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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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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从北方来到南方，是得到了消息，来找一个人的。
晚风吹在身上格外地凉，他按着地址找到了赵宅。面前的宅子豪华而清净，是他这个亡命之徒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想到那个女人这些年都住在这种地方，他心头就是忍不住冷笑。
就这样在铁门口站了很久，忽然栅栏里有人喊道，“干什么的，干嘛站在这里？”
徐彪抬起头，看到的是张陌生而熟悉的脸，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对着阳光露出一口铮亮的牙齿，“尹秋华，好久不见啊。”
闷在房里很多天，好不容易才出来院子里散散心，尹秋华原本略微放松的身心，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顿时紧绷起来，“你……你……”
“我什么我？见到老朋友，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他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头顶上的一个刀疤，用手点了点，“看到没有，这可是你干的。当年要不是你……”
“别说了！”尹秋华压低声音，左右环顾一下，“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和你谈一谈。”徐彪把帽子戴回头上，“当年的事情，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他阴冷的目光像某种爬行动物，看得尹秋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弱声道，“有……有话好好说。”
徐彪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尹秋华很清楚这一点。虽然这个时候门口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她还是得小心，约了徐彪晚上在城东一家咖啡馆见面。这些天，赵正衍严令她出行，但是他忙于处理公司的事情，暂时没有时间管她。
到了咖啡馆，尹秋华和徐彪单独对上，她的心就没停止过狂跳。两人面对着面，尹秋华的手在桌子底下惊骇地握紧。
“……徐彪，当年是我不对，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抓着我不放干什么？不如大家都退一步，我给你一笔钱，你答应不再来纠缠我，怎么样？”
“钱？”徐彪“啧啧”了两声，忽然在桌上用力一拍，手背上的青筋不断爆出。按着桌子面，徐彪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凑近她，“尹秋华，你还有脸和我说钱？”
“徐彪，你……你不要乱来。”尹秋华吓语无伦次。
徐彪伸手掐住她的两颊，拽到面前，恶狠狠地说，“当年老子好心救了你，不思回报就算了，轮到老子落难的时候，你居然给了老子一瓶子，还卷了老子的钱就逃走？我告诉你，姓徐的就是记仇，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不，我……我是有苦衷的，彪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啊！”
“苦衷？你他妈的还有苦衷？”
尹秋华虽然吓得唇色惨白，但还是努力支撑着，抖着牙说道，“当年那种情景，就算我留下来也不能帮你，还不如为你留下一点血脉。我有了你的孩子，这些年为了养她，我才不得不改嫁。”
徐彪的脸色有所缓和。这些年他都没有孩子，扯到这件事，心肠总比平常软些。何况，其实他并不想真的和尹秋华较真。这个女人……可以说，让他又*又恨。
尹秋华看到他神色的变化，接下来，她把尹莫凡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最后哀求道，“彪哥，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一定要帮帮她。”
徐彪被她哄得一愣一愣。
☆、56五十六。祸根
五十六。祸根
那天的对峙之后；瞿云舟和尹秋华之间的关系就急剧恶化，连着几天；两人见面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就算有，也只是互相冷嘲热讽。尹莫凡被吓坏了；这些天都没有出门；把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两天后；瞿云舟接到了陈韵的电话，除了上次在监控中收集到的信息，她还拿到了尹莫凡所有的把柄。把手里的照片清点了一下；瞿云舟心中打定主意；托了人上传。事情都办好后，她神清气爽地出来吃早饭。
