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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_煎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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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洋彻底破釜沉舟了,他嗓子里挤出几声低吼,“你就不怕我跑到你家里去和你爸妈说出来我们的事?”
  江天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他这一生就两张底牌,被所有人都拿捏的死死的,三两句就逼得他无路可退。
  “你别逼我,咱俩以后还能是同学,你要是伤害了我父母,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的。”
  “我逼你?”丁洋脱力的靠在车上,自嘲的干笑了两声,“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在逼谁?!你他妈不让我伤害你爸妈,你就这么毫不犹豫的伤害我?我丁洋哪里欠你的,要被你这么糟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要我,说的话还不如放屁管用。”
  丁洋用校服蹭掉眼泪,“你是铁了心不要我了,是吗?”
  江天深吸了口气,指甲掐的手心疼,“是。”
  丁洋发狠的隔着马路瞪着江天,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江天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但是却好想被那种蔓延过来的怒意灼伤了一样,他紧紧咬着嘴唇,“我说,是我不要你了,我们分手!”
  丁洋胸口呛出来一声带血腥味的轻蔑,“你不要我是吧,那我也不稀罕你了!你给我听着,是我丁洋不稀罕你,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谁要跟你当同学,老子天天转学最不缺的就是同学这种破逼玩意,你他妈算个屁!”
  “你听着,你江天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老子不要你了!”
  “这样也行,反正是一个意思,那我先挂了。”
  江天把手机揣进兜里转头就走。
  直到听见江天家里关门的巨大门栓撞击声,丁洋才知道两个人是真的分手了,他颤抖着把缩作一团,倚靠着车门放声大哭,从小到大第一次无助绝望的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他一面痛苦的砸着方向盘,一下下的不知痛一样,一边喃喃的自我责备:“我说的都是气话啊,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啊,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你为什么要分手啊,我们不是挺好的吗,我哪里不好我改啊,我成绩不好我可以学啊,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你担心外人的看法我们可以搬出去住,我们可以去一个接受我们的国家,语言我也可以学,大学的时候我也会好好学习的啊。”
  “为什么啊,你说过我们一起扛的,为什么你先放手了?”
  问了十万个为什么,也不会有人回复半个。
  丁洋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习题册,猛地想起来什么,调转了车头往学校赶。
  偷偷坐在自己平房屋顶上的江天看着他开车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他给丁陆打了通电话。
  “喂?”和丁洋颇为相似的声线,不过丁陆的声音更低一些。
  “是我,丁洋开车走了,他应该没有驾照,毕竟是你弟弟,你看一下他的安全,就这样挂了。”
  江天挂了电话直接把联系人拉黑了。
  他一个人站在平房顶上看着这个破落的小村庄,他快要离开这里了,他可以如老师和家长的期盼拥有更好更高的未来,他就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他也会成为同龄人中别人家听话的好孩子,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死板的按照别人的期望走下去。
  这半年来的轨道偏离就像是剪辑剪掉的片子片段一样,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也曾疯狂的叛逆过。
  丁洋,再见了。
  江天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死了一样,那个鲜活的江天死掉了,只剩下从前那个木讷的只会学习的好孩子了。
  丁陆找到丁洋的时候,他就抱着一捧捡回来的摔变形的花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冲天的酒气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丁陆厌恶的皱了下眉,“你这个鬼样子是做给谁看?”
  丁洋懒得抬眼皮看他,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他拎起酒就往喉咙灌,喝得太猛呛了几口,胃上翻涌上来一阵恶心,整个人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
  丁陆没好气的骂道:“为了个你那个小班长,你至于吗,丢不丢人?!”
  丁洋猛地抬起头,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脑子在不济,转了两圈瞬间也清明了不少,他咬牙切齿的瞪着丁陆,“你去找过他?是你逼他分手的?”
  丁洋不由分说抬起来拎着丁陆的衣领,扬起拳头来就往他脸上砸。
  “卧槽,丁洋你他妈有病!”
