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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第一夫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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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夜,原本阮慕阳应当睡到晌午才起来的,却因为心里始终装着事,在辰时的时候醒了。

    她起来的时候张安夷已经不在了。

    没人进来打扰她,房中弥漫着一股欢好后的甜腻。阮慕阳发现自己腿间清爽,估摸着张安夷是在她睡着后替她清理过了。可是身上的痕迹却清洗不掉,清晰极了,他似乎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激烈过。

    明明昨天半夜才回来,有把她折腾到了天亮,她醒的时候他已然去吏部了,才睡了几个时辰?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精力?好像不会累一样。

    将衣服穿上后,阮慕阳将点翠和珐琅叫了起来。

    阮慕阳起得这么晚,再加上今天早上张安夷吩咐过,点翠与珐琅两个人当然知道他们恐怕昨夜折腾了很久。进来时闻到了暧昧的气味,她们的脸更加红了。

    看到她们俩的样子,阮慕阳的脸上也红了。“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都该嫁人了。”她打趣道。

    “夫人说什么呢!”点翠红着脸道。

    阮慕阳忽然想起来今日起晚了没有去跟李氏请安。立即问珐琅:“大夫人那里可有派人来?”

    李氏本来就对她不满,这下恐怕脸都要气变色了。

    珐琅摇了摇头说:“二爷早上让人去大夫人那里打过招呼了,说夫人身体不适。”

    张安夷的周到让阮慕阳很受用。

    洗漱过后,她让点翠去叫寒食,让珐琅守在门口后,自己坐到了案前拿起了笔,神色凝重。

    寒食来的时候,阮慕阳已经将写好的东西装进了信封,封存了起来。

    “寒食,你替我跑一趟腿,主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阮慕阳压下了心中的紧张,将信封交给了他,语气凝重地低声道,“送去洛府,先找管家,然后让管家带你去见洛大人。记住,一定要亲手送到洛大人手上。”

    寒食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送到洛大人手上?洛大人会见我吗?”

    阮慕阳点了点头说:“见到管家后你就说是我让你来的,管家一定会带你去见洛大人的。”

    见阮慕阳神情严肃,嘱托得十分郑重,寒食隐约猜到了恐怕不是普通的事情,立即认真了起来。

    “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二爷的人。”阮慕阳不放心地继续道,“若是让人发现,你就说你是去阮府替我我东西给我嫂嫂。去了洛府后你再去趟阮府。”她指了指之前让珐琅包好的送给侄子的小玩意儿。

    寒食有种被委以重任的感觉,神情严肃地说:“好,夫人放心。”

    他即使再郑重也想不到自己手上拿着的是关乎到圣上遗诏、关乎到继位新皇人选的信件,关乎到整个光华的历史。

    寒食离开后,阮慕阳紧张的心情始终没有平静下来,坐立难安地等着他回来。

    好在她从张安夷口中知道了遗诏的事情,能够提前有准备,在遗诏公诸于世之前还有回转的余地。她相信洛阶或许比她更加不愿意谢昭继位,因为谢昭一旦继位,他肯定会死,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扭转的。

    如今永安王和徐厚虽然胜利在望,但是他们自己或许并不知道,仍然活在忐忑之中,而洛阶因为有她传递消息,手上多了一张牌。

    只盼着他能将这张牌打好。

    就在阮慕阳等着寒食回来的时候,穿云院来了人。

    是福生陪着胡氏胡云喜来了。

    胡云喜加入张家也有快半个月了,心思剔透会做人,很得老夫人和季氏喜欢。

    “二嫂,听说你身子不适,我来看看。”胡云喜说道。

    阮慕阳莫名地被安上了一个“身子不适”,心中有些无可奈何,面上有些发烫。“四弟妹快坐,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早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

    见阮慕阳面色掩不住的红润,初为人妇的胡云喜很快明白了过来,脸红了。

    阮慕阳也有些尴尬,心里狠狠地把张安夷骂了一遍。

    实际上,今早潭风院的情景是这样的。

    潭风院是张安玉的院子。

    嫁到张家快半个月的胡云喜对张家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几个妯娌还未专门去见过,打算这两日一个个去走动走动,便问了问张安玉的意见。

