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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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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伯纳闷了,皇上能怕谁?
他试探着问:“爷是指……太子殿下?”
“否则呢,这些日子高殷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六部九卿十之去除三四,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他始终身居内宫不发一语,你以为是为什么。”
木伯是最传统的军人,阶级分明:“九州之中,为君一人尔,怎会怕太子呢。”
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连卿冷笑了一声:“因为他不能动高殷。”
皇帝于高殷是不得不依仗,又惧怕他手里的威铁营,那是赵大帅培养出的精兵,一代代传成,以一敌十,只需数百人,将皇宫压制只需一夜。
只要高殷想。
然而燕国虎视眈眈,不知何时又会派兵进犯,高殷这些年来名声外扬,与燕国也是一把利剑,决不能折。
进退维护,两边为难。
这便是高殷如今的艰难境地,也难怪,他会怀念从前,若是以往,何曾有人能将堂堂申国帝王逼迫至此。
木伯想明白了,长长的吐了口气:“唉,他们父子之间就都去吧,只要火不烧到咱们这儿来,而且如今还有一事迫在眉睫!”
沈连卿靠在软榻上,疲惫的闭了闭眼,“我回去会尽快用药的。”
“谁说这个了!”木伯一扯嗓子,直接道:“爷,我就直说了吧,今年,您必须,务必,一定要娶一位王妃!夫人那边可来信催了!您弟弟的孩子都生了三个了,您连个妾都没有!”
沈连卿觉得太阳穴直突突,啊了一声:“木伯,将国师配的药水给我,我头疼得紧。”
木伯驾着马车不得空,气的脸都红了,他家王爷一到这时候就转移话题,胡乱撒娇!
心底明白的很,嘴里还是变成老妈子一样发问,只是语气硬邦邦的:“之前要死了也不喊疼,现在就喊了,呃,马上到王府了,你再忍忍!”
沈连卿轻轻牵起唇角,木伯总是嘴硬心软的。
这令他突然想到了林琅,被他气的急红了眼,听到曾经被刺伤,第一个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急切的问:“伤得重吗?”
他捻起腰间的香囊,上面绣着可爱圆胖的白瓜子,忍不住眼眸轻弯,笑意盈满嘴角眉梢。
小丫头,也不知她今年的新年过的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不要沮丧灰心,我要勤奋起来!
TO ME。
第95章 春祭
宫殿中歌酒依旧,笑意不断,只是这些都在高殷一句轻飘飘的话中消散了。
高渊怒意上涌,摔了杯子,呵斥他滚出去。
高殷阴测测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在乎的起身离开,只给众人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他如同一把染血利剑,刀刃划着地板,发出摩擦声响,令人闻之心颤,即使消失,仍然令人忐忑不安。
这个新年,到底没能如高渊的意,终究被高殷毁了。
而他们彼此都知道,这很可能是高渊的最后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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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在高殿外呼啸,高殷站立于汉白玉石阶上,夜风拂起高殷额前的碎发,始终吹不散他眼中深深地阴骘。
他说错了,自然没有,只是高渊如今听不得这些话。
寂静深夜,一旦没了丝乐声,皇宫静的简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轻微的声响便能引起天崩地裂的攻袭,让人淹埋其中,尸骨无存。
身后,有脚步声,高殷并未回头。
好一会儿,怯怯地柔软声音才响起:“四哥。”
高殷浅淡的眼珠移到右侧,微半转身,皱眉看向身后。
年幼的十二皇子站在几步之遥外,身旁跟着不少宫人,脸色俱是担忧恐惧,怕是不知自己主子怎么就发了疯,非要来找血厉太子。
高殷挑了挑一侧的眉,自己和这位小皇弟是毫无接触的,这时候来找他无异于触怒高渊。
他居高临下的冷淡开口:“找我何事?”
十二皇子不吭声,上前两步,旁边的宫人想拉却没能拉住,终于走到距离高殷一步之遥时停下,小小少年仰着脑袋,眼里亮晶晶的,含着几分局促,不安的扯了扯衣袖才开口道:“四哥,我、我自幼听说四哥在外打仗,击退燕军,那、那打仗好玩吗?”
