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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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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鸭子倒是不在乎,将玉钗递出去,紧接着从怀里拿出一纸书信,“郡主殿下嘱咐一定要将信件送到府上,由于不能声张,实在是惊扰了林尚书。”

  林怀瑾看着玉钗确定是林琅之物,神色稍缓,便请道:“壮士辛苦,请坐吧。”

  “大人客气,稍后我便要走了。”

  “我妹妹她如何了?”

  “林尚书放心,郡主一切都好。其他的,郡主想说的大约都在信中写了。”

  见到信件时,林怀瑾心中已有了猜测,果然,从端王之位换做他人时,他就应该明白了。

  到底是自家妹妹的选择,他自然是祝福的,且端王能做到放弃一切,已能证明对林琅的爱意。

  “感谢壮士,若以后有事,尽可来找林某。”

  王鸭子要的就是这句话,“放心,在下绝不会和大人客气。”

  *******

  随后王鸭子飞身出府,回到家时,见到家中的奴仆迎上来,有些战战兢兢的,“爷,姑娘有些不开心,您要不要去看看?”

  王鸭子并不惊讶,每次回来,她总是要闹一场的,这次没当场发作,也够稀奇了。

  他过去时还能听到屋中的老妇人低声劝着:“姑娘,别再砸了,好好的东西都可惜了。”

  但没有任何回应。

  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里面杂乱的瓷器碎片,还带着饭菜汤水,撒了一地。

  听到门声,老妇人紧张的看过来,王鸭子挥挥手让她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终究是无能为力,只能微叹着躬身离开。

  从他进去到少女身边,少女始终没有发出一语,因为她正兢兢业业地那碎裂的瓷片划他给她的豹子皮,瓷片太厚,划不开,却也能一点点的刺破,同时也在她的手心印出一道口子,血红的点点滴滴的落在豹皮上,像是在斑点的豹纹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

  王鸭子默默看着少女,等到她划累了,不得不停下喘息时才开口:“宁儿不乖,又摔东西。”

  少女仰起头,清白秀丽的左脸颊上有两道血印,大约是手抹上去的,见到王鸭子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你不是说我摔多少你买多少么,这才两年就心疼了啊。”

  王鸭子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下才想起来这是他两年前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他刚把她抓来,她暴躁的很,真是一头爱咬人的小豹子,打不过他,只能不是摔东西就骂人,本来这两年脾气已经好不少了,这次又开始发作了。

  “哥哥说的话,什么时候都作数的。”王鸭子露出温和的笑来,从怀里拿出伤药,抓住少女的手要为她上药。

  少女奋力挣扎了几次却挣不脱,眼看着他一脸温柔的坐到她身边,模样很是心疼的样子。

  她觉得恶心,下一刻手上的瓷片一转,就往他的脖颈上刺去,果然,立刻被他捏住,瓷片被拔出,手心也被迫翻上,白色的药粉落到伤口处,立刻血止,效果立现,却也疼的她五官都皱了起来。

  “看你还胡闹了不,知道疼了吧。”王鸭子真像是个对妹妹百依百顺又无奈的好哥哥。

  可是,他不是她的哥哥。

  少女浑身的力道一泄,看着王鸭子生出几分心如死灰的感觉,可偏偏恨他恨得要死,开口问:“外面打仗了,你没去吗?”

  “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贪生怕死,有这么好的功夫都不去保家卫国,胆小鬼!懦夫!”

  对于她的控诉,王鸭子并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

  少女盯着他,恶狠狠道:“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怎么就没死呢!”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这次突然发作,他这次出行太久,又战火连绵,她以为自己死在大战之中了,难怪那样高兴,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都唱起曲子了呢。

  想到这些,王鸭子的眉头狠狠一抽,缓了缓,抬起头又是温和的笑,“伤口包好了,宁儿别再任性,伤了自己,心疼的可是哥哥。”

  少女冷哼:“要是真心疼就好了。”

  他捏了捏少女的脸颊,不去看她怨恨的目光,“晚了,快睡吧。”

  王鸭子起身出门,看着他依旧如故的样子,少女愤怒的眼睛都红了,于是不管不顾的对他高喊:“你妹妹早死了,你也赶紧去死陪她啊!”

