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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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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不如去抢!”
  “别激动,这是公平的交易。你要是不乐意,就当我没说。再、见!”瞿云舟挂了电话,看着已经忙音的电话筒微笑不止。陈韵看着她这种脸色,就是忍不住吐槽,“别笑了,比狐狸还阴险。”
  “这么明显?”瞿云舟把电话挂回电话座,“我觉得没有啊。”
  “自己当然看不清自己了。”陈韵忽然有些同情杨沁,“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弄到这笔钱,拿出一部分给许姐,拨出一部分投入到长崎堂配方的香水生产和营销中,剩下的备用。再过几天,我和许姐就要回到C镇参加那个跨国项目的洽谈,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瞿云舟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一吩咐给她,才算是放心心。
  和她猜测的不差,下午杨沁又打来了电话。
  瞿云舟还是笑,“杨小姐,想通了?”
  “你不要太得意!”
  “不要冤枉我,这件事是你不对在先,我不过是以牙还牙,难道还做错了?我已经给了你机会,如果你觉得不需要知道这个配方的工序,那么我现在就挂了电话……”
  “别挂!”
  瞿云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惊慌,无声地嗤了一下,“那就是答应了,杨小姐,直接转账吗?我要先拿到钱,才会把工序告诉你。对了,还有长崎堂的那个配方。”
  她直接把一个账号告诉了杨沁。这一次,杨沁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钱打到这个账号里,配方也寄了过来。确认无误后,瞿云舟才把工序过程用电子邮件发给了她。
  陈韵接过她手里的配方,上上下下看了很多遍,“有没有搞错?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配方,能产出什么样的高级香水?”
  “这是一款裸香,用料虽然简单,但是香味却很独特淡雅,而且基本不含任何的化学物质,对人的身体无害。近年来香水界很看重‘自然’这一点,这也是裸香即将流行的原因。”
  “杨沁手里肯定还留着这个配方的复印件,你就不怕她捷足先登?”
  “怕什么?”瞿云舟道,“你以为知道了配方就能调配出相应的香水?之前是我杞人忧天,以国内目前那些所谓大公司的调香师的水平,就算把配方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也没人能把这款香水原原本本的调制出来。而设计这款香水的调香师,前年已经去世了。裸香这些年都不流行,所以才被搁置下来。”
  陈韵奇道,“你就有本事调制出来?”
  “你说呢?”瞿云舟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这款配方的调香师怀才不遇、英年早逝,她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她对那个设计出这款香水配方的调香师,是发自内心的尊敬的。最高级的调香不是用最昂贵的原料调制出最奢华的香水,而是用最简单的原料调制出最非比寻常的香水。
  如果她能早一年重生,是不是有幸可以认识这位名叫叶清的调香师?在前世的记忆中,因为国内没有调香师考试,她家境贫困,没有钱出国,所以终其一生都没有通过助理调香师的考试。毕业后,也只能在长崎堂做一名临时的调香师助理,在工作闲暇时,才能自己设计各种香水配方,调配自己喜欢的香型配方。
  她前世又何尝不是被埋没?
  瞿云舟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郑重的对陈韵说,“陈姐,这款香水上市后,就以调香师‘叶清’女士的名字来命名吧。”
  作者有话要说:香水的分类有四种:由香型分、由味道分、由浓度分、由等级分。


☆、51五十一。忧愁

  五十一。忧愁
  安排好香水生产和上市的相关问题;瞿云舟取了一笔钱;去见了许慧玲。给的这笔钱足够治很多病了;但是许慧玲看到后,并没有很开心。她没有收下这笔钱,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盛开的野蔷薇发呆。
  瞿云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敏感地感觉到,一定和夏瑾有关系。她没有开口问;等着许慧玲的答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许慧玲慢慢地说;“阿瑾的病……之前是误诊,有钱也没用;你还是收回去吧。”
  “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你别问了,你没有办法的。”
  瞿云舟有些着恼,“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呢?你不是很*他吗,连试一试都不愿意?”
