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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梦游戏_烂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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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的这些抱怨也只是在背后说说,并没有传到江声的耳朵里。
  江声打印完那些东西的时候,秦争还在教室里上课,江声不好打扰,所以一个人抱着那摞试卷先回到了教师宿舍。
  好在那把房门钥匙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房号,不然让江声自行揣测的话,他估计会很头大。
  铜制的钥匙在锁眼里转动,“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
  他看着房间里贴了玩家名字的床和储物柜,还算满意。
  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点霉味,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清晰可见那些飘散的灰尘。
  江声把试卷堆在窗边的公共桌子上,然后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开始假寐。
  此时是下午三点,距离放学还有一节课的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声上铺的床板开始发出吱呀声响,吵得他睁开眼睛。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床底下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江声突然在想,如果是上面躺着一个鬼,下面趴着一个鬼,那么我站起来不被抓住脚腕、掐住脖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是理智告诉他别那么作死,于是索性重新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不知道的样子。
  可惜那声音越来越响之前,吵得他实在无法忽略,颇有一种如果自己再不醒来,就会被分食殆尽的错觉。
  江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我明明没有多管闲事,你们为什么还要警告我?”
  他把这话说的无辜,耳边的声音也确实在此之后变小了许多。
  江声误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捏着道具卡的手松了几分。
  就在他以为没事了的时候,上铺的女孩儿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说:“如果我们逼你管闲事呢?”
  江声沉默了一瞬,问:“为什么?”
  那个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因为只有你没有被这里的环境影响,而且你看起来很可靠。”
  江声的右眼皮因为她嘴里的“只有你”三个字跳了一下:“那周川呢?”
  那个女孩歪了一下头:“他么?矫枉过正和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也没什么区别。”
  她见江声不吭声了,以为他是要拒绝,语气中沾染了一些怒气。她问:“你不同意?”
  江声心说我难道还能有拒绝的权力吗?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她龇牙咧嘴地威胁道:“如果你拒绝我们的话,我们现在就杀了你。”
  江声对她话里的杀意不予评价,只说:“我总得知道是什么闲事吧?”
  “既然是有求于我,那么作为交换条件,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铺没有回答,原本“吱呀”的晃动声也消失了。
  就在江声以为那个女孩儿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她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之前也是这里的一个普通学生……”
  故事明明应该很长,但在她的口中却浓缩成了一段不过十分钟的自述。
  女孩儿说,她就住在隔壁村庄。生她的妈妈因为过不惯山里的苦日子跟别人跑了,爸爸则去外面的大城市打工了,可能几年也不会回来一次。
  据说他已经在城市里找到了一个同住的外乡人。
  所以她作为一个拖油瓶,自然而然地被留在了这个山村里和老人同住。
  可惜上了年纪的那一辈人总是重男轻女的,平时对她就不怎么样,非打即骂的,也嫌她碍事。
  所以不管是在她真正地成为马国昌美丽的容器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人去拯救她。
  她的爸爸如果对她还有那么一点责任感的话,或许会在她失踪后,花钱坐一整天火车回来找她。只是不知道他愿意为她旷几天工。
  如果他并不在意小女孩儿体内流着他的血液的话,那么他在不耐烦地听完老人的告知之后,大概便会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应该会毫无愧意地与那个同居人去翻云覆雨,生一个真正的爱的结晶。
  至于家里那两个老人,说不定会觉得孩子丢了反倒省事,至少给家里省了两口米。
  总之,她就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待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她说:“说来也挺可笑的。只有那个人来的时候,我才能看见灯光。”
  期间也有别家丢了孩子的,还报了警。
  可惜村里寥寥无几的警力也不过是酒囊饭袋,装模作样地搜索了几天,之后就不再管了。
  毕竟喝酒打牌,可比雨里来风里去地找人爽快多了。
  只剩下那个小女孩儿和其他有着相同命运的可怜人在看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里苦苦挣扎,最终走进了更黑的深渊。
  江声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她轻笑一下,说:“当容器长大了、变得不再吸引人了之后,它就该碎了。”
  江声默然,拍两下床板,问底下的孩子:“那你呢?也是这样吗?”却没能得到回应。
  女孩儿解释:“他是个哑巴,说不了话。不过嘛,故事总是大同小异的。”
  她的话里带着些自嘲,和化不开的怒意。
  江声点头,他们却看不见。他问:“或许我可以看看你们的脸吗?”