原来是想问这个,被关久了的小猫,也向往野外的自由啊。
高殷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兴致盎然地点头道:“好玩得很呢,刀刃挥出,鲜红的血扬到半空中的样子美极了。”
身后的宫人闻言顿时浑身僵硬,看向高殷的目光越加恐惧,而十二皇子……眼睛更亮了。
他激动地开口:“那、我以后我也能去吗?母妃总让我呆在屋中学习,不让我出去,其实我好想学武。”
“你若想学就去跟你母妃说,”高殷蹲下身子,平视望着十二皇子,低低开口:“人想要得到什么,要靠自己去取,而不是等人给,懂了吗。”
小小少年点点头,冷风一吹,鼻子都冻红了,一个年老的宫人上前劝道:“天寒风急,十二殿下该回去了,太子殿下在此处吹了许久冷风,也该暖暖身子,免得着凉。”
显然十二皇子十分听从这位老宫人的话,乖顺的点点头,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高殷,而后咬了咬嘴唇,突然从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献宝一样送到高殷面前:“多谢四哥教导,新年大顺,这个送给四哥。”
高殷一根手指挑起银链,送到眼前,原来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银锁,这种长生锁大多是孩童带的,给他不是荒唐?
只不过这个长生锁是十二皇子的贴身之物,估计也是十分珍惜,虽说送给高殷,眼睛还一直盯着。
高殷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十二皇子绕着手指,小声回:“是我母妃。”
高殷愣了片刻:“为什么给我这个?”
“我、我……”
小小少年羞涩又腼腆,不好意思开口,只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高殷,过会儿又别过头。磕磕巴巴的回:“母妃说这个能保佑人,四哥总是在外征战,所以才想给四哥。”
而且他听说,四哥的母妃早些年就死了,所以他想分给四哥一些福气。
高殷看了他一眼,眼中波涛涌动。
他在同情自己。
这是高殷最不需要的东西,若是以往他会发怒,然而如今却并没有。
不是因为十二皇子的身份,或者觉得他只是一个孩子,而是他将自己珍贵的东西送予。
高殷不知他到底是真的心思纯净,还是另有企图,只不过高殷清楚的很,他是想要安慰自己。
“保佑?”高殷低喃一声,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笑。
他能将这东西送人是因为有能保护他的母妃,然而能保护自己的人早已消失了。
“我不信这个,”高殷一伸手,在后面数位宫人惊恐的目光下,将银锁又戴到十二皇子脖颈上,随后站起身来,在十二皇子头上摸了一把:“你母妃给的东西要好好保护,不能这样给人的。”
他抬步离开,临走时又回头问了一句:“我刚刚说的话可记得了。”
十二皇子激动地笑着点头:“恩,我、我回去就和母妃说我要习武!”
高殷勾了勾唇,略一点头,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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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那些宫人才一拥而上,围着十二皇子不断关切,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吓坏了。
十二皇子小小脸板起来,反驳道:“四哥哪里可怕,你们和母妃都骗人,四哥很好呀。”
宫人们立刻哭丧了脸,连叹着十二皇子被冷风吹得脑袋生热,都说起胡话来了。
十二皇子性格内敛,见宫人们不信,自顾摸着胸前的银锁,稚嫩的小脸上十分认真:“四哥能对父皇说那样的话,绝不会是坏人的。”
只不过他声音太过细小,冷风一吹,话语零落散开,终究激不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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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在出宫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司镜。
司镜一身紫白道服,面容清冷如故,见到他时面容无一丝异样,自然行礼,“微臣见过殿——”
她的话终究没能说完,因为高殷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冰凉的皮肤,柔软的身体,洁白的手指如同凤凰的羽翼,瞬间扫去了高殷心中翻滚的阴霾。
