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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第一夫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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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唇。

    除了吻他,她不知道该如何慰藉他。

    当唇碰上他温热的唇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安心,心中的不安也舒缓了一些。于是,她更加投入,即便眼泪还在掉着,依然细细地吻着他的唇。

    可是他似乎始终无动于衷,不曾回应。

    这是阮慕阳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吻他,他的冷漠让她的吻有些不得章法。就在她头仰得十分累,鼓起的勇气也在他的冷然之中慢慢被消磨干净的时候,张安夷忽然按住了她的后脑,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撬开了她的贝齿,侵入她的口中,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绞得阮慕阳的舌头发疼。

    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她只能承受。虽然他强势的动作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却让她放心了一些。他身上的檀香味让她眷恋。

    许久之后,张安夷放开了阮慕阳。

    阮慕阳被吻得唇上充血发烫,舌头发酸,还未回过神来。

    张安夷动作轻柔地抚上了她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并无意乱情迷的样子。随后,他的手指慢慢向上,细细地抚摸着她的眉,拂过她含着水光、动人的眼睛,眼中瞬息万变。清明得可怕。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他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我这一生,杀过人、改过遗诏,做过许多罪大恶极之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骗我。”

    阮慕阳如同顿遭雷击,身体僵硬了一下,眼中的缱绻霎时消散,心中刚刚升起的火焰被一盆凉水瞬间扑灭。

    张安夷不再看她,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莫见一直守在门口,见他出来,便说道:“二爷,好几个院子里派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他们无事。”张安夷的语气之中听不出情绪。

    就在这时,莫闻走过来说道:“二爷,大少夫人来了,说是——来看看夫人。”

    王氏想来看热闹,落井下石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叫她滚。”

    莫见和莫闻低下了头。他们从未见过张安夷语气这么冰冷,说话这么直接。原话自然是不能传过去的,他们跟在他身边那么久。随机应变的能力格外的强。

    随后,张安夷回身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阮慕阳,对他们说:“夫人身体抱恙,不得吹风,要好好调养,不能出这间屋子,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莫见和莫闻互相看了一眼:“是。”

    张安夷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天光自他身后映入屋中。格外的亮,衬得内室昏暗。阮慕阳觉得他所站的地方就像是天堂,而与他隔得不远的自己却像身处无边地狱,冰冷至极。

    在她带着期盼的注视下,他漠然地转身,随后门被关上了。

    阮慕阳像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她脑中一遍一遍回想着他方才说过的那些话,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机关算尽终于让仇人入狱。本想着往后终于能好好过日子了,可谁知却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对她应该是失望透了。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阮慕阳忽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离了张府,张安夷直接去了宫中。

    “参见太后娘娘。”

    元帝登基,曾经的裘皇后也成了裘太后了。

    如今的裘太后不过二十八岁。她的妆容精致,故意画得上扬的眼尾中和了南方女子的温婉。她成为皇后的时候虽然比现在年轻,却不如现在这样容光焕发,比之当初,现在的裘太后更是容色动人。风范十足。

    元帝现在才十岁,十分年幼,恐朝中大臣不服,裘太后便垂帘听政。

    她是本朝第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

    “张阁老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裘太后端详着张安夷说道。如今洛阶下狱,张安夷荣升内阁首辅,是当之无愧的阁老,叫一声“阁老”足显敬重。

    阮慕阳之所以能做到那些,靠的不是她自己的力量,还有尹济,而尹济背后则是裘太后。

    张安夷微微弯着腰,神色如常,恭敬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近日事务较多,臣只是睡得少了。”

    “快给张阁老赐坐。”裘皇后看着张安夷坐下后笑了笑说,“张阁老是我光华的肱股之臣,更是先皇钦点的辅政大臣,皇上还要仰仗大人,还望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张安夷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不动声色:“太后娘娘严重了。臣食君俸禄,当为君分忧,必定会好好辅佐皇上。”

