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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_煎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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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就死了!”
  他姥姥有点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起来说,你们是不是又打孩子了?这都考完学了让孩子歇一会!”
  江天倔强的摇摇头,紧紧咬着牙,“妈,我喜欢丁洋!”
  “你说什么?!”王瑞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此刻嘴里却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丁洋!我喜欢他,我知道你们肯定不同意,可是我不行了,没有他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我头疼的快死了,妈你就让我去找他吧!”
  没等王瑞琴反应过来,江天已经攥着手机冲出了家门。
  “你这孩子怎么了?江天你给我滚回来!”
  王瑞琴气急败坏的叫声被江天抛在背后,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他恨不得立刻就到丁洋身边。
  我不想让你遇到更懂你疼你更好的人,我不希望你和别人过得快乐幸福,然后把我忘的一干二净,我希望能站在你旁边的人只有我,懂你疼你的人只能是我!
  丁洋的电话一直接不通,江天一咬牙把丁陆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通了丁陆的电话。
  依然没人接。
  不安感漫上心头,江天看了眼时间,他在公交车站焦急的等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所幸甩开腿飞奔着去见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就算累的气喘吁吁也想立刻飞奔到他的面前。
  丁陆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丁陆几近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你在哪,现在立刻来人民医院!”
  “你说什么?”那股子及其不安的感觉炸开了,“是不是丁洋出事了,丁洋在哪?我要见他!”
  丁陆声音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如果江天在他眼前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把他弟弟害进医院里的人,“你在哪,给我个地址,再晚一点丁洋就没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
  所有的教养都变成了人生的累赘,江天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地址!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江天看了眼身边的建筑,报了个地址,各种手机只听见丁陆那边一个急刹车转弯抓地的巨大噪音和呼呼的风声。
  不肖十分钟,丁陆阴着脸出现在了江天面前。
  “上车!”
  江天满眼愤怒的盯着丁陆,“丁洋到底怎么了?!”
  丁陆的耐心早就被一点点消磨干净了,“你他妈闭嘴,赶紧上车,去晚了人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江天眼睛疏忽放大,那股不安的错觉成真了!
  他坐在车上,看着丁陆车速几乎要报表,看见红灯想都不想就按着喇叭冲过去。
  江天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没有被接通的电话,颤声问道:“丁洋到底怎么了?”
  丁陆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自杀了,没死成,在医院里躺着。”
  “你说什么?!”
  “你他妈闭嘴,我不想听见你的动静!你们两个神经病!”
  江天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绝望中,他颤抖着咀嚼着丁陆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
  丁洋,他怎么可以……
  自杀?!
  丁洋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天按着胸口,喉咙像是扎进了一根针一样,每呼吸一下都疼的要死。
  丁陆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他狼狈的脸色,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们这都是做给谁看的啊?有种就直接死了啊,还打什么电话通知,死了多干净!”
  江天破口大骂:“你他妈闭嘴!”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拿命来威胁就能成功吧?”
  江天猛地抬起头来,“你什么意思?”
  “绝食闹自杀这种事也亏他干得出来,你知道我爸说什么吗?”
  丁陆毫不犹豫的转方向盘漂移进了车位,“我们丁家两个儿子,就算死了一个不体面的,还剩下一个体面的。”
  “你们都他妈有病!”江天咬牙切齿的骂道,头也不回的跳下车冲进住院部大楼。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们,他明明才刚刚认清自己的决心,他可以不顾自己的体面告诉自己的家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也可以不顾外人的看法冲回来找他,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切都不让他们如意!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们不过就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
  江天想着,那个人长得也俊朗帅气,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洗碗洗的特别干净,每次洗澡会提前给自己调好温度,会给自己擦头发,会费尽心机讨自己开心,这还不够吗?这不就是人们渴盼的爱情吗?
  仅仅就是因为性别,就把所有全盘否定了,他们就成了别人眼里“不体面的人”,这样真的就绝对正确吗?!
