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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第一夫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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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来的。是她派人给老夫报的信。”

    说完,他看着张安夷,想看看他知真相时狼狈的样子。

    张安夷微微垂着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沉默着不语。

    待洛阶说完后,他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眼中并无洛阶所期盼的狼狈,甚至连惊讶也没有,反而浅浅地浮现着一层笑意,儒雅温和,处变不惊。

    不知为何。洛阶忽然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洛大人怎知我不知道?”张安夷的声音响起。

    他继续说道:“若是没有她将消息传给洛大人,那谁去亲手杀死先帝?谁替我站在风口浪尖之上?洛大人可知,你亲手掐死的是真龙天子,是会遭天谴的。”他的声音格外温和,娓娓道来的语气像是在说着什么美好的神话故事一般。

    实际上,他是在用最攻心的手段打破洛阶这几年的自信,那种自认为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自信。

    “不可能!”洛阶脱口道。

    他可以确定阮慕阳的态度和反应都是真的。她不可能和张安夷一起骗他。除非是他们夫妻二人互相欺骗。阮慕阳利用了张安夷的信任得到了消息,却不知张安夷从始至终什么都知道,不过是在暗中推动和利用。

    洛阶已然不死心:“那张大人可知,当年蔡氏母子的出现老夫只是在中间捡了个便宜,真正将他们母子找到,带到京城的也是张夫人?”他的语气已经不复先前的得意和从容,变得咄咄逼人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夫妻二人都将他当做了挡箭牌。

    张安夷还是那般泰然,只是这一次,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与复杂。

    只可惜洛阶心中想着事情,错过了这极快的一瞬间。

    “如此一来,你也知道?”

    见洛阶误会了,张安夷也没有否认。他勾唇一笑:“知道,洛大人屡屡派人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我已经知道的事情?”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即便方才没有捕捉到张安夷眼中闪过的惊讶,此刻,老谋深算,经历过朝堂几十年风风雨雨的洛阶还是看出了一丝不同。

    他忽然笑了起来:“不,你不知道。”

    “张二,你虽然心思和谋划都不在老夫之下,可是——你毕竟还年轻啊。”洛阶的语气之中带着得意,看张安夷的眼神也是像在看后生一般。

    张安夷从来不是喜欢逞口舌之强的人。

    他渐渐收起了眼中的笑意,看着洛阶,说道:“年轻才有的是时间,而洛大人你,已近古稀之年,没有机会了。”

    张安夷确实还年轻,但是他从不避讳自己的年轻。相反,他十分自信。他的时间还很多,而且眼下来看,用不了十年,他便能成为内阁首辅。

    “张大人一定不知道,前几日,张夫人身边的小厮派人出了京城,老夫的人跟了一段,发现是去西洲的方向。”这些日子,洛阶一直派人盯着阮慕阳的动向。

    张安夷挑了挑眉毛:“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狂妄至极!

    时至今日,洛阶也发现了张安夷的软肋。

    他忽然放肆地大笑了起来:“老夫活了六十多年,头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夫妻。看似恩爱,做的事情也似乎都是在为对方着想,让人动容。实际上,却是以爱之名互相算计,互相提防,相互利用,隔阂甚深。”

    张安夷沉默不语,看似还如往常一般,实际上眼底却是一片漆黑,看不清情绪。

    今晚这么久的谈话,唯独洛阶现在所说的,一字一句戳在了他心上,戳在了他的痛处上。他从心底是不愿意承认的。

    “老夫十分期待有朝一日你们互相之间再也瞒不住、需要坦诚相待的那一刻的情景。你们一个温和儒雅、心思深沉至极,一个端庄沉静、心思剔透,看似般配。不过皆是自作聪明之人,防备心太重,聪明反被聪明误。”洛阶以将其七十年的人生阅历,语气笃定地说道,“你们这样的姻缘,即便情深,也必定波折重重,不得善果。不然你们成亲好几年,为何始终没有子嗣?”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因果终究报应到了孩子身上。”

    随着洛阶苍老而悠远的声音,张安夷眼中渐渐浮现出杀意。

    “只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他平缓的语气之中带着冷然。

    也不会有那一天。

    波折重重,不得善果?

