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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似桐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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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拍她的背,“哟!真瞧不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啊!”
    我们说说笑笑,绕过长廊之时,我见到一个熟悉极了的身影,她穿一条青色的绿罗裙,我站在廊下,她瞧见我,说:“天香给小姐请安。”
    明儿并不认识天香,天香在看我,明儿也在看我,我说:“给天香姑娘泡茶。”
    明儿转身去了,我指着屋里,“里头坐吧。”
    天香道:“不坐了,天香有几句话想同小姐说,说完天香就走了。”
    我侧着脸看她,“你想说甚么。”
    “天香知道,小姐如今眼睛不好了,好多事情都不知道,也瞧不见。小姐病了半年,叶大人就守了小姐半年,他时时到这寿王府来,又不同小姐说话,天香知道,他是在等小姐回头。”
    天香捏着一张手帕,姿势已然形同一个妇人,我眯着眼睛,盯在她有些臃肿的身上,她拿帕子擦眼泪,也不知做给谁看。
    她说:“圣上给大人赐了婚,小姐恐怕还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宋国舅家的人,圣上说了,让大人回京完婚。”
    我点点头,“然后呢?”
    天香手指绞着手帕,“大人不肯离开龙门,我想请小姐去劝劝大人,不要和圣上拗着,这是抗旨啊!”
    我眼珠子落在天香身上,我过去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如今也是这样一双眼睛,我怎么从未发现过天香这丫头适合唱戏呢,她短短几句话,就能做出如此丰富的表情,真是难得。
    天香不知我在瞧她,浑然当我是个睁眼瞎,她说:“小姐,我和叶大人是清白的,是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叶大人,也冤枉了天香。”
    “是吗?”我轻轻一哼,“天香,你过去在我崔家的时候,是我顾虑不周,也没给你婚配,如今既然你不愿意给叶少兰做小,那让我做次主,替你寻个婆家吧?”
    天香抬起她那张小脸,“小姐,我。。。。。。”
    我弯起眉眼笑,“害羞了?”
    明儿捧着茶盏过来,我接过这滚烫的茶水,我端着茶盏对天香道:“你喝了这杯茶,我就相信你。”
    天香呐呐,“小姐。。。。。。”
    我侧着眉眼看她,“不愿意啊,为什么呢,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怕烫啊?”
    天香愣在那处,我将茶盏往天香脚下一摔,她连连后退几步,生怕滚烫的水沾到了脚尖,我嗤嗤笑,“再过两个月就要显怀了吧,天香,你这怀的是谁的孩子啊?”
    “小姐,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天香噗通跪在我身前,“小姐,是天香错了,是天香错了,你救救我啊!”
    我冷眼看地上的丫头,“我真想一脚踹死你!”
    天香抱着我的腿,哭个不停,“是天香错了,是天香不知廉耻,是天香勾引了大人,都是天香的错,都是天香的错!小姐,孩子是无辜的,你救救他吧,啊?小姐,大人要送我走,他要送我走,他说孩子生下来给他,他要送我走啊!”
    外头的雨下大了,我想起我和天香共度过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家里请了先生,天香跟着我一起捉弄先生,给先生的杯子里丢蚂蚁,到了冬天的时候,在先生的杯子里泡冰水,反正那些先生老眼昏花,睁着眼睛都分不清年轻丫头片子谁是谁。
    我爹要是生气了,天香就站出来,说是她弄错了,原本是要自己喝的,给先生端错了。我爹纵容我,也不过分责罚她,我们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混,崔相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终于把我崔蓬蓬养成了一个废物,也将我身边的丫头放纵出了二心。
    雨敲长廊,我记起我被我爹关着跪祠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暴雨天气,外头吹进来的风都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无边的湿意,我犹记得那日叶少兰穿着他的青袍,从门缝里给我递来竹筒,竹筒里是酒。果然,人喝了酒是会醉的,即使没什么值得你沉醉。
    我在廊下坐下了,天香依旧跪着,我翘起一条腿放到阑干上,姿势近乎一个女土匪,“说说,你想怎么样?”
    她抬头看我,约莫在揣摩我的心意,我说:“别看我,你就说你想我做甚么,你又想做甚么?”
    我厌倦了那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崔蓬蓬,如今是有人有求于我,我作何还要顺她们的心意。天香捏着帕子,道:“孩子我要生下来,我也不想离开他。”
    我低头看这个小丫头,她是我丫头,心却比我还大,又要孩子,又要男人。
    这两样,我都是失去了的。
    我低头看着她笑,“天香,谁给你的胆子,来与我讲条件?”