  江天用力锤了两下脑袋,用力之重几乎都惊到了医院的路人。
  住院部大厅的一楼,那个女人江天有过一面之缘,那是丁洋的母亲,与家长会那次的意气风发、干练气质不同,此时的她一脸的眼泪,浑身上下都是一种母亲的无能为力。
  “你是江天吧?”
  江天骨子里讨厌丁洋的家人,可是对于这个一脸愁容的母亲实在无法恶语相向,“阿姨,是我,丁洋怎么样了?”
  陈秀丽抓住江天的手臂,整个身体脱力的抽泣着,“丁洋是我的儿子,算阿姨求求你了,你劝劝他吧,是我们丁家对不起你,你父母都是老实人,这件事情真的太,太……”
  太不体面,太大逆不道,太让人恶心了……
  陈秀丽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能一个劲求着江天。
  “算阿姨求求你们了,我给你跪下了,求你了,离开丁洋吧,你要什么我们愿意给你!你劝劝他吧,他已经好久不吃饭了,再这样下去不行的!”
  江天颤抖着搀扶着陈秀丽在她跪下之前把人扶起来了,丁陆正好也赶到了,他扶着陈秀丽,一脸恶寒的瞪着江天。
  周围的过路人看热闹一样盯着这一出闹剧。
  江天强忍着头疼,憋回去眼泪,他没有任何立场哭,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姨,我会跟他分手的,我早就想清楚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联系了,您放心吧。”
  陈秀丽看着眼前和丁洋一般大的孩子,满脸还是从校园里刚走出来的稚气,却强撑着说着成熟的话,一时间心里亦是一阵酸涩,“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
  “阿姨,没有谁对不起谁,您能让我见见丁洋吗,我劝劝他。”
  陈秀丽哽咽着点点头,“你跟我来吧。”
  从医院大厅到病房是江天走过最长的路。
  一步一步,把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碾了个粉碎。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我,为什么?!
  我明明已经按照你们所有人的意愿成为了你们想要的样子,听话,懂事,孝顺,优秀。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就像二十年从来没有活过一样!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想要他一个人,就这么一个人,那些奖状荣誉表彰我都不要了,你们就把他给我吧,求求你们了!
  江天几乎都听见自己心里的咆哮,可是他的脸上仍然云淡风轻的,除了悲戚别无其他。
  年少时稀薄的喜欢就像风一样,明媚动人却又无足轻重。
  隔着病房的窗口,丁洋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盖着小毯子,一只手正在输液,五官嶙峋了几分,瘦的都快脱相了,旁边的小柜子上放着粥和水果,一口没动。
  江天想起他之前打过的那个电话,他说不会放弃的,竟想不到他是在拿自己的命跟家里人拼。
  “你怎么这么傻啊!”
  江天攥着拳看着丁洋,终于轻轻的,轻轻的推开了门。
  “……丁洋。”
  丁洋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用力的眨了眨,颤抖道:“江……江天?!”
  “是我。”
  丁洋挣扎着要做起来,可是浑身上下使不上劲,“真的是你,不是做梦?!”
  “是真的。”
  丁洋不顾手上的输液针,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江天。
  江天轻轻的捧着他的手,掰着他的手指预防鼓了针眼。
  丁洋的眼泪哗就下来了,“你回来了?”
  江天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回头看了眼门口的陈秀丽和丁陆,脑子里回荡着丁陆之前说的话,“就算死了一个不体面的,还剩下一个体面的”。
  全世界都在逼他们!
  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和丁洋一起去抵抗全世界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放过他们!
  江天强打着精神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丁洋,你这是怎么了,弄得这么难看。”
  丁洋抓住他的手,眼睛突然亮起来了,“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爸妈他们会同意的,他们不会管我们的,毕竟我是他们的儿子,不会有事的。”
  江天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颧骨,以前好歹还有点肉,现在怎么这么瘦了。
  “丁洋,没用的,你别作践自己了,也别……”折磨我了。
  后半句江天没舍得说出来,自己的那点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是的,我没作践自己,要是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真的,他们已经同意了!”
