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姃途漫且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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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到此结束啦!
第64章 乜五州1
至此一遭。
颂栗一结。
九尾闭关,立志早日修成人形,毕方伤了元气,禁域里苦磨求生。但经此一面,毕方也算是有了生念,也不算坏事。
药理皆宜,得亏窦广康冯当初给姃姃寻了不少褚实子苗苗,三年成荫结果,后事也有所指仗。一切都似乎往更好的方向存续着。
除了为姃姃耗尽精力的尢黎,封山不出的臻月,凯旋而归却出轨的樾尧,殒命流血的窦广康冯,惨死于玉措手中的洪公公。
一切都往更好的方向存续着,似有似无。
还记得洪公公刚陨落那会儿,姃姃整夜的睡不着觉,搞得且慢的状态也十分不稳,姃嵘更是派了大大小小的魔使在乜州阁殿外围着,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去找玉措同归于尽去。
她也确实去了。
那个时候她还任性不可违,想做什么从来没有谁能拦住的道理,可是大着肚子讨债终究不是上策。
所以她找上了尢黎,尢黎向来嘴硬心软,尢黎向来宠溺她。
果然,这次尢黎也一如既往,狠狠骂了她一顿,讲了数不清的大道理,然后如愿隐了且慢的神行,只是术法刚成,尢黎便吐出了一口鲜血,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时尢黎已经与臻月诀别,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剑疤,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待臻月剑尖入定,千疮百孔。
她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心里心心念念那天族人,从不肯分心一刻到她的身边去。她眼见着尢黎口吐鲜血,她转身遗怀。
那个时候尢黎还是她心中无所不能的大魔头,她还不曾见过他衣袍下疮痍的躯体。
她一心只有洪公公死去的那两字珍重。
于是尢黎也笑着说,:“姃姃,去吧,去取下你厌恶之头颅,拔了毛做皮球踢尚可。”
可。
她拔下冉龙殳以她鲜血浸红的匕鞘。她用樾尧骨肉制成的珍宝,对上樾尧骨肉至生的皮肉。
她没有多眨一次眼睛,她先是用冉龙殳刮花了那张恶毒狰狞的脸,又狠狠地。
她还是动摇了。
她与她腹中是一样鲜活的生命。
她明明占足了上风,她落荒而逃。
她逃到冥界,她找到翁也,她见到洪公公的三魂七魄,她求翁也许了洪公公帝王之转运,她却不敢对那苍老的脊梁轻吱一声。
她又一次落荒而逃。
逃到万花楼,逃至王妈妈的棺椁处,烟雾缭绕的黄色纸钱。
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爱她的人,悄无声息。
而她那华倾天下的挚友,美丽才硕的春芝,也以她不曾留意的痕迹,半布白发。她以王妈妈那年的年纪,那样的心智手段,收留了一个又一个春芝,总有如她一样的“春芝”,步她后尘,落入寻常百姓家。又有没有善终呢?
总归姃姃所认识的春芝,从红尘里走了一遭,又回到虚无去。
万花楼和万花楼的新主人,新的“王妈妈”,也和姃姃的年岁一样,一直荒芜着存续着。
看吧,姃姃,回去吧。
回到你那魔神殿下的尊荣中去,回到你那奢靡的躯壳里。
可是怎么回去呢?
尢黎陨了。
四方神鸟皆悲啼,天道一一,这天底下最后一只金乌神鸟,也终归到混沌中去了。
她彻底回不去了。
可她回去了。
尢黎以他最后一滴血肉,最后一点天道疚世,封印了且慢的魔神气运,还有她的感官。
她的一颗心要为他碎成几瓣儿了,可他偏偏又先她一步把它粘连,她甚至很久都不能留一滴泪。
哪怕是看见他衣袍下那疮痍的躯壳因耗尽而苍老褶皱。
她不会哭,她的爱恨悲喜,都随着乜州阁密室那一尊玄晶冰棺封存,她终于成了自己的路人。
她又想到那个稚气的问题,“毕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害人不浅,搞不懂也好。
若是她早日发现尢黎的病疾,会不会有不同结局呢?
可她就如此终结了小女儿情态,如此被动的,惨烈的。
笑着的。
书柜间的夹层当当敲三下,书柜一分为二,大开成门。
顺着门往前走,前路尚为宽广,走了大概几十步,又下了几十阶,可见密室全貌。
一室鲜红的曼珠沙华,零星缀着几朵五彩的小花,绕着密室的墙壁和密室中央的水池肆意生长着。
水路不知通向何处,只是瞧着,似乎还有似暖阳划过的痕迹,与冰冷的密室格格不入。
密室中央的水池里,则置了两个玄晶冰棺,衬得一旁的曼珠沙华格外妖艳,也渗人。
姃嵘的手轻轻抚上姃姃脸颊,言语轻的好像只是提醒,“姃姃,尢黎已经死了。你的师父,已经死了。就算是你装得与以前一般无二,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尢黎死了!”