   第49章

    外头雨下的真是大啊,天香跪在我跟前,我手搁在阑干上,“天香,你入我崔府的卖身契还在,真要说起来你还是我崔家的人,和那姓叶的攀不上甚么关系。他再如何对你好,也不可能娶一个外姓的家奴做妾,你要是想得到更多,恐怕要先改了你的丫头命。”
    天香垂着头,“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大雨滴滴溅落在阑干里头,走廊上都是沁湿的雨水,我也不叫天香起来,明儿就在旁边站着,她几次三番看我,我却盯着天香,“你是甚么时候爬了叶大人的床?”
    我颇有耐性,我在苏幕手里受苦的时候,还在担心这个丫头,她却转身就琵琶别抱,还抱了我的先生?我已经对天香够客气,如果我在寿王府里掐死她,也不知道叶少兰会不会来给这个贱婢讨回个公道。
    天香清浅的绿罗裙已经湿润成沉沉的墨绿色,我盯着她的裙摆,慢慢看向她的腰腹,“起来吧,叶少兰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她有些期冀的看着我,我斜睨着她,“你想做什么?想让宋家的小姐不要进他的门?还是想让他收你做妾?”
    “不不,不是这样的,天香是想让大人回京成亲,不要抗旨。。。。。。”她啰啰嗦嗦的。
    我冷哼一声,“放。屁!”
    明儿和天香约莫都不知我会如此粗俗,明儿抿着嘴巴,天香还在嘀咕,“小姐,你就可怜可怜天香吧,你就是不管天香的死活,那孩子呢?小姐,你想想,那宋家的姑娘进门,天香哪里还有活路?”她言之凿凿,“小姐,你若是觉得此事与你无关,就当天香没有来过。”
    她用激将法,我却已经懒得理她,“明儿,送天香姑娘出门。”
    我就在廊下坐着,其实我的后背也全湿了,我冲天香发脾气其实无甚么用处,天香肚子明显怀了孩子,她指望我解救她出困局,可我的困局,谁来解救呢。
    我方起身,前头就递来一张青绿的帕子,“擦擦吧,一个没用的丫头,不值得伤神。”
    我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青袍,点头道:“陆相。”
    陆青羽笑一笑,“你想回京吗?”
    我也低头笑了,“想啊,只是我崔家先被抄家,后被查封,我爹罪名还没洗清,我如今回去,连个正当的身份凭证都没有,我回去也无法生活。”我叹一叹:“原先还想着替我爹收尸呢。”
    青袍的男子站在我身侧,他风流凤眼睥了我一眼,我道:“陆相是不是能帮我?”
    他说:“我怕你知道了真相,反而不想回去了,只会想逃的远远的。”
    我仰起头,“这话从何说起?”
    他转身要走,我喊住他,“陆青羽,你个祸害,你让我爹不做将军,回来做那甚么劳什子副相,他事事都听你的,你是不是想让他替你挡刀,做你的替死鬼?”
    身材修长的青袍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崔纲跟你说的?”
    我硬着头皮,“是啊,就是我爹说的,他说你害了他。”
    我其实都是胡扯,那日在段妃宫里听到崔纲是个替死鬼,我便仔细琢磨过了,我爹是个实在人,也没什么大的建树,除了被陆青羽从前线拉回来当了几年副相。
    若他不是陆青羽的替死鬼,那是谁的?
