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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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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出去。有人从旁边拦住她,抢过她手里的包,“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不如给大家分享一下你剽窃的经验。”
  “你胡说什么?”佩茜脸色惨白,不停地抖动着嘴唇。
  “上面传下来的呗,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瞒得住?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敢回企划部?”
  “人家这叫‘能屈能伸’,大伙儿还有得学呢。”有人帮着腔,嗤嗤笑着捂住嘴。
  “你们不要欺负人家了,她已经很可怜了。试想一下,有哪个贼那么蠢,偷了东西还被抓出来?人家都快成功了,就快晋升成正式的调香师了,却出了这种事?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差啊!”
  “够了!”佩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听不下去,伸手就要去抢自己的包,这人马上甩手扔给另一个人。佩茜去抢,另一个人又扔给远处的人。佩茜平时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事到临头,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周围人的人围成一个圈,在她身边不停地笑。她的耳边充满了各种嘲笑声,仿佛不断有一只大钟敲打着她的耳膜,嗡嗡作响着,似乎要把她震聋。
  佩茜大叫一声,猛地跑了出去。
  “真是无趣。”接到包的人冷哼一声,丢开了包。看见没有热闹可看,人群很快散去。四下无人的时候,瞿云舟才把包捡起来,拍去上面的灰尘,一个人走了出去。她在楼道里辗转了很久,才在楼梯阶级下的杂物堆积处找到了佩茜。她紧紧地抱着膝盖,埋头耸动着肩膀。
  瞿云舟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她发现她的到来,把包放到了她脚下。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还是你良心发现,来同情一下我?”佩茜的情绪非常激动,根本没有平日的文静清傲,不住地冷笑。
  瞿云舟看着她很久,目光带着一点怜悯,“……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就拿我和沈楠的事情来说,你为什么要□来?你抗拒不了诱惑,才做出这种事情,那只能怪你自己,你根本不配做一个调香师。”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奚落我吗?”
  “当然不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和一个失意暴怒的人,是没有办法讲理智的吗,瞿云舟淡看她,只是把自己要说的说了出来,“其实你们的计划没有问题,不过我在香水上一直都很谨慎。你拿走的,是还没有完成最后一步的半成品,所以,就算你今天偷窃的事情没有被爆出来,你也是个输的结局……”
  “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你赢了,你厉害!这样可以吗?你给我滚!”
  “……真可怜。”
  佩茜猝然抬头,“你还不打算放过我?”
  “……其实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敌意,你不过是当了沈楠的枪。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也明白。如果你多想想,你就该知道,我从来没有针对过你。我不同情你,也不想再和你有什么交集,但是希望你明白事理,以后别再来招惹我。”她也没有兴趣说下去,最后道,“这里你也呆不下去了,趁早走吧。”
  在她快走的时候,佩茜却从后面抱住她的腿,“我错了,你不要赶尽杀绝好吗?我想做调香师,要是我从这里被赶出去,整个业界都会知道的。不要这么绝!”
  瞿云舟心有不忍,但还是狠下来,把脚抽出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
  佩茜双目无神地跪在地上。
  瞿云舟犹豫了一下,又加了句,“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公司里的人也不会那么无聊。”
  其实佩茜也是个可怜人。
  瞿云舟走出楼道的时候,有些唏嘘不已,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她甚至可以说服佩茜到国内去帮陈韵。但是偏偏就是这样,把她放在身边委实太过危险。
  有时候,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超出你自己的预料。
  可是又如此恰当,如此没有别的更好办法。
  “想什么呢?”走廊对面有人走来,声音平和,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地清晰。瞿云舟停下步子就望去,罗玉庭换了休闲的灰色西装,慢慢走到她面前,嘴角舒缓的笑意在逆光里就像一道骤然而过的反光,照得她心里有微微的迷茫。
  罗玉庭看了她发呆的表情许久,不由失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脸一红,忙转头掩饰面上的尴尬,和他一起走出空寂的走廊。
  有些话埋在心里也不舒服,到了转角的时候,瞿云舟还是良心发现,对他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没有我,你自己也能解决的。”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瞿云舟转头看他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携恩的意思。
  她心里一动,之前对他那些残存的怀疑,又散了不少,也露出由衷的笑容,“其实你也想借此树立自己的微信吧?”