    聪明人说话从来不需要说太明白。况且有些事情说得明白了反倒显得刻意。

    裘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自从当上垂帘听政的皇太后之后,她的心情极好。至于灵帝的死,她心中是毫无波澜的。

    “明日便是处斩谢昭的日子。谢昭在西洲拥兵自重,一直是朝廷的祸患,明日处斩谢昭出不得一点岔子,还要劳烦张阁老亲自走一趟,当监斩官。到时,哀家会派尹济协同张阁老。”谢昭和洛阶不死,裘太后心中始终难安。

    “臣遵旨。”

    这一天晚上,阮慕阳并没有见到张安夷。她独自一人被关在屋中,带着期盼等到很晚,可是始终没等到他。听到屋外的动静,她知道他回来了。

    他这人温和儒雅,笑眯眯的似乎什么都不计较,但是她知道他若是真计较起来,心肠比谁都狠。

    看着屋中跳动的烛火,阮慕阳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第二日临近午时的时候,张安夷出现在了刑场。

    “参见张阁老。”

    在几个大臣之中,张安夷的目光落在了尹济身上,眼中一片冷意。

    尹济敏感地察觉到了,对上了他的双眼,勾唇一笑:“张阁老,请入座。”他的动作里抓不出一丝错处,十分恭敬。

    在张安夷坐下后。谢昭被押上了刑场。

    为了防止生出事端,刑场并不是在平日里处斩普通死刑犯的刑场上,而是在刑部一个特殊的地方。

    没有围观凑热闹的百姓,既能防止生事,还能给谢昭留个体面,毕竟他是一个王爷。

    因为人少,刑场上显得格外肃杀。

    自昨日阮慕阳去过死牢之中后,谢昭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直沉默不语。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被带到刑场,被刽子手的刀光晃到了一下眼睛后,他终于动了动,看向监斩官。

    果然是张安夷。

    谢昭的唇动了动,忽然想起了当初张安夷成亲的时候自己带着几个京城纨绔子弟去闹的情景。那时候他极瞧不起他,却没想到今日他成了监斩官。而那个他视作玩物的四妹妹,则是亲手将他刑场的那个人。

    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落得现在的地步,他心中不甘。尤其是阮慕阳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这样的女人。若是他当年真的娶了,说不定他会改变计划,将她视作明珠。她助他大业,往后他封她为后,想想甚是美好。

    “张二,你娶了个好夫人。”忽然,谢昭开口对着监斩官张安夷说道。

    张安夷眼中闪过寒芒。

    尹济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看了看刑场上的谢昭,又看了看张安夷,眼中闪过玩味。

    而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的声音都控制住了,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这时候永安王提起的竟然是张阁老的夫人,有几个人不由地想起了当年京城中关于他们三人传闻,看来其中的纠葛是有几分可信的。

    “什么时辰了?”张安夷忽然问。

    旁边的人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大人,午时了。”

    随后便开始诵读罪状,验明正身。

    谢昭抬头最后看了眼太阳,然后跪了下来。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比起灵帝,他确实要优秀许多,此刻沉默地面对死亡让他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帝王之气,让人心中无端地沉重。

    张安夷看着谢昭,眼中丝毫不带情绪,用惯有的温和的声音下令道:“时辰到,斩。”

    侩子手举起了刀。

    一生起起落落,从闲散皇子到有能力争夺皇位的王爷,从被迫离开京城败走西洲到手握兵权重新回到京城,两次夺位却两次失败,永安王谢昭的一生终于伴随着许多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结束在了新德元年,享年二十七岁。

    若有来生,若是依旧注定得不到皇位,愿生在寻常百姓家,远离权力的诱惑。

    谢昭被处死后,张安夷与尹济一同进宫向裘太后复命。

    因为是同路,他们便走在了一起。

    一个看似难以扳倒的对手就这样死了,两人此时心中都各自有一番心思。

    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比之厮杀的战场有过之而无不及,暗地里的争斗厮杀虽然不见血,却要人命。成王败寇,赢了便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输了的只能落得谢昭今日的下场。