    我盯着这位青袍男子的脸,他面若寒玉,认真看起来,他的相貌比叶少兰还要更胜一筹,他冲我笑,“你脑子不坏,但也不聪明。”
    我扯开裙子,一脚踏在阑干上,“陆相,你要是还不说实话,就莫怪我要动武了。”
    他低头笑起来,凤眼里有水光,“崔蓬蓬,你自己回京去,去探寻你爹怎么死的,等你弄明白了,回头要打我也不迟。”
    我扯一扯裙摆,“好呀,你有钱吗,我不能空手回去,我要衣食住行,我还要奴婢成群,我还要。。。。。。”
    他又那么一笑,凤眼下有微微的纹路,我扫他的侧脸,“陆相,你别笑了,美男计对我没用。想我崔蓬蓬纵横京师十八年,甚么男人没见过,当朝状元郎当初都是我的裙下之臣。您这样的,想见我一面都要排队。”
    这话说着我都有些心虚,陆青羽这样长相的,我崔蓬蓬还真没见过几个,除了叶少兰勉强能与之较一高下,其他人与他大约是差着秦淮河这头到那头一眼望不尽的距离。
    他并不同我计较我的豪言壮语,只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说我有什么打算,只问他:“陆相,你能不能告诉我谁给我爹收的尸,他现今埋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明儿撑着伞去送天香,此刻又回来了,她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姑娘,我本要送天香姑娘出门,但叶大人来了。”
    我低头发笑,天香倒也不是如她所说的那般无足轻重,这样的天气,叶少兰还晓得来接她,我想起天香有些圆润的腰身,想起她腹中的孩子,我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
    明儿道:“姑娘,叶大人要见你。”
    我说:“雨这样大,请叶大人和天香姑娘都回吧。”
    我不想见叶少兰,也不想见天香那臃肿的身材和迟缓的状态,我见了他们,我会想起我的孩子,我丢了的那个孩子。
    明儿刚刚放下的油纸伞在廊下缓缓滴水,我看着陆青羽,“陆相,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告诉我爹怎么死的,他又葬在哪里,我替你做事。”
    青衫的男子浅浅的笑,“哦?”
    我说:“我知道我爹的死因不简单,叶清臣进我相府是为了查探我家的底细,我家里还有一个侍卫,他是个项人,他也藏在我家里。陆相,你不妨明明白白告诉我,崔纲究竟有没有叛国。”
    我字字铿锵,“如果崔纲没有叛国,到底是谁污蔑了他?”
    陆青羽修长的身姿笼在暴雨的阴影里,“崔蓬蓬,大树将倾,你爹就是那第一个洞。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洞,你要是想挖出来那条虫子,你也踩不死它。”
    我扬着头,“我踩不死它,我也不能让它好过,它吞了我崔府,我要让它都给我吐出来。”
    我不是在讲虚话,我爹峥嵘半生,我不能让崔纲变成一个卖国贼,我不能让这污水盖着他,让他百年之后都不得安息。
    狂风带着雨丝卷过来,我裙角早已湿透,我瞧着陆青羽,“陆相,如果你能告诉我答案,我替你卖命。”
    我爹早早说了,不要平白无故祈求别人给你甚么,你在开口提要求之前,要先想想,你能交换给别人甚么。
    我崔蓬蓬身无长物,无钱无势,但我还有一条命。
    陆青羽不是池中物,就凭他功成身退,就凭我爹傻乎乎做了他的替死鬼。他是聪明人,聪明人都爱做聪明事,包括收买别人的命。
    我有耐心等他的答案,他说:“崔纲先是在朝中参了段家一本,说段家子嗣在京城胡作非为,搅乱京师。”
    我撇开头,那是我的错,段其瑞的事情也是我引出来的,叶少兰给我的信我还自作聪明誊抄了一遍,若是我留点心眼,我爹也不会如此轻信莽撞。
    我说:“是得罪段家了?”
    他笑,“段家倒是不要紧,但是提审段其瑞的时候,又牵连了一个人。”
    我抬头,“谁?”
    “李纶。”
    陆青羽摇头,“圣上身体不好,最恨下面的人和皇子搅和在一起,段家和李纶都被崔纲参了。”
    我抿着嘴,李纶,还是怪我,都和我有关系,李纶和段其瑞是一体的,我早早就知道,我怎么没有提醒我爹。我打了自己一嘴巴,“崔蓬蓬,叫你多嘴,叫你多嘴!”我捂着嘴巴,快要哭出来,“是我个蠢货害了我爹,是我害了我爹!”
    明儿在一旁不知所措,陆青羽说:“哭甚?就你这样,能替谁卖命?”
    我手里握着一块手帕,胡乱在脸上擦了擦,他说:“崔纲参奏皇子,皇上倒是没说什么,李纶的母家便觉得崔纲坏了李纶的前程,一位皇子的前程,崔纲挡了他。”
    我抬起头,“李纶的母妃是锦嫔,那是。。。。。。”
    “贺锦,出自海州贺氏,贺氏包括贺锦连续三朝出了两个嫔一个妃,说贺家底气不厚是假,难以对付才是真的。今上子嗣不丰,贺家正指望李纶让贺家再登一步,崔纲此时撞上来,不正是给人当靶子打?”