姃姃勉强却从他手心里挣脱,纵使是被夺了感官,难有情绪,也忍不住浑身颤抖,流着泪喊道,“荒谬!我师父是大名鼎鼎的神尊殿下,我师父是金乌神鸟,我师父是世间最狡诈最诡计多端最坏的大魔头!我师父不会死的,祸害遗千年,我师父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言之疾急,还忍不住踹了尢黎的冰棺。
“你师父是好人。”
“不是,我师父不是。如果我师父真的死了,也该是坏事做尽被人打死的,怎么可能是做好事消耗尽了!姃嵘,你信我,你们都被他骗了,这只是他的一个小伎俩,他是想骗臻月过来,只是他没想到,臻月这么烦他,他死了都不愿意来看他一眼,他现在只是因为没面子才不愿意醒来的!”
姃嵘把情绪激动流泪满面的姃姃揽在怀里,两人相拥着坐在尢黎的玄晶冰棺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子底下的玄晶冰棺里,尢黎指节微动。
也不知两人感怀了多久,密室的门才又被打开,姃姃的贴身魔使,或者现在可以说,是且慢的贴身魔使了,司力,硬着头皮走进来。
要说平常小事,断不会累得司力亲自过来,作为姃姃的心腹,照顾且慢才是他的唯一要务。司力亲自过来,也可见今日之事不小,寻常魔使断不敢贸然近身。
姃姃用袖子在眼角胡乱一抹,也顾不得旁的,忙从冰棺上跳下去,话音里含颤问道,“可是且慢那里出了什么差错”
司力却面漏难色,倒是先望了眼姃嵘,而后才解释道,“小殿下万福金安,断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到关键词欲言又止,司力朝着冰棺给姃姃姃嵘二人磕了个头,用力之猛,姃姃能清楚的看见他额头暴起的青筋。
司力结结巴巴地继续解释道,“方才天宫太子殿下遣人送来两头小马驹,说是谢礼,还请公主殿下好生代他将养着。殿前侍司们不敢通报,司力这才前来叨扰二位殿下。”
她千方百计,费尽心思才说服自己把一切都扶回正轨,他又这样,一声招呼也不打,把她,再置身于一个笑话。
姃姃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姃嵘却先冷着脸端倪了她的神色,见她确实不喜才冷着脸轻声讽道,“我竟看不出来那太子殿下竟是个如此专一的,可真真是见你一次便上心一次,初见时常驻畄河,历劫时拐你成亲,如今情根都断了也还能对你生出念想来。就连我听了都觉得敬佩不已,也不知咱们姃小殿下到底有何般魅力,不过既如此,你也便嫁到那太子天宫才好,与那玉措上神做个知心姐妹,且慢日后也能多个玩伴不是!最好把尢黎这棺材也端去,一家人总归是要整整齐齐!”
要说姃嵘这人不多嘴也罢,可偏偏他多嘴又恶毒,一刀刀地往她心窝里捅,再者说了,明明是她跟樾尧那点破事,司力结结巴巴跟姃嵘解释个什么劲!
可气归气,姃姃还是乖巧地问道,“那依表哥之见,如今该如何是好呢?”
姃嵘怒:“既送上门了,留着便是,我倒且缺一匹良马。”骄傲。jpg。
再者说妖界的驴子确实骑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威风。
姃嵘冷哼着离开密室,姃姃后来也只听得打扫的魔使嚼舌根子说,樾尧送来的小马驹是六界都难寻的珍品,姃嵘嘴上骂骂咧咧的,但其实宝贝的不得了,连名字都取好了,公的就叫狗樾,母的则叫狗尧。
都听话得很。
姃姃并未在意,因为年中祭礼马上就要到了。
年中祭礼是魔界唯重的盛事。
年中祭礼由历任魔神殿下操持,是以慰先灵,以求福报的法典。
往日里姃姃主持这礼典有不下数百次了,也算是个清明。不过不同以往,每每年中,尢黎总是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她只需站在他面前,心安理得地接受万民朝拜。
也好在今年有姃嵘帮衬着,也不至于忙乱。
要是依姃姃的意思,姃父这魔王之位,传给姃嵘才是万益之策,她对魔界事务知之甚少,更何况姃嵘打小也便是按着魔王的标准培养大的,可如今他们俩的亲事不作数了,姃嵘这魔王位也暂时搁置了下来。
因为依着姃父的意思,虽说是姃姃对不起姃嵘再先,可到底是亲生的闺女,还是要为闺女的终身大事握住一些筹码的。
而魔王位,就成了姃姃的嫁妆。
第65章 乜五州2
年中祭礼繁重,而年中祭礼的祭品也是大有讲究。多少个鲜果累实,多少神兽妖禽,多少酒肉礼乐,都是有着严格典记的,着实是麻烦得很。
今年也是由得圣殿司有魔提议了,以“玄天圣女”为祭,才勉强少了许多礼节,稍作平静了些。
玄天圣女族是个神秘而古老的流派,姃姃也不过在一些杂书上略见一二。传闻多年,玄天圣女族为避神魔大战而隐匿人间,是十世也难寻的灵脉。只可惜这玄天圣女族族规不严,族人多与凡人通婚,累得这玄天圣女更难寻了些。
以活人为祭,姃姃是万不愿答应的。可以玄天圣女为祭,个中好处不堪多言,更何况供玄天圣女的殿前司主是姃嵘的心腹。姃姃也只好由得他们去了。
魔界又哪来的什么真正的悲悯呢?
