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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如此多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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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灌有眼色的离开房间,去外头把风。
  片刻温存之后,王悦问道:“王应为何突然带你来娄湖?他还买了这座别院,他有何图谋?”
  清河心想,最近王应殷勤讨好,似乎有想当我驸马之意。
  但是她的怀疑不能告诉王悦,如果王悦知道了,必定会像荀灌一样左右为难。
  清河抱着王悦,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样他就看不见自己说谎的表情了,说道:“王应觉得我有些用处,可以稳住傀儡帝后,又和你决裂了,说要把娄湖别院给我,他就是想拉拢我。”
  王悦无端嗅出一丝酸意,“所以你来了。”
  清河笑道:“我是想你了,台城你进不去,觉得你肯定有法子来到这里。”
  □□无缝。
  王悦这才放心,说道:“你暂且忍耐,与王应周旋。王敦没有几日好活了,王应在台城蹦跶不了几日。”
  清河点点头,“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荀灌怀孕了,五个月。”
  清河一下子出卖了荀灌,毫不手软。
  王悦腾地一下站起来,“她还敢骑马一路从台城到娄湖?”
  “我是刚刚知道的,好险。”清河说道:“你必须想办法稳住她,要她回家待产。”
  王悦开门,放荀灌。
  荀灌一见王悦的目光盯住她的小腹,就知道被清河出卖了。
  荀灌说道:“我还可以打,还可以战斗。我会保护好周楚和清河,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王悦说道:“你我师出同门,我当然相信你。”
  清河一听,着急了。
  王悦话头一转,“不过,你的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王敦那边我会让宋袆多加些药,王敦会越发虚弱,我立刻散播留言,说王敦病入膏肓,快要医治无效了。王应是王敦唯一的继承人,他这个人没有定力,听到消息,在台城肯定坐不住,势必会立刻回到武昌到王敦身边。”
  “王应贪生怕死,到时候他会至少带走一万中领军一路护送到武昌,台城防守空虚,王应迫不得已,会让郗鉴带兵进入台城,有郗鉴保护清河,灌娘就可以回家养胎了。在这之前,你都必须像现在这样寸步不离清河。”
  荀灌拍着胸脯,“我做事,你放心,郗鉴不来,我绝不离开。”
  清河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是外头有宫人来催,说王应在湖心竹亭设宴,请清河过去赴宴。
  三个月不见,清河和王悦依依不舍的道别,赴宴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竹航上一盏盏灯笼排成一条夜色里的巨龙,在江南烟雨中神龙见首不见尾。
  王应等着心急火燎,清河才踏着木屐姗姗来迟。
  王应不禁怨道:“公主让我好等。”
  清河坐在暖席上,慵懒的摸着鬓发,“总要等着头发干了才好梳妆,若头发半干半湿,容易头疼的。”
  王应一听,怒火全效,“公主很懂得养生之道。”
  清河单手支着太阳穴,“我南渡时曾经落难,一度被人蒙骗拐卖,为奴为婢,吃过苦头,留下病根,至今偶尔都会头疼。”
  清河为奴,并不是什么秘密。王应的眼神满是同情,“听闻公主被拐卖到吴郡钱家,那个钱家大小姐嫉妒公主美貌和学识,百般折辱公主。吴郡钱家男丁首恶皆被斩,其他人罚没为奴,给公主报仇了。”
  清河一笑,“这是记载史书里的说法,实则为了我和皇室的面子故意避讳写成。钱家没有大小姐,只有个钱二爷,钱二爷见我有几分姿色,以金钱和权势压人,逼养父养母卖了我,给他做外室夫人。”当然,这事没成,王悦找到我了。
  啪!
  听到这里,王应手中的酒杯摔落,“不可能,明明是钱家大小姐。”
  清河摇头:“你我如今是盟友,盟友之间,没有秘密。我坦诚相告,岂会侮辱自己的名声来骗世子?钱家大小姐是不存在的,世子若有心,尽可以去查一查,因我是个未婚的女子,又是公主,堂堂大晋公主,岂可被平民富豪轻薄?为了皇家的颜面,就曲笔把钱二公子写成钱大小姐。”
  王应一听,就像吞了苍蝇似的难受。正如清河猜测的那样,王应看中她的才能以及高贵的、独一无二的血统,有当她驸马的意思。
  但王应此人心胸狭窄,如果知道她曾经是钱二公子的奴,甚至早已失去贞洁,王应肯定会断了这个念想。
  青瓷杯落地,就像当年王悦手中的白玉簪一样粉身碎骨,王应一颗跃跃欲试的心也跟着一起碎了。
  王应:“你……公主居然沦为平民的外室?他……你怎么可以委身一个平民男子,而且还是见不得人的外室?你是公主,你——”
  你到了那种境地,为何不去死,以保住贞洁和尊严?
