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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第一夫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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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书跟狱卒怀着的心思差不多,听说洛阶执意要见他,便亲自来了刑部大牢。

    “洛大人有何吩咐?”虽然洛阶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刑部尚书仍是十分恭敬。

    “老夫要见皇上。”洛阶说道,“见到皇上,老夫可以保证皇上不会杀我,到时候少不了大人的好处。”

    刑部尚书陪着笑说:“洛大人,不是下官不肯帮忙,若是您什么别的要求,下官还能尽量满足,可是要见皇上这事——实在不行啊。皇上如今还在养病,之前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在病好之前朝中任何大臣不得旨意都不得靠近寝殿,违者是要杀头的。这个下官担待不起啊。”

    洛阶气极:“真是因此,这件事才有蹊跷,处斩老夫肯定不是皇上的旨意,老夫更要见皇上!”

    不得不说,为官三四十年的洛阶在某些方面确实老辣敏感,一下子就发现了端倪。

    只是,此刻他已经是刑部死牢的阶下囚了。

    刑部尚书只当他是最后的挣扎,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啊,下官也是为您的性命着想啊。没有旨意就去见皇上是要杀头的。”

    “你——”

    洛阶愤恨地砸了一下牢门。

    张府,穿云院。

    难得张安夷从宫中回来给阮慕阳带来了个消息。

    皇上下旨处斩洛阶,诛三族,抄家。

    阮慕阳听到的时候惊讶不已。因为她知道这道圣旨是裘皇后下的。

    她的心飞快地跳着,面上努力不动声色。

    张安夷似乎也未对她的反应有什么怀疑,毕竟洛阶这样曾经只手遮天的重臣终于被下旨要处斩了确实是一件震动朝野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阮慕阳心中有些疑惑。张安夷今晚跟她透露的太多了。

    “圣上身体抱恙,永安王进京探病,明日便到了。”张安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阮慕阳的表情。

    对上张安夷的目光,阮慕阳心下微沉。她知道他在怀疑谢昭进京跟她有关。

    毕竟他知道寒食不久前曾派人去过西洲。

    既然他不直接问,她便也不说破,笑了笑道:“是吗?没想到永安王竟然选择这个时候进京。”

    说好往事不再提,那便心照不宣。

    可是说完之后,阮慕阳听到了张安夷一声轻轻的叹息。她的心里随之绞痛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莫闻的声音:“二爷,沈大人来了。”

    “好,让她去书房等我。”

    哦对了,他身边还有个沈未。

    阮慕阳垂着眼睛,除了眼中有一些苦涩之外,神色自然。

    即便就这样当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他们便能回到从前吗?

    不,即便是从前,他们之间也始终有一层难以言明的隔阂。

    他对她好得不真实,她也让他无法完全真心相待。

    谢昭终于再次进京了。

    藩王入京是不得带兵的,此次他依旧像上一次一样,将自己的亲兵留在了山东之外。不过他早已派了一队人乔装打扮先行混入了京城。

    灵帝曾下旨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靠近寝宫,他便上了个折子,然后安安心心在驿馆里。

    这一次是富贵险中求,所以他格外小心,入了京城后便在驿馆之中不踏出一步。

    在西洲之时那样猖狂,甚至扬言要替圣上清除奸佞,到了京城却这般守规矩,这是许多大臣没有意料到的。

    谢昭进入京城的当晚便暗中召集了手下去寻找徐厚的旧部。

    深夜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

    推门而入的,是一身黑衣的张安夷。“没想到王爷这么晚还没有睡。”

    谢昭心中带着警惕,面上却是一片俊朗的笑容:“原来是张大人。”他没有忘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张安夷转身将门关上后,在桌前坐了下来,看向谢昭道:“王爷此番为何忽然进京?”

