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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第一夫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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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得意得语气里都带上了些轻佻问道:“哦?不知张夫人有何事要瞒着张阁老,来求下官帮忙?”说着,他故意将手中的灯朝阮慕阳靠了靠,像是想看清楚她现在的表情。
他确实很意外她会有事找自己帮忙。
想到她平日里端庄高贵的样子,尹济很想看看她求人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还是那样高高在上。
他恶劣的语气和态度让阮慕阳皱了皱眉。她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要激怒她。
“这件事他——不知道,而且只有尹榜眼能帮我。”
“不知张夫人想要下官帮什么忙?”尹济饶有兴致地看着阮慕阳。
或许是因为当年在扬州城外的一段过往,又或许是知道尹济对自己似乎有着些特殊的感觉,阮慕阳虽然觉得他轻佻无赖,却又信任他。若是尹济能帮忙,那她离沈未的真实身份就有近了些。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变得有些快,开口的时候觉得喉咙也有些干涩:“我想让尹榜眼替我查查这些年圣上杀的那么多大臣中有没有姓沈的大人。”沈未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结,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现在却间接地让尹济接触到了事情的边缘。
尹济没想到阮慕阳竟然让自己查这个。
一个妇人为什么要查朝堂中事?还是被圣上杀了的大臣。
他渐渐收起了轻佻的目光,重新审视着阮慕阳。当年回到扬州尹家后,他经历的是何等阴险的勾心斗角,参与了极为残酷的兄弟手足的斗争,如今的城府自然不是当年可比。
他隐约觉得阮慕阳没有那么简单。
见她迟迟不说话,阮慕阳皱起了眉,语气变得不太好了:“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尹济笑了笑,这语气倒是跟当年一样,高高在上。
“不知张夫人让下官查沈姓的官员所为何事?”他试探地问。
阮慕阳察觉了他的意图,声音变得有些冷:“这些尹榜眼就不用知道了。”
她这副笃定了他会帮忙,一点都没有求人样子的态度让尹济觉得好笑。“张夫人如何认为什么都不说,下官便会答应呢?”
可是,他偏偏就对她这样的态度非常受用,就吃她这副对着自己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形容自己的字——贱。
当真是太贱了。
他自己都有些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好几年没那么没出息了。
阮慕阳料到了尹济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勾了勾唇说:“就凭当年在扬州城外,我让人将你从泥水里拖起来,后来还是在扬州城外,你遭遇家里人的追杀,我的人助你躲过了一劫。”
随着阮慕阳端庄柔软的声音,两人的渊源终于被摆到了台面上,当年的过往如同潮水翻涌而来,带着扬州城朦胧的水汽。
听到她承认了身份,尹济的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扬,眼神里的轻佻慢慢被一种看到故人时的亲切所取代,意味悠长地说道:“你终于承认了,冷心夫人。别来无恙?”