  许慧玲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三个字,“肾衰竭。”
  瞿云舟一个凛然,一颗心不断往下沉。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后来的相处,夏瑾都是一个活泼开朗的男孩子,居然会患上这种病?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许慧玲,想了想还是把钱留在了床头柜上。
  晚上,瞿云舟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自己动手做了饭菜。做的是最简单的家常菜,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教的,现在做起来,也不是非常手生。原来她做菜也是有点天赋的,虽然算不上色香味俱全,味道也过得去了。
  夏瑾和往常一样,没有出来吃饭,瞿云舟帮他盛了饭,在上面添了很多的菜,端着碗进了他的房间。夏瑾躺在床上假寐,脸上盖着一本书。瞿云舟微微一笑,把书拿开,推推他,“起来,吃饭了。”
  “又是你?”夏瑾的态度很不好,瞪她一眼,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架起二郎腿在床头坐起,“又有什么事?”
  “吃饭!你以为有什么事?下次睡觉前看准时间,别什么时候都睡。”瞿云舟嘴上在骂,嘴角却带着笑,端起碗舀了一勺子饭,送到他嘴边。
  夏瑾一脸看到鬼的表情,反射性地躲到床里面,“你发什么神经啊?”
  “对你凶是毒妇,对你好又是发神经,那我该怎么办?”趁他不备,她把勺子塞到他嘴里,扣下一勺子饭,面上闪过微薄的得意之色,看着他,轻轻笑了笑,“要我喂,还是自己吃?”
  “有病!”夏瑾把碗夺过来,不大乐意地扒起饭来。
  瞿云舟一点也不生气,夏瑾闷头扒饭的样子也很可*,圆润的脸颊红扑扑的,哪里像有病的样子?想起许慧玲的话,她心里说不出的感伤,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他吃完后,很不客气地把碗扔到桌上,“吃完了!”
  “还要吗?”
  “你有病吧!”夏瑾横她一眼,抬起被子蒙住头,把屁股对着她,呼呼大睡起来。瞿云舟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上前大力揭开了被子,“刚刚吃完就睡,你是猪吧?起来!”瞿云舟把他拖起来,拉到屋外去。
  “干什么?”夏瑾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她的手,只能被她拉到外面。傍晚的时候,古老的巷子里还是寂寥清舒,只有浅灰色的墙面在夕阳里晕着淡淡的暖色。跟在她的后面,被她拉着,手心慢慢沁出一层细密的汗,他浑身不自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握地不紧了,他却没有办法放开。
  也许是很久没有接触过的温暖,他在后面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瞿云舟的背影很清瘦,但是不知为何,竟然给他一种力量支撑的感觉。一路上她都没有回头和他说话,但是夏瑾却莫名地安静下来,仿佛已经对她屈服。
  瞿云舟在心里暗笑。
  ——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啊!
  走着走着,到了古巷的尽头,面前只有青石砌成的一个平台,下面是一溜排列的船只。清风徐徐,小船在水面上微微荡漾着。瞿云舟回头看着他,指了指水下,“敢不敢下去?”她是水乡里长大的,自然深谙水性。这样说,不过想激一激夏瑾。她早就看出来,他看着活力十足,但是排斥别人的接近,内心消极。
  夏瑾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会水性,把头一昂,“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每个星期天都去划船游泳。”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瞿云舟想笑,却生生憋住。她从台阶上下去,在船头站稳,拉住了拴着岸边木桩的缰绳,见他迟迟不下船,仰头对他笑道,“下来呀,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夏瑾看着她伸出的手,“呸”了一记,笨拙地撸起袖子,试探地伸出脚去勾船头。他闭着眼却想努力睁开的表情实在好玩,瞿云舟使了坏心,双脚一晃,船就左右摇晃起来。
  夏瑾吓得收回脚,趴在岸边的台阶上,心有余悸。
  瞿云舟哈哈大笑。
  这时,夏瑾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心里实在生气,左右环顾了一下,从身边一棵橘子树上摘下几片树叶,揉成一团就朝她扔去。瞿云舟身手虽然敏捷,但是头上和肩上还是沾上了一片绿色的叶片。夏瑾叉着腰笑起来,“白痴!”