  女孩儿没有反对,于是江声坐起身来,窸窸窣窣地抚平自己外套上的皱褶,从床上下了地,跟上铺的女孩来了个四目相对。
  却没能看见自己预料之中的国色天香。
  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话,大概是可怖。
  她咯咯笑两声,头歪成了一个诡异的样子,像是别在肩膀上的装饰品。她的目光却直勾勾地钉在江声身上。
  她用诡异的声音问:“是不是太可怕,吓到你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江声毫不怀疑自己能回答的答案只有一个。不然估计会被灭口。
  江声看着她脸上斑驳的血污,还有破碎的四肢,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说:“没有,很漂亮。”
  却怎么用力都擦不掉她脸上沾染着的血污。
  那个女孩如愿地笑了一下,五官扭曲在一起,露出一口碎牙。随便拍一张照片都可以当做是当代恐怖电影的典范。
  但大概所有女孩子都是这样:不管年轻还是老去,不管活着还是死了,总希望得到别人一句真心的、纯粹的“你很漂亮”。
  江声无视心中的波澜起伏,冲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收回手,蹲下来去看床下的那个小家伙。
  出乎意料的是个男孩儿,虽然长得标致,可惜早已失去了眉眼间的光彩,如果不是爬行留下的血迹,大概更像一具只有死气的尸体。
  江声摸了一下他的头,不知道该怎么夸赞他。他想,大概他不会喜欢被夸赞好看吧。
  毕竟他之所以遭受这无妄之灾的源头,或许就是他那副过分清秀的皮囊。
  可是即使江声什么都没说,那个男孩还是轻颤了两下睫毛,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
  半张开的嘴里是缺了半截的舌头,就像他不翼而飞的双腿。
  纵然江声自诩心硬的像一块石头,但还是把毕生所听到过的脏话都用在马国昌身上了。
  他想,马国昌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那个女孩儿怪笑着问:“怎么样?你要不要管我们这桩闲事?”
  江声先前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在迟疑了一瞬之后问:“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她说:“我们需要你替我们杀死主神者。”
  江声不知道她口中的“主神者”是谁,而她本人也意外地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江声换了个问题:“马国昌呢?需要我们替你杀了他吗?”
  上铺的女孩嗤笑:“他不过是主神者麾下的一条走狗罢了,如果我们要杀他,他已经死了几千次了。”
  江声挑眉,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可是你们对付不了那个在背后牵绳的人是吗?”
  上一秒还在眉飞色舞的女孩儿瞬间不吱声了。
  看她的反应江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准备再问些什么,却被突然敲响的放学钟声打断了。
  不一会儿,窗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两个小孩儿似乎怕被看见,于是匆匆消失了,走之前甚至没有告诉江声,那个所谓的“主神者”的具体特征。
  连带着不见了的,还有地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林序隔着窗户在和江声挥手say hi,然后兀自推开了窗户,问他这么早就回宿舍做什么。
  如果这话是熟悉的人问,江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换作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这么问,难免就会觉得他的话里带着些探究的意味。
  江声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事干,又没地方可去,就回宿舍躺会儿。”
  目光却状似无意地落到自己脱在一边的球鞋上
  林序自然地被他的视线落脚点吸引,然后装作善解人意地笑笑,却在转身的瞬间鼻翼微张,轻嗅了一口室内的气息。
  带着笑意地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江声躺回床上,那两个孩子却没有再出现。
  他怕隔墙有耳,于是决定以短信的形式告知秦争刚才发生的事情。
  内容太长,即使是长话短说,也因为掺杂着私人评论而发了大概四五条才说完。
  最后还没忘了补上“阅完即删”。
  过了两分钟,江声收到了秦争的回复:“我马上回来,你在宿舍里等我。”
  江声敲击键盘:“不急。”然后熄灭了屏幕,也清空了自己的发送箱。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回响的却是那个女孩给他复述的那首童谣:
  “男孩可以玩什么?
  青蛙、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女孩可以玩什么?
  砂糖、平底锅等等的好东西。
  那我呢?我可以玩什么?”
  ——可以玩很好玩的游戏喔。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夜晚
  夜晚,向来是恐怖片里事儿最多的时候。
  今夜也不例外。只不过深夜来访的和江声白天谈拢的不是同一拨。
  比起下午那两个单纯的因怨复仇的小鬼,晚上来的这几个小鬼更像是顽皮的恶童。
  随意地在走廊上快速奔跑和大声喧哗,以及趴在窗边长时间的窥视和尖锐的笑声都在无时无刻地刺激着屋内玩家的神经,让他们觉得针芒在背。
  而他们悲哀地发现自己除了装睡之外别无他法。
  江声唯一庆幸的,就是今天下午自己把正对着窗户的床铺横过来摆放了。
  不然一觉醒来就和那几张紧贴窗户的脸对上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但是之所以叫他们恶童,可不只是因为他们这些过了度的恶作剧行为。
  一个恶童笑着穿墙而过,开始在室内游走,不时地停下来在某个人的床前驻足。
  偶尔还会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伸出食指去探别人的鼻息。
  他笑吟吟地说:“让我看看是哪个老师不听话,没有按时睡觉。”
  和江声同屋的一个小胖子已经怕得在发抖了,于是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男孩儿的首选猎物。
  江声凭着良好的夜视力,辨认出那个男人抖如筛糠的样子。
  那个男孩把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地在往那个男人的床边挪。