    他不信什么因果,不信什么报应。他所要的是金玉良缘,琴瑟和鸣。

    从洛府出来后,张安夷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他拒绝了乘坐马车。而是负手行走在几乎看不见人、格外宁静的路上。

    在一弯残月,淡淡的月辉将他的肩膀照亮,却不足照亮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漆黑一片,仿佛被什么遮着一样,透不进一点光亮,看不出一丝情绪。

    跟在他身后的莫见和莫闻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是一脸茫然。跟着张安夷这么多年,他们唯一能感觉出的是此刻他的心情格外的不好。

    他们二爷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了,那背影瞧着十分孤寂。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远远地终于能看到张府的大门了。门口挂了两盏灯笼,暖黄色的光格外温馨。

    张安夷忽然停了下来,回身看向莫见和莫闻。

    “你们替我去查查最近几日寒食的动向,看看他与什么人接触过。”

    “是。”

    今日张安夷回来的格外晚。

    穿云院虽然还亮着灯,却已经是一片寂静。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中,只见阮慕阳和衣倒在了锦被上睡着了。她的模样生得格外的好,肌肤娇嫩白皙,韵致无双。

    她像是等他等睡着了。

    张安夷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眼中是不再掩饰的复杂。

    疼惜、怜爱、探究,还有防备……

    洛阶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响。

    他伸出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脸,指腹薄薄的一层茧与她脸上细腻的肌肤相触,动作仿佛是在触摸着什么珍宝一般。

    阮慕阳被脸上痒痒的触感弄醒了,睡意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发现是张安夷,她恍然笑了笑说:“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许是睡意导致的不清晰,她的笑容毫无防备,温柔至极。

    张安夷的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了下来:“有些事,回来晚了。夫人睡吧。”说着,他站起身,手臂伸到她颈下,半托着她的身体,将她的外衣脱下。

    “嗯……”睡意正浓,阮慕阳点了点头,配合着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又被他慢慢地放平,盖上了锦被。

    张安夷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阮慕阳还未睡熟,下意识地张开口迎合了他一下。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张安夷蓦地加深了这个吻。

    以爱之名相互算计,相互提防,相互利用。

    隔阂甚深。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因果终究报应到了孩子身上。

    洛阶的话仿佛魔咒一般萦绕在张安夷的心中,让向来心境平和的他心底伸出一丝暴戾,就连吻也变得强势了起来,像是要将她占有,又像是要摧毁。

    强势地侵入了她的口中,卷走了她所有的气息,迷迷糊糊的阮慕阳慢慢承受不住,觉得呼吸都困难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直觉告诉她,这样动作中带着一丝暴戾的张安夷有些不对劲,可是很快,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她就什么都没办法想了,只剩下承受。慢慢地,她动了情,难耐得皱起了眉。

    可偏偏张安夷像是要折磨她一般,还是不断地撩拨着,却不给她一丝慰藉。

    阮慕阳的眼角沁出了眼泪,声音不知道是在轻吟还是在啜泣。

    “夫人难受?”张安夷眼中一片漆黑,看似冷静却暗暗的藏着一团火。声音低哑。

    阮慕阳点了点头。

    终于在她哭了出来以后,张安夷眼中闪过怜惜,给了她。

    这是头一次,他们二人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还在。

    接下来就是不断地缠绵,直到阮慕阳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身上的酸痛和欢好的痕迹见证了昨晚,不然她都要以为那是一场香艳的梦了。

    洗漱过后,她静静坐下来,开始回想着张安夷昨夜的状态,觉得不对劲。

    可是那时候她被折腾得脑中空白,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去关注更多,是以也回想不起什么端倪。

    珐琅将煎好的汤药端了上来:“夫人,您的汤药来了。”

    阮慕阳点了点头。调养身子的汤药已经换过好几种,她始终没有怀上,大夫只说她的身子是可以养好的。现在也已经可以受孕,只是机会小,还是要看缘分。

    难道她到现在与孩子还没有缘分吗?