  瞿云舟忙把叶子取下来,丢到水里,“无聊。”
  “是谁无聊啊?”
  见他又要炸毛,瞿云舟忙安慰,“好好好,是我不对。那现在可以下来了吗?”她重新伸出手,递到他面前。
  夏瑾看着她的手心好长时间,低垂下眼睑,最后还是轻哼一声,撇开她自己跳到了船头。瞿云舟没有在意,放开了缰绳,撑桨把船隔离岸边。小船摇摇晃晃,在水面上慢慢漂移,沿途岸边的茶花已经开了,红白相簇的一片,衬着碧波澄江。
  夏瑾从上了船的那一刻开始,脸色就煞白煞白,眉毛不停地抖动。但是,他怎么能让这个家伙看到他的窘迫?
  这样想着,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船中央,双手在两边扣着船板,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怎么看怎么诡异。瞿云舟冷不防回过头,看到他的脸色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拔起水中的船桨一甩。几滴水珠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准确地泼到夏瑾的脸上。
  船桨“砰”地一声被她扔到船里,捧着肚子笑倒在船头。
  “你笑?我让你笑!”夏瑾恼羞成怒,从水里舀起一捧水就泼到她身上。瞿云舟避之不及,被浇了个半身湿。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更何况瞿云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一时热血上脑,也学着他的样子泼了一大捧水到他身上。
  这样玩闹了会儿,两人的衣服很快都湿了,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出来。
  瞿云舟想起刚才自己做的事情,无奈地摇头。前世和现在加起来,都奔40的人了,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斤斤计较?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可笑。
  “好了,不闹了。”她看了眼天色,再看了看他身上半湿的衣服,说道,“上岸吧,去换条衣服。”
  夏瑾还在气上,背着身子不理她。
  瞿云舟只能走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肩膀,“别闹了,要感冒的。”
  “关你什么事?我不要你管!”他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嘴巴撅起来都快挂一个油瓶了,瞿云舟实在是无可奈何,叹着气,“难道你要在这里过夜?夜深人静的,没准还有水鬼。”
  “水鬼?”夏瑾立马跳起,抱住她的手臂,左顾右看,“哪里有水鬼,哪里有水鬼?”
  胆子居然这么小?还那么*哭!瞿云舟在心里暗暗耻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这个我也说不准,听说这个地方,曾经死过一个女人,就……”她忽热指着前面岸边的一棵杨树,“就吊死在那棵树上!”
  夏瑾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躲到她身后,“我们快点回去!”
  “你抓着我,怎么划桨?”瞿云舟忍着极大的笑意,低头把掉在船里的桨拿起,推开他要坐到船头。
  但是夏瑾怎么都推不开,她笑道,“难道你怕鬼?”
  “谁说我怕了?”激将法对他,总是屡试不爽。虽然心里发怵,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头一扭,一鼓作气到了另一边坐下。但是神色慌乱,回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好笑的同时,瞿云舟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她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是窝在父亲的怀里,年少无知、无所畏惧吗?以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现在懂得了很多,就再也天真不起来了。不知道夏瑾以后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许慧玲不善表达,但还是把他保护地很好,她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事情告一段落,当晚,瞿云舟终于睡了半个好觉。但是想着过几日即将到来的项目洽谈,她心里又开始忧虑起来。虽然“罗帝曼”看似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说得清?
  今夜的月亮还是残缺,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看不到一轮满月了。
  瞿云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铺垫、第二卷伏笔、加练练情感戏写法~ ~
  后劲不足,荡漾不起来肿么办?
