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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生非_麻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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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见,自然就没了丈量的标尺。
  唐阮玉用指腹将水渍粗略抹掉,接着又握住杯子往洛珩川的房间赶。
  “珩川,珩川。”唐阮玉轻声地喊,他的声音像土耳其的棉花堡,一团簇拥,堆积起来再踩下去,仍然柔软细腻。
  洛珩川睡得沉,丝毫没有反应。唐阮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下一秒就吓得绷直了背。
  “珩川!醒醒!”唐阮玉全然失了控,这种心焦的感觉交织着黑夜的笼罩快要逼疯了他,他实在是没了办法,把手落到洛珩川的肩上。
  “……”洛珩川仍然紧阖着眼,眉心却仍未被抚平,显得心事重重。他被唐阮玉抓着肩,被迫半坐起。洛珩川头脑昏沉,神志混沌,他一闭眼还能看见一滩血,血迹足有半谭之深,他想掀开眼皮,可生理上却做不到。
  “珩川,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唐阮玉单手扶住洛珩川的肩,轻声好气地哄着他。洛珩川的后肩抵着唐阮玉的胸口,他褪去了外套,只剩一件单薄的长袖衫。他有些冷,本能地蜷起身向着温暖靠近。
  “……”唐阮玉毋需低头,他只需轻点下颚,就能蹭到洛珩川的侧面。再些许下移些,蹭过的就会是他的嘴唇。
  唐阮玉明显地感觉到耳朵里嗡了一声,像是气流弹在耳蜗里炸开了,弹片残余未消,后坐力都能吞命。
  洛珩川动了动身体,侧脸在唐阮玉的颈窝里轻蹭之,那一动顺连而下的滚烫将唐阮玉烧死。
  他们从未如此亲昵地相拥过。就算是再追溯,追溯到六七岁的时候,也没有过。
  他同洛珩川认识了近二十二年。二十二年,十二生肖两个轮回都快走完了;二十二年,一个新生儿都被拉扯到了大学毕业的年纪;二十二年,他才在今天这样的机会下,抱到他想抱的人。
  他们两家是邻居,也是世交。因为自家父亲是靠做玉器生意而发家,故而他名中含玉。有一天,他听见有人在按门铃,恰巧就在家门口。唐阮玉就多停了两步。
  隔壁那扇桃木色的防盗门静止不动,门口的人又催促了几声,那扇门才慢慢吞吞地有了动静。
  防盗门先是被推掩开一条缝,接着是一记轻声。
  “什么事?”
  那个声音听来尚小,又带有一点奶气。唐阮玉循声望去,却没看见脸。
  “你爸爸妈妈呢?”问的人是物业经理,唐阮玉认得,常常在小区里碰见,也会喊一声叔叔好。然而桃木门里的小孩儿似乎不认得,迟疑了很久都没应声。
  “这张表格,等你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再交给他们。”白纸被递进桃木门里,过了好半晌才伸出一只手来。他用两纸捏住了白纸的一角,另一只手搭着门,他推动迅速,迫不及待地在下逐客令。
  桃木门半掩之瞬,唐阮玉同门里的小孩撞上了视线。
  “你叫什么名字?”唐阮玉发现对门的人竟和他差不多大,顿时万分惊喜,他瞪大着眼睛,一张白嫩的小脸突然氤氲红红。
  “你叫什么名字。”唐阮玉又问了一遍,桃木门到底还是遮掩住了些视线,唐阮玉觉着没看真切。
  “……”小孩掀开眼皮,曙目投向前方。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唐阮玉那张讨喜的脸孔相比之下,他的身上笼罩着超乎年龄的色彩,唐阮玉也还懵懂,分不太清。
  “…洛珩川。”小孩眼底突有一川,但随着说话声微化渐融。
  语罢,那扇桃木门就缓缓地合了起来,一合就是二十多年,时至今日也没再对他敞开过。
  “…”怀里的人忽而挪了位置。唐阮玉的手渐渐滑至洛珩川的左肩,他收拢掌心,力道渐渐加大,洛珩川感觉自己被拥,竟发出轻弱的呢喃声,他微微转头,嘴唇埋在唐阮玉的肩颈,就像是吻了他。