司镜在经历最初的惊讶后,立刻去掀高殷的手,力道坚韧巨大,几乎要将他手骨折断,高殷只闷哼一声,不肯放手,“阿镜,就一会儿。”
深宫寂静,独自一人更让他明白自己的孤独,母妃死去后,再多挣扎,他依旧什么都抓不住。
意外的遇到了他的凰,岂不是来慰藉他的寂寥。
踽踽独行了这么多年,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即使心中明白,这个人心中只有国家道义,没有半分个人情感。
他也不会放手。
耳边传来司镜的厉喝:“殿下请自重,此乃皇宫重地!”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轻摩挲:“这里没人来的,那些宫人知道我离开要走这条路都避开了,原来还有这种好处,以前我倒没能发现。”他尾音轻佻,热意覆上司镜的耳廓。
高殷的确没说谎,附近的确无人,且他只身一人,倒是司镜身后跟着个中年道士,对方倒也聪明灵敏,见到司镜被高殷抱住后立刻转身低头,视若无睹。
即使四处无人,司镜亦态度冷硬,“殿下,恕我无礼。”她伸手要戳高殷的大穴逼他放开自己。
高殷却突然低喊一声:“等等。”
司镜顿住,却感觉他手臂用力又将自己紧了紧,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她道袍下的柔软曲线,他锦衣下的刚硬躯体,在冷风的环绕下,竟然聚齐出淡淡的暖意来,甚至渗透了衣物,触及到内里的肌肤,司镜静波如湖的一颗心,猛然一跳。
她再不顾高殷的命令,去按他身上的穴道。
与此同时,高殷在她发间轻轻一嗅,畅然的呼口气,在司镜的手落下来之前松开了她。
他又退开几步,笑的惬意满足,英俊阴沉的脸上有着别样的流光溢彩,还振振有词的说了句:“我就说一会儿嘛,阿镜急什么呢。”
司镜眉脚一抽,面无表情的脸上冷若冰霜,只一颗心不断跳动,她压抑的忽视,令人察觉不到半分波动。
“殿下,切勿忘了你我的身份。”
高殷恍若未闻,笑着对司镜道:“新年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阿镜,我欢喜的很。”
司镜脸色微沉,闭口不语。
“我走了。”
毫无征兆的,高殷昂起头,擦过司镜真的离开,没多久远处传来脚步声,是脸色惨白的王无常,他走到司镜面前,小声的焦急道:“国师大人快随我来,陛下怒火攻心,已经昏过去了。”
司镜立刻眼神一凝:“是饮酒所致?”
“不是呢,是太子殿下说了些令陛下不悦的话,”王无常悄悄朝司镜的身后瞅了眼,“刚刚国师大人见到太子殿下了吗?”
司镜微微一愣,点头。
“太子殿下可有说些什么?”
司镜顿了顿才轻轻摇头。
王无常松口气:“还好,大人快跟我来吧。”
司镜提步跟上,眼中含着些微的迷惑,高殷说了什么话令陛下如此震怒?
想到他方才异样的举动,司镜脸色一沉。
这是她第一次对人刻意隐瞒,并不是真的怕被揭露,只是不想说。
为什么?
她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与高殷之间似乎有一个不可对外的共同秘密。
秘密。
令人紧密相连的一个词,司镜并不喜欢。
秘密还是只有一个人知道才好,两个人的话,意义别有不同。
到了殿前,王公公鞠躬:“大人,请。”
司镜颔首,迈步进入,在和皇上短暂又坚定的对话后,她很快出来,第二天白日再次入宫,而后,高渊的身体渐渐康复,并久违的参与了数月后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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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祭,是申国最重要的祭礼之一,是为祈祷一年内风调雨顺,无灾无难,国泰安康所设。
高渊一身金黄衮袍,坐立中央,身旁不是荣妃,而是久居深宫的皇后,这样的祭礼身为皇后必要出面。
司镜是申国国师,春祭的大小事务都由她主持,她今日不同于以往的身穿深紫道袍,祭礼时她一身雪白,眉尾尖尖,仿若仙人。
乐师奏起埙声,祭礼中最重要的部分开始,司镜插好贡香,单手移过,香头竟无火自燃起淡白烟气。
她背脊挺直站在铜鼎前,颔首抿唇,吹风吹过,好似一树盛繁樱花,下一刻就会随风飞散,只余满地花泥。
那一刻高殷几欲上前,他有一种直觉,他的凰即将扇翼起飞,扶摇直上九万里。
直到,他注意到司镜面色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高殷微微愣住,司镜是怎样的冷淡性子他最清楚不过,连皱眉微笑都不曾有,这样的神情更是从未见过,他紧盯着司镜的脸,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站在不远处的中年道士掩饰的低头,高殷才缓缓收回视线,广众之下,他不能直视国师,百官在下首,多少要顾忌一二。