典仪的礼服一件全部规制妥当,首饰配品皆选用了成套的红宝石。都是姃嵘亲自寻的,些许碎石也缝嵌在裙边,华贵非凡。
姃姃由着魔婢为自己打点行装,一边又听司力念叨着典仪流程,“今年神尊殿下不在了,殿下虚与嵘殿下共祭,可还能习惯?”,司力的声音难得有些悲怆。
见姃姃微微点头以示回应了,司力才继续说道,“依舍已经在殿外跪了很久了,殿下当着不见吗?”
依舍则正是那姃嵘的殿前主司,姃嵘的心腹使。
姃姃向殿外瞥了一眼,暗夜里确实有个黑洞洞的影子跪了许久。
姃姃继而又瞥了一眼司力,见他面色如常,才开口接道,“我倒不知,你竟是个爱与人求情的。”
姃姃身边得力的魔使不多,瑶池事变后,除司力外她身边也再无旧人。大多都是姃嵘派来,老实本分的,同样也无趣的很。
纵得整个乜州阁,也只有司力敢驳她两句。
司力有些“恃宠而骄”,挑挑眉继续道,“还不是公主殿下宽厚!司力只是觉得,这玄天圣女又没什么错,生祭也太可怜了些罢。”
司力无情无爱,又怎么会懂呢。
傻孩子,她怎么可能没错。深情错付,不就合该万劫不复吗。
姃姃见着司力愚蠢的脸蛋子,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只是算着时辰该到了,才吩咐殿前司唤依舍进来。
要说这依舍,也是正八经的“贵族子弟”,论血脉也是数一数二尊贵不可言的。要不然也不能自小就做了姃嵘的伴读。姃嵘对他的信任程度堪比亲爹。
可姃姃却自小就对着依舍不喜。这依舍聪慧是聪慧,可也太过精坏了些,打小就爱给姃嵘支损招。姃嵘所做的缺德事儿,有一半都是他的主意。
就比方前头说的活祭“玄天圣女”。
两年前这依舍不知从哪儿打听了玄天圣女族的灵综,追寻许久,竟还真被他探寻一二。
好大一块饼,依舍“舍身取义”,当真给他骗回个姑娘来。
这姑娘血脉生的纯正,确实是生祭的好材料,勾得那些老魔物各个推崇生祭之法。
纵使姃姃再反对,大着肚子不能出面也奈不了他们何。
更何况姃嵘一向都是跟这个依舍一个鼻孔出气。
可怜那姑娘,好一双含情目,怕是现在也不知自己明日便要被推上祭台了。
也不怪那姑娘被骗,依舍本就生得不错,魔界养人又最是恣意,依舍地位尊贵,谈吐不凡,气质灼华,还最会花言巧语……
姃姃把核对好的头面放下,才抬头看那跪在地上候着的依舍,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那依舍额间的头皮已经磕伤至模糊了,声音也有些颤抖,“殿下,求殿下就竹纯一命吧!”
竹纯正是那可怜的圣女的名号,人如其名,纯清得很。
姃姃见依舍还算识相,也不再多晾他,只想着随便打发他两句才好继续打扮。“主司说什么胡话,这玄天圣女祭天是她的福分,何来救命一说。更何况此举主司功高志伟,表哥又一向善信你,想必待仪典一成,本公主就得唤你一声圣殿主了,这样想来还要提前给你准备贺礼才是。”
话音刚落,依舍便又磕了几个响头,额间鲜血迸裂,染红地上铺就的羊毛毯子。
司力不忍抬眼,暗中揪了揪姃姃袖子好一会儿,娘们唧唧的样子还颇有洪公公的风范……
不忍直视。
姃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甩开袖子上的肉爪子,心里更是郁结得很:“当初本公主倒是竭力反对,你们三天便呈上来二十四道折子,桩桩件件些满了这活祭圣女的好处,既如此逼得本公主同意了,现在主司又是何意呢?”