  唐阮玉的胸膛里仿佛**进了一只手,那手有十指,每一根手指都戴着尖锐利器,对准他的心脏就是撕裂。唐阮玉搂紧了怀里的人,他拼了全力地拥,呼吸因此喘重,他快断气了,他就快死了。
  因爱人而死,因一腔莫名其妙却搅了他十几年的爱意而死。他屈服了。
  “……唔……”洛珩川在做梦,梦里有一抹黑影在追着他跑,自己回过头却挨了一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腹部。他没能逃过一劫。
  “……”洛珩川猛地掀开眼睛,眼底血丝如挣出牢笼的野兽,鲜血淋漓。
  他突地坐起身,一阵眩晕直袭而来,他不得不抓紧床单,手指把被单抓皱了,恍神之中,他的拇指触碰到了某人的手背。
  洛珩川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喉咙的血腥甚浓,混着血沫子,他要咽下去的时候,表情都变得痛苦起来。他的身体像被施了咒,被不知名的字字凿钉在了原地。他来之坎坎,视线在黑夜中难以辨别。
  “……别丢下我。”声音闷在被单上,听来便更模糊。洛珩川被梦惊醒了几分神,背脊骨都挺得笔直,他僵硬机械地循声看去,眉骨莫名地抽痛,脉搏超速跳动,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口。
  唐阮玉蜷着身体贴在床沿边,腿脚都伸缩地不自然。洛珩川甚至怀疑,他会不会一个翻身就掉下去了。被子全盖在了洛珩川身上,唐阮玉合衣,什么都没盖。他难免因受冻而抖,单薄的后背由削瘦的皮肉所组成,洛珩川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分量。
  “……”棉被被拉高过唐阮玉的颈下,覆住他的身体,将风寒驱赶。
  洛珩川在他身侧躺下,顺势闭上了眼睛。没力气折腾了,就这么睡吧。


第七章 
  洛珩川是被手机铃声震醒的。醒脑的声音波长且不知疲倦,屏幕闪烁不定。
  洛珩川先是将手从被子里伸出,五指在低柜上摸索一番,手指勾了一番,才勉力抓住。
  “哥,到哪儿了?快开会了,头儿找你呢。”电话里的声音被刻意压低,语气急促,带点紧张。
  洛珩川咻然睁眼,眼底血丝黏成江,眼皮一掀一动都痛。浑身的骨头都仿佛散了架,他动了动腿,大腿根立刻痉挛,突如其来的刺痛如数袭来,劈头盖脸地一阵刺,洛珩川不忍呻吟。
  “哥,你怎么了?”
  “……”洛珩川颈侧的青筋因猛然绷紧的动作而突显,脉搏跳动异常,迫使他不得不用掌心按了按侧颈。
  “我十五分钟内就到,替我拖会时间。”
  “欧了,先挂了啊。”电话那头一阵盲音,催促着洛珩川起身。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待到眼底红江沉没,稍稍褪了些色,他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怎么起来了?”双脚刚着地,人还晕晕沉沉,唐阮玉正巧捧着一碗粥走进来,他迎面感受到洛珩川的气息,不禁拔高了声音。
  洛珩川掀开眼皮,目光如钩牵向唐阮玉。他捧着粥的手如履薄冰,粥还冒着热气,洛珩川注意到唐阮玉端着碗的姿势有些轻晃,猜测是烫了手。
  “局里来电话了。”洛珩川走上去,伸手把碗轻轻地接了过去。瓷碗较小,触碰在所难免。洛珩川的掌心包裹住唐阮玉的手指,亲昵地碾过他的手指骨节,才让唐阮玉松了手。
  “哦……可是……”唐阮玉的眼神一如既往黯淡,像是被十字架钉住的傀儡肉身,他想动,亦动不了。显眼深刻的疤痕除了增添可怕度,一无是处。
  洛珩川已经套上了外套,他顺势摸了摸下巴上一夜冒出的胡渣,有些扎手,他抬眸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无形的紧迫感又如高压空气,一阵阵紧逼而来。
  “我走了,下午我让阿姨早点来给你做饭。”洛珩川掠过唐阮玉,肩膀与之擦过。
  唐阮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将方才有些烫红的手指藏在衣袖内,手指不安分地动动,眼皮也随之抽搐几分。
  “珩川,我要去趟学校。”洛珩川本蹲着身,手指熟练地系着马丁靴上的鞋带,他的动作忽而一顿,微微侧身问:“今天上课?”
