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人肌-第1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尤其,那是陪伴自己度过丧母之痛的人。
************************************************************************************
“这些事,都是最近我爹跟我说的,”季明苦着脸,哀求着:“林小姐,我们爷真的太苦了,您大人有大量,受累点,对他好些,也别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这么多年,我真的第一次见我们爷这么在乎一个人呢。”
林琅看了他一眼,瞳中风起云涌,好不容易压下,淡声道:“你说我?”
季明见林琅语气松动,赶紧道:“就只有您一个。”
林琅忍不住牵起唇角,“刚刚你不是还说,端王让另一个女子住到府里来了?”
季明一噎,随即道:“所以,我这不赶紧请您来了。”
“算了,端王曾助我不少,我如今成了郡主,也该来感谢一番,半路回去倒徒增闲话,你接着带路吧。”
季明喜笑颜开的在前面走,林琅跟着他,心思沉沉。
沈连卿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过往,的确看不出来,他总是春风和煦的温柔,一点点都不像受过这样大伤的人,她能猜得出来,沈连卿虽在公卿之家,幼年也许过得十分坎坷。
一个人的童年对于人的性格品行都有极大的影响,就如哥哥,父亲不在身边,而后又经历被抛弃,便养成了冷颜寡欲的坚强性格,自己的性格也多多少少受了影响,可沈连卿如今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
************************************************************************************
林琅跟着季明到了大堂,木伯这时得了消息也过来,行了一礼:“见过安平郡主。”
林琅微笑,“许久不见木伯了。”
“是这小子自作主张将您请过来的?”木伯不客气的给了季明脑壳一下,疼的他哎呦哎呦的喊。
“我也该上门感谢一下端王的,曾经他帮过我不少,如今我已是郡主,这些礼数自然不能少。”
木伯道:“郡主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面色似乎有几分犹豫,“只是有些不巧……”
林琅问:“端王现在不宜见客么?”
一时,林琅也不知自己算是暗喜还是失望了。
木伯摇头,“不是,王爷已知道郡主过来了,只不过王爷如今在后院,若您不介意,请随我来。”
林琅顿了顿,便跟了上去,到一扇门前,木伯停下,“王爷就在里面,郡主请。”
************************************************************************************
林琅走了上去,本想敲门,只是感受到身后目光炯炯,手上微微一顿,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偏阴,屋内光线不多,而且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带着丝丝桂花气息,和沈连卿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探寻了片刻,始终不见沈连卿人影,不禁唤了一声:“有人么?”
屋内屏风后侧有人轻咳,不久,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在这里。”
身姿挺拔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雪颜若花,眸光明澈,唇角带笑,勾人摄魄。
几日不见,大妖怪诱惑人的妖力更强了。
林琅按捺住心口的跳动,脸色并不显多少神情,慢慢走上前,站到他面前行了一礼,“突然造访,冒昧打扰了。”
明知林琅是故意疏离,沈连卿只是微笑,十分暧昧的道:“你来这里,从来都不是打扰,只是琅儿怎会想到来这里呢?”
林琅板着脸,尽量让自己不被他的态度影响到,“听闻王爷身体不适,携礼问候,毕竟曾经王爷也曾关照过我。”
沈连卿上前一步,没等林琅往后退,突然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唔,这礼物不错,本王收了。”
“是不是听季明说我府里来了人,琅儿别误会,那是我父亲派来找我议事的。”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误会。”
林琅刷的一下脸红到底,这人说起胡闹话来真是变着花样的,她直接上手去推,却发现比起往日要容易得多。
两人的距离被林琅推开一条大缝,只是沈连卿抱住她的手没放开,他身子一矮,头颅靠在林琅的肩上,呼吸的热气喷到林琅的耳际与脖颈上,声音却软软的:“琅儿,我没力了,先别闹,扶我到里面躺着吧。”
林琅没动,“我去叫木伯他们去。”
沈连卿回道:“那我就要倒在地上了。”
林琅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的,可一想起从前他在山洞里的虚弱,又回忆了下他的脸色的确比起从前苍白,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半扛半拖将人扶进里面。
************************************************************************************
房间里面是十分温暖的软榻,脚下是软绵的皮草,一踩下去,林琅都有点心疼,又有点想脱了鞋肌肤相触感受脚步的软绵,只是这些念想是一闪而过,她的注意力还是在沈连卿身上。
终于将人扶到软榻上,沈连卿一翻,自己躺在上面,不仅仅是林琅出了汗,沈连卿的脸色也微微苍白了。
这让林琅意识到,他的确和以往不一样。
她这次得了教训,离他几步远站着,奇怪的问:“你……是怎么了?”
