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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采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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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咧嘴一笑,“我听顾师兄说你是景观设计师,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这里。”
  我笑笑,没有接话。
  在接待人员的引领下,我们并肩往餐厅里面走。
  仿佛怕冷场一样,李航又主动说:“其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转过脸,有些愕然:“呃?”
  李航替我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
  服务员很快奉茶上来,当地产的高山老鹰茶。我让服务员搁下了茶道的各色物什,低头摆弄着茶匙,就听到李航说:“最开始的时候在顾师兄的电脑里见过你的照片,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当时我们同一届的几个人都曾经求他给牵个线。他最开始也不答应,后来就直接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正在洗茶叶的动作一顿。
  李航倒是着迷的看了一会儿灯光下我的手指,自顾自的说:“有一次,你去找顾师兄给他送衣服,下车的地点跟宿舍楼大门还有一段很长距离,我从篮球场回来看到你扎着马尾,拖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慢吞吞的走在上坡的路上,累的满头大汗的。我当时从你身边经过,还问你要不要帮忙来着,你不同意。后来我跟顾师兄提起这件事,还说如果我能有像你这样的一个妹妹就好了。”
  我用茶漏把茶汤倒出来,递到他面前,转移话题道:“你是独生子?”
  李航说的那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那年冬天冷的特别早,当时顾嘉言在准备一个全国大学生竞赛的课题,忙到没有时间回家。我便自告奋勇从姑姑家收拾了厚衣服给他送到了学校,山城地势起伏,顾嘉言的宿舍位于半山坡的一个平台上,出租车不能上去,我怕顾嘉言太累,拖了二十分钟才爬上那个坡。
  我坐在宿舍大厅,歇了很久才给顾嘉言打了电话。
  我以为他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是正处在青春期的,叛逆倔强、自我意识爆棚的沈微所做过的为数不多的为顾嘉言着想的事情之一。
  那次之后,顾嘉言很久都没有再跟我有过任何联系。
  我只是以为他太忙,现在想想,依照顾嘉言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格来看,倒是有了另外一种解释。
  李航抿了一口茶汤,点头道:“嗯,独生子。妈妈是高中老师,已经退休了,爸爸有自己的生意。他们在三亚的海边买了房子,准备在那里养老。”
  他以为我在旁敲侧击询问他的家庭条件。
  我不以为意的笑笑,也没有解释。
  这个年龄段的相亲或者联谊,很多东西都摆在台面上来谈了。你有什么,我有什么,就差没有明码标价。就像钟静说的,你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还期待十五岁初恋那个时候的悸动?
  菜式清淡可口,果然如李航所说木耳香菌都来自大山的馈赠,是真正的原生态。
  吃罢饭沿着复古的中式建筑的中庭走出来,竟然有很好的月色。距离我周围几步远的就是有机农作物的展厅,我想买一点带回去给顾嘉言,又怕去拿车的李航回来会抢着付账,正有些迟疑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微微。”
  我转过身,看到陆子煜就站在那一株盛放的梅花前面。
  他的右手还吊着厚厚的绷带,似乎因为没有休息好,工作量又十分巨大,所以精神有些差。
  我很内疚,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
  陆子煜解释说:“会议结束之后,几个朋友提议来这边吃饭,没想到能碰到你。你跟谁一起过来的?”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李航便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微微,遇到朋友了?”
  我小声回答他:“是设计院的同事。”
  陆子煜的墨色深瞳蓦然收紧,沉声问:“这位是——”
  我还没有接话,李航便开玩笑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微微的准男友,等真正上位成功的那天我请你们吃饭。”
  他是喜欢逞口舌之便的。
  但是这样不分场合,不懂得看人眼色的玩笑,却彻底的惹恼了陆子煜,他怔怔的盯着我看了一会,低声刻意曲解似的重复一句:“男朋友?”