  “威信,我有什么威信?我就是帮你而已。”他回头望着她,面对着她倒走了几步,甫一正色,面色多有正经。
  装,继续装!
  瞿云舟忍俊不禁,啐了一口,却没有揭穿他。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两人一起走在安静的空间里,心情都格外平和。
  送她回到住处后,罗玉庭在楼下目送她上楼,目光在霞光里望地远了,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温馨环抱周身,忍不住要倾吐出来。
  “嘎嘎”几声,二楼的窗忽然被人猛力掰开,夏瑾愤怒的小脸从窗框里挤出来。
  这是罗玉庭第一次和他面对面,虽然一上一下,还隔着这么远,他心里还是很开心,不由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和祥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大盆水从天而降,浇了他一个满身湿。翩翩美男子,一下子就成了落汤鸡。
  罗玉庭怔怔地在原地愣了很久,眼睁睁看着夏瑾得意地朝他比了个小指向下,又“砰”地一声把窗摔上。
  很久之后,他才回过神,闻到身上不时散发出的恶臭,忍不住要爆粗口。
  不知道——这是馊水还是洗脚水?


☆、69六十九。赌7场

  六十九。赌场
  “鬼混回来了?”夏瑾在沙发上磕着瓜子;从她进门开始,就绷着一张脸。许慧玲还在厨房里做晚饭;瞿云舟放下东西,就要进去帮她。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夏瑾丢开瓜子站起来。
  瞿云舟很是头疼;为了不让他闹;只能道;“我错了我错了,这样行了吧?”
  “……这么敷衍……”夏瑾扁着嘴,看着非常生气。
  “哪有敷衍?绝对真心。”她拍着胸膛打着包票。可越是信誓旦旦,夏瑾就越是怀疑;在她身边绕了一圈;一脸鄙夷地看着她;“真假!”
  瞿云舟,“……”
  晚饭不算多么丰盛,五菜一汤,却够他们三个人饱餐一顿了。许慧玲的手艺长进了很多,但是瞿云舟却吃地索然无味。夏瑾难得和她们两人一起共桌,许慧玲开心坏了,不敢说什么话来惹他生气,瞿云舟也是出神,餐桌上就变得奇异地安静。
  只是吃了一点,夏瑾就回了房间。
  许慧玲失落地看着他“砰”一声摔上的房门,默默整理了桌上的碗筷。
  “我帮你。”瞿云舟从她手里接过来,拾掇着进了厨房。水声哗哗,流淌在水槽中,把加了洗洁精的碗慢慢浸没。她用抹布擦着,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在想什么?”许慧玲从后面走出来,和她一起洗着碗。
  瞿云舟犹豫一下,还是对她说道,“许姐,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罗玉庭?”罗玉庭、夏瑾、许慧玲,她们三人就像一条绳子,连着亲缘的枷锁,谁也离不开谁,但是实际上,却互相疏离、甚至敌视。她这个中间人,有时无奈,有时也希望这种关系能缓和起来。
  “……其实我不是讨厌他,我讨厌的是他那对父母。”
  瞿云舟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恨和*一样是可以转移的,只要她还这么恨着罗氏夫妇,那么罗玉庭和夏瑾的关系,就一点都没有缓和的可能。
  不过这个,也不能急于一时。
  实习告一段落,她又回到诺丁上学。课程和上半年没什么两样,只是增加了一门香水历史发展的常识课。
  “在想什么?”梁音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在操场上坐下来。
  “没什么。”瞿云舟笑了笑,忽然想探究一下,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梁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被她清澈的目光看着,他忽然有些心虚,勉力笑了笑,“因为……因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与众不同?