“冷心”指的是她冷硬的心肠。
“你早点发现了吧。”阮慕阳问道。
感觉阮慕阳似乎有些怕冷,不是不是月光照的,她的脸像是被冻得有些白,尹济便挪了挪步子朝她靠近了一些,替她挡了风,随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说:“但是这与你承认是不一样的。没想到我们能再次遇上。还叫我看清了你的模样。”
——要么窝囊地活下去,要么强大起来,将来把那群人踩在脚下。
——这世上,不是你吃别人,便是别人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尹济始终记得当日在扬州城外,连绵许多日的大雨过后,空气中带着湿气,地上还是一片泥泞,阮慕阳蒙着面,语气平和却震人心神的这番话,铿锵地砸在了他心中。
那年他十五岁,而她十八岁。
往后的许多充满着黑暗的日子里,他始终记得她的话。
如今他十八,她二十一岁。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见他话越说越不着调,越说越轻佻,阮慕阳皱起了眉。语气不善地问:“那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尹济敛去眼中的感慨笑了笑道:“自然是帮的。”
阮慕阳发现这人吃硬不吃软,不能跟他好好说话,非得语气差一些他才能听进去。
“那便有劳尹榜眼了,若是查出来了,可知派人在门房那里找寒食。”她说道,“你应该记得他。”
尹济眼中带着笑意:“自然是记得的。”
毕竟是大晚上在同男子说话,不好久留,阮慕阳看了看四下。道:“那我便先离开了。”
“好。”看着她离开,尹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张夫人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让寒食去官舍找我。我如今住在官舍。”
除了这件事哪能有别的事找他?阮慕阳猜测他八成是因为之前郑姝害她的事,误会她在张家过得不好了。这样的关心让她忽然觉得尹济虽然无赖了些,人却是不错的,知恩图报。
阮慕阳也没有解释,裹紧了披风道:“好。”
就在阮慕阳等尹济的消息的时候,一个消息传到了张府——郑姝在回京州的路上死了。
老夫人听到后感叹了一声,对李氏说道:“虽然郑姝做了这样的事,但是毕竟也是亲戚,还是从张家回去的路上走的,你看着郑家有没有什么要帮衬的地方。”
李氏抹着眼泪点了点头,随后愤怒地看了看阮慕阳。
从老夫人处离开,点翠道:“当真是恶有恶报。”
对于郑姝的死,阮慕阳虽然唏嘘,但是并不同情。她对珐琅道:“一会儿你去跟寒食说,我之前吩咐的事让他继续做。”她吩咐寒食将郑姝在京城时所做的一切在京州传开,这不能因为她路上意外死了就平息了,也算是提醒李氏、提醒郑家,不要再动什么心思了。
“是。”
晚上张安夷回来,阮慕阳同他说了郑姝的事情。
“是吗?”张安夷目光里依旧是一片柔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自作自受吧。”
见他无动于衷,阮慕阳忍不住试探地问道:“这好歹也是一朵桃花,二爷竟一点都不感慨?”
“夫人希望我感慨一番吗?”张安夷笑着反问。
自然是不希望的。
可是阮慕阳觉得这样的张安夷有些绝情。她甚至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发现自己骗了他、设计了他、背着他做了许多事,他会如何待她,会不会也像对郑姝这样无情?
第二日早上,阮慕阳去跟李氏请安。
李氏眼睛有些红,精神也不太好,显然是因为郑姝的死伤心过度。
阮慕阳看着觉得好笑,只是一个外人罢了,还做了伤害自己儿媳的事情,她竟然还这么伤心,当真是不分轻重,糊涂的不行。
李氏将阮慕阳留了下来,待王氏和陈氏离开后,她看向阮慕阳,语气里带着笃定说:“姝儿死的蹊跷。是你在暗中动的手吧?”
面对她的质疑,阮慕阳惊讶极了。
诚然她也觉得郑姝的死有些蹊跷,怎么忽然就在路上染了恶疾?
“母亲,这件事与我无关。”阮慕阳平静地解释道。
李氏显然不信。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愤然说:“除了你还有谁会想让姝儿死?”