    这一日,刚好也是江寒云出狱的日子。

    在刑部死牢中走了一遭还能出来的,他怕是第一人。实际上在决定上奏死劾洛阶的时候,他就没打算活下来,几乎将后事全都安排好了。

    刑部门口聚集着为他死里逃生而庆贺的监生们,只是比起当初少了好多人。

    再次见到头顶澈蓝的天空,江寒云被刺得眯了眯眼睛。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看着有些狼狈。

    之前刑部门口血流成河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此刻血迹早已经没了,江寒云想着那些监生,心中惋惜,对洛阶和他的亲系痛恨不已。

    “寒云!”

    “哥哥!”

    在人群之中看到江夫人和自己的妹妹在等着,江寒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下意识地朝她们身后看了看,却并没有看见那个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江夫人见到儿子伤痕累累的样子。心痛至极,自然是一番关心和感慨。

    一丝失落和怅然在心头缠绕着,江寒云开了开口,想问的话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安慰地拍了拍江夫人的肩膀说:“母亲,我们回去吧。”

    江府的下人先前被遣散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无处可去的老奴,显得寂静萧条。

    当在江府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的时候,江寒云心中一阵欣喜,可是转而一想她是洛阶的孙女,又冷了下来。

    洛钰看向江寒云。

    想起进刑部大牢之前她整日愁眉不展的样子,江寒云移开了眼睛,语气疏离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洛钰没有哭也没有闹。十分平静。

    “走。我在等你重新写休书,拿到了休书我就走了。”

    “你——”先前怎么赶都不愿意走,没想到现在却要走了,江寒云一时没说出话来。他打量着洛钰,发现她虽然看似平静,脸色却比原先要苍白很多,整个人脆弱得像一张纸一样。

    洛钰说道:“之前在刑部大牢的时候我说过,只要你有命出来,就能休了我。现在,如你所愿了。”

    真的如自己所愿了吗?

    江寒云不敢扪心自问。

    罢了,当初娶她的时候就不是真心,已经耽误了她那么久,不应该继续耽误下去了。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江寒云回来不曾洗漱、不曾换衣服,便到案前坐了下来,一字一字地重新写下休书。

    洛钰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写,眼眶红了。

    当年的探花,如今的国子监祭酒,江寒云文采斐然,写得一手好文章。这一封休书是他这些年来写得最慢、最不流畅的文章了,明明写个休书根本不需要什么文思泉涌。

    写完之后,他放下笔,将休书仔细叠好,心中难以言喻地堵、痛。就连在刑部被押着打了三十杖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那只是皮肉之痛,而现在,他感觉到的像是彻骨之痛,仿佛是要将他的肉从骨头上分离一般。

    “你到如今还是——完璧之身,往后等一切过去了,你可以换个地方重新生活。你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找到如意郎君——”江寒云抬头的一瞬间,隐约见洛钰的眼眶有些红。

    只是洛钰从他手中抽走休书,极快地移开了眼。她语气平静地说:“多谢,往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江寒云心中自嘲了一番。洛阶现在已经被革去了官职,圣上身子好些后就会下旨处置,此时洛钰一定恨透了自己。

    再加上她先前想尽办法去刑部大牢看他,他冷语相向,一定将她的心伤透了,浇灭了她对他的最后一丝喜欢。

    她怎么可能不舍呢?