  木人鸟我,不开森~~o(︶︿︶)o


☆、52五十二。间隙

  五十二。间隙
  回到C镇后;瞿云舟还是在橘园下榻,为了掩人耳目;许慧玲和她一起前去;但是;连夏瑾都跟了来;是她始料未及的。
  那天早晨,她在橘园后院的小桥上喂鱼,只是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有意无意地咳嗽。收了手里的鱼食;她回头看去。夏瑾穿着白色的衬衫;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桥底的杨树下侧对着她左顾右看。他的头发很柔软;晨光里泛着淡淡的金色;让人很想上去揉上几把。
  瞿云舟心里这么想,事实上也这么干了。
  夏瑾顿时炸毛,拍开她的手跳到两米外,“干嘛啊,动手动脚的!”
  “你不是来找我的?”
  “切,谁有那个闲情,我就是出来看看风景。”
  “风景?”瞿云舟四顾一下,噙着笑意负了手,仰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又指了指远处葳蕤茂盛的梨花林,“不去看那美丽的花,来这儿看树?你喜欢这样的风景?”
  只是一句话,夏瑾的意图就被她戳穿了,面色涨得一片红,气急败坏地跺脚,“我懒得理你!”
  “耍什么小性子?”瞿云舟本意上也不想把他气走,拉住他的手腕说,“早上我做了一些青团,一起去吃吧。”
  “谁要和你一起吃?”嘴上虽然说着反对的话,他却只是象征性地挣了几下,当然没有挣脱,绷着张脸被她拉到了私人的VIP小餐间里。瞿云舟帮他拉开位子,“等一下吧,东西很快就端出来了。”
  话音未落,餐间的移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许慧玲端着盘子走出来。
  夏瑾霍然起身,板着张脸就要出去。
  好不容易给两人制造一次缓和关系的机会,瞿云舟哪能让他如意,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来,在他旁边道,“干什么,去哪儿?早饭还没吃呢!”
  夏瑾哼道,“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瞿云舟接过许慧玲手里的盘子,拍在他面前,“吃不完,就别想出去。”
  “你!”
  她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快吃,许姐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吃完。”
  夏瑾迫于她的淫威,一脸不乐意地埋头嚼起来,但是几个团子咽下来,都没有和许慧玲说一句话。餐桌上,只有瞿云舟不时说他几句,算是调剂气氛。许慧玲坐了很久,从最初的满怀希冀,到慢慢的失望,最后,没有等他吃完就告辞走了出去。
  瞿云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没有拦她。
  她看着夏瑾,“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可是她心里是很*你的,为什么不愿意和她缓和一线关系呢?”
  “你懂什么?”夏瑾摔了手里的碗筷,气息起伏不定,“你能理解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的感觉吗?不止没有父亲,我连母亲也是等于没有的。你觉得她冤枉,那我呢?从小到大,她一个月对我说过的话都不超过10句。”
  “夏瑾……”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凉凉地笑了笑,脸上慢慢露出惘然和追忆的感觉,“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没看过我父亲,她也不告诉我他在哪里,长得什么样子?每次我问起的时候,就对我动气。我只是她用来憎恨父亲的一个工具,她根本就不*我。”
  “胡说!”瞿云舟气愤道,“要不是为了你,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辛苦苦地工作?为了你,她做出了多少牺牲,你又知道吗?也许她有不称职的地方,但是她绝对是*你的,只是方法不太正确。
  你就不能对她多一点宽容,少一点埋怨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最悲惨吗?有的人从小就没有母亲,你至少还不知道你父亲是不是在世,不是吗?”
  夏瑾被她驳地说出来话来,眼眶有些湿润,瞿云舟缓和了语气,拍着他的肩膀,“何必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和你母亲过不去?她也很辛苦,多包容一点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你的人。”
  能说的,她全都说了,至于夏瑾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他自己是事情了,她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是YF接见法国知名服装品牌洽谈商的日子,她穿了身黑色的西装,打扮地十分正式,化了严谨的装束。尹莫凡是昨天晚上才到的,今天早上看起来,还是很没有精神,想必是被庄宁“滋润”地很好。
  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瞿云舟的心情忽然格外地好,拿了文件就走了出去,尹莫凡紧跟其后,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沉。
  接待室在橘园后院的一个古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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