  王鸭子身形一顿,下一刻竟站到少女床前,速度快的令人应接不暇,他的脸上不再是面具般的温和笑容,而是整个沉了下来,阴森恐怖到令小儿止啼。

  “我说过,永远不要说这些。”王鸭子一只手按在少女的喉上,整个人压了下来。

  少女的头被迫磕到床沿,眼角也逼出泪来,心底却有一种异常的宁静。

  终于,终于,他不再是那副虚伪恶心的模样了,哪怕只有一会儿,哪怕他这样生气。

  “你、你杀了我吧……这样活着,我宁愿死。”她的声音微弱,如同她的生命,只能在他不断寻找稀奇珍药的支撑下,苟延残喘。

  她突然痉挛了一下,整个人呼吸不上来,说不出话,无助的发出呃呃声响。

  她能感觉到他慌了,耳畔传来他的高声呼唤,遥远的像是在梦中,嘴里蔓延出苦涩的味道,除了这味道,还有一种久违的淡淡酸味,她记得的。

  *******

  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发病最危急的时候,尝到了这股味道,那时候,她听到诊病的老大夫说这种药已经存世不多,且价值连城。

  老大夫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怜悯,又有一种稀疏平常的意味。

  言下之意,便是她活不了多久,那时候,她才八岁。

  从那时候,她这样发病还有三次,上一次没有药,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心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结果却莫名的撑了过来,然后王鸭子就离开了大半年,这次再尝到这股味道,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心中酸涩复杂,她不知道该继续怨恨他,还是感谢他。

  不想了,烦得很,闭上眼,又是一场大梦。

  *******

  久违的,她梦到了她的爹娘。

  其实这么些年,她都不太记得爹娘的模样了,剩下的印象只有爹爹很高大,络腮胡须,说话声音也很大,走路一震一震的,别人都叫他鲍长老。

  至于她娘,她的印象多了许多,她娘漂亮,眉眼细细,说话轻柔,临睡前,总会给她小声唱曲谣哄她睡觉。

  然后,她竟然梦到了从前的事,那天,很少白日回家的爹爹突然回来,手里牵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白净女孩儿,爹爹让她陪着女孩儿玩,她很高兴,拿出口袋想一起玩,那女孩儿一脸怯怯,很是害怕的样子,一句话都不说,她用了很大的功夫才让她开口跟自己说话。

  ——我要找我哥哥。

  ——你哥哥?谁呀?

  ——王涯。

  ——不认识,那你叫什么呀?

  ——王羽宁。

  ——哦,我叫……

  她还没说自己的名字,外面就有人闯进来了,很多人,很多她不认识的男人,她惊吓的呆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身边的王羽宁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直到她的爹爹赶来,一身的血。

  他只来得及将她塞到床下,用她从未听过的轻弱语气道:“别出声。”

  然后爹爹走了,外面有刀剑相触的激烈声响,她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她想去找爹爹和娘亲,可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躲在床下。

  *******

  没多久,门被推开,有几个人进来,“王堂主,令妹的事,你请节哀,印长老成为阁主后会为令妹主持公道的。”

  “我记得,鲍长老有个女儿。”

  “这……的确,不过一直并没发现,有可能是之前趁乱跑了。”

  “呵呵,是么。”

  说话声突然停顿,她的心脏怦怦乱跳,快的都有些发疼了,紧接着,眼前一亮,光从外面投了进来。

  一抬头,是一张年轻秀正的脸,少年露出一个微微血腥的笑,双唇开启:“找到了。”

  *******

  从那以后,她就被他喊作宁儿,被他一直关着。

  不是没有逃跑过,只是每一次都会被王涯抓回来,没有惩罚,却让她更恨,摔打东西没用,咬他气他更无关痛痒,最后,她长大了些,见了红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第一次哭着抓着他的手,他也懵了,一晚上抱着她哄她,她说她不叫宁儿,然后,他喊了她真正的名字。

  第二天,他找来上了年纪的嬷嬷教她事情,然后鬼使神差的,没多久,她色…诱他。

  她不想死,更不想一直这么关着,另辟蹊径未必不是一种办法。

  可是第一次,他露出一种从没见过的神情,他摸了她的脸,在她的耳边嬉笑道:色_诱男人,要有料啊。

  她羞红的耳朵都红了,狠狠咬了他一口,将他赶出门。

  后来呢。

  之后的事她不太记得了,但从那以后,他总是对她摆出温和又虚伪的笑容,唤她,宁儿。

  再也没喊过她的名字。

  她恨死他了!