  丁陆也不含糊的踹了两脚,丁洋喝多了身子虚浮,一个没站住狠狠摔在了地上,他两眼通红,没缓过劲来就紧赶着跳起来和丁陆干架,丁陆撸起袖子来,两个人不消片刻就扭打在一起,一拳拳的都是照着要命去的,完全不留情面。
  相比之下,丁陆多少还是留了点面子的,毕竟丁洋是他的弟弟。
  两个人打累了,挂了一身彩。
  丁洋按着肋骨,疼的直吸气。
  丁陆也好不到哪去,西装皱的没法看,嘴角和脸上都挂着伤。
  丁陆拇指按了下嘴角的伤口,擦去血丝,“丁洋你他妈有病啊,专咬家里人!”
  丁洋喘着粗气低吼道:“家里人?你们他妈的什么时候管过我?”
  他想用胳膊去擦眼泪,结果肩膀疼的动不了,八成是脱臼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腿曲着一腿盘着依靠着沙发,脑袋仰在沙发旁,眼泪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他缓了半口气,悠悠道:“哥,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
  丁陆一愣,他没想到丁洋会开口说这个,他的表情是丁洋意料之中的,丁洋冷笑一声,自顾自念叨,“我一个人在这边,除了打架了叫家长的时候压根就听不见你们的声音,高二的时候,这招不管用了,就算打架你们也不搭理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坏学生,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仗着家里有钱不学无术。”
  “不过那时候我也确实是个废物。”
  丁洋忍着肋骨和胳膊的痛抹了把眼泪,“我听话的转了学换了学校,我有一堆同学啊朋友啊什么的,但是人家都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我就是爹不疼娘不要的人,我跟流浪狗一比就多个窝而已。我好不容易遇着一个不戴有色眼镜看我的人,一开始我欺负他,他脾气好但是也生气了,但是他生气起来连骂人都不会……”
  丁洋一瞬间有点陷入回忆,可是嘴角的疼告诉他什么是事实,“只有他不把我当坏学生看,愿意搭理我,给我做饭,给我补习,我他妈就喜欢他了怎么了!人家掏心掏肺的对我好我要是连点心都不动,我他妈还是人吗?!”
  丁洋失控的拎起手边的酒瓶子扔向丁陆,可是显然手上没什么劲,易拉罐滚了两圈停在了丁陆皮鞋边上。
  丁洋整个人狼狈到不行,丁陆见过小时候和赵拓那帮子狐朋狗友一起去打群架结果被对方高年级的修理的很惨的样子,赵拓哭爹喊娘的吆喝疼,他却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丁洋这种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丁陆啐了一口,“你他妈能不能有点种?!”
  丁洋摇摇头,小孩子撒娇要糖一样伸出手,“没有,我就要他,你把人还给我!”
  丁陆被他的怂劲气的直喘粗气,“那他妈要是个女的,你爱咋滴咋地,你有病啊学人家搞同性恋,你是想让爸妈抬不起头来,啊?!”
  丁洋轻笑了两声,牵动着肋骨疼的不敢喘气,“同性恋怎么了?又没杀人放火,是女的有用吗?当时你追嫂子不也被反对吗?你自己弄成个什么德行滚回来心里没个逼数啊!我算是明白了,只要不是他们看好的人就是个天仙都不同意!”
  丁陆踹了丁洋一脚,“妈的闭嘴,这是两码事!我他妈的不是同性恋!”
  丁洋痛苦的摇摇头,酒精的作用让他有点迷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我从小到大也没喜欢过什么人,你们不教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有人都不待见我,就江天对我好,我也想对他好,就这么简单,跟同性恋异性恋没关系,他是男的女的我都喜欢,他就算是个其他的什么妖魔鬼怪我也喜欢。”
  丁洋哭的浑身的伤都跟插了把刀子一样,呼吸一下都要死的疼,他不顾丁陆开始自言自语:“你们为什么逼我们啊!你们既然以前就不管我,为什么又跳出来瞎哔哔!”
  “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逼他啊,他压力已经很大了!”