    如今洛阶基本上已经翻不了身了,共同的敌人即将消失。他们暂时的同盟也即将瓦解。

    敌人,还是敌人。

    原先一同对着洛阶的刀口已经暗暗地开始相对了。

    谢昭对张安夷动了杀心,张安夷自然也是。

    “本王此番前来,当然是心系皇兄的身子了。”即便心中已经在谋划如何除掉张安夷了,谢昭脸上挂着的还是笑容。

    先帝的遗诏是张安夷写的,改遗诏自然也有他的份。

    他一定要将他杀了。

    在此之前,他也会处处小心。灵帝没有动他的借口,只要他自己处处小心,不给别人留下借口就好了。

    张安夷也不恼怒,回以一个更加温和的笑容,说道:“在此同时,王爷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慰,小心别把命丢在了京城。”

    谢昭的笑容骤然变冷,眼中闪过寒芒:“张大人也要小心。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本王手里了,到时候本王可不会网开一面。”

    “自然。”张安夷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动作优雅。

    “还未恭喜张大人荣升内阁首辅。”

    张安夷笑着提醒道:“还有未来的辅政大臣。”这无异于是在戳谢昭的痛处。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注意着谢昭的神色说:“对了,下官的夫人让下官代为问候王爷。”

    乍然提到阮慕阳,谢昭有些疑惑,弄不清张安夷在打什么主意,他的眼中下意识闪过警惕。借着,他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说:“张大人可要小心了,自己输了没什么,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本王那四表妹模样生得格外出挑,让本王这些年在西洲都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是真的。她于他而言就像是活在深渊里的人头顶的明月一般。

    虽然有些喜欢,却往而不得。瞧着恨,想要亲手摘下来凌辱,然后毁掉。

    说完,谢昭很得意地看着张安夷的温和不再,眼中闪过冷然的样子。

    “怕王爷这辈子都要无法如愿,只有嫉妒的份了。”

    当张安夷踏出房间的那一刻,他与谢昭两人脸上的笑容同时落下,只剩下一片赤裸裸的杀机。

    张安夷这一次只是来打探一下谢昭的虚实。谢昭自信的模样,还有听到阮慕阳的时候眼中闪过的意思疑惑和警惕让他若有所思。

    出了驿馆,他问身后的莫闻:“谢昭今晚会见的人可跟着了?”

    莫闻点了点头:“回二爷,跟着了。”

    “回头将他们去了哪,见了哪些人汇报给我,事无巨细。”

    “是。”

    江府。

    因为之前替江寒云奔波,被休回到洛府后又被人冷眼相待,吃得不好也睡不着,再加上情绪波动大,洛钰的身子很虚弱,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终于有了知觉,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她猛然坐了起来。

    洛家如何了?她的祖父如何了?

    “少夫人,您醒了!”

    洛钰回过神来,发现是江府的婆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江府。

    她被江寒云带了回来。

    “不要叫我少夫人了,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洛钰匆忙地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却发现浑身无力,险些跌倒。

    婆子在一旁劝着:“少夫人,你的身子现在这么虚,不宜走动啊,少夫人。您要去哪?”

    洛钰执意要下床,可是连推开婆子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走进来的是江寒云。

    他在床边坐下,按住了她的肩膀说道:“大夫说你现在不能乱动,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似是看出了洛钰在担心什么,他又补充说道:“放心,你只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你的祖父和亲人还在牢中。”

    洛钰松了口气。她多怕自己醒来发现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

    冷静下来后,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江寒云:“你救我做什么?我已经拿了休书了,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我只是想你活下来,洛钰你别这样。”江寒云说道。

    活下来?

    若是所有的亲族都死了,她如何心安理得的活下来?

    洛钰心中一阵冷笑,随后点了点头,眼中毫无生气地说:“好,我会活下来的。你让我走吧。”

    她不恨他,只是恨自己。

    江寒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难得的有耐心,温声劝道:“过几日,过几日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便让你走,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

    曾几何时,都是她这样温声对他的啊。

    洛钰觉得嘲讽,又觉得酸楚。

    他现在这样对她是什么意思?觉得愧疚?