沈连卿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觉得好笑,只是刚刚嘴角一牵,连带着全身都疼,之前施诊的地方还有余痛,每一下都打在骨头上,深入骨髓。
只是这些看在林琅眼里,他只是突然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松开了。
“你不是知道么。”
林琅眼睛一眨,随即明白了,她的确借口说以为他身体不适,只是没想到是真的,这件事可能连季明都不甚清楚。
林琅本想客套一番便离开的,可真见了沈连卿躺在床榻上,倒一时走不开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冷情的把人撂着,毕竟,他对她好过。
可一触碰到沈连卿带笑的眸子,她就觉得太阳穴有点儿疼。
她清了清嗓子:“身体这么差,刚才干嘛还要出来。”
“若是别人我就不见了,你来了,我怎能不迎。”
林琅又噎住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在问傻话,不对,是面前的人太会说胡话了。
弄得她脸上又在烧。
她浑身生热,沈连卿倒像是惧冷,身上盖着黑狐皮,青丝黑发披散在后,一双眸子清澈,直直的盯着她,但不说话。
周围一片寂静,伴着浓烈的药香,林琅简直要坐不住了。
这时候,沈连卿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中了毒。”
林琅一愣之后立刻站起来,声音带着颤抖,“我去找木伯!”
“过来。”他喊住林琅,语气沉沉,“你过来。”
林琅目光游移,但不禁还是走上前去。
沈连卿示意林琅坐到他身边,林琅乖乖照做,但还是忍不住道:“你莫不是骗我?不然我还是去找木伯吧。”
沈连卿一手从黑狐被中探出,玉白修长,伸到林琅身旁,“手给我。”
这、这是什么意思?
林琅有点呆,但在沈连卿的注视下,还是将手拿了过去,然后就被沈连卿攥到手心里了。
若不是他手心冰凉,林琅几乎以为他又在耍花样。
“不用担心,陈年老毒,一时半刻我死不了的。”沈连卿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林琅立刻大声喝道:“别胡说话!”
她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话语也是严厉,可这一切她都明白,自己在害怕。
她的确心存与沈连卿断情,可她并不想他死掉。
那种痛彻心扉的大恸,她不想再体会。
自己颤抖的手被握紧,即使触感冰凉,依旧带给她一丝安稳,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沈连卿要牵她的手了。
林琅一时不想与他计较,只想弄清楚原委,她小声开口:“你说你中了毒,是不是你奶娘?”
听到这个,沈连卿倒有几分意外,“你知道我奶娘的事?”
“刚刚来的路上,季明告诉我的,他说你受了很多苦,让我不要和你生气。”
“你别听那傻小子胡说。”沈连卿露出一个微笑来,春风化雨的温暖心人,好看的紧。
林琅看的心脏一跳,突如其来的觉得有点心疼。
除了在山洞中那一个雨夜的异样,她几乎没见过沈连卿这样虚弱,现如今他甚至都起不来身,还有安慰自己。
横越在心中的种种隔阂一时被林琅挪开了,现在,先不想那些了吧。
************************************************************************************
“你如今感觉还好吗?”