  清河一看王应的表情,就晓得他心里想什么,一叹,“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乱世流离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台城里的裴妃被人转卖过多次,她年老色衰,自是无碍,可是我正当青春,有几分姿色,这样的女人在乱世中能遇到什么,我已经不堪回首,不想言说了,说来都是泪。”
  清河自斟自饮,似乎在借酒浇愁。
  侍女收拾了粉身碎骨的杯子,重新换上新的,倒上酒,王应已经没有心情再喝了。
  江南的春雨似乎永无止境,雨一直下,将娄湖击打出无数个水窝,也似万箭穿心,将王应的心射成了此时的娄湖——全是眼。
  清河使出猛药,简直是少男爱情燃烧的消防员,一下子把爱火扑灭了,一丝火星也无。
  气氛很尴尬,王应无法接受现实,一想到眼前高贵美丽的女子曾经匍匐在一个平民男子脚下为奴,他就受不了,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王应站起来说道:“我今日不胜酒力,打破酒盏,唯恐酒后失态,先告辞了。”
  清河说道:“世子请便。”又吩咐道:“雨天路滑,世子喝醉了,竹航又不能行车,你们搀扶着世子回去。”
  看着王应远去,一直保持沉默的荀灌开口了,“为什么要骗他?”
  清河说道:“为了耳根清净,整天像个苍蝇似的围着嗡嗡叫,好烦人。”
  荀灌一副你高兴就好的表情,继续吃肉吃菜,给肚子里的周楚补充营养。
  为了避免人怀疑,清河把荀灌案几上的一壶酒全喝了。两人有说有笑,荀灌毕竟有孕,最近容易疲倦,有些嗜睡,清河借口说自己累了,两人回到房间各自歇息。
  荀灌倒头就睡,清河今天和王悦久别重逢,心潮澎湃睡不着,去了水车驱动的制陶小作坊里做起了陶器。
  三个月没碰过了,有些手生,一个普通的罐子久久才成型。
  清河搓着两个长泥条,打算给罐子按上两个小耳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是王羲之,“这么晚还不睡,小心将来长不高。你本来有些结巴,要是再矮的话,小心长大娶不上媳妇。”
  “是我。”王应说道。
  清河继续搓着泥条,一语双关的说道:“脏污之地,唯恐污了世子的衣服,还请世子速速离开。”
  王应走近,说道:“请公主原谅我在宴会上的失态。我当时太震惊了,公主有勇气告诉我真相,我却落荒而逃,实在可笑。我是来向公主道歉的,顺便告诉公主,我考虑清楚了,那些不堪的往事,并不是公主的错。若非要殉节保贞,我们这些活下来的早就去死了。我不介意公主为奴为外室的过去。”
  清河心道:可是我介意你啊。


第175章 魔幻年代
  王应本以为清河会为自己这样的表白感动不已,但是清河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好笑,她将泥条安在陶罐上,放在通风处,等待天气晴好晒一晒再入窖烧制成型,洗干净了双手。
  清河擦干手上的水珠,“世子比以前长进了,懂得权衡利弊。而我并非那种被情爱牵着鼻子走的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把责任,利益还有家族抛到脑后。”
  清河直视着王应,“如果我是这样的女人,去年就不会和王悦分开,待孝期已过,嫁给他就是,王家能够庇护我一生,什么都不用管,但是我做不到。如果我接受世子的心意,将来还是王家妇,就不会再向着司马家了。我就是死,也要以大晋公主的身份去死,一切以司马家的利益为重,这样的我,是不适合王家妇的。”
  王应鼓起勇气表白,清河却直言拒绝了。
  王应问道:“王悦知道公主为奴的事情吗?”