    知道江寒云决定做的事就一定会做,说现在不会放她走就不会放她走,洛钰心中无力极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争不过他,妥协的那个永远是她。

    为何与他在一起她永远这么被动?

    洛钰鼻子发酸,忍住了冲上眼眶的泪意,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便等身子好些了再走。不过我与你已经没关系了,不要再叫我少夫人了,叫我洛二小姐。”

    现在每听到一声“洛二小姐”,就像有针在她心里扎一下一样。

    “好。”江寒云皱了皱眉,眼中的情绪不明。

 第六十九章 破晓之际,争分夺秒

    把如何将谢昭骗进京城的事情告诉尹济后的三日之中,阮慕阳始终没有从张安夷口中听到谢昭被抓的消息,就猜到恐怕事情出了岔子,比她原先想象的复杂了。

    算了算日子,已经灵帝死后的第六日了。深春时节,天气转暖,尸体容易腐烂,恐怕很快寝殿之中就会传来尸臭,到时候就瞒不住了。

    所以铲除洛阶、谢昭都是争分夺秒的事情。

    阮慕阳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院中葱郁的青竹,心思飞快地转着。

    忽然,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珐琅走进来道:“夫人,宫里来人,说皇后娘娘让您立即进宫。”

    阮慕阳心中一紧。

    恐怕还是尹济借裘皇后的名义。果然是出了岔子。

    跟着珐琅身后走进来的是张安夷安排守着张府、守着穿云院、更是监视着她的护卫。

    即便心中着急,想火速进宫,阮慕阳面上还是一副沉静的样子,看向护卫道:“皇后娘娘召见,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你是不是要先去禀报一声二爷?”

    “这……”护卫脸上出现了难色。

    宫人便等在院外,着实是来不及去禀报了二爷再回来的。

    皇后娘娘的懿旨也不能抗。

    护卫皱了皱眉,在心中衡量了一番,说道:“皇后娘娘的懿旨自然不能违抗,属下亲自护送夫人。”

    “好。”

    即便有宫人跟着,护卫还是带着六个人跟在了后面,一直看着阮慕阳下了马车进了宫才作罢。

    “你。去告诉二爷一声,皇后娘娘召夫人入宫。”

    “是。”

    宫人依旧将阮慕阳带到了上一回与尹济见面的废弃宫殿之中。

    听到脚步声,尹济转过了身。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阮慕阳问。

    尹济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永安王太过小心。我派人假扮作徐厚的旧部与他的人接触,想要见他,可是他始终不愿意离开驿馆半步,非要先看到遗诏,格外谨慎。皇后娘娘也派了杀手去,可是他有护卫暗中保护,根本得不了手。直接下圣旨让他进宫,恐怕他不但会抗旨,还会怀疑。”

    谢昭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若是动作太明显,还会引起谢昭的怀疑。毕竟灵帝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

    要是被他发现,以圣上被奸人谋害为借口,鼓动大臣,鼓动军队就不好了。

    阮慕阳脑中闪过许多念头,最后都被自己给否决了。到这个时候了,要是功亏一篑,她会极不甘心。“那还能怎么办?”她的语气也有些沉闷。

    “如今,我还有一个想法,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法子,也不知能不能实现。”尹济其实谋略在阮慕阳之上,只是先帝晚年的时候他才刚刚入仕,还是一个小小的翰林,根本接触不到那些核心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阮慕阳之所以能想到很多办法,是因为她了解许多鲜为人知的事情。

    尹济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关注阮慕阳的表情,仿佛这一切跟她有关一样。

    他的声音难得的认真,没有往日的轻佻。

    正是这样才显得凝重。

    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春光也照不暖、寸草不生的宫殿之中。

    阮慕阳疑惑地问他:“你还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或许我能跟你一同想想。”

    尹济从阴影之下走出,走到了宫殿唯一一个能照到太阳的角落里,回身看向阮慕阳说道:“洛阶现在已经不足为患,永安王此时最大的威胁怕就是张大人。可是张大人行事滴水不漏,让永安王抓不到一丝把柄。若是让他抓到破绽,他定然欣喜之下,得意忘形,到时候警惕也会松懈。”

    仍旧站在阴影之中的阮慕阳眼中闪过寒芒。

    “你在打什么主意?”