    战场上不是日日有仗要打,而朝堂之上,却是在你入仕的那一刻便开始,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致仕或是死。

 第七十二章 洛阶之死

    一直被云遮蔽着的太阳终于露了出来,将一切照得亮堂了一些,也将人心中那种兔死狐悲的感慨照得消散于虚无。

    尹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看向微微在他前面半步的张安夷。

    或许是因为他的目光别有深意,或者是带着侵略性,又或者是太熟悉这种目光了,张安夷敏感地察觉到了,回过头看向他:“尹大人似乎有话要说?”

    被发现了尹济也不心虚,勾唇一笑,把那故意落下的半步赶上,恭敬地说道:“张阁老,下官这几日确实有困惑。下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要被这样针对。”

    他刚入内阁,在内阁之中资历最浅,沈未与张安夷的关系自然不用说,剩下三人也是唯张安夷马首是瞻。他在内阁过得可以说是很艰难。

    换做是别人,明知道是被针对了,也没胆子这么明着问出来。

    可是尹济不一样。

    若是别人被人这么问。恐怕会觉得面上不好看,不知怎么回答,甚至会假笑着否认,但偏偏被问的是张安夷。他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漆黑的眼睛里深不见底,仿佛能将江山社稷都装进去一样。“那是因为尹大人知道的太多了,留着尹大人我不放心。”他回答得坦然。

    尹济笑着低了低头,恭敬地说道:“多谢张阁老提醒,往后下官会更加小心。”

    知道什么,他们心照不宣。

    两人一同进了宫,向裘太后复命。

    得知谢昭真的已经死了,裘太后心里悬着的两块石头终于有一块彻底落定了,再也激不起尘埃。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二位辛苦了。皇上刚刚登基,朝中不少大臣欺皇上年幼,同时还残留着许多洛阶的余党,帝位不稳,还要劳烦张阁老多花点心思。”

    张安夷说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定当不负娘娘所托。”

    这时,尹济开口道:“太后娘娘,此时应当杀一儆百,是问斩洛阶最好的时候。”

    裘太后笑了笑,眼中闪过赞赏之色:“尹大人说得不错,洛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是皇上的心腹大患。不知张阁老认为如何?”其实她早有杀洛阶的心,只是她毕竟只是太后,不能太过直接,自己做决定。

    张安夷又怎会不知裘太后的心思?“回娘娘,洛阶确实留不得。”

    “好。”

    张安夷和尹济见过裘太后没多久,元帝便下旨第二日于菜市口问斩洛阶及其三族。

    想当初洛阶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竟然要被问斩了,这么大的消息,众人奔走相告。

    这两日洛钰心中极其不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江寒云始终派人看着她,以她身子未养好为理由,不让她出府一步,更不告诉她关于洛家的消息。

    今日傍晚,连续碰到好几个江府的下人偷偷看她,被发现后又立即躲开目光,她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王妈妈,你告诉我,是不是洛家要被问斩了?”洛钰恳求地看着照顾自己的婆子。

    这几日,她活得像行尸走肉一般,但是喝药和吃饭从都不落下。唯一让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养好身子离开江府,离开江寒云的管束。跟洛家上下一同赴死。

    婆子移开了目光,心虚得不敢看她。

    这让洛钰心中又确定了几分。她紧紧拉着婆子的手臂,哀求道:“王妈妈!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小姐,少爷不让我们告诉你,老奴不能说啊。”婆子看着洛钰无论如何补,依旧憔悴的脸色,心中不忍,为难极了。

    真的要等洛家的人全都死了才告诉她吗?