    提到几个嫂子,张安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没人察觉到的不自然,随后脸上带着懒散的笑容,一个个评判道:“我这几个嫂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嫂得失心太重,跟我大哥一样目光短浅,钻到了钱眼里。”

    张安玉成了亲,看似收敛了许多,但是骨子里还是没有变的,没有觉得这样说兄长和嫂子的不是有什么不好,完全不给人面子:“而三嫂,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干不了什么大事,但是糊涂起来也能把人气死,还特别不痛快,至于二嫂——”

    这时,福生插嘴道:“夫人,二少夫人可好了,不仅模样生得好,而且性子好,待人友善。”

    他刚说完,张安玉便一脚踹了过去:“送你去穿云院要不要?德行!”

    福生讪讪地笑了笑,对胡云喜说:“咱们四少爷对二少夫人有些误会。”

    张安玉气得眉毛都挑了起来,又不好解释,只觉得堂堂张家四少爷被一个下人气成这样太窝囊了。他走到福生面前又补了一脚,说道:“起开!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就二嫂好看吗?”

    福生“嘿嘿”一笑,看向胡云喜说:“当然还是咱们夫人模样最好。”

    张安玉冷哼了一声。被福生曲解了一番意思后,他不自在了起来。

    胡云喜脸上红了红,偷偷看了张安玉一眼,又收回了目光说:“那我今日便去穿云院见见二嫂吧。”

    张安玉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像是又忍住了。他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看着他的福生,不耐烦地说:“穿云院你熟,你陪夫人一起去。”

    于是乎,胡云喜便带着福生来了。

    让珐琅上了茶后,阮慕阳打量着胡云喜,见她虽然年纪不大,却性格和善,做事有分寸,更是觉得张安玉这门亲事极好,只是心中担心她这样的性格会不会被张安玉那个混世魔王欺负。

    但是这是人家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问,不好去干涉。

    “听说二嫂的膝盖不好,冬天会疼。我祖父以前也是这样。找了许多郎中,最后给一个游方郎中看好了。我特意讨来了方子。”胡云喜将药方拿了出来,说道,“冬病夏治,虽然天热了,但是二嫂要注意腿上,最好不要吹到风,晚上用热水泡一泡脚。”

    这样的药方比其他礼物首饰来得有诚意多了,阮慕阳很是受用,让珐琅收了下来说道:“多谢四弟妹费心了。你刚嫁来张府,还不熟悉,若是遇上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事不清楚的可以来问我。”

    “那就麻烦二嫂了。”

    胡云喜只在穿云院坐了一会儿变要走,阮慕阳心里装着事,又在等寒食回来,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没有强留她。

    待她和福生走后,点翠道:“四少夫人真是个和气的人。”

    阮慕阳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其实不仅是和气,更是蕙质兰心,说不定张安玉成亲之后会因为胡云喜而变得上进起来。

    张安夷如今孤身一人在朝中,连个帮衬的亲人都没有,若是张安玉能好起来进了朝堂,说不定也能成为张安夷的一个助力。

    拭目以待吧。

    在阮慕阳心神不宁地等了一个半时辰后,寒食终于回来了。

    “如何?”她紧张地浑身发凉。

    寒食道:“小的见到洛大人了,洛大人让夫人放心。”

    “好,你下去吧,今天出去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阮慕阳叮嘱道。

    “是。”

    即便得了洛阶的保证,阮慕阳仍然没有办法完全放心下来,毕竟遗诏都立下了,说明武帝心意已定,再要扭转乾坤,恐怕要做的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这样的事情凶险万分。

    下午。刚过了午时,张安夷便早早地回来了。

    “二爷回来的这么早,今日吏部较为清闲?”阮慕阳有心事,总觉得在张安夷面前瞒不过他的眼睛,是以很害怕与他在一起,怕被他看出来。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张安夷的动作,盯着他何时入宫,何时出宫。昨夜他回来的比平时都要晚,恐怕太子和永安王两派的重臣都知道了,也猜到了遗诏差不多立下了。今日他去了吏部,自然是两边的人不断地打探。

    哪还有人有心思处理政务?