客厅里的电视机亮着，尹秋华拿着一份荷包蛋煎火腿肠；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屏幕。瞿云舟走过去，发现她看的是纪实新闻，不由有些诧异。尹秋华平时从来不关注这些，她只关注时尚新闻周刊。
瞿云舟试探道，“你在看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尹秋华压根没有看她。
瞿云舟闻言，双手在胸前交叠，笑道，“怎么没关系？没准你又想着什么阴谋诡计来坑害我，我可得防着点，免得被你害了。”
“我害你？谁害谁呀？”尹秋华怒而站起，和她对上。瞿云舟想回敬她几句，电视机里传出的一道新闻，却成功地吸引了她们两人的视线。
“……根据记者的调查，当时的车祸现场就发生在XXX，一辆货车逆向行驶，从对面横冲过来，把道路中央的一辆私家车撞翻，车主当场死亡，肇事司机逃逸……”主持人公事公办地描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然后把镜头拉近，地上是一大滩还没干的血，混杂着一些黄白相杂的浆状物，只有一个扭曲的人形在血泊中印出长长的一条拖影，白了一块地方。
瞿云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庄宁的车子，心里微微震动，回头去看尹秋华。
尹秋华对着她的目光，很是心虚，忙道，“看我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急着否认干什么？”瞿云舟吃了早餐，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想越不对劲，但是又理不清什么思路。看尹秋华的脸色，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系，为了帮尹莫凡扫清障碍，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她没有证据。
当天晚上，尹莫凡的肉照和吸毒的照片就传遍了网络，也第一时间传到了赵正衍眼里，所以，这天晚上的赵宅很热闹。她吃了晚饭后，就一直躲在二楼的拐角处观看着。
赵正衍沉寂了会儿，砸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大步朝尹莫凡走去。尹莫凡吓得连连尖叫，躲在尹秋华背后死死扯住她的衣服，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天花板，“妈，救我！救我！”
尹秋华忙向赵正衍求饶，“正衍，这不关莫凡的事啊，我可以保证，莫凡这些天都没有出去过，一定是有人要加害她！一定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你的事情我还找你算账呢！”赵正衍阴测测地冷笑了几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检点点，怎么会出这种事？我的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光了！现在，你们两个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去！”
“正衍不要啊！你这么做，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这件事一看就是有预谋的，你想想，莫凡的事情什么时候爆出来不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爆出来！这分明是想离间我们的感情，正衍，你不要上当啊。”
“尹秋华，一码事是一码事。”赵正衍不为所动，“我说过，这件事我会查，不过你也别想转移我的视线，你们两个干出的这些烂事，我会计较到底的。谁敢在我面前耍花样，我保证她会死得很惨！”
“可是正衍，莫凡她……”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家的门忽然被强行撞开，几个武警面无表情地阔步进来，二话不说就拷了尹莫凡。领头的队长对赵正衍交代道，“我们得到消息，您的继女尹莫凡小姐涉嫌□和吸毒等违法事宜，现在由XX局批准逮捕，希望您能配合。”
“可以，但是，希望你们能秉公办理，我的女儿母亲只是‘涉嫌’而已。”赵正衍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会给她们难堪，因为他必须维持自己的威严。
“这个自然。”队长应下，赵正衍在商业和政界还是有点人脉的，能不得罪还是不能随便得罪。
面子给了，事情还是要办，他吩咐手下人，很快就把不断哭喊的尹莫凡拖了出去。
尹秋华颓然地靠在墙上，下一秒，疯了般冲到赵正衍面前扯住他的衣袖，“正衍，你一定要救救莫凡啊，她不能坐牢，她绝对不能坐牢！”
“你以为我会让她进去丢我的脸？”赵正衍嫌弃地推开她，“真是两个没用的东西，除了给我抹黑添麻烦，还会干什么？遇到事情就知道大呼小叫，也不动脑子想想。”