  唐阮玉点了下头,嘴唇还是翕动地张开了。
  “今天周二了。”
  每周二是唐阮玉固定去美院上课的日子。洛珩川头一回忘了个精光。
  洛珩川的身体仍旧难受着,起蹲加深了头脑发昏的程度。他拉紧了鞋带,才站了起来。
  “那我送你。”洛珩川已经开了门,一只脚踏了出去,冷风又忙不迭地见缝插针,洛珩川吃了风,躬身咳了几下。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唐阮玉折过身,一手伸向餐桌。他的手像鱼,摇着尾巴在海里快速又茫然地窜逃,好不容易找准了目标,他像是抓紧了稻草,才敢呼出一口气。
  “我……刚才用炖锅自动煮了一些排骨汤,味道可能不那么好。多少凑合喝一顿吧……还有药,我也放在里头了。吃了东西再吃吧。”唐阮玉提着棉织品的布包,左手托着底,向着洛珩川。他的手从袖子里探了出来,一眼就跳入洛珩川的眼睛里。
  “……珩川!”唐阮玉惊呼一声,左手就被洛珩川拉了去。
  洛珩川近乎蛮力地一把撩起了他的袖口,唐阮玉挣扎,却被洛珩川紧抓着不肯放。
  “洛珩川!”唐阮玉忽然失了控,他满脸涨红,眼角的疤都因激动而抖。洛珩川根本不顾,直到他亲眼见到从掌下延续到手腕的烫伤。伤口不仅红肿,水泡都起了鼓,有小有大,来来回回还有好几个。
  洛珩川本被逼退的红潮又倒退回来。
  “放开!”唐阮玉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劲才抽回了手。他的手猛然垂落,砸在身上,他却不觉得疼。
  洛珩川睨着眼看他,目光又不自觉地敛紧,继而变得犀利。唐阮玉虽然看不见,但他因足够了解洛珩川,对于他身上一切细微的变化都有异常的敏感度。他忽而屏息的胸口、手上动作的迟疑,都是唐阮玉判断的依据。
  “珩川!我……”洛珩川又是一把将他扯到身边,他气得头脑发涨,后背一时之间被冷汗浸透,他的手甚至开始不听使唤,连摔门的动作都不够利索。
  唐阮玉被迫被他拽着走,明明昨夜还发着高烧,脸色都还没彻底缓过来,怎么就有那么那么大的力气。
  洛珩川走得飞快,唐阮玉跟得踉跄。他那只完好的手被洛珩川拧得死紧,他一时半刻都脱不出手。
  “嘭!”地一声巨响,洛珩川一言不发,将唐阮玉塞上了副驾驶座,顺势又打开了后备箱,将一包小冰袋草草地甩在他身上。
  “敷好!”洛珩川连眉目间都冷如冰霜,不再覆有丁点温气。他几乎是吼穿了喉咙,血腥味顺势弥漫而上,胃里如绞如浪狂掀,他头脑一片空白,抓着方向盘的十指几乎要变形。他瞪着前面空荡的马路,咬牙切齿地将刹车踩到了底。
  唐阮玉没有心理准备,人像离弦的箭,咻然被射出。洛珩川用余光捕捉到,下意识地就降了速。脚掌轻抬起的瞬时,他也同时伸手护住了唐阮玉的额头。
  “把安全带系好。”洛珩川的语气收敛了很多,他的理智也在慢慢找回。他也并没有将手覆到唐阮玉的皮肤上,而是虚虚地贴着,唐阮玉抬颚的瞬间能碰到一二。唐阮玉心里涨得满,不知怎么地,鼻腔酸得厉害。他抬手,竟然精准地抓住。
  洛珩川忧心如焚,一心放在路况上。他的心掰成了两半在用,这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手抽走。他的反应、直觉、预判能力都因抱恙而下降,所以等他发现身后那辆车的时候,对方至少已经跟着他开了两圈。
  “……”前方一个路口闪着黄灯,一边的分流车道即将并行。洛珩川再一次有意地瞥了眼后视镜,身后的奔驰suv仅仅与他保持着三分之一车身的距离,前挡风玻璃是单向的,洛珩川无法看到驾驶座上的人,他眉毛一凛,眼神猩红未退,便显得愈发锋利。
  洛珩川推着方向盘,车轮迅速且流畅地擦过白线变入直行道。他按下蓝牙耳机,语气沉着。
  “六儿,帮我查一个车牌——号码是辛d87950,让外勤同事在通桥高架外口设置临检。”唐阮玉顺着声音转过了头,洛珩川已经掐了电话。
  “小玉。”唐阮玉抓紧了手里的冰袋,手指不安地扒着安全带,他不自然地嗯了声。
  “等过两个路口后,我就把你放下。下车之后你不要停留,直接右拐进入巷路。大约走一百米后,就到了老麦咖啡馆,找老麦送你去医院。”
  “珩川……”
  “别怕,小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玉,你相信我吗?”洛珩川打断了唐阮玉,趁着车速降下来的空隙,他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替唐阮玉系上。
  唐阮玉一下子没了声音。