    尹济笑着道:“张夫人多虑了。下官现在虽然得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倚重,但是在朝中无权无势。来日太子登基,必须要有重臣扶持,这人必然就是张大人。在皇后眼中,下官也是比不得张大人的。以下官现在的能力,想打张大人的主意,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可是尹济深知自己的能力,说得也十分坦然,一点也不显得可笑。

    阮慕阳审视地看着他。

    她记得张安夷说过,尹济此人绝不是这么简单的,现在不足为惧,可是往后就不一定了。

    但是往后,张安夷也会更强大。

    对他的信心,她还是有的。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看到她脸色的缓和,尹济眼中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随后,他继续道:“太子继位后需要张大人这样的倚仗,所以只要是不威胁到太子地位的事情,皇后娘娘一定都能容忍,也不会轻易去动张大人。这一点张夫人应该放心。”

    他说的句句在理,阮慕阳觉得自己多虑了。

    “这一次你也可以信任我,我们的目标是铲除谢昭。”尹济眼中带着真诚,“况且现在下官还没有想法具体的法子,只是说说罢了。”

    阮慕阳沉默不语。眼中一片幽深。

    尹济也不打扰她,干脆站在原地看着她。

    皇宫丧钟敲响的前夕,肃杀的氛围之下,竟有难得的宁静。

    蓦地,春风吹过,撩起了两人的头发。

    阮慕阳眼中的幽深也像是被驱散了一般。她看向尹济,眼中一片清明。“你所说的确实是唯一的办法,我知道一件事,可以让谢昭知道之后欣喜万分,而且多半会要求进宫面圣。只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尹济勾了勾唇。他就知道她有办法。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张夫人若是不放心,下官可以发一个毒誓。”

    阮慕阳点了点头,紧绷着身体,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着拳,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开口道:“那个破绽就是沈未。”

    “沈未是前大理寺卿沈濂偷偷活下来的儿子?”这件事当初就是尹济帮她查的。

    他皱了皱眉,觉得这事似乎不够有力。

    阮慕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自信而笃定的笑:“那沈未并不是沈濂的儿子,而是女儿。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入仕、还入了内阁,是为了替沈濂沈大人平反。这件事我的夫君张安夷始终是知道的。”

    再次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尹济惊讶甚至惊艳地看着阮慕阳。

    她不动声色、沉静端庄地外表之下到底藏着多少秘密,知道多少?

    他以为知道沈未是沈濂的儿子已经是很大的秘密了,却不想自己发现的并不是所有的。亏得他当年还曾为此沾沾自信。

    沈未一个女子竟然骗过了所有人参加了科举还金榜题名被点入翰林,最后还进入了内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张安夷与沈未那是欺君之罪!

    这不是件普通的小事,而是挑战了皇家的威严,蔑视了至高无上的皇权!让灵帝甚至先帝丢尽了颜面,为后人耻笑。

    所以,圣上必不能忍!

    阮慕阳能体会尹济此时的惊讶,就如同她当时知道一样,消化了好几天。“谢昭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会觉得抓住了一个天大的、足以致命的把柄,必然会不顾一切地进宫面圣。”她的语气平缓,声音如同潺潺的水声,并无明显的情绪。

    可是尹济却能在她的声音之中,想象到她所描绘的场景。在她的话音落下后,他自然地接道:“到时候等待他的将是禁军的包围,以抗旨的名义将他拿下,名正言顺。”

    是的,灵帝曾下旨,私自靠近寝宫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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