这番话让阮慕阳对李氏最后的一点耐心和情分都没有了。她念在李氏是婆婆,对她百般包容忍让,谁知道她现在竟然将脏水也泼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自己杀了郑姝。
“母亲说这样的话是要有证据的,不然就是污蔑诰命夫人。”阮慕阳不再顾及婆媳情分。
被阮慕阳以身份相压。李氏心里不舒服极了。
“母亲,郑姝真的不是我杀的,若是真的是我,你这样问,我定然承认。”说到这里,阮慕阳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冷然和张狂,“因为我不怕被人知道是我杀的。她意图谋害命妇,本就是死罪。这样的人我还是杀的了也承担得了后果的。”
说罢,她不再看李氏脸色,转身带着点翠和珐琅离开了。
李氏真的是糊涂极了。
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也到了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郑姝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除了李氏那里,在张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很快就进入了腊月。
一日,寒食来到阮慕阳房中,给阮慕阳怂了一封信,说道:“夫人。这是尹大人派来送给我的,说这是夫人想要的东西。他认出我们了?”寒食还不知道阮慕阳已经在尹济面前承认了身份的事。当找他的人说自己是尹大人的手下的时候,寒食惊讶得不行,差点没收。
看寒食的反应,阮慕阳觉得好笑,说道:“是知道了。”看来尹济当年给他们几个留下的印象真是差极了,连寒食都怕他再次缠上来。
吩咐所有人都下去后,阮慕阳来到了案前坐下,拆开了信封。
信封上列了足足三十多个姓沈的官员,以及他们被杀的原因,都是在这二十年内被武帝杀掉的官员。
信的末尾还有一行小字——卷宗繁多,为了完成张夫人的嘱托,下官足足半个多月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这字里行间带着邀功的意思,语气里带着他一贯的轻佻。
阮慕阳勾了勾唇,只当没看见。
虽然要在三十多个官员里排查,困难很大。但是比起原先漫无目标的,要好很多。
阮慕阳一个个看着,发现这些官员除了犯的事不一样、官职大小不一样,其他都差不多,几乎没有谁有特殊之处。
好在尹济十分周全地将每个官员所犯的罪行后最后的下场都写了下来。
她记得张安夷说过沈家只剩下沈未一个了,所以从中挑出被满门抄斩的,一共还剩十二人。
沈未的真实身份多半就藏在这十二人之中。
这里面有她的家人。
感觉一个秘密即将浮上水面,许多疑惑都将随着沈未的真实身份而浮现,阮慕阳心中涌动,手心冒汗,呼吸不可抑止地急促了起来,心跳都加快了。
这些官员对她来说都十分面生,因为他们许多人死的时候她还小,有的死的时候她甚至只有五六岁。
将这十二个人的名字看了又看,她忽然发现其中一个名字有些眼熟——沈濂。
沈濂,大理寺卿,死于十五年前的一场贪污案中。
直觉告诉她,沈未很可能就跟这个沈濂有关。
可是这个名字她是在哪里见过的?
越是紧张,越是兴奋,脑子里就越乱。阮慕阳不得不逼迫自己静下心去回忆。
最后,她得到了一个让她惊讶的猜想。
她猛然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她需要去求证,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第四十六章 立下遗诏
“夫人,你去哪?”点翠见阮慕阳忽然出来,问道。
“我去二爷的书房找两本书来看看。”
阮慕阳来到了张安夷的书房门口,看守书房的小厮看到是她,没有阻拦。因为张安夷曾说过,他的书房未经允许是不得进入的,但是阮慕阳可以随时进去。
进入书房,关上门,阮慕阳什么都来不及去注意,径直走向了书架,凭着记忆找了起来。
最后,她终于找到了。
她手上拿着的那本书,纂修的人就是沈濂。
这是本诗集,就是当年收录了张安夷八岁时所作的诗,呈到了皇上面前后,让他成为了享誉京城的神童的诗集!
原来这位沈濂便是对张安夷有着知遇之恩的大理寺卿沈大人!
那位沈大人出事阮慕阳是有印象的,因为他从审案的人变成了囚犯,而且如今的内阁宰辅洛阶就是从那场大浩劫之中走出来。成为内阁宰辅的。可以说沈大人被冤杀跟洛阶脱不开干系。
这或许也是张安夷不愿意选择洛阶阵营的原因。
沈未八成是这位沈大人的女儿了。她没有像阮慕阳这样有再活一世的机会,便只能女扮男装进入朝堂,试图给沈家平反昭雪。
当年在泰山行宫之中,张安夷曾说过会帮她平反。
可是武帝这一生冤杀的大臣何其之多,怎么可能愿意给他们平反打自己的脸?而且之后的皇帝也一定不愿意落祖先的面子,给一个大理寺卿平反。所以,他们的平反之路何其艰难!即便是位极人臣,取得了圣上极大的信任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把持朝政,让皇上也无可奈何。
难道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这样说来的话,张安夷的野性恐怕比洛阶、徐厚之流还要大!