尹秋华仿佛领会到什么，也平静下来，“你……你的意思是……”
“放心，为了我这张老脸，我也不会让她坐牢的。要把她弄出来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那些网上的负面新闻。”说起这个，赵正衍的脸色还是难看，尹秋华忙放软语气，“正衍，我知道错了，我没有教好她，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但是当务之急不是要怎么教训她，而是要想办法把莫凡救出来呀。正衍，我知道你的本事，你一定有办法的。只是网上的那些东西……”
这话让赵正衍极为受用，面上却还是不屑地哼了声，“我会想办法把她保释出来，至于网上那些东西，恐怕是不能弄掉了。”
“那怎么办？莫凡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紧张什么？”赵正衍冷哼一声，“现在网络传播是快，但是更新速度也很快，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过一段时间就会冷却下来。我会送她出国，去外面躲几年，等风头一过，到时候回来，还不是照样的精英人上人，怕什么？”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尹秋华心里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这么妥协。要是再惹恼赵正衍，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过了几天，赵正衍打点好一切后，她就去警局里看了尹莫凡。才过几天，尹莫凡就满脸憔悴，发丝凌乱地坐在栏杆那一头。看见尹秋华，她面带癫狂地抓住栏杆，满脸都是惧色，“妈，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要坐牢！”
“莫凡别怕，妈绝对不会让你坐牢的，绝对不会的。”尹秋华伸手按住她，把她的手紧紧捂在手心。看着女儿变成这个样子，她心里又酸楚又心疼，眼里涌出来，在眼眶里不断打转。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对她挤出一个微笑，“莫凡不要怕，你爸已经帮你打点好了，后天就把你保释出来，送到国外去留学。你放心，等你学好本事回来，这件事就过去了，肯定没人会知道。”
“真……真的吗？”尹莫凡颤抖着双手，把她越抓越紧。
尹秋华安慰地看着她，“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记得，去了国外一定要好好学习，学到真正的本事，将来做一个了不起的调香师，让你爸刮目相看。他那个人，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虽然帮你，但首先考虑到的却是自己的利益。你只有学到了真正的本事，才能让他重视你，他才会让你进公司。瞿翌风留下的那些财产，怎么都应该有我们的一份。你要记得，一定要发奋图强，替你妈我出一口恶气。那个害我们的人，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尹莫凡听着听着，一种极致的疯狂，慢慢取代了脸上的悲戚。
瞿、云、舟！
她在心里狠狠念叨着这三个字。
尹莫凡后天早上就被赵正衍送去了机场，这一点，瞿云舟没有意外。赵正衍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让尹莫凡呆在监牢里。但是这件事在尹莫凡的心里将是一个永远的阴影——就像前世自己遭受过的那些事一样，就算她的能力以后能得到提升，她也只会越来越自卑，再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前世，她被尹莫凡和尹秋华陷害，一直活在她们的阴影里，这一世，命运的轮盘一定会大逆转，她要让她们永远活在她的阴影里。
事情处理完后，她的心思就扑在高考后的去向上了。其实，她对成绩一点也不关心。就算她考了0分，赵正衍也一定会帮她安排一个好学校。前世她的成绩就很差，连二本的边都没凑上，最后赵正衍出了钱把她送到了国外进修。
其实今生，她并不想去那个地方，那里有她很“难忘”的记忆。但是，她现在不想逃避，如果她选了别的地方去修学，可能还会遇到更多的变故。主意打定，她把自己的意向告诉了赵正衍。
赵正衍以为她担心自己的成绩，也没有多疑，帮她办了一系列的出国手续和入学手续。
尹莫凡也走了，尹秋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没有和她作对，瞿云舟心里忽然又有些莫名的空落。她实在闲得发慌，这天去了市中心商业街巷里的一家茶馆喝茶。
茶馆的装修很陈旧，依稀可以看出年代很久远。因为地处偏僻，四周也没有商业街应有的喧哗吵闹，这样幽静的环境里，她的心神总是微微恍惚，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想起来要进去。
快要进门的时候，里面有人出来，正好和她迎面撞上。