    洛钰忽然拉着婆子的手臂跪了下来:“王妈妈,我求求你了。”从前在京城世家小姐之中尊贵至极的洛钰如今一无所有,只能靠下跪了。心中的绝望让她已经感觉不到羞耻和卑微。

    连活都活不下去了,还在意这些干什么呢?

    婆子被吓了一跳,立即跪下来去扶洛钰:“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这是要折煞老奴啊,快起来。”

    “我不起来。”洛钰拒绝道,“王妈妈,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起来的。”

    “使不得啊,使不得!”婆子拗不过她,深深叹了口气说,“小姐,您快起来,老奴说。”

    洛钰红了眼睛,感激地看着婆子说:“谢谢王妈妈。”

    将洛钰扶起来后,王妈妈说道:“圣上下旨,明日在菜市口问斩您的祖父还有亲族。”

    “明日——”洛钰眼前发黑,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但是她好不容易撑住了。

    若是她迟疑一些,今日没有问王妈妈,恐怕她就连她的祖父、父母、兄弟姐妹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当刀落在他们头上的时候,或许她还在为了能出江府跟他们一起去死而努力喝着药、吃着饭。

    洛钰咬着唇,忍着身体的颤抖。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江府,即便官府不愿意抓她,她也要明天在刑场之下跟她的族人们一起死。

    亲族都死了,她一个罪人怎么能活下来?

    “小姐。您可要撑住啊。”看着洛钰煞白的脸色还有摇摇欲坠的身体,婆子担心地说道。

    洛钰摇了摇头。

    她没事,她撑得住。

    这个时候她不能晕过去。

    “王妈妈,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她期盼地看着婆子。

    自从进了江府,她的眼睛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亮过,可是这样的明亮也将她眼中的绝望和悲伤照得更加气清晰了,让人不忍去看。

    婆子叹了口气说:“小姐,没用的。即便我放了你,外面还有少爷布置下来的护卫。您——出不去的。”

    一个婆子好说服,外面的护卫却是不好说服的。除非得了江寒云的同意,她是出不去的。

    洛钰颓然地坐了下来。

    婆子看着于心不忍:“小姐,您就留下府上吧。您和少爷从前挺好的,看着也登对。”

    洛钰摇了摇头,双眼看着地面:“不,我们从来都不是真的好。我也不可能留在江府。”毕竟江寒云是死劾她祖父的人啊。

    今日待他回府,她便求他放了她,若是他不放。那她只能比洛家的人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们赎罪了。

    不放她出府,她便自绝于他的面前。

    没过多久,婆子跑过来说江寒云回来了。

    洛钰握紧了拳头,走到门口等着他过来。这几日,江寒云每日回府都要到她这里来坐一坐,看看她喝没喝药,吃没吃饭,然后便静静地坐着。直到她困了倚在床边睡着了他才走。

    许多时候,洛钰因为不想见他,便装睡。

    装睡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盖上被子,随后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会儿才走。

    洛钰没想到这次等来的不止江寒云一个人。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个官差。

    走到房门口,江寒云停了下来,隔着门看着洛钰说道:“洛阶之孙女洛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押解流放黄州。”

    即刻,流放黄州。

    洛钰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寒云。

    这些跟他来的官差是来抓她的。

    “我不要,我不要流放黄州,直接杀了我好了!”她惊恐地后退。

    江寒云俊朗的脸上情绪复杂,声音威严:“洛钰,圣上既然说了赦免你,便不会判你死罪。”

    “那我也不要流放!至少让我过了明日再被流放好吗?”洛钰看着江寒云,小心地说道,“江寒云,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好吗?”

    江寒云深深地看着她:“对不起,洛钰。”

    “我求你也不行吗?我什么都能答应你。”洛钰记不清自己已经朝他低声下气多少回了,每一回都像有一只脚将她踩进泥土里。

    比起求别人,求江寒云更加折磨她。

    她曾经是多高傲,多要面子的人啊,可偏偏在他面前现在一点面子都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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