  瞿云舟只觉得说不出地可笑,对他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梁音目送她远去,手机不一会儿就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跳动的名字,忙四处看了看。确定瞿云舟走远以后,他进了体育馆里的杂物室,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成功了吗?”电话那头是个冰冷的女声。
  梁音听了后,皱了皱眉,道,“还没有。”
  “还没有?已经几个月了,我们摊开说吧,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我就换人去做,省得拖来拖去耽误我的时间!”
  尹秋华的语气很不好,梁音听地微微发抖,但是没有反驳,“……我尽快。”
  “尽快,尽快是什么时候?”尹秋华冷笑着,“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别忘了,你能到诺丁上学,都是我出的钱,没有我,你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赌徒而已,你什么都不是!”
  梁音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几乎要忍不住摔了手里的电话,但是最后,他还是和顺地说,“好,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
  瞿云舟在门外听着,听到这里,默默地冷笑了一声。
  果然和前世一样。
  “云舟,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事后,他带着温柔的笑容,像前世一样诱骗着她,瞿云舟忍住心里的恶心,对他露出好奇的微笑,“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不去她也知道——瞿云舟努力吸了几口气,才按捺住心里那种愤怒和不平。对于梁音来说,尹秋华能给他钱,帮他念完他梦寐以求的大学,帮他还债,所以,她就可以是一个牺牲品,一个可以用来交换他容华和梦想的牺牲品。前世她曾经是喜欢过他的,迷醉在他纯净和善的笑容里,用他的亲和来填充自己的空虚,但是他无情地欺骗了她。
  重来一次,她难道还会上当吗?
  晋安赌场是城东地下赌场的龙头,一掷千金的销金库,晚上的时候,瞿云舟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前世这个让她毕生难忘的地方。
  大厅里呈螺旋的圆形,地上铺着琉璃马赛克的地砖,旁边的旋转楼梯上倚着形形*、衣着华丽的人,几对扎堆谈笑着。厅里金碧辉煌,四周连着四条长廊,借着壁灯望去,红色的地毯在长廊里延伸,隐隐可以看见墙壁上精致的油画。
  瞿云舟走了会儿,忽然对他笑道,“梁音,你怎么会带我来这儿?”
  梁音有些心虚,但还是勉强笑着对她说,“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挺好玩,我就带你来了,怎么,你不喜欢吗?”
  他的笑容有些无辜,有些恐慌,这种表情,很容易激起女性的母性。前世的她就是被他这种表情欺骗,然后堕入了赌博的深渊。后来她用了很长时间才戒掉,但是那种痛苦,她永远也忘不了,还有她的腿……
  想到这里,她的小腿仿佛在隐隐作痛,不由捏紧了拳头。
  梁音带她去的是骰宝摊,几个不同发色的人围着一个铺着红布的长形桌,监场的荷官是个穿着西装的小平头,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正一丝不苟地按下摇盅的把手,骰子就在玻璃罩里不停地跳动起来。
  “大!”和他对赌的女子叫了一声,把筹码拨到了大。
  荷官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罩子,大声道,“二二三——小。”
  女人一下子颓废下来,推开筹码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第二次马上就开始了,不同的人开始下注。梁音也拿了几个筹码回来,塞到她的手里,“你也玩一玩吧,很好玩的。”
  “我不会。”
  “只是猜猜大小,没关系的,试一试吧。”梁音诱导着她下注,瞿云舟顺水推舟,犹豫一下应了下来。
  第二局结束的时候,人已经很少了,是荷官和瞿云舟的单独一局。
  瞿云舟面上始终带着微笑。
  赌博其实是一种很容易上瘾的东西,这是根植在每个人心里的劣根,尤其是对那种在现实中并不是很开朗顺利的人。前世梁音就是利用了她这种心理缺陷,让她找到了这种逃避的心灵寄托,先是让她赢了几局,等她上瘾以后,才给她致命一击。
  可是也拜他所赐,她的赌术,也算小有所成了。
  荷官已经把骰子投入玻璃罩中,按下了把手。骰子在骰盅中震动了三四下后,停了下来。瞿云舟侧耳倾听,说道,“小。”
  荷官怔了一下,和梁音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不远处的暗手使了个颜色,把骰盅里的数字自动拨为了四下的数字。
  “不对,还是大吧。”瞿云舟皱着眉犹豫着道。
  荷官又忙示意暗示把骰子的数字拨回来。
  瞿云舟还想变,荷官已经说明停止下注。她低头不再说话,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抬手在桌上敲了一下。
  荷官打开骰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骰盅里的三个骰子呈品字形排列着,但是数字清一色的“四”,四、四、四——是大。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斜了门了!