  江声略微抬一下眼皮,不得不承认那个男孩儿在黑暗中怪笑着接近一个人的感觉是挺渗人的。
  他本来不打算管,但是他却突然想到秦争就睡在那个胖男人的下铺。而且似乎是真的没醒的样子,于是心里不免有些害怕那个小鬼突然变卦。
  所以最终还是开口了。他冷酷地作死:“小鬼,你们好吵。”
  那个小孩儿收回伸出的指甲,原路折回,走近了江声。
  那个胖男人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为江声祈祷。
  男孩儿在江声的床铺前站定,正好对上江声睁开的眼睛。
  他阴恻恻地说:“老师,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江声眨了两下眼,装无辜:“我没多管闲事,如果你只是想杀那个男人的话,那我绝对不会说半句话的。”
  “可是你们真的太吵了,扰得我都睡不回去了。”
  江声瞥一眼又开始忍不住抖抖抖的胖男人,说:“如果你还是决定要杀他的话,也记得要把他的嘴捂住。”
  “毕竟他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被你一爪子捅进去肯定很疼,估计叫的会很大声。但是我睡眠浅,不希望再被吵醒了。”
  说完,江声真的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真的能安然地睡个回笼觉似的。
  那个男孩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裸的目光钉在江声身上,在确认过江声的表情不似作假之后,咯咯地笑起来。
  他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老师,你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到我决定再留你一晚。希望你明天也能给我相同的期待。”
  江声维持着表面的淡定,任由他自说自话,塞在被子下的手却全程捏紧了道具卡,就怕他随时反悔。
  如果反悔的话,他也并不打算乖乖地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个男孩儿不知道江声心里的弯弯绕绕,在说完这话之后就兀自穿墙离开了。听动静似乎是进了隔壁的房间。
  不知道是谁的电子表滴滴地响了两声,进行了整点报时。
  只知道几乎是同一时刻,从隔壁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这个黑色的夜晚。
  那尖锐的惨叫不过维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渐渐地弱了下去。
  而后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生肉的声音。就像是从扩音器中传出来的那样,每一下牙齿的撞击声都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各种声响淡去,世界重新归于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只有那个胖男人知道,自己的怀里被硬挤进了一个冰娃娃。
  好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起都已经恢复如常。
  那个旁男人怀里的冰娃娃消失不见,变回了半截被子。
  秦争按时清醒,在看见从隔壁蜿蜒出来的血痕之后,面色沉重地问江声有没有事。
  江声摇头,却有些面色复杂地问秦争:“你昨天晚上是装得像还是真的没醒?”
  秦争皱着眉头坦白:“没醒。”知道自己是在无意间中招了。
  江声上铺的那个男人也在迷迷糊糊中醒来,脸上没有一点惊魂未定的表情。
  江声只用余光扫他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大概昨晚也没醒。
  倒是那个胖男人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下了床铺就来握江声的声,上下晃了好几下,连声说着谢谢。
  仿佛生怕自己谢的不到位就会被误以为没良心,也就没有下次关照了。
  江声不习惯和人身体接触,默默地把手抽回来,说:“没事。”
  那个男人随即表示接下来的几天如果有需要的话,吩咐一声就行。
  江声不起眼惯了,不习惯也不需要别人突然这么热情,于是实话实说:“我昨天真的不是为了救你。”
  那个男人却不信,只当是江声做好事不留名,于是自来熟地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陈科,目前正在S大学读博。”
  江声按着学历估计陈科大概已经是快奔三的人了,性格却意外地没心没肺,还像个大男孩儿似的。
  江声出于礼貌,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江声。”
  但是视线却始终停留在秦争的脸上。
  江声思忖了一下后问:“陈科,我和你换个床位行不行?”
  陈科其实不愿意离门那么近,但是予取予求的话已经放出去,所以一咬牙,还是同意了。随即就开始搬东西。
  江声原本的上铺还是个没有经过恶童恐吓过的人,因此还是性格如风,对他们擅自换床位的行为嗤笑一声:“你们小心自食恶果。”
  江声不知道他的话里究竟是嘲讽更多,还是提醒的意味更浓些。只是本着万事留一线的原则对他低声道了一句谢,然后接着搬东西。
  那个男人却被江声的一句谢谢打的措手不及,噎住了,颇有种自己一记凶拳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奈。
  秦争全程沉默着,从江声那句“我昨天真的不是为了救你”开始就反应过来了:昨天江声为了他以身涉险了。
  他抿着唇,面色不愉地制止江声换床铺的动作。
  他说:“今天晚上我会保持警戒的,不需要你冒险。”
  江声怪异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把手贴上他的脑门儿:“我看看,没烧啊。奇怪,怎么说胡话。”
  秦争不吃他耍赖的这一套,坚决不允许他搬。
  江声故意长叹一口气:“昨天我们这个宿舍四个人睡昏过去一半,我怕今晚是另一半。”
  “但是我和我上铺孟军不熟,我要真出事了,也不能麻烦他,又怕你鞭长莫及,所以只能搬过来,仗着咱俩的关系劳烦一下你了。”
  江声这话算是美化版的。往直白了说就是:如果我要死了,孟军是不会管我的。
  秦争读出来了,但也只往后退一步,沉默着把他的床单被褥放在了自己的床位上,又不嫌麻烦地把自己的东西移到了上铺。
  江声毫不怀疑地想,如果不是他们俩真的和孟军不熟,大概秦争会强迫着孟军把他的床铺也换了,好把触发死亡条件的风险降到最低。
  等江声他们把一切都忙活完了,并且吃饱喝足了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上去一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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