  我怕事情闹大,只好摆手否认了句:“我是过来跟他相亲的。”
  这句又说错了,陆子煜嘲讽的笑笑:“相亲?呵——”
  李航这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陆子煜只说一句:“你跟我来。”便用没有缠绷带的左手抓住我的手腕往外面走。我被他拖的一个踉跄,差点趴倒在地上,只能压抑了声音吼道:“你放开我。”
  陆子煜根本不理会我。
  李航在身后喊道:“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子煜停住脚步,冷冷的扫过去一记凌厉的眼刀,制止了他正打算上前迈动的步伐。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拖着我的手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前。这里的景观均尽量保持了原生态的地貌,角落里水缸中累积的雨水长满了绿苔,上面覆盖了几朵散落的梅花。
  我退无可退。
  陆子煜将我禁锢在木质铜环门旁的角落之中。
  这里的空间十分狭窄,我又怕自己乱动会弄伤他本就已经骨折的右手,只好破罐子破摔的低头沉默。
  陆子煜主动开口,语气萧索低沉:“你在相亲?”
  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慢慢解释道:“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能一直单身,其实毕业之后的这两年,我一直都有相亲,不只是今天。”
  陆子煜的左手拽着我的手腕,将我跟他的距离拉的很近,“你明明心里是有我的。”
  我立刻摇头否认:“不,我们是不可能的。”
  下一秒——
  陆子煜的吻便狂风暴雨一般覆盖下来。他用左手抬着我的下巴,唇覆盖上我的唇。他晚饭时略微饮了酒,此刻借着酒意用身体将我紧紧的禁锢在一角,我用力去推开他,他却步步紧逼。我们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舌头趁机挤进来在我的口腔内灵巧的探索。
  我在他的怀抱之中不停的挣扎,却又在他的引导之下渐渐意乱情迷。
  我又气又急,唇舌纠缠之间用牙齿咬住了他的唇角,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陆子煜却好像毫无所觉一样继续攻城略地的深入,仿佛宣告主权。
  我觉得痛苦极了,几乎要流下眼泪来。
  我从来不知道,我跟陆子煜之间,除了记忆之中美好的、温暖的、柔软的吻,还能有如今绝望的、痛楚的、深刻的吻。
  陆子煜“唔”的一声,神色痛楚的扶着缠着绷带的右胳膊弯下腰来。
  我也顾不上难堪,我怕弄的他右手臂伤上加伤,连忙问了句:“你没事吧?”
  陆子煜唇角有一抹妖异的鲜红,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我的脸庞唰的红了大半。
  司机将我和陆子煜送到小区门口。
  一路无言。
  我们下车的时候碰到等在路边很久的陆子琳。
  我觉得十分尴尬,又在心里记恨着她跟沈长夏,根本不打算打招呼。
  陆子琳下车,径直走到我们面前:“子煜,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陆子煜表现出一丝阴郁的不耐烦:“我的手机没电了。”
  陆子琳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问:“你们怎么又一起出去了?子煜,你上次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会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那些话吗,你难道想让我亲口告诉微微?”
  陆子煜厉声制止:“姐——”
  我觉得特别无趣,也根本不关心她所谓的秘密,略微点了头便想往小区里面走。
  陆子琳在我身后叫住我:“微微,你有空跟子煜一起出去玩,难道没有空去看看顾嘉言,他又住院了,亏他平时那么疼你。”
  我的脚步顿了顿,没有理会陆子琳话中有话的挑衅。
  我回到家中,冲了热水澡,重新换了衣服才出门。
  我没有跟顾嘉言打电话。
  他曾经住过那么多次院,我跟主治医生已经接触过那么多次。我在心外的病房楼遇到了正做完检查回去的顾嘉言,他身边陪着的人不出所料的是江娆。我走在到处弥漫着消毒/药水的,静悄悄的走廊上,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她亦步亦趋的替顾嘉言扶着移动的点滴架。他们一起走过转角,进入病房。
  我站在病房外面,听到江娆低声问他:“做了一天的检查,很累了吧,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顾嘉言的脖颈靠在病房的沙发椅背上,抬起右手掌抚着额头,声音低弱的解释:“躺在床上没办法睡,心口痛。”
  他顿了顿。
  他伸出手指将手背对着灯光朝向自己的方向,注视着继续说道:“呼吸越来越重,稍微做点事情就会觉得没力气,手指甲上紫绀现象也越来越明显,每次睡过去都会害怕再也无法醒过来。”
  我受不了。
  我靠在病房外门边的墙壁前,失去支撑一样跌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我听到江娆倒抽一口气,然后是大段空白的沉默,她声音艰涩的开口:“你从来没有想过告诉她你的情况吗?”
