一边,她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睨了一眼瘫坐在旁边的蓝眸男人,“你不该把去刺杀你的猎人放走,万一古曼韦尔还有彻底腐化没能恢复的家族成员存在,那些全都是未来的威胁。”
弗朗西斯擦擦流到下巴上的汗,迎面被一条手帕软绵绵甩到脸上,他连忙接住,对贝利亚笑着说:“你都看到魔气的黑雪停了,所以不会的,来我这里的博纳塞拉猎人已经恢复了正常,何况他又没伤到我。”
屁股底下传来船稳稳当当落地的闷响,弗朗西斯长舒一口气,对自己的降落水平颇为满意。
“嘿~弗朗西斯!我先带骑士们下船了!”一个长相姣好的中年男人从船舱里钻出来,操着自己特有的女式用语男中音朝弗朗西斯大喊了声,“魔力炉记得熄火,这玩意儿我不会弄~”
“谢了卡提,剩下的交给我吧。”弗朗西斯朝自己的朋友挥挥手,表达十足的感谢。要不是卡提不远路途从桑格塔跑过来支援,他很难真的让邪恶女巫号的处/女航从海上变成天上。
“嗯哼~不用谢,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卡提抛了个媚眼,躲避着贝利亚冰冷的视线率先溜下船,他在船上已经跟一众骑士搞好关系,正准备作为魔女之子一方的使者来跟天使教会谈判,显然、灰堡现在需要他们的力量。
去往鹰空山的席尔瓦没能找到弗林特跟何塞的踪迹,弗朗西斯只好驾船先去发现贝利亚的贝约格那边,顺道载上了救治贝利亚的灰堡骑士。
“不过不要紧吗,你的侄子,是叫文森特吧,那孩子直接回古曼韦尔没跟我们一起行动。”
“不是你说的,放博纳塞拉猎人回去无所谓吗。”
“厄……这是两码事吧。”弗朗西斯无奈扶额,他也没法想太多,现在当务之急是利用天使教会的情报网确认弗林特跟何塞的行踪——原本是这样,但在邪恶女巫号接近灰堡的三刻钟以前,弗朗西斯感受到真正的恶魔气息笼罩他们的目的地,却很快消失了,恶魔不达目的不会平白无故离开,也许是有人在毁灭的灾难到来前阻止了它。
席尔瓦飞下去这么就都没有上来,肯定是找到了人。
——是你们吗。
弗朗西斯有点忐忑,他从甲板上探头下去,朝那些能躲避阳光的阴影角落寻找,很快,他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和被抱在怀里的席尔瓦,喜悦跟庆幸还未从脸上显现,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尤其在看到何塞身边空无一人以及那孩子眼中的神情之后。
微小的刺痛感在他心中不断扩大,弗朗西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吸血鬼的永恒让他们的身体很难因为遭受痛苦就发生改变,唯一能变的只有眼神,代表心灵的疮痍和损伤,难以修复。何塞很显然看到了弗朗西斯,他注视着他,一动不动,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罪人,眸中的光亮所剩无几。
“……”良久之后,一声弱到听不见的叹息从弗朗西斯口中吐出,他对身后的贝利亚说了句,“我先过去,你再等等。”然后慢慢走下舷梯。
何塞眼看着弗朗西斯先生距离他越来越近,席尔瓦从他怀里飞走落到蓝眼睛的男人肩头,继而飞向甲板上的贝利亚那里,何塞把这些收入眼中,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
他的眸色从燃烧的金红重新化为灰蒙的浅蓝,他并非是想用装可怜来逃避接下来的质问,他只是觉得应该放低自己来面对给予过他和弗林特祝福的人。
弗朗西斯来到何塞面前,一只手按向他的肩膀,表情沉重肃然。
他应该感觉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
何塞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弱地开口,“弗朗西斯先生、”
“你们应该经历了很多苦难吧。”
听到对方抢先的话语,何塞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跟弗朗西斯先生对视。
他能嗅到眼前的人身上散发出的悲伤情绪,然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充满力量,夺去何塞继续说下去的能力。