沈连卿自然感觉到林琅语气变柔,眉宇间也开阔不少,身上的阵痛也轻松了,“吃过药,也上了针,再修养几日便好了。”
“其实,你不必见我的,你现在该好好养着的吧。”两人的手握了这么久,依旧不见暖,连她自己的手都有点泛凉了,可见他身上也是如此,然而奇异的是,刚刚他的气息是热的,外冷内热,该是怎样的病痛折磨。
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沈连卿的话打断了林琅的思绪,“我以为你遇上了麻烦,你刚被封,又不了解局势,这阵子我都在疗养,怕没能照拂到。”
林琅缓了缓,才明白沈连卿的话中之意,心道怪不得。
她自己也知道,因为自己这层身份该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她又无人保护,只一层寡淡的身份搁在那,还不是任人鱼肉,所以她才选择闭门不出,或者只去奉天监,然而除了一些必要的宴会,林琅从未受过刁难,或者有心之人的构陷,连一点点冷眼都没收到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沈连卿在暗中保护。
……她又欠他了。
林琅低下头来,手上一紧,一只冰冷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梭,他问:“因为我自作主张不高兴了?”
怎么会。
她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可她一时开不了口,沉默了半响,等情绪平复,才闷声道:“自从我知道身世以来,总觉得什么都不是我的了。”
“我的母亲、哥哥都不是我的血缘亲人,而我的亲生父母早已逝去,无一亲眷,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名位,可我却觉得什么都失去了。”
林琅抬起头,望着沈连卿心道:就连你,我也失去了。
她眼中的悲伤困惑太多,一瞬间令沈连卿触景生情,多少年前,他也曾这样迷惑过,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一条命,却也不知道为何而活。
只能在潮水中自己摸索前进,遇到暗礁与海浪,沉默抵抗,直到如今,修炼成一颗万年不动的冰心。
他本以为此生便如此了。
没能想到,一次意外能遇到此生见过最干净的人。
沈连卿的目光从林琅的发到脸廓,目光温柔恬静。
他的小姑娘有一颗赤诚之心,愿意只身穿越暗夜密林,进入危险重重的军营来救他。
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人,能用此心待他。
“你来的时候,季明还和你说过什么吗?”
林琅微微一怔,点头道:“你是跟文德公主上京,后来,公主暴毙,你就独自在京城住了好多年,亲人也没来过。”
“先帝在时,父亲是不会进京的,先帝也不会放我回南都。”
“为什么?”
沈连卿长长的睫毛一扇,声音低柔,好像怕大一点就惊到林琅似得,“赵帅是因先帝而死,我父亲与赵帅情同手足,当年虽不知真相,但也查到了一些细枝末节,我父亲是个莽人,但也不笨,察觉到了之后心中对先帝有怨,便带着我母亲回了南都。”
沈连卿眸光一侧,“你知道为何我母亲要带我上京么?”
林琅顿了顿,“不是说,先帝思念胞妹么。”
“那是骗人的,其实,是先帝下了圣旨,那时燕军来犯,国无大将,先帝几次下诏书令我父亲上战,可我父亲身体一来有伤,二来被先帝伤透了心,他和赵帅不同,赵帅最重天下安危,我父亲最重的是兄弟情义,便几次三番的拒绝,最后先帝派出了云大将军坐镇,还有太子殿下,就是如今的皇上高殷。”
通过沈连卿淡声描述,林琅也能了解到一些过往,她突然觉得有些奇异感,笑了一下,“现在才想到,我们的父亲是认识的,如果没有那些事发生——”
林琅突然顿住了,她想说,没有那些阴谋与戕害,她和沈连卿是不是会相遇的早一些。
可她不能这么说,于是话锋一转,“那后来你和公主奉旨上京了?”