瞿云舟忙退开一步，鞠躬道歉，“对不起……”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愣在原地。一段时间没见，他和初见时一样冷淡。林鑫跟在他身旁，看到瞿云舟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就像从来没有遇见过她，面容寂然，冰雪覆盖，漠然地从她身边走过去。
瞿云舟猝然回身，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不能出口。心里有复杂的苦涩，最后都化为自嘲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身影挨到她的身边，在鼻腔里似模似样地哼了一声。
瞿云舟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夏瑾一张臭脸，白色的衬衫，浅色的牛仔裤，和她第一次帮他整理的时候一样的打扮。除了领口扣错的那排扣子，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了。
“熟人？”夏瑾一手插在口袋里，用眼角斜了她一眼，又装作不经意地朝薛长风离去的方向看了看。
瞿云舟笑了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夏瑾果断炸毛了，趁她不备，一脚踩上她的脚背。瞿云舟吃痛，却忍不住笑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脸上多日来的阴霾和紧张无形之间已经消散了。她也起了玩心，在他的胳肢窝里挠了一把，夏瑾最是怕痒，被她欺负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告饶。
瞿云舟放过了他，帮他把领口的扣错的扣子一个一个扣回来，“下次扣扣子的时候照照镜子，这样子就出来，也不怕损坏市容。”
“要你管！”他嘴上恶声恶气，心里却在偷偷地乐，悄悄勾起嘴角。
——真以为他傻呀，连个扣子都不会扣？到底是谁傻呀？
远处的拐角处，薛长风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就走。但是，瞿云舟和夏瑾都没有发现，在他离去不就后，一辆银灰色的私家车慢慢地从巷子里驰出，停在刚才薛长风离去时的拐角上。
如果有车迷看到这辆车，一定会震惊地尖叫。这辆外表普通的车，居然是米兰车展上最新展出的宾利雅致729。过了大约几分钟，车窗才缓缓降下来。司机在前座回过头，抬手伸出车窗指定，然后对后面的人禀道，“少爷，就是她。”
车里人低着的头抬起来，露出一张端丽柔和的侧脸，无声地望出去，他凝视着远处打闹着的两个人，微微思索着，清致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淡淡的涟漪。
☆、57五十七。接近
五十七。接近
八月过后；天气渐渐转凉。因为夏瑾晕机，又不想和许慧玲一起；瞿云舟便和他结伴上了北上的一辆列车。
列车行的山道，从黑暗的隧道里疾驰过去；到了外面；原野里正是一片金黄。远处山峰嵯峨连绵；在车窗里定格成掠过的黑白影像。他们订的是A级车厢，独立成一个小包间，用移门扣着；较为宽敞。
“还有几天才到？”连着在车厢里坐了几天；夏瑾已经越来越不满，每天都要发几次牢骚。
瞿云舟咬了口火腿肠，不冷不热地回了他；“我们要去的是西北边境，出了这趟车还要转站，你说要多久？”
“什么，还要转站？”夏瑾两眼一黑，觉得前头的路都黑暗了，耷拉着脑袋缩到角落里。
瞿云舟继续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们要去的是‘翡冷翠’，路途当然长了，耐心等等吧，等不及也没办法，难道你还能从车上跳下去？”
翡冷翠是连接欧亚大陆的一个自由经济贸易区，位于天朝的西北边境。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时候，那个地方还是一片荒芜，并且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缘故而非常贫穷落后。后来的一次偶然，有人在那里发现了大量的石油和有色金属矿藏，吸引了各国商人纷纷前去，短短几年，经济就迅猛发展。因为那个地方人流复杂，又是三不管地带，还有各种历史遗留问题，经过欧亚几个国家的商定，便将翡冷翠划为了公有区域，渐渐发展成一个发达宽松的经济贸易自治区。
虽然这些年香水行业在国内发展地非常迅速，但还是先天不足，国内也只有金陵的一所国立院校设有调香师这个专业。瞿云舟前世读的就是坐落在翡冷翠南边的一所私立学院——诺丁，由中外多国合作创办，很多专业实行的是五年制就学。不管是师资力量，还是教育水平，都是非常高的，除了一点——学费昂贵。
“饿死了！”天色黑下来后，夏瑾开始叫嚷。
瞿云舟头痛，“刚才问你要不要吃，你怎么说不要？”像这样的A级车厢，每隔一个钟点都会有列车员前来询问，或者可以在车厢内自备的系统里按铃，都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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