    张安夷脱下了官服,换上了一身常服,打量了阮慕阳一会儿,揶揄地问道:“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想到上午胡云喜那目光,阮慕阳便觉得脸上发烫:“好多了。”

    “接下来几日,我便好好在家陪夫人了。”张安夷笑着说道。穿着常服的他看起来轻松极了。脸上温和的笑仿佛真的在高兴不用被繁琐的政务压着了。

    “不用去吏部了?”阮慕阳问。

    她心中庆幸还好上午便让寒食去给洛阶送信了,若是再拖一拖,在张安夷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事就很困难了。

    张安夷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隐晦地说道:“就这几日了。太子和永安王的人各自行动,朝中看似平静实际一片混乱,我今日碰上岳丈,也让他在家了。”

    太子和永安王两派的斗争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些保持中立的自然要在家里,置身其外了。

    接下来,唯有等待。

    可是,未时的时候,张府来人了。不是哪个大臣,也不是来找张安夷的,而是来找阮慕阳的。

    来的是阮妃身边小高公公:“阮妃娘娘说,许久没有见到张夫人了,想请张夫人去毓秀宫叙叙旧。”

    哪里是叙旧?恐怕是打探遗诏的内容,顺便将阮慕阳困在宫中,来牵制张安夷的。

    这个时候以阮妃的名义请阮慕阳进宫再合适不过。按道理来说,阮妃是阮慕阳的姑姑,是很合规矩的。

    张安夷一团和气地说道:“小高公公,夫人这两日身子不适,阮妃娘娘凤体金贵,怕进宫会冲撞了阮妃娘娘。”

    小高公公态度更是好,笑着说道:“张阁老说的哪里的话,张夫人可是阮妃娘娘的侄女,身子不好就更要去宫里了,宫里那么多御医,正好替张夫人调养一下身子。”他这番话说得客气极了,却透露着阮慕阳非去不可的意思。

    张安夷收起了笑意。

    小高公公只觉得一阵寒意,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在宫中那么多年,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高严最喜欢的干儿子,小高公公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放下了身段,笑着道:“张阁老别为难咱家了,阮妃娘娘请张夫人进宫也就是说说家常。”

    具体要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老夫人老尚书脸色都有些凝重。

    阮妃娘娘召阮慕阳进宫,不去就是公然顶撞。

    所以最后肯定是要去的。

    阮慕阳的心跳得格外的快。她知道该来的躲都躲不掉,若是能在阮妃的宫里见证谢昭失败,也是个不错的。她看向张安夷。

    正好这时候张安夷也看向她。他背着光,眼睛里也照不到光亮,显得深不见底,显得复杂极了。

    阮慕阳给了他一个娴静的笑容,让他不要担心。

    比起害怕,她此刻更多的是紧张,还有很快就要见证历史的激动。

    “小高公公说的极是,我也许久没有见到阮妃娘娘了。”阮慕阳笑着说道,“容我去收拾收拾,晚一些进宫。”

    小高公公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办了。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阮慕阳带进宫的。“那么张夫人,咱家在这里等着夫人。”不看到阮慕阳坐进马车,将人带进宫,小高公公是不敢放心的。

    阮慕阳勾了勾唇:“好。”

    说完,她看向老尚书和老夫人说:“祖父还是回屋养着身子吧。我去宫中住几日便回来,不必担心。”她的语气轻松,仿佛真的只是去自己姑姑那里住几日一样。

    老尚书点了点头,在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里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张安玉身上,说:“安玉,你跟云喜两人好好招待小高公公,不要怠慢了。”

    张安玉在张家永远是最不靠谱,最不知轻重的。平日里也总是被老夫人当孩子,正事儿从来跟他没关系,乍然被叫到名字,他愣了愣,有些意外,心中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激动?振奋?