  江天看着丁洋满眼的血丝,“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啊。”
  “为了你,都值。”
  江天看着丁洋柔情万分恨不得把人吸进去的眼神,捧着他的脸,也不顾身后看着的人的视线,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吻方休。
  “你好好吃饭好不好?”
  丁洋看着江天苍白的唇,摇摇头,“现在还不行,你再等我几天,等我把这一切都搞定了之后,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江天眉头一皱,“丁洋,你能不能别那么固执啊。”
  丁洋突然提高了音调,“不行!我这辈子没坚持过什么,就这一回,谁都别拦着我。”
  丁洋激动地把身上的小毯子掀起来。
  江天的瞳孔一瞬间灼烧了!
  丁洋另一只手的手腕上——雪白的纱布正在往外渗血!
  丁洋不只是绝食,他……割腕了!
  一瞬间,江天脑子里跳出一幕幕鲜血淋漓的画面,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胃里及其难受的翻腾着,他浑身的力气像是抽空了一样跪在地上干呕。
  丁洋赶紧把自己的手腕藏在身后,跳下床去扶他,伸出的手却被江天无情的甩开,“你……你别碰我!”
  丁洋一愣,转而凑出一个笑脸,“天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不疼的,真的,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血腥味已经开始蔓延,说不清是丁洋手腕上的还是江天口腔里的。
  真的不疼吗?可是为什么江天光是看着就觉得胸口撕开了一样。
  江天终于明白了丁洋打电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了。
  丁洋在拿命去逼别人的认同。
  江天强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却看见被扔在一边的撕碎又被粘起来的录取通知书!
  丁洋把录取通知书都撕了!
  他到底还能疯狂到什么地步?!
  他已经拿出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好不容易拼来的前途,甚至是自己的命,都成为了他的赌注。
  可是,江天怕了,他不敢赌,这个赌注太大了!
  “丁洋,放手吧。”
  “你说什么?天哥,你开什么玩笑啊,我知道你是生气,我吃饭还不行,你别总是拿分手吓唬我啊。”
  丁洋踉跄着撑起身子端起柜子上的粥,也不怕烫的往嘴里灌,“我吃饭,你看我不绝食了,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不禁你这么折腾的。”
  丁洋手上没什么力气,一口粥洒了大半。
  “丁洋,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分手吧,你看我这么怂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我说值就值!”丁洋固执的昂着脑袋,还是那样,倔强得让人心疼。
  江天用力的推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吼出声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要去我想去的地方了,我不想被你拖累了,是我不想被你拖累了!你他妈给我个体面行不行?!”
  江天咬牙切齿的说完每一个字,只感觉自己的心快被撕碎了,一片片的,鲜血淋漓的一刀刀被凌迟。
  “是我,嫌弃你累赘!你他妈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丁洋愣愣的看着他,“不是……天哥,你胡说什么呢,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生气,我吃饭,我再也不伤害自己了,我吃!”
  丁洋端起粥来就往嘴里灌,呛得连连咳嗽,梗着脖子不肯松口说分手。
  江天看着昔日盛气凌人的丁洋在自己面前狼狈的挂着盐水,手腕上的伤还在往外渗血,整个人显示出一种颓唐和破败,这还是丁洋吗?
  江天心里只剩下自己泣不成声的破碎的呐喊。
  突然,江天心一横,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丁洋,分手!”
  丁洋的瞳孔疏忽放大,他下意识去抢江天手里的水果刀,江天往后一退让丁洋扑了个空,“天哥,你别吓我,你这是干嘛呀。”
  江天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了,忍着嗓子眼里的铁锈味,一字一顿道:“丁洋,分手。”
  “天哥,你别吓我啊,你先把刀放下。”
  “分手!”