  清河点点头。
  王应叹道:“王悦明知公主……依然待公主如故,还为公主遮掩,伪造青史,以挽回公主的名誉。即便如此,公主还是为了司马家而和王悦决裂,辜负了他。”
  清河说道:“我天生凉薄,不配王悦对我情深。世子也是如此,无论世子做什么,都不会有结果的,我并非良人。”
  清河的身影和木屐底下木齿撞击石板路的声音都消失在娄湖烟雨中。
  王应棋逢对手:居然还有我追不上的女人,这个公主,还真是有趣。
  王应被拒,但对清河的殷勤依然如故,他似乎把这个当做一场游戏,和一个旗鼓相当的女人玩这种掺着政治和爱情的游戏很是过瘾,过程有趣,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了。
  反正男人和女人的亲密关系,又不止夫妻这一种。
  王应不退,清河正想着另一个法子时,武昌那边,宋袆下了猛药,王敦病情加重,开始卧床不起
  了。
  王应果然在台城坐不住了,他是王敦唯一的继承人,一旦王敦有什么意外,那些军队岂不是一盘散沙,群龙无首?
  为了及时继承这笔最大的政治遗产,王应不等王敦下令召他去武昌,就带着五千护卫奔赴武昌,留下一万五千中领军和郗鉴的十万中护军在建康城“看家”。
  王应走之前,还深情款款对清河说“等我回来”,清河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面上却道:“传闻丞相卧床不起,可是武昌那边从无此类奏疏,可能只是谣言,世子莫要太悬心。”
  王应说道:“借公主吉言,希望父亲大人身体安康,我就能早日回建康城和公主重逢。”
  不,你最好死远一点。
  王应带兵去了武昌,太宁帝还有些嫉妒他:至少他可以见到宋袆。
  太宁帝挂念宋袆安危:“王应一去,必定要接手宋袆,去伺候王敦汤药,这样宋袆就没有机会做手脚了,王敦若好起来怎么办?”
  清河说道:“王敦即使好起来,也无法骑马打仗,形同废人了。一旦把军事大权交给王应这个草包,我们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晋刚刚复国,能不开战就不开战,能动脑子的就先别动手。”
  太宁帝没多少脑子,却胜在听话,闻言频频点头,“公主说的是,若公主是个男儿身,大晋说不定还在洛阳。”
  清河笑道:“并不会,我若是是个男儿身,八成活不到现在,八王之乱,随便一个藩王就能弄死我,女儿身挺好。”
  按照王悦的计划,王应一走,郗鉴的人进来台城补充中领军兵力,荀灌就能放心出宫养胎了。
  最近灌娘肚子里的周楚开始膨胀起来,疯狂的寻找存在感,就连盔甲都快遮掩不住了。
  荀家突然派人来台城,请大小姐荀灌回家,说荀夫人病了,病的不清,都说胡话了,非要见到灌娘。
  荀灌“不得已”告假,回到长干里荀家。
  荀灌回家养胎之前叮嘱清河,“我教你的那些防身术,你每天都要练,不要懈怠。像我这种天分的人都如此,你天资平庸,就更要努力,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能打。”
  清河也叮嘱荀灌,“你把周楚生出来之后踏遍千山万水都无所谓,现在不准骑马,不准前空翻后空翻,不准跟人比武,不——”
  没等清河说完“十不准”,荀灌就跑了。
  且说王应日夜兼程赶到武昌,见到病榻上昏睡的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明明来武昌之前冲锋陷阵,取得勤王大胜的武将,怎么短短三个月,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王应大怒,命人把厨房,大夫等等所有掌控王敦入口之物的人软禁起来,重新换了一批厨子和大夫,就连宋袆也不准靠近王敦,王应在病榻前伺候。
  也不知是换新大夫新方子,还是王敦的回光返照,自从王应回来后,王敦开始好转,王应搀扶着他去外面散步,春光明媚,晃得王敦紧闭双眼,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睁开。
  王敦低头,看着江水里自己的倒影,顿时一愣:他最近没有照镜子,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皮耷拉下来了,遮住了眼角,双眼看起来是个三角形,就像胡蜂的眼睛。
  “儿子啊,年轻的时候,有人说我面相是蜂目豺声,乃凶恶之相。说我蜂目已露,而豺声未发,将来一定会吃人,也会被别人吃掉。”王敦他最近瘦了,宽大的骨架还在,有些驼背,手里还杵着拐,声音嘶哑,听起来还真挺像豺狼之声。
  蜂目豺声,居然是个预言,被说中了。
  王应说道:“父亲天上相貌与众不同,当年晋高宗司马懿年轻的时候,被人说是鹰视狼顾之相呢,可见这天生异象,注定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
  提到鹰视狼顾的司马懿,蜂目豺声的王敦很是羡慕,“司马懿有八个儿子,前面两个嫡子司马师和司马昭都是才能的人,而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将来谁来当你的左膀右臂啊。”
  王应安慰王敦,“父亲长命百岁,定能见我儿孙满堂,他们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看着孝顺的独子,王敦叹道:“我时日不多了,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我最喜欢曹操的《龟虽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就是老骥,就是暮年,空有志向,却没有时间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豁出去一切,为你抗下千古骂名,替你杀了所有反对你的人,把你送到那个位置,然后我就可以瞑目了。”
  王应大惊,“父亲!您要做什么?”