    好在胡云喜做事稳重,反应也快,替他答道:“祖父祖母放心。”

    随后,她看向小高公公说:“小高公公里面请。”

    “这是四夫人吧?”小高公公看了看胡云喜道,“不愧是新科状元的妹妹,张老尚书又多了个好孙媳。”

    “小高公公过奖了,里面请。”胡云喜道。

    张安玉看了看胡云喜,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而身为张家长孙媳的王氏却被冷落在了一边,很是难堪。她没想到除了阮慕阳,现在又来了个胡云喜,一样都是不好对付的人。

    阮慕阳同张安夷一起回了穿云院后,便让点翠珐琅收拾东西。

    这次她仍然准备带比较稳重的珐琅一起去。

    吩咐好之后,她看向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实际上周身的气势有些冷的张安夷。笑了笑说:“二爷不必担心,阮妃顶多是与我打探打探,我就说不知道,她也拿我没办法。”

    “她还想拿你钳制我。”张安夷深深地看着她,语气笃定。

    阮慕阳回以一个温柔的笑,语气端庄而沉静:“二爷不用受他们钳制,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不知,自己这副临危不乱,反过来还要让张安夷放宽心的样子格外惹人疼惜。

    张安夷将她搂在怀里:“若是看情况不对,你就将遗诏的内容告诉阮妃。”

    随后,他又吻了吻她的发顶说:“我会去接你出来的,切记不要冲动。”

    阮慕阳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细细体会他这句话里的无端的劝说之意,而在想着其他。“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说的。

    收拾好东西后。阮慕阳和张安夷一同来到了前厅。

    小高公公喜笑颜开:“张夫人,我们走吧?”

    “好。”

    张安夷将阮慕阳送上了马车,随后对小高公公露出了高深的笑容:“慕阳在宫中要劳烦小高公公照料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以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小高公公将沉甸甸的荷包拿在手里掂了掂,塞到了袖子里。他何其不懂张安夷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若是永安王败了,他或许可以保他一命。

    小高公公自然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笑得越发客气:“张阁老放心,咱家一定会好好照顾张夫人的。”

    伴随着车轮声,阮慕阳再次进入了皇宫。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宫中无论太监还是宫女都低着头行色匆匆,紧张肃穆的气氛俨然就是要有大事发生的前兆。

    阮慕阳直接被带到了毓秀宫的正殿。

    “娘娘,张夫人到了。”

    自从孝静皇后宾天,阮妃虽然没有得到后位,可是一直在统领六宫,跟皇后没有区别了。比起那一年阮慕阳进宫的时候,现在的阮妃不但风华未逝,而且越来越尊贵了,已然有了皇后的威仪。

    “赐坐”

    “谢阮妃娘娘。”

    阮慕阳为何会被招入宫中,大家心知肚明。见她态度恭敬,举止稳重,丝毫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小动作都没有,一副沉静的样子,阮妃露出了笑容说:“这么拘谨做什么?本宫是你的姑姑,走动得少都生疏了。”实际上三个月以前,阮妃与阮中令的表兄妹关系已经不怎么好了,几乎陷入了僵局。

    “娘娘说的哪里的话,有娘娘这样的姑姑是慕阳的荣幸,亲近还来不及,怎么会生疏呢。”阮慕阳回答得滴水不漏。

    阮妃勾了勾唇线清晰精致的红唇道:“说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本宫是你的姑姑。”

    她这是暗示,很多人会以为阮家和张安夷是站在谢昭这边的。

    阮慕阳却像没听懂话里的意思一样,笑着道:“娘娘当然是臣妇的姑姑。”

    这样不配合,阮妃脸色的笑意凝了凝,但也只是片刻。

    她屏退了宫人。

    见宫人全部出去了,正殿之中只剩她们两人,阮慕阳知道阮妃要切入正题了。她依旧假装什么都听不懂,低头喝着茶。

    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是跟张安夷学的,不过她只学到了皮毛,不及他万一。

    “慕阳。”

    阮妃的声音让她抬起了头。

    “你是个明白的孩子,本宫今日招你进来为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阮妃的声音慢慢地不再似方才一样随和,隐隐的带着压人的气势,“本宫是你的姑姑,昭儿是你的表哥,阮家可以说是本宫的娘家,休戚相关。对于你父亲先前的事情,我们可以就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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