褐发蓝眸的魔女之子语调还是那么的柔和,只是如今多了些颤抖,“你们背负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而在你们痛苦的时候,我们却没能赶到身边。”
“不,是我没能做到。我不应该中恶魔的圈套,不应该只看到事物的表面,如果我再多想一想……”
何塞挣开弗朗西斯的手,试图以此拒绝不该拥有的安慰。在研究室里恢复的几个日夜,他近乎疯狂地重新推演自己在恶魔的陷阱能做到的一切,试图从无数条道路中找出弗林特不会因此而死的选项,然而待他筋疲力尽还强迫自己不去入睡的时候,何塞已经从满墙的文字和算式中得到答案:即使再怎么提早察觉,走到那一步也是不可避免的,就连他们以为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那个发自内心的愿望——离开密督因,都加剧了最终结果的实现。
除非何塞从一开始就积极地夺回曾为神匠的力量,粉碎始祖破坏屏障的计划,那样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他在一味逃避过去的自己,认为那是一种高攀和亵渎,他觉得自己不需要那种力量,他可以用现在这双手抓住所有觉得珍惜的事物,他的傲慢从过去到现在都未曾减少,难道还能埋怨别人没把最好的命运摆在眼前吗。
“何塞,听我说。”弗朗西斯察觉到何塞眼中的黑暗,低声喝道:“让你们离开也是我的主意,没有人会预见未来发生的事!你在拿根本不能挽回的过去惩罚自己……你难道想让弗林特看着他的父母和爱人在活着的世界里互相折磨吗。”
这句话刺痛了何塞的神经,他呆愣地抬起脸,睁大眼睛,“……可我没能救得了他。”
“不。”弗朗西斯板起脸,“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儿子用自己的生命挽救的他最重要的人,这样想不好吗。”
何塞的心脏狠狠揪紧,眼角泛起痛苦的红色,“……可是只让内心好过一点没有意义。”
在弗朗西斯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被一把推开了,来到何塞跟前的人变成一个身形高挑面无表情的女性,给了垂着眼眸的何塞一个响亮的耳光。
何塞的脸偏到一边,“贝利亚!”一旁的弗朗西斯上前,被女猎人的冰冷绿眸打断脚步。
“清醒一点,你不是来认罪的。”贝利亚·博纳塞拉冷冷地说道:“只要不放弃寻找,总有一天就能相见,既然你觉得自己有错,那就去把弗林特找回来,活人的世界没有就去死亡的国度,别在这里比谁更伤心。”
“还有,明知道被留下的人会经历什么还选择死在你前面,这是他的错,没从死亡的国度爬回来信守自己的诺言,这也是他的错,我不需要一个分明更痛苦的人来告诉我们弗林特的死讯,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
嘴上这么说,贝利亚自己却在说完这两句话后毫无停顿地先抬离脚步离开,留下无言的何塞跟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的弗朗西斯。
不是谁的悲伤就微不足道,仅仅是相互叠加也无济于事,弗朗西斯能明白贝利亚这番话的用意,他希望何塞也能理解,于是轻声说:“如果一定要有人为弗林特的死付出代价,那个人也不是你,何塞。你的自责是出于你对弗林特的爱,我们的悲伤也是,所以,别再折磨自己了。”
“……我知道了。”
脸颊的疼痛早就已经消失,他们的话深深扎根在何塞心里,他内心淤积的浑浊也许减少了些,也许没有,何塞向弗林特的父母传达了弗林特的死讯,他们接受了,除此以外的其他,就在未来一切结束后再思考吧。
弗朗西斯面色阴沉,看着何塞露出的勉强笑容,他非常清楚何塞根本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可是对方躲避了他的视线,不再提只言片语。
“弗朗西斯先生,关于对付那两只恶魔,我们可能需要一些讨论的时间。”何塞让开一步,让弗朗西斯看到他脚边的魔像,“我从歌洛仙带来一些资料,就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想出万全的对策,您能帮助我吗。”
“当然,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不要太走极端,何塞。”弗朗西斯指指船舱,“我们去里面说。”
何塞点头跟上。
——可我必须杀死它。何塞凄楚地微笑着。我必须把弗林特的躯壳夺回来,不能再让穆沙佩普染指。
“那只叫穆沙佩普的恶魔在使用弗林特的躯壳?”