  江天直勾勾的盯着丁洋的眼睛,手里的刀已经逼到了动脉上,就算在不学无术的人,也知道脖子上的动脉是致命的存在。
  空气静的像停止了一样,门外的陈秀丽和丁陆秉着呼吸看着房间内巨大的等待爆炸的气氛。
  丁洋和江天两个人咬着牙看着对方,还是丁洋先败下阵来。
  “天哥,你别闹了,我好好吃饭,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分手!”
  江天还是固执的重复着冰冷的话,他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染上了一道红痕,鲜血蜿蜒着落到他的锁骨上,看着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丁洋一把抓住他的手,倔强道:“不分!”
  江天一把推开丁洋,丁洋脱力的被甩到床上,江天一发狠手里的刀上鲜血已经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刀锋划过皮肤的冰凉却抵不过此时头疼欲裂的痛苦。
  “我说分手!”
  “天哥,你别闹了,饭我也吃了,你别吓唬我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丁洋捧着碗灌了两口粥,手上的纱布已经红透了,地板上混着粥和鲜血,颜色诡异又危险。
  江天轻轻蹲下身子来,满眼冰碴子的盯着丁洋的眼睛,“分手吧,别逼我了。”
  江天脖子上的血滴答一声砸到地上,他的呼吸已经有点错乱了。
  刀再深一分就是要命了。
  丁洋痛苦的攥着江天的手腕,两个人角力着谁也不肯松手。
  “好,我分……”
  “当”的一声,不锈钢的水果刀砸在了地上,丁洋苍白的面色没有一点生机,耗尽了最后的力气目光涣散着晕倒在江天的怀里。
  几乎同一时间,丁陆冲进来一把推开江天,把丁洋抱到床上,按了床头的急救铃声。
  医护人员挤满了病房,江天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悄悄退了出去。
  正对上陈秀丽一双满是悲戚的眼睛,“孩子,是我们欠你的。”
  江天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摇摇头,后背脱力的撑着墙才不至于让自己倒在地上。
  太狼狈了。
  谈一场恋爱搞丢了半条命,这也太狼狈了。
  果然,爱情是坟墓这句话是对的。
  谁他妈喜欢谈恋爱谁他妈就是傻逼,谈一次死一回。
  陈秀丽急忙的去搀住他,叫了护士给他包扎。
  伤口不算深,但是再近一分可能就会有危险了,护士有些怒气看着这种不珍惜自己生命的年轻人,没好气的嘱咐了两句,止住了血之后开了点药。
  江天怅然若失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之前阑尾炎的时候住的病房。
  栗子的病床已经空了。
  他心中一阵悲痛,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医院里涵纳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江天一回头,正看见林林,两人都是一阵惊喜,林林指了指脖子,江天随意扯了个谎,“不小心划到了。”
  他看了眼空了的病房,又看了眼林林,犹豫着还是问了出口:“栗子哥他……”
  林林眼睛亮晶晶的,“找到配型的骨髓了,做了手术过几天就可以转病房了。”
  “真的?!”江天的眼睛一瞬间亮了,生命真的有奇迹。
  林林进了病房,把落在柜子里的小摆件取走,“对了,我听栗子说你正好高考,考的怎么样?”
  江天舒了口气,牵强的笑道:“挺好的,林林姐,替我跟栗子哥说声谢谢,也祝他早日康复,我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林林微红着脸点点头。
  栗子那边不能探视,简单聊了两句江天就和林林分手了。
  他一个人沿着来时路一步步离开了医院。
  医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子,无论是他第一次阑尾炎入院,还是阑尾炎手术,亦或者是现在。
  喧闹的、急促的、抗争的、不甘的、悲鸣的……
  江天每一步都跟走在刀尖上一样,他在人民医院对面的车站等公交车,眼睛里已经没了半分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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