  *******

  她睁开眼,侧头一看,还是她的房间,地上的碎片和脏污都消失不见,外面天色大亮,已是过夜了。

  门被推开,在她紧张的注视下,进来的,是老妇人。

  一瞬间,她有点失望,但很快这情绪被她故意盖了过去。

  老妇人将药端来,轻声劝着:“姑娘,来喝药吧。”

  她没接药,问了句:“他呢?”

  老妇人小心的端着汤碗回道:“爷进宫了。”

  见她沉默,老妇人开口继续劝着:“姑娘,得喝药啊,为了自己的身子也得喝啊,老奴喂你吧。”

  “不用了,”她也不想为难别人,把手一伸,“给我吧。”

  老妇人有点犹豫,真怕她把汤药又像昨天一样砸了,最后还是给了,见她真的喝了,这才放心,擦擦她的嘴角,又盖好被子,不禁习惯性的开口絮叨:“这样多好,姑娘别老发脾气,年纪轻轻的,多怒伤脾,对身子也不好,还要喝药,这药可比金子都贵呢。昨天晚上发病,可是把爷吓坏了,一夜没睡,大早上又进宫了,希望爷别出什么差错,皇帝老爷可是会降罪的。”

  即使身居内院,从其他人的嘴里,她也能知道当今圣上的脾气很糟,身边做事的人都要提紧了心。

  第一次,她没有在心中暗骂王鸭子犯错被皇帝惩罚杀死。

  可能是因为久违的尝到了那珍贵稀药的味道,让她无法避免的心软了一下。

  其实她知道的,如果不是为她,王鸭子也不必来京城,又从堂主变成为那些显赫贵族做肮脏事的刺客。

  可分明,是他将自己困起来的。

  真是理不清了,药劲儿上来,困意再复,她闭上眼,这次,她不希望再做什么梦了。

  *******

  皇宫内,王鸭子跪在殿下,殿上之人许久不发一语,大战之后,高殷的脾气越加琢磨难定,虽说他并没有随意斩杀大臣奴仆,但因为在战场上杀敌太多,周身杀气过重,令人对视都胆战心寒。

  论起杀人,王鸭子也杀过不少,但他能感觉到,如今的高殷身上多了些什么说不清的东西。

  “你说他们一起走了?”

  王鸭子深深低头,“是。”

  “呵,”高殷哼笑,“难怪沈连卿死活不回京,原来早想好了。”他声音淡淡,但王鸭子敏感的从中查出一点羡慕的意味。

  羡慕?

  他感到诧异,当今圣上,坐拥江山,又大胜敌国,定会名垂千古,怎么会羡慕一介闲人沈连卿?

  他的思绪很快被打断,高殷问他:“想要什么赏?”

  “不敢,只请陛下赐予草民一些冰莲子。”

  “和以往一样啊,”从前,高殷是从不会过问这些的,只是如今突然生了几分好奇心,“你每次都要这药是为什么?”

  王鸭子顿了顿,“家人重病,唯有此药方能得一时舒缓。”

  王鸭子始终没有抬过头,可他清晰地感觉得到高殷的视线有形的落在他的身上。

  半响,他低声开口:“罢了,退下吧。”

  王鸭子叩首,躬身退出,出门时,他听到轻轻地叮声,好像……是铃铛声,一种很轻灵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门外,是白面无须的王无常,他身边的小太监手上捧着祥鹿木盒,里面是他的赏赐。

  他弯腰接过,跟着小太监走出宫,一路上,也打听到了一些事。

  自从皇上从战场回宫,就再没笑过,天天阴着脸,睡得越来越少,要是国师在就好了。

  他奇怪,国师去哪了?