  他将抓着安全带的手一根一根地扯下来,眼皮不由自主地颤动。
  “我信。”
  洛珩川勾起唇角,笑容很短,转瞬即逝。他越过车排档,握了下唐阮玉的手。
  “小玉,准备下车。”洛珩川的话就像临赛跑前裁判手中的信号枪,一旦扣下扳机,他就得躬身往前冲。
  车轮一偏,往右车道里靠。门锁“啪嗒”一声,唐阮玉紧张地松不开手。洛珩川看了他一眼后,将刹车踩了下去。
  “……”唐阮玉刚一跨出车外,洛珩川的车就一刻不留地往外冲,唐阮玉心惊胆战,腿都快直不起来了。
  他抓紧了围巾,才获一丝空气。围巾上还残存洛珩川的味道,就像围栅在护着他。他的牙齿用力地啮过下唇,抬手摸到右侧白墙后才定了神。眼皮因紧张而痉挛,受伤的手都因高度紧张而不见痛了。
  他很快摸到了墙柱,心里一凛,腿脚麻利跟上,顺势右拐。唐阮玉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周遭全是车流快掠而过的摩擦声,但也难掩他快倒流的血液声。
  他今天随便踩了双球鞋就出门了,材质轻便,踩在地上都悄无声息。所以,他的听觉就愈发灵敏。背后没有跟踪他的声音,也没有生人的气息。
  身侧的墙摸不着了,他就换别的参照物。手摸过许多东西都粘了灰,他也无法。他在心里默数走过的步子,刻意留意自己每一步的大小。他猜测,还有三五十米就该到了。
  唐阮玉感觉眼皮上一阵温暖,今天的天气似乎特别好。他定了定神,心里稍有缓和。
  “跟我来。”
  忽有一手从旁边伸出,扣住了唐阮玉的肩。他一吓,差点叫出来。但又听着声音耳熟,忙不迭地说:“老麦?!”
  “是我,珩川给我打电话了。”
  老麦也是他们的发小之一,从小到大黏着一起玩的。自唐阮玉瞎了之后,老麦也时常会来看看他。
  “珩川怎么样了?!”
  “他被人跟踪了。”


第八章 
  洛珩川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可自控地抖,他已经用尽力气去抓,掌心开始流汗,指甲都嵌进指腹边缘,刺痛阵阵袭来。每刺一下,他才能克服胃里愈加泛滥的灼热感。平面镜里照出利刃般的双目,一掀一瞥间,他眼底波动渐稳,沉如无澜无波的死水。
  “哥,通桥突然发生连环追尾事故,事态严重。从利云路到通桥的4。5公里路一概被封。”耳机闪烁,可绷出的一连窜话叫车轮骤然打滑,尖锐异常的刺叫声引得喇叭声阵阵。洛珩川硬是赶在绿灯消失前,从两辆私家车直接挤出位置来,右后车门堪堪蹭过,甚有火花爆出。
  “车牌无交通事故记载,车主是本地人……”
  车是套牌。
  洛珩川一秒反应,他刚想再说几句,车身忽而一震!胸口直撞方向盘,后坐力不小,前胸腔骨瞬时一阵木痛!
  “……”洛珩川一把扯下耳机,双手急速猛打方向,以蛇形闪过路口后,直接右转进入辅路。后面的车紧追不舍,且不再潜伏,直接以攻而上。洛珩川的脸色也彻底冷下来,他本就暗光凛凛的眼睛终于露出久违的一丝阴沉。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空荡的马路上争秒飙速。两旁行人亦无,唯有秃了叶的树桩几棵。冷风被隔绝在外,似乎危险也暂时没有靠近。
  前面快到头了,再开就没路了。洛珩川单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伸到副驾驶座的夹缝中——将短刺刀反握在手。刀柄凉手,和他滚烫的手心格格不入。
  洛珩川从眼角迸出阴侧侧的风,他手指灵活地翻转,将刀刃向下,然后藏于袖中。
  “……嘭!”后面的黑车终于逼了上来,黑影如快闪轰鸣,不遗余力地撞着洛珩川的副驾驶。洛珩川咬紧牙关,余光快掠而过,卯足了劲道将油门踩爆,速度表霎时绷直,继而又以顺时针方向快速摇摆。
  黑色奔驰咬得死紧,一刻不松口,贴着洛珩川的车把他往死角逼。
  “咣当!”这声巨响能破天,车轮在沥青地无措打转,叫嚣不断,翻着刺声割着心脏。
  “……”洛珩川不忍发出低喝,他的额头因猛烈撞击而受伤,挡风玻璃被撞碎了大片余,碎粒贴着额嵌入皮肤里,血痕顿时划出,他一眨眼血就像拧开的水管子,汩汩狂涌。
  他的视线被血遮挡,眼皮只能艰难掀开,模模糊糊之中,有人正朝他走来。那关门声震耳欲聋,像在洛珩川的面门上扇了一个巴掌。洛珩川动了动手指,刀刃已从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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