    “洛钰,希望你能好好的。”

    “谢谢,后会无期。”

    说完,洛钰转身便朝院子外面走去。嫁进江家的时候,她一身耀眼的嫁衣,带着丰厚的嫁妆和对他的爱慕,十里红妆,万众瞩目。离开江家的时候,她身姿纤细,孑然一身,只带着他给她的一封休书。

    其实,在转身的那一刻,洛钰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只觉得心都死了。

    他连挽留一下都不曾,还祝她找到如意郎君,果然从始至终都是不爱她的。

    这样正好,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在大门口的老管家看见了洛钰哭着出来,叫了一声:“少夫人。”这些日子洛钰是如何为江寒云奔走,如何照顾江家的,他们这几个老人都看在眼里。如今他们少爷出来了,他们只盼着他们小两口子能好好过日子。

    可谁知,老管家却听到洛钰说:“管家,往后江府没有我这个少夫人了。”

    终于出了江府,结束了这段姻缘,如同黄粱梦醒一般。

    捏紧了手上的休书,洛钰每走一步,便离背后的江家远一步。她所去的方向是洛府的方向。

    她是洛府的罪人。

    江寒云并不知道,在洛钰在朝堂之上反过来指证洛阶的时候,便抱了与洛府上下一同去死的决心。

    她无法看着江寒云去死,也无法看着洛阶就这样覆灭,可是最后她选择站在了正义这边,跟她的祖父、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跟她的至亲们一起死了。

    这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张府,穿云院。

    鲜少来穿云院的王氏今日却登门拜访,态度格外的好。

    “二弟妹,这是我娘家那边送来的绸缎,有些颜色不适合我,瞧着与你比较配。就送来给你了。”

    阮慕阳笑着收下:“多谢大嫂。”王氏态度的变化是有迹可循的,这几年下来,她大概是终于看清了沾雨院和穿云院的差别,意识到穿云院跟沾雨院是不需要你死我活的,相反,张安夷若是稳坐内阁,对张安延来说也是极大的好事。

    待洛阶被处置之后,张安夷就是名正言顺的内阁首辅了,连外人都知道要来巴结讨好,王氏自然也不傻。

    至于到底有几分真心就未可知了。

    她有意交好,阮慕阳自然对过去也选择遗忘。

    正与王氏聊着,寒食匆匆地跑进了院子里。看见王氏在,他便什么也没说,只是跟阮慕阳使了个眼色。

    王氏看了看寒食,又看了看阮慕阳。笑着道:“既然二弟妹还有事,那么我便先回去了。”

    “今日多谢二嫂。”阮慕阳亲自将王氏送到了屋外,看着她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她停在了门口问。

    天气转暖,阳光明媚,穿云院中一片生机盎然,看得人心情都轻快了不少。

    寒食纠结地皱起了眉,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说了的话,他怕是自己想多了。

    阮慕阳看向他问:“怎么了?”

    “夫人,方才我想出一趟府,却被护卫拦住了,不让我出去。”

    阮慕阳疑惑地问:“他们拦你做什么?”寒食经常替她办事,出入张府也是常有的事情,并未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

    寒食看了阮慕阳一眼,小心地说道:“护卫说是二爷——二爷不让我出府的。”

    “不让你出府?”阮慕阳首先想到的便是张安夷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保证张府的安全,才不让人出入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一晚遇刺之后,虽然张府的守卫便严了,但是并未限制过下人进出,就连她自己还出去见了尹济一趟。

    “许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吧,待二爷回来,我问问。”

    寒食欲言又止。实际上他认为事情想的并不像夫人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主子之间的事情,他又不好说什么。

    傍晚,张安夷从宫中回来了。

    他告诉阮慕阳,江寒云被放出来了。

    阮慕阳心中高兴,随后问起了寒食出去被拦住了的事情,猜测地说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安夷面色如常,眼中含着温存说道:“圣上的身子再过几日也应该好了,洛阶的日子到头了,恐他这几日狗急跳墙。自然是要小心些的,夫人和府中的下人无事还是少出去的好。”

    他说话的语气同往常没什么两样,阮慕阳便也没多想。

    难得他回来的早,可以一同用晚饭,她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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