  我知道江娆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顾嘉言说:“我对她没有什么隐瞒,我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人从生来就是一个死局。我也总是告诉她,生活里最重要的是Move on。”
  江娆追问:“但是你却从没有告诉她应该知道的那个前提。”
  顾嘉言一怔,低低的说道:“因为身体原因的关系,我很少做户外活动,这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读一些无用的书,做一些看似无用的事,这些都让我能超越自己本身,打开一扇窗通往另外一个世界。对于生死,我一向能够看得开。试想一下,如果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上,当你明知道自己注定无法陪她走到最后,你是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要自私的将她拖入一场注定无望的生活之中?
  这段话说完,他略微喘了喘。
  江娆沉默片刻,说:“我曾经看过一句至今仍然让我记忆犹新的话——生离死别对于爱情,就像风对于火。它吹熄那些柔弱的,它助燃那些强烈的。”
  顾嘉言十分释然,低声笑了笑,“她对于我,并非是爱情。而我对于她——”
  他说:“所有的感情都会随着这具皮囊的分崩离析而烟消云散。”
  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抱膝坐在病房外冰冷的地面上痛哭出声。
  

  ☆、爱与诚(3)

  3.我的整颗心游走在一座有如荒漠的世界里,觉得恍如隔世。
  我抱着膝盖坐在病房外面默声哭了很久。
  我再一次的踱在痛楚的轮回里无法得到救赎。我不能正视自己本身的感情缺陷,故此一次又一次徘徊在轮回的边缘里,无法超越自己。我的整颗心游走在一座有如荒漠的世界里,觉得恍如隔世。
  直到,病房中传来顾嘉言略微低弱沙哑的声音,他好像心有灵犀一样,试探似的叫我一句:“微微?”
  我无法忽视他低沉的呼吸。
  我回过神来,忍不住抽噎了一下,没有立刻作声应答。
  过了一会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病房中传来。
  穿着病号服的顾嘉言扶着金属色的点滴架走了出来。我将头从深埋的胳膊弯中抬起来,就看他微微拧着眉心冲我笑了下,“哭什么?来了怎么不进去。”
  顾嘉言最近一直没有时间去理发,额前的刘海有些过长的覆在眼睛上,遮住了他弧度优美的眉形,因为身体原因,顾嘉言唇瓣上血色很浅,说话的音调依旧是一贯的低沉,但是气音却要更加微弱。
  我知道他的状态不好。
  我连忙擦了擦红肿的眼角,跟他说:“我刚才看里面有人在呢。”
  顾嘉言扶着膝盖想蹲下来摸摸我的头发,但是又怕没有支撑无法站起来,迟疑着没有动弹。良久,他看我一直没有动作,才无奈轻声说:“你站起来,地上凉。”
  我立刻顺从的爬起来,揽着他的胳膊,低声说:“哥,我扶你进去。”
  顾嘉言解释一句:“我让江娆回去休息了。”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我安置顾嘉言靠在窗下的沙发上,调整了药水点滴的速度,又去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放在他手边的小茶几上。
  我听到顾嘉言问我:“微微,今天相亲的情况怎么样?”