    我越听越心凉,我原本以为段其瑞那畜生无足轻重,只想让我爹给他点苦头吃,谁知竟把我爹推到皇子恩怨里面去了。我说:“贺家恨上我爹了?”
    陆青羽看我,“你说呢?”
    “那自然是恨上我爹了,但我爹无心之失,圣上又不会把李纶真的怎么样,他们。。。。。。”
    他们作何要下杀手,我真的想不明白,圣上活得好好的,现在开始觊觎那至尊之位是不是太早了些。再说了,我爹又不是皇亲,也管不着皇位更迭的事情上面来。他只是个臣子,准备安分到老,然后颐养天年的臣子,他又不是甚么藩王,功高盖主。
    明儿已经悄悄退下去了,方才那柄油纸伞留下的水渍仍旧在廊下,蜿蜒流动。
    “崔蓬蓬,崔纲虽没有参与皇子母家的势力争斗,但世间事,本就是此消彼长,现在拉跨了崔纲,谁上位了?”
    陆青羽抽丝剥茧,我蹙眉,“费铦?”
    “嗯,宋家送了个嫡系的女儿给费铦做妾。”
    我脑子訇然开朗,“费大将军想支持宋家,想支持宋贵妃,但我爹不是宋家的人,所以宋家要把他拉下马,换人上位,是这样吗?”
    “宋小梦做贵妃,他们不满足,他们想让宋小梦做皇后娘娘。我爹是被国舅爷拉下来的,宋璧,是宋璧。”我摇头,“是我太蠢,我说怎么苏幕能和宋云衣勾搭在一起,原来他也是冲着宋家的名头去的。”
    宋家还有一位姑娘,宋韵昀。
    我瞧陆青羽,“那赐婚叶清臣,是圣上的意思,还是宋璧的意思?”
    陆青羽反而问我,“你觉得叶大人应当娶宋氏女,还是不应当娶?”
    宋璧瞧上叶少兰了,想笼络他,咱们这位国舅爷,手狠,心也狠。我管不了叶少兰娶不娶宋氏女,娶了,他上青云道。不娶,也是他的自由。
    雨声渐渐消了,我说:“陆相,我能为你做什么?”
    陆青羽侧目看我,眼神并不激赏,我知他认为我没用,我说:“崔蓬蓬无勇无谋,但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先前说为陆相驱使,绝不反悔。”
    青袍男子向我伸出手,我抬头看着他,他笑着看我,我只好走上前两步,男人在我耳边道:“崔蓬蓬,你去跟着你的先生,看看他每日在做些什么。”
    我抬起头,“陆相,这?”
    他与我四目相对,“崔蓬蓬,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瞧见陆青羽的一对凤眼,他胸中山水一点也不露在眸中,他平和的看我,我却感觉他指给我的路,下头就是万丈深渊,只等我行差踏错,然后粉身碎骨。
    “考虑好了吗?”
    我捏着拳头,“以何种身份跟着他?”
    男人笑了,“若是你肯做他的妻子,想必他也是很乐意的。”
    我低着头,陆青羽说:“傅予替崔纲收了尸,就葬在紫金山南,那处是个好地方,山南水北,晨钟暮鼓,日日都能见到初升的朝阳。”
    陆青羽冲我笑,“我在清凉山有座宅子,离你崔府不远,我还有几间铺子,你自己去经营,你想做甚么都随你。只是有一点,盯紧你的先生。”
    我说:“我什么时候启程?”
    陆青羽笑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刚侧过脸,就见到走廊尽头的一个人影子,那人白衣黑发,手里撑着二十四骨的油纸伞,他站在那头,我站在这头,我们彼此相望,都没有再动一步。
    明儿气喘吁吁跑过来,“姑娘,叶大人他。。。。。。”
    我挥挥手,“知道了,给大人上茶。”
    我看着那头的叶少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外头雨大,里头请吧。”
    外头潮湿,屋里又沉闷,叶少兰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正在推开窗子,他看着我,一双眼睛忧忧郁郁,我看着他笑,“先生是来同学生辞行的?”
    明儿端着茶盏过来,我指着上首的椅子,“先生是西宾,请上座吧。”
    他盯着我的眼睛,“天香说你的眼睛。。。。。。”
    我冲他笑,“劳先生记挂,学生眼睛好了,看东西不碍事。”
    他那深潭沉水般的眼睛弯了弯,似乎有些喜色,“蓬蓬,我。。。。。。”
    他站在门口,我回头看他,“是不是天香还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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