  “起兵,去建康,用暴力推翻司马氏,把你扶上皇位。”王敦一对蜂目迸出寒光,“我不能这样窝囊的死去,我在死前要完成心愿,哪怕只有一天。就像烟花一样,粉身碎骨,也要努力绽放。”
  王敦起兵之前,去询问了大晋最有名气的风水大师郭璞,问他,“我还能活多久?”
  郭璞有神仙之称,擅长风水问卦,郭璞起了六卦,拿出三枚钱,往空中反复投掷三次,记录卦象,说道:“如果丞相起兵起事,那么寿数将尽,祸在旦夕之间,很快就会死去。但是如果丞相按兵不动,留在武昌慢慢养好身体,则寿数不可测。”
  意思是说,你不要起兵,起兵必死。如果你在武昌苟一苟,应该能够苟很久很久。
  郭璞居然当众打压军心和士气,连个面子话都不说,王敦很生气,露出蜂目豺声,“这个不准,如果这个准确,那么先生不妨算一算自己的寿数。”
  言下之意,就是逼郭璞改口。
  但是郭璞是个有性格的风水大师,说道:“我算过了,就在今日,我命丧于此。”
  “你——”王敦冷冷道:“妖言惑众!来人,将这个疯道士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一代风水大师郭璞当天丧命。
  王敦下令大军开拨,第二次出兵勤王,由于他是九州都督,掌控天下兵马,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顺利到达姑苏,离建康城只有半天的马程。
  建康告急。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王敦不走寻常路,居然拖着将死之躯再次勤王,同归于尽。
  太宁帝叹道:“人算不如天算,看来郗鉴的流民军和王敦的兵马命中就有这一场大战。”
  清河说道,“宋袆下的药我心里有数,王敦肯定活不长。纵使必须开战,我们必须占上风,快速结束战争才行。”
  太宁帝道:“那该怎么办?派人去刺杀王敦?不可以,现在连宋袆都无法接近王敦了。”
  清河急中生智,“我有一个方法,我需要中书侍郎王悦配合。”
  太宁帝召王悦入台城,清河对王悦说出了自己的计谋。
  王悦一听,这个想法闻所未闻,“还能这样?”我媳妇也太不择手段了。
  清河:“不可以吗?”
  王悦点头,“我可以试试,如果真的成功,那就事半功倍了。”
  王悦回到乌衣巷王家,途经过做白事生意的香火蜡烛纸扎店时,一路扫货,几乎将这些店铺都搬空了,命掌柜送到乌衣巷去。
  这一下,建康城的人知道乌衣巷王家有人去世了,而且是个大人物,要不王悦不会包下建康城那么办丧事的铺子。
  到底是谁死了?
  王悦现买一件丧服穿上,“刚刚从姑苏传来噩耗,我的堂叔、丞相王敦病故了。”
  乌衣巷王导带头,命所有琅琊王氏族人按照五服穿戴丧服,设了灵堂,供客人吊唁,乌衣巷哭声震天,齐送王敦。
  王导王悦都说王敦死了,建康城没有不信的,王导怎么可能说谎呢。
  王敦明明还活着,却已经”死了“,因为王导说他死了,活着的那个王敦是王应为了振奋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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