所以在现在太子一派和永安王一派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始终保持着中立,蛰伏着。
因为,他的目标更加大,现在两派斗争谁输谁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虽然这些只是阮慕阳的猜测,但是她越想越合理。
想到张安夷藏在深处的野性,她的心跳得飞快,耳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惊讶、紧张、激动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澎湃混杂在心中,让她虽然身上发冷,心里却是发烫的。
那么张安夷和沈未之间,有着共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目的,却又有着矛盾,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看得出来张安夷是想保护沈未。
希望他对她只有感恩吧。
收拾了心绪,阮慕阳随意拿了两本书之后,走出了书房。
今日的阳光很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一下子从暗处到了阳光之下,阮慕阳觉得有些刺眼,而那刚刚发现的秘密也随着阳光照过来,被她隐藏在了心里。
回到房里,阮慕阳再次看了看尹济给自己的信,随后将信放进了香炉之中,看着它燃烧成了灰烬。
“夫人,二爷回来了。”
珐琅的声音落下后,张安夷便走了进来。
今日他回来的格外的早。
阮慕阳紧张地看了眼香炉,随后露出了笑容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圣上龙体欠安。没有上早朝,处理了一些事务后,我便提前回来了。”张安夷向她走近说道,“正好许久没有好好陪过夫人了。”
阮慕阳垂了垂眼。
武帝的身子竟然差到这样了。
“夫人坐在案前,可是要写字?”张安夷看着案上摆着的沾了墨的笔,随后闻到了一股纸片烧焦的味道,“怎么有股烧了什么的味道?”说着,他看了眼正在冒着青烟的香炉。
什么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阮慕阳紧张得心都提了起来,面上保持着镇定说:“本来是想练练字的。还去你书房里拿了两本书,可是写了几个字发现不太满意,一时烦躁便放进香炉里烧了,怕二爷看见了又笑话我。”
张安夷在书画上的造诣极高,再加上又是武帝身边的近臣,京城里一些爱玩字画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字画有了兴趣,现在他的一幅字也算是价值连城了。
“正好我今日得空,可以好好指点下夫人。”张安夷笑得说道。
阮慕阳心中藏着事,再加上张安夷又那么高深,觉得他站在案边心里都不踏实,生怕他差距到了蛛丝马迹,便道:“我的腿有些疼,不想写了,想去坐一会儿。”
张安夷也知道阮慕阳因为当年落入静心池腿上落下病根的事情,随即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阮慕阳身体忽然悬空,惊得搂住了他的脖子。见屋子的门还敞开着,下人只要往里面看一眼便能看到,她的脸红了起来。“我又不是不能走了,放我下来。”她轻声道。
“我却是不舍得的,若是可以,我真想代夫人疼。”张安夷极为怜惜地看着她说道。
他五官高挺凌厉,偏偏眉眼生得温和,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阮慕阳感觉到了娇惯与宠溺,只觉得似乎他的眼中心上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种肩上担着江山社稷,眼中却又温和得只有自己的反差让她的心像是在被柔软的棉花一点点挤压一样,沦陷了进去,毫无应对之力。
她相信,任何女子面对他的温柔相待,都是无法招架的。
随着武帝身子越来越差,精力再也不够了,许多的事情都交给了内阁,太子和永安王两派也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许多都在武帝眼皮子低下进行。
如今的内阁一共六人。
洛阶和徐厚并为宰辅,接下来就是张安夷了。进入内阁短短的时间。他却已然只在洛阶和徐厚之下了。
而洛阶与徐厚皆是花甲的年纪,朝中人看得清楚,只要张安夷不犯什么大错,一直熬下去,等洛阶与徐厚年迈到有心无力的时候,那时候内阁就是他说了算了。他还年轻,有的是资本跟两个权臣熬下去。
到时候,没有人牵制,他不仅仅是内阁宰辅。而是内阁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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