  “运气居然这么差?”瞿云舟懊恼地拍了一下膝盖。
  梁音说,“不要急,再来几次好了,今晚输的都算我,赢的算你。”为了达到目的,自然要下一点本钱。
  瞿云舟抬头感激地看着他,“这怎么好意思,万一我要是再输怎么办?”
  “没关系,你只管玩。”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怎么能辜负他?接下来的几局,瞿云舟“极尽全力”地去赌,可是每次出来的点数和她下的注都大相径庭。荷官也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她的目光,慢慢有了一丝深沉。
  瞿云舟也不急,任由他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里的筹码也早用完了,可她还在赌。梁音的额头慢慢淌下了冷汗,可是看她正在兴头上,也不能去打断。否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怎么又输了?”瞿云舟不大开心地拍了下桌子,仿佛这个时候才恍然,她面带歉意地看向梁音,“对不起,我都忘了时间了,现在几点了?”
  梁音等的就是这句,心里都快感激涕零了,忙道,“不晚不晚,10点罢了。”
  “都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她看向荷官,有些忐忑地问道,“我们输了多少啊?”
  荷官都不好意说,看了看梁音,然后说了个数字。
  瞿云舟惊呼一声,回头去看梁音,连忙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没关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努力才能掩饰住脸上的苍白。


☆、70。七十。轮盘

  七十。轮盘
  回去以后;瞿云舟就请了私家侦探。
  “这是你要的东西。”私家侦探是暂居在翡冷翠的一个业余摄影师,见面后没什么多余的话;直接把她要的东西都给了她。
  瞿云舟道了谢,直接给他转了帐。
  厚厚的信封里是一沓照片;旁边还有复印的资料;可以说是图文并茂;是粱音和一个中年女人。他欠了巨款后,也曾向尹秋华求助,但是尹秋华拒绝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失误。这笔欠下的钱少于尹秋华给他的全部报酬,他不想和尹秋华闹翻;而那个和他合作的荷官也只是一个底层人员;没有资格帮他抵消这笔钱;他只好暂时想了别的办法。
  两天后;瞿云舟约他在学校里的咖啡馆见面。
  “梁音,我有话要对你说。”她的面色有些凝重。
  梁音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勉力维持了脸上的微笑,低头喝了口橙汁,“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瞿云舟把带来的信封推到他面前,“这是什么,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梁音把信封打开,看到的满满都是自己和那个有夫之妇的照片,连忙解释,“这……这不是真的……云舟你要相信我……”
  她的脸色很无奈,“我对你很失望。”拿了包就要离开。
  梁音忙拿起照片追她到门口,拉住她,“云舟,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那样的,是那个老女人一定要缠着我……”
  “你说谁是你老女人!”一声愤怒的大吼,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大步从旁边走来,一身红色的香奈儿套装,上来后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甩在梁音脸上,“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在这里勾搭别的女人?”
  梁音吃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后面的玻璃门上,手中的照片洒了一地。一阵风吹来,纷纷扬扬地飘开。梁音大惊,忙伸手去接。但是风很大,他接住了左边的,接不住右边的和后面的。
  女人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一阵痛打,瞿云舟顺势溜了。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了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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