  “他那么干净,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我皮糙命贱的,求求你们别逼他啊……”
  丁洋捂着胸口,弓着背蜷缩着,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我捧在手心上的人,你们怎么舍得啊……”
  “哥,我求求你了,别管我了成吗?别逼他,我就求你这一回,我求求你了,别逼他了……”
  丁陆刚想抬手去给他顺气,突然顿住了动作,转而攥成了拳头,“我是你哥,我必须管,如果让爸知道了你以为就是这么简单吗,他会顾忌你是他儿子,但是他不会顾忌你小班长的死活。”
  丁洋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就像看见几年前丁陆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离家出走,最后走投无路被逼回家的狼狈样子。
  从小到大,两兄弟性格截然不同,但是对于老丁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关乎利益和脸面名声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留情面。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个好的父亲,他给了自己的孩子得天独厚的经济条件,却让自己的孩子缺少最基本的关怀关爱。
  丁陆拎起丁洋的衣领,“你他妈以为我愿意干这种破事,你那个小班长要是被逼的学都没得上的时候,你找谁哭去!你他妈真以为自己会打个架就了不起了,你他妈屁的不是!”
  丁陆保持着最后的风度捋平了西装,对着镜子擦干净脸上的血渍,用力甩上大门从容的离开。
  空旷的两居室,只剩下丁洋一个人压抑的抽泣声。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证驾驶会被吊销驾驶证的!请勿模仿!!!


第41章 两散
  自那天之后,江天再没见过丁洋。
  大家放假了都放风了,看着空间和朋友圈里晒得有的出去旅游了,有的回老家了,有的回归网游,叫嚣着要重回巅峰,最招人记恨的是周宇文,考完试第二天就大喇喇的晒出来和张梦瑶手拉手逛街喝奶茶的照片,底下的评论酸成一片,反应最大的要数张雷的,他哭丧着脸吆喝老安当时错怪了他,还嚷着要周宇文补偿他,周宇文也十分乐意的决定请他吃饭。
  考完试同一周,还有一个英语口语考试,十五块钱想考就考,有英语专业意愿的必须考。
  口语考试不是学校统一安排老师带队,是学生自己拿着证件按时按点到考场,仅仅结束考试没几天,就能看出来一个个茂盛的灵魂,头发颜色红的黄的绿的,女生一个个穿上了自己好看的小裙子,更有浪的男生骑着炫酷的机车来,引得现场一片口哨。
  江天第二天要去北京参加自主招生考试,老师安排了他提前考,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考试,仅仅在考场人山人海中看到了一个长得像丁洋的背影,他就落荒而逃了,他没有任何颜面见丁洋。
  去北京自主招生考试的路上,江天还是一个人,就跟他这么多年上学的经历一样,从来没有过超过三年的同学。父母费了很大的力气把他送进昂贵的私立小学,后来进入市重点初中,再然后进入市重点高中。
  他的一生都是优等生的模板。
  江天瘫在床上头疼得好像脑袋要裂开了一样,不是那种突如其来的疼痛,就像是脑袋上裂开了一个缝儿,蚂蚁一点点咬噬着边缘的那种绵延的疼痛。
  就连学习压力最大的时候他都没有头疼的这么严重过。
  他狠狠锤了脑袋两下,从床头柜里摸出布洛芬生吞了两片,忍着痛爬起来收拾行李。
  从考试之后就被扔在一边的书包第一次重见天日。当他看到自己书包里一个方方的小盒子的时候,胸口压着的石头突然碎成了千万片玻璃,哗啦啦扎在他的心脏上,脑袋也疼的快要炸开了。
  他颤抖着打开一个不足拳头大的绒布盒子,一枚小巧的音质戒指,没有什么装饰,简约精致,内侧刻了一个“T&Y”。
  江天攥着戒指浑身脱力的跪在地上,喉咙一下子被疼痛挤占了,也许是太累了,他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他张着嘴企图获取一点空气,整个人颤抖的使不上力气。
  一个人前往北京的高铁上,那个他向往的城市还是充满着喧嚣的神秘,以前他曾经无比向往往来于大学和家之间可以有个人一起订票坐在一起,五个小时的旅程中,有人一起打打手游、追追剧,玩累了就靠着睡一会儿。
  流程式的参加完考试,简单的逛了逛圆明园,酒店一晚上要四百多,江天一个人逛也没什么意思,订的是考完试第二天一早的车回来。