“依舍愚钝自大,愿以死辞疚,只求殿下救竹纯一命,依舍愿为殿下当牛做马!”
若是感情的事还当真是难以捉摸,前一刻要送你去死的人,下一秒竟又想以命易之。
好坏好坏,好好坏坏,一朝一夕间,一个人扮了个全。
那她的他呢?又在他们的故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毫不留情的推手?还是若祈若求的殉难者?
不由得姃姃又想起来先前那两匹小马驹。
都令人气懑得很!
想到这儿姃姃更不想给这依舍什么好脸色了,男人都是坏东西,姃姃右手端起茶杯不饮,食指翘起轻扣杯壁,按魔界新兴的理儿,是送客的意思。“主司莫再说笑了,本公主在凡间的时候尚可知,这寻常的务农之家呢,年节将至且还要杀头猪喜庆喜庆呢,断没有一年的粮食喂了,还悲天悯猪的理儿吧?更何况你要真跟我说什么悲悯之道那可真是可笑了,这里是魔界,不是你讲经颂道的佛堂,主司还是快去备一备晋位的官服吧!”
依舍抬头看主位上的尊者,完全不似那年纯真好骗的娇俏少女,鲜血顺着他的皮骨滴落,落在毯子里,落在他的锦衣华服。
依舍又道,“那年公主入瑶池,我远不能懂,暗笑公主痴傻,如今懂了,不知殿下可否给竹纯一个机会,毕竟当初殿下遍体鳞伤之时,我也曾尽过绵薄之力。”
道法机缘,姃姃从来不信,天道给予她的向来是不欲求的馈赠。
拦过气嘟嘟喊着放肆的司力,姃姃答道,“既是绵薄之力,那就不值一提,可你纵该千刀万剐,就凭着在这个关头你找上我而不是姃嵘,我就能饶你一命。明日你不必来了,拖住姃嵘便是。”
待依舍磕头谢恩的走了,司力才问姃姃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又愿意帮他了。姃姃懒得解释,但看那司力那自以为是自以为了然于心的蠢脸,只好如实讲了。
她确实想要姃嵘拜魔王位,但嫁给他不是此行的筹码,他值得。他配。
可若在此刻破坏祭奠的是姃嵘,那魔界的那些老东西定不会轻易答应他登上大宝。姃嵘为人虽坏,但最重感情,断不会拒绝。
她就不一样了,她一向骄纵不懂事。
她更不想让司力以为自己是什么普度众生的好人。
她想好好的,做一个称职的魔。
且慢最近与那小狮虎兽玩得很好。想狮虎兽刚来的时候还没有巴掌大,总是被且慢故意压在蛋壳下,屋里都是他银铃般的笑声和小狮虎兽轻轻的“喵呜”。
姃姃也只是躲在门外听了一小会儿。且慢如她机敏,总是能很快察觉到她的脚步。
且慢如他绝情,绝不肯在她面前坦露一刻。
小狮虎兽长得快,不几日功夫已经有脸盆那么大了,姃姃眼见着且慢控制身形大小来“制约”自己的伙伴,心里忍不住笑了,儿子果然有她的风范。
霸气。
从小就能欺负狮虎兽了,长大了岂不是要撕天了!
她可是长了好久才能手撕狮虎兽的,儿子果然有她的影子,不像他那娘们唧唧的天宫爹。
天色见晚了,司力开门把小狮虎兽带走时且慢不满得哼唧了好几次,也顾不得自己不在她面前讲话的习惯了,奶声奶气地怒问司力道,“你要把小猫带到哪儿去!”
小猫正是司力给这想狮虎兽起的昵称。
别说,这颗蛋脾气倒不小。
司力有心缓解姃姃与且慢尴尬的母子关系,于是便柔声解释道,“小殿下,天晚了,小猫得要回到自己娘亲身边就寝啦,就像小殿下要与公主殿下就一样,每个魔小时候都是由自己娘亲照顾的哦!”
“胡说,她根本就没有照顾过我,舅舅才像我的娘亲,我想要舅舅当我的娘亲,我要跟舅舅一起就寝!”
奶声奶气的抱怨听的司力扶额,无奈地望着姃姃求救。姃姃淡笑着示意他出去,才轻轻地走到床边躺下。
她刚一躺下,他就滚个老远。
姃姃把被子撇道他身上,似有所无的淡淡开口,“万物都有爹娘,你就不想知道你爹在哪儿吗?”,果然,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他的神识悄悄地往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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