片刻后,他浅淡的眸子看向高渊:他的父皇,看起来身子好多了呢,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能有此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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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风微,柳抽新芽。
因为过年与春祭,司镜忙碌不堪,林琅一直没有去道观,一来是不想打扰司镜,二来也是因为林府的事情。
林正则最初的允诺并未兑现,银库的钥匙依旧在常姨娘手中,他如此偏向常姨娘,是因为林府发生的一件大事。
常姨娘怀孕了。
这件喜事令林正则欣喜若狂,他膝下的两个儿子,林怀瑾明白他的虚伪,彻底离心。林业因看够了府中的阴暗,又在幼年不受父母重视,所以对林正则与常姨娘感情并不深,只冷眼旁观,巧合的是,两个儿子都未归家过年,这令林正则气愤不已。
林正则本以为甄式年轻,能为他怀上一男半女,结果多年没有声响,没想到只一夜,常姨娘竟然高龄怀胎,怎能不令他欢喜,这个孩子,他一定要好好培养。
而且这也算是他自从被罢职之后的第一件喜事,林正则期盼着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能为自己带来更多的好运,因此十分重视,如此一来,他自然又一次坚定的站到了常姨娘身边。
林琅有心要回钥匙,却发觉蕙娘的病突然加重了,找了几次大夫,都只说是体虚所致,林琅只能日日熬药给蕙娘服用,期间林怀瑾也回来一次,蕙娘久违的见到儿子精神好了许多,林怀瑾带了新的大夫来为蕙娘查看,结果病症与之前的大夫所说一样,开了新的方子后,虽有好转,依旧没有大的功效。
林府一片欢腾声中,唯有南院始终沉寂,因蕙娘的病,林琅将重心都放在了母亲身上,自然分不出什么精神再去和常姨娘斗,期间还有应付林如云的刻意奉迎,每每见到她,林琅都会觉得不舒服,再加上频繁的做的噩梦,令林琅更加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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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日,林正则特地差人到南院来告诉她明日要出府去参加百花宴,陪同的人还有常姨娘与林如云。
待人离开后,林琅问杏儿可知道百花宴。
杏儿惊叹的道:“小姐被邀去参加百花宴?也是,小姐今年十五了。”
这和她多大年纪有何关系,林琅不解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宴会?”
杏儿偷偷一笑,望着自家小姐如花似月的脸,笑的开怀:“百花宴可是京中女子最期待的宴会了,各家儿郎与女郎随亲眷一同参与,虽说男女分开,但在内庭是不拘束的,也可一同玩耍,射箭,赛诗,比艺皆可,若是男子有爱慕的女郎也可试探一二,对方若是有意就是一桩美事,若是不愿,男子也就明白,不再过多妨碍,而且最重要的是,百花宴上能见到许多年轻有为的男子呢,都是都是出身达官显贵,绝非平平之流。”
她声音突然放低,凑到林琅耳边:“而且,也许端王也能去呢。”
林琅斜了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他去不去又怎样。”
“小姐不想见他吗?”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林琅嘴上如此说,心底多少还是存了一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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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琅醒来,就听杏儿说常姨娘派来两个婢女,特地要为她梳洗打扮参加宴会,其实百花宴本该蕙娘带林琅参加,只是她身体不适无法起床,这差事自然落到了常姨娘身上,据丫鬟说,此次宴会十分重要,林正则更是看重,切不能令人笑话,所以令林琅好生准备。
两位婢女见到林琅时着实被惊艳一番,少女肌如凝脂,气若幽兰,身形窈窕纤细,眼角眉梢又透着一股清媚,这样的容貌气质绝对是京中难见,绝品一流,心中暗道难怪常姨娘要特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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