  我坐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素白修长的手指,认真的将我对李航的感觉照实说了一遍,略去我跟陆子煜见面的事情,然后说:“我觉得他挺好的,如果他也愿意跟我结婚的话,我想年底就跟他去三亚见一下他的父母。”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
  顾嘉言脸色灰白,瘦削手指微微蜷缩着,眉心无意识的拧在一起。
  他静静看着我的脸,胸膛起伏了几下,然后又神色悲喜莫辨的看我一眼,说:“如果你不喜欢他,不要勉强。”
  我带着讨好的意味说:“我知道婚姻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并不反感他,愿意试一试。”
  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又重新看向我,说:“微微,对不起。”
  我的手指覆在他的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嘘,顾嘉言,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从小到大,在你的保护之下,我才是真正不谙世事的天真。你身体不好,不要再自责了,也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我跟他的距离十分近。
  我整个人都蜷缩在他身边的小小位置上,因为身体虚弱,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满布冷汗,我便拿了柔软的手帕替他擦拭干净。我两只手环住他没有打点滴的胳膊,他的手很瘦,苍白的手背上有突出的蜿蜒血管,他痛的有些昏昏沉沉的,还不忘轻声跟我说:“你回去吧。”
  我答应说:“好,等你睡着我就走。”
  我一直没有离开他身边,药水滴完的时候,我让值班护士进来替他拔了针头,又拿了一床毛毯过来窝在他身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嘉言一整夜都睡的不太/安稳。
  晨光熹微的时候,我手心中握着的顾嘉言的指尖才渐渐有些温度。我放下心来,也觉得累,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因为巨大的关门声音和姑姑尖刻的训斥。
  她站在严丝合缝的门前,质问我身边靠在乳白色沙发上的顾嘉言。
  她说:“顾嘉言,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我本能的站了起来,跟顾嘉言拉开了距离。
  我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姑姑,我偶尔听江娆提过,说她因为更年期,所以情绪不太稳定,吃过药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顾嘉言扶着沙发靠背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穿一件蓝白条的病号服,空空荡荡的罩在身上,苍白着脸色,压抑着情绪,看向姑姑的方向,低声解释道:“我昨天晚上输液,微微是来陪床的。”
  姑姑将手中带着的保温壶重重的搁在一旁,又对我喊道:“微微,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离顾嘉言远一点,你就是不听话,对不对?”
  顾嘉言忍不住抬起左手捂住心口,随后而来的是漫长的喘息,他在沙发前勉力支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颓然坐了下来。
  我很焦急,连忙低声提醒她一句:“姑姑,你小点声说话。”
  听了我的话,姑姑更加来气,“如果你不出现在这里,我根本就不会这么激动,微微,你难道不懂瓜田李下,不懂得避嫌吗?”
  我受不了的叫一句:“姑姑——”
  她却毫无所觉一样,继续喋喋不休道:“前几年你们年纪小,我只当你们兄妹关系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你们现在越来越过分,你非得从我身边抢走顾嘉言才肯罢休?”
  我急的快哭出来,说:“姑姑,你在说什么呢?”
  她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陆子琳前段时间提醒我,我还不信。现在倒好,我看再这样下去,顾嘉言宁愿抛弃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顾嘉言力气不济,低声喊了一句:“妈,你别再说了——”
  姑姑不依不饶,越来越激动,哭着说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含辛茹苦的这么多年把你拉扯大,我把你当成是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到头来你还是要为了要跟微微在一起而抛弃我。”
  我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积雨云,潮湿了整个世界。
  我虽然早就对此有所怀疑,却从没有主动求证。如今真正通过姑姑的口中证实时,还是觉得无比的震惊。我的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涌出眼眶。似乎有冷风从四面八方而来灌入我的心房、我的脑海、我的整个身体。
  我想夺门而出,但是双腿像是被冰冻一样,沉重的没有办法动弹分毫。
  这样的颠覆,让我根本不能继续思考。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萧索冬意。
  顾嘉言却仿佛解脱一样,眉目之间有淡淡的疲倦,静静的站在那片背景之上。
  他捂住心口,爆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咳。
  

  ☆、爱与诚(4)

  4。明多之处暗亦多,欢浓之时愁亦重。
  我没有留在医院陪护,顾嘉言执意让我去设计院上班。
  我不敢忤逆他,也出于不想让姑姑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更加激动的目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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