  考试之前,老安就曾经给他打过预防针,这种考试不是优中选优,是精英中选极品,极品中选奇葩,就算考不好也不必要放在心上,江天心态放的也还算平,因为题目确实是十之八九都不会,上了大学江天才知道数学卷子上那些小蝌蚪叫微积分。
  回了J城,趁着还没有下来成绩,江天直接去了商场做收银,简单的暑假工劳动,扫码收费就行,有事还能调班,他计划着等过半个月多初高中的放假了去找个助教的兼职,以他的水平辅导中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当是提前赚一点大学的生活费,到了大学就不能再继续给家里那么大的压力了。
  兼职工作几乎把江天的生活填充的满满的,已经有亲戚过来联系希望他给自己家孩子补习了,除了兼职就是在家对照着课本备课。
  只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习惯的去靠左边的位置。
  空空如也。
  “请问有会员吗?是否需要购物袋?”江天低着头扫码,一件件把商品从传送带上扒拉过来。
  “一个大号的袋子,会员号码……是我的手机号。”
  那声音说不出的喑哑,带着压抑和颤抖,江天猛地抬头,正对上丁洋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丁洋身后的顾客探出头来看了两眼,含混的催了两声,江天慌乱的低下头,熟练地敲下了丁洋的手机号,抽出一个大号购物袋打印了小票递给丁洋。
  泡面、可乐、啤酒、白酒,都是些对身体没什么好处的东西。
  江天撑着袋子往里面装,丁洋也抓起商品往袋子里放,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在了一起,丁洋手上带着那枚指环,一模一样的款式,反射着银白色的光,冷冷的光。
  江天慌乱的收回手。
  丁洋低着头,低声道:“我哥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江天表情藏不住东西,他低着头忍着情绪,对丁洋的话恍若未闻,挤出职业性假笑,“欢迎下次光临。”
  然后立刻开始接待下一位顾客。
  丁洋拎着一大袋子垃圾食品,表情十分难看,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他两腿跟灌了铅一样一步步离开收银台。
  江天迅速调整了下状态,就当刚才的小插曲不存在一样,咬着牙忍着头痛继续扫码。
  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分量,也最没有意义的话。
  因为所有的对不起背后都是不可否认的伤害。
  既然是伤害,为什么要原谅?凭什么要原谅?
  谁也不是圣人,谁都不需要原谅什么。
  况且,在这整件事里面,丁洋才是被伤害最深的那个人。
  江天没有立场来评判丁陆做得对不对,因为他不能否认丁陆之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确实就是这个社会实际存在的问题,确实就是他们在一起了以后会遇到的残忍的现状。
  他的父母、丁洋的父母、丁洋,在这段畸形的爱里面都该是什么立场,他们不给成为被伤害者。
  如果要选一个牺牲者,江天毫不犹豫把自己推出去当了恶人。
  这样看来,也最合情合理。
  因为他是好学生。
  他什么都是最优秀的,他珍惜自己的名声而毫不犹豫的甩了丁洋,这个逻辑多完美。
  完美的他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到了换班的时候,江天摘了帽子,一头的虚汗。
  也说不清是头疼还是胃疼。
  他按着胃,摩挲着口袋找布洛芬,不巧的是,药片板里已经空了。
  短短半个月,就吃光了一盒布洛芬。
  按照这个效率下去,江天都可以成了布洛芬的vip用户了。
  看了眼周围没有垃圾桶,他把空了的药片板揣进口袋里,坐在员工休息区痛苦的抽着气。
  “小江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领班的大姐有点担心的看着他。
  江天摇摇头,“没事,就有点胃疼,老毛病了。”
  江天咬着牙把工作马甲脱下来放进柜子里,强撑着往商场外走。
  夏天的商场冷气太高,和室外的温差少说也得七八度。
  热浪一激,江天只感觉快要吐了,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撕开一样。
  撑不住了。
  江天眼前一阵白,身子重重的砸向地面。
  江天最后的印象是一阵立白山茶幽香的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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