  小太监像是一个守着金山又忍不住想告诉别人的小老鼠,神秘兮兮的跟王鸭子说,宫里还封锁消息呢,不过王大人是熟人也不怕了,您不知道,国师大人失踪了呢,都有些日子了,连国师的徒弟都不见了,更奇怪的是,皇上都没派人去找,您说稀奇不,那可是国师大人啊,找不到了,奉天监可怎么办啊。

  王鸭子低垂眼眸,思量片刻,并没有开口。

  出宫临别前,王鸭子小声道:“公公,这话,以后别对外说了,有些事不该咱们知道,不小心知道了的话,烂到肚子里最好。”

  小太监愣了下,过了会儿才呐呐点头,道了声谢。

  ************************************************************************************

  王鸭子带着一盒子冰莲子回家,屋内静静,空中泛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要入宫,身上自然没有武器,停顿了下,他将木盒放在一旁,状似无意的慢慢走近屋内,是朝着少女的屋子方向。

  然后,猝不及防的,疾风朝后脑袭来。

  *******

  少女是被惨叫声惊醒的,和之前的梦一样,外面又传来刀剑相触的激烈声响,同时还有男人的喊叫,“上啊,他就一个人,怕什么!”

  伴随着铁器相击的声音,她惊坐起身,心脏开始砰跳,快的有些疼,这些感触激起了从前的记忆。

  她突然惶恐,着急下床,可一动,内脏犹如牵连般的痛,好在,外面的刀剑声一直没停。

  这对她而言也许是坏消息,因为这代表着王涯没有死。

  事实上,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他,她早死了。

  对于他而言,这是一场交易,他让她活着,但是要以他妹妹的身份活着。

  可她不这么想,这样屈辱的活在另一个身份之下,她宁愿死了。

  她不要再像从前一样,只能呆在床下,什么都不知道的等待被俘,任由别人左右她的生命,这一次,起码,她要知道真相。

  拖着疼痛的身子,她打开门,门前,是老妇人的冰凉尸身,她呆立了许久才迈出门,将帕子盖在老妇人的脸上,心中唏嘘片刻,她知道老妇人一直为好赌的儿子还债,以后,起码不会辛苦了。

  她起身,慢慢向刀剑声音的方向走,当走到后院,耳边清晰的听到*被利剑贯穿的声音。

  她看到有人用剑穿透了王鸭子的身体,然后他倒了下来,同时站在他对面的三人也发现了她。

  *******

  在面临死亡的前一刻,她的脑中是空白的,或者说,她不想去想什么,因为她只能看到王鸭子倒下去的身体,还有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那把正在滴血的剑悬在他的喉咙上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看到,那把剑穿透他脖颈的样子。

  所以索性,就什么也不想了吧。

  可是,那三个人没杀她,有一个人指着她的脸说她的样子和谁很像,一定是鲍长老的遗孤之类。

  他们很激动,但也没有放下剑,过了好一会儿她缓过神,才终于明白,原来他们说,他们是来救她的,来带她回家。

  盼了很多年,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会流泪,会欣喜若狂,可是并没有。

  她看着他们,问:“跟你们走,我能见到我爹娘吗?”

  那场长剑的男人愣了下,很快回:“当然。”

  “那我跟你们走。”

  显然,她的顺从让他们松了口气。

  “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没等他们答应,她走上前,王鸭子倒在地上,身下一片红泊,不经意的,她想到之前自己见红的时候,周身伴着血腥气,还有逐渐冰冷的四肢,那时候抱着自己的人,是他。

  她表情带着高兴和大仇得报的快意,咬着牙道:“你终于要死了!”

  王鸭子嘴角翘起,目光落在她身上,神情竟然是飞扬的,“是啊,你自由了呢,阿衫。”

  以后天高海阔,山林平谷,都随意遨游了。

  少女身形一震。

  原来,他记得她的名字。

  随即她收敛神情,重重的哼了声,“那是自然,我要回家了,以后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就孤零零的死在这里吧!”

  她从怀里拿出一小块豹皮,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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