沈连卿似乎猜到了林琅所想,嘴角一牵,双眸熠熠生辉,如同星灿。
不过他选择了回答林琅的问话,“先帝先将我的父亲遣道其他州府办事,而后派了使者队伍,恩威并施,趁着我父亲不在,强压着我与母亲去京。”
“最开始,我是不知情的,甚至还很高兴的跟着母亲去了皇宫,哦,当时还遇到了高殷,”沈连卿神情轻松起来,冰凉的手拉了一下林琅,眉毛一挑:“你知道么,当时高殷傻的要命。”
“嘘,”林琅示意他小声,提醒他:“那是当今圣上,怎能直言名讳。”
“放心,只你我在,而且若是你太厌我了,也可以去他那里告我一状。”
他促狭的口吻令林琅故作凶狠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她自己的没发觉,两人此时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平静温暖。
“你瞧如今的高殷怎么样?”
林琅是个实在人,她晓得如今沈连卿是在真诚坦言,自己何必遮遮掩掩,于是直接道:“圣上人挺好的,无论外间传言如何,待我家一直很好。”
沈连卿在心里念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只记得别人的好,倒只在乎他的坏。
“我是问你性情。”
“哦,”林琅抿了抿唇,突然低头,靠在沈连卿很近的地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说真的,挺吓人的。”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逗乐了沈连卿,身上那些痛都消失了一样,他抬起另一只手在林琅脸上摸了一把。
林琅如同受惊整个人往后缩,可因为一只手被沈连卿拽着逃不走,只能冷声道:“好好说话,不准动手动脚!”
“好好。”沈连卿放下手臂,后作用的痛楚来袭,体内的火龙乱窜,吸走所有的热量,冷热交加,不得不闭上眼缓一缓。
直到林琅不安的问他怎么了,沈连卿才慢慢张开眼,勉强一笑,“无事。”
他说话转移林琅的注意力,“刚刚说到哪里,哦,你说高殷吓人?”
“其实我那时入宫,还捉弄了他,骗他宫河里有宝,让他下去捞,然后我就跑了,结果没想到他可真记仇,一记好多年。”
没成想,少年时期的高殷是个单纯皇子,而面前这人是个坏透的家伙。
“那后来呢?”
沈连卿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那种冷肃之意渐渐扩散,他眼如深渊,黑的看不见底,望着廊上,淡声道:“后来,我中了毒,武功尽废,几次险死,是上一代国师救回了我。”
“然后,我的母亲死了,外间都说她是暴毙而死,其实她是自缢的。”
林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沈连卿幽深的目光下移,投在林琅身上,“那一年,我都在床上,几经生死,终于熬了过来,先帝以我身体需御医调养为由让我留在京城,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父亲。”
“若是换做一个人,母亲暴毙,皇帝又温柔细心的派人照料,恐怕早就感恩戴恩了,我可能真的天生就坏,一眼就瞧出先帝的虚伪,他的笑,他的话都太假了,假的我想笑。”
然后,他真的笑了,露出温和从容的微笑,客气周到的感恩,另一方面,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调查母亲死去的真相。
“过了三年,我才终于知道原委,我一直猜测,我身上的毒是先帝下的,他知道我父亲对他心有怨怼,就怕知道真相之后会举兵造反,所以才强压了我与母亲,可结果你知道么,下毒的人,是我母亲,文德公主。”
林琅嘴唇轻颤,感觉到一股冷流从两人交握的手源源不断的传来,将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在山洞里的惨状,如今的软弱无力,造成这样伤害的人,竟然是亲生母亲?
原以为被奶娘下毒已是心痛如绞,可谁能想到是亲生母亲……
林琅下意识的摇头,难以置信,“……不会吧。”
沈连卿嘲讽淡笑,“起初,我和你一样,无法相信,更不愿去信,可证据人证都有,不信,也要信。”
林琅不懂,“她为什么呢?”
联想到之后文德公主自缢,难不成,她想和儿子一起死?
可林琅马上就否定了,因为太荒谬了,出了什么事,堂堂公主一定要自杀呢,还要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
“因为先帝要我死,我的父亲当时多半已猜到赵帅身死的真相,只要昭告天下,威铁营所有将士都会跟随我的父亲,而我那时已习得武功,身上又有皇室血脉,夺得天下,并非难事,先帝性情多疑,在我母亲下毒之前,已有多方刺杀,只不过没成功。”
然而最终中招,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