不论弗朗西斯如何克制,他的声音也难掩颤抖,他在努力消化何塞带给他的真相,在密督因隐藏两千年的恶魔穆沙佩普的真实目的,以及沾染恶魔之血将堕入地狱的事实。
何塞把蜘蛛魔像搬到桌上,让它用内置的晶石向墙壁投影出图谱和文字,然后说道:“吸血鬼跟博纳塞拉的灵魂无法前往根源转生,他们会堕入地狱,弗林特也是同样,他们在地狱会重塑新的肉/体,但这不代表我能看着恶魔占据他的身躯肆意妄为。”
杀死恶魔,让弗林特入土为安,再到地狱去寻找爱人堕落的灵魂,何塞没有特地去隐瞒自己的想法,相信弗朗西斯很轻易就能明白。
弗朗西斯止住想要追问的话头,把重点放在当前。“可是现在又出现一只新的恶魔,它的原身是黑鸦,能化为人型生物、这说明它们本身有变化的能力,即使过去的记载里很少提到。”
“它的出现打乱了我的一些计划,而且很可能是个开始。”何塞沉浸于十足的专注和认真中,在墙上的地图画了几个记号,“两只恶魔已经察觉到彼此的存在,它们开始在密督因隐藏自己,玩起了狩猎与被狩猎的游戏,不放出魔气跟威压的结果不仅仅是它们互相找到对方的难度加大,还有就是……”
“地狱之门里面因此会有其他恶魔伺机而出。”弗朗西斯接话,声音和表情都很凝重,“米迦尔的老师吉南,还有恶魔之眼弗里亚基诺,他们不会因为放出一只恶魔就善罢甘休,可能会试图打开更多的地狱之门。”
“巨兽的斗争下总会有些鸡零狗碎来捡剩,在地狱那些是喽啰,在人间可就不是了,别说人类,普通的吸血鬼都可能是点心。”
何塞盯着弗朗西斯先生为自己倒的香草茶,他没有去碰,轻轻转动茶杯,吹了吹浮起的热气,接着说:“处理它们会让我分身乏术,即便加上您、贝利亚夫人和法理部的新人也很难确保密督因三个大区的安定,这是我现在最担心的。”
何塞早已考虑到未来的严峻,对尤斯塔斯说自己顾不上那些是希望天使教会不要再期待他能毫无条件地救世,但这跟何塞本人是否想这么做没有太大关系。
何塞并非对这片土地没有感情,他的爱恨都在这里生根发芽,密督因也成为他此刻唯一能栖身的地方。
所以他不会看着它就这样凋零。
弗朗西斯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紧锁眉头,“炸毁现存的地狱之门,处置掉能够开门的人,消灭所有恶魔。”
“还要随时盯着黑鸦和穆沙佩普对密督因的破坏。”何塞苦涩地舔舔嘴唇,“这不是靠两三个人或者单纯的人海战术就能做到的事。”
这时门刷的打开了,脸上一贯缺乏表情的女猎人手里拎着瑟瑟发抖的诺兰学者,把人一丢,然后重新关上了门。
短暂的插曲过后,何塞收回视线,轻叹一声,“我们现在有四个人了。”
但气氛依然沉重,没人高兴得起来。
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米迦尔绷着脸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努力表现出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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