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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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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觉得,如果按您所说,这个造谣之人出自于晋王府,就算他胆大包天敢出言污蔑皇亲,可在外面这么败坏自己主子的名声,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晋王殿下都没有一点好处。况且能在王府之中为奴为婢,定然都是经过挑选,心性沉稳之人。毕竟敢拿皇亲造谣生事可是大罪,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没命的。这一般的下人,想来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儿吧?”
“一般的下人?”
程金枝闻言眼珠一转,转头看着踏雪,语气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他不是一般的下人呢?”
“啊?不是一般的下人,那会是什么人?”
踏雪寻梅一脸迷惑地面面相觑,不太理解程金枝口中这个“不一般”所指何意。
“我的意思是,这个散布谣言的人,可能是受人指使,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程金枝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目光停驻片刻,脸上浮现出了思忖之色。
“目的?”寻梅面露不解道,“可是恶意中伤两个皇子和一个王妃,能有什么目的?”
起初,程金枝曾想到可能是张氏和程素锦这对母女在背后搞鬼。
这样一来,不用她们亲自动手,就能借用流言这把利刃,趁机败坏她这个王妃的名声。
但后来仔细一想,这二人即便再怎么痛恨自己,应该也不会神通广大到事先派人潜入晋王府伺机而动。
可除了程家这对母女之外,她真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记恨于她。
除非,这个人一开始想要针对的就不是自己,而是高珩,抑或是高勋。
想到此处,程金枝只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原本被迷雾所笼罩的混沌之处赫然散去氤氲,露出了明朗清晰的一角。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争分夺秒,不遗余力地去打击高珩,那自然非太子高琛莫属。
或许正因为他此刻被周帝罚于东宫面壁思过,爪牙难以伸展,更不宜有过大的举动,所以只能在背后耍这样的阴招。
而败坏德行,诋毁名声都只是次要之举,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挑拨离间。
就像他当初逼迫顾寒清去构陷高珩一样!
这也就解释了晋王府中人为何敢去散布谣言污蔑自家主子,以及这场谣言为何之前全无征兆,一夜之间却能如此来势汹汹。
显而易见,这分明是有心之人在暗中谋划布置,而并非某个无名小卒无意间多嘴泄漏的结果。
既然如此,她就更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好好地出口恶气。
“王妃,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踏雪寻梅见程金枝愣在一旁却不说话,神情却变得时而纠结时而凝重,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反正这人在晋王府里是八九不离十的事。”程金枝有些答非所问地说着,扁起嘴若有所思道,“只是王府里这么多人,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根本无从找起,这就有些头疼了。”
程金枝之所以不将心中的想法解释给踏雪寻梅,而是一笔带过,倒也不是有意想防着眼前这两个丫头。
只是她怀疑的主谋毕竟事关当朝太子,在所有猜测尚未板上钉钉之前,说的多了,反而会增加更多不确定的因素,徒增麻烦。
“王妃说的奴婢明白。”
踏雪接过寻梅手中新沏的热茶放在紫檀桌上,点点头正色道:“不过照奴婢猜想,那个人既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此刻肯定会因为心虚而害怕被人察觉,这段时间恐怕是草木皆兵,想必是最容易暴露的。“
“踏雪你好聪明啊,连犯人的心理你都能琢磨得一清二楚,把你留在王府还真是屈才了。”
程金枝故作夸张地朝踏雪挤了挤眼睛,说得她笑容满面,心里很是受用。
不过程金枝这番赞叹确实出于真心。因为,踏雪此言确实很是巧妙地提醒到了她。
的确,在没有锁定一个明确目标的情况下,什么严刑逼供,胁迫利诱通通都不管用。
再说晋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若是一个个这么核查审讯过来,不仅太过浪费时间,稍有不慎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程金枝要做的,是要设下一个陷阱,然后引蛇出洞。
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细细思索了少顷……
只见她眸子一定,秀眉微挑,心中已经有了一番主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引蛇出洞
这谣言还在外头传得风生水起,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程金枝的马车却稳当地在晋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毫无疑问,当晋王府中的下人们看到程金枝就这样大大方方,若无其事地跨进王府大门时,一个个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看来,这位燕王妃如今可谓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中心人物。就算没被身为夫君的高珩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也该为了避嫌而老老实实在燕王府中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
此刻却偏偏顶风出游来到了这最不应该来的地方,脸上还丝毫不见有什么害怕或是心虚之意,这更让他们诧异之余,不免在心里猜测——
这位燕王妃是不是已经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你们殿下呢,请他出来。”
程金枝抬高音量,气势汹汹地双手一环肩,身后还跟着故作严肃的踏雪寻梅,看着不仅正气凛然,而且还让人有几分敬畏。
而一见程金枝这番不同于以往的架势,纵然这些小厮和婢女心中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快步跑进内院替她通报。
其实,她又岂会没有感受到从周围各个角度不断投射而来的怪异目光?
只是如今这高墙之外都已经妖风四起,一发不可收拾,她此刻更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一小部分喜欢多作怪的丑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高勋之间本就一清二白,心安理得。
这种底气十足的无愧之感,就如同一片挡在心房之前的屏障,隔绝了她心底深处那片怨恨交加的阴暗面。
同时,也支撑程金枝一心想要揪出罪人,自证清白。
“金枝,你…你怎么还敢来啊?你没听说外头……”
在偏厅坐着等了一会儿,就见高勋在一名婢女和小厮的陪同之下,一脸惊诧,又有些反应迟钝地走了过来。
由于之前南楚公主一事,高勋本就已经伤心欲绝,萎靡不振。
后来好不容易被程金枝安慰一番之后有些了起色,现在又猝不及防被这场极具破坏力的流言所抨击,只见他整个人面色苍白,神情麻木,连脑袋上都仿佛笼罩着一朵乌云。
虽然勉强还能从眼睛里看出几分急迫和担忧,但和从前活蹦乱跳,语似连珠相比,这种表现实在有些过于平静和反常。
“我为什么不敢来?”
程金枝眉宇一锁,瞟了高勋身后那两名王府下人一眼,眸子里透出了几分凛冽之色。
“难道殿下就甘心这么被人冤枉,被人戳着脊梁骨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我。。。我当然不甘心!”
高勋扬声一喝,这气势才刚恢复一些,转瞬间却又很快就垂下了眼帘。
“这要是一两个人造谣生事,我肯定会将他们抓来大刑伺候,严惩不贷。可如今这外头那么多张嘴在嚼舌根,咱们能拿什么去堵?”
“这个晋王,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机灵过头,一碰到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反而像根腌萝卜似的提不起劲?”
程金枝嫌弃地撇了撇嘴,就见高勋万般无奈地咬紧了牙关,眉宇间漫上来一阵浓重的忧伤。
“他们污蔑我也就算了,这事传到父皇耳朵里,说不定他还能免了我与南楚公主的婚事。只是…我说什么都不能任由着这些人恶意诋毁你和三哥的名声啊。”
望着高勋愤然却又无措的脸庞,程金枝心底深处的某块地方突然一紧,原本气势凛然的眸子里也跟着晕染开了一抹伤感之色。
他当下又何尝不与自己一样处在漩涡中心?
但纵使他被政治婚姻所负累,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流言蜚语所折磨,但心中记挂的,却还是自己和高珩。
“晋王殿下你放心吧,我是来救你的。”
程金枝上前抬手搭上高勋的肩膀,眼中灵光闪动,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什么?救我?”
高勋一脸不解地注视着程金枝,但望着她每一寸目光中所包含的真诚决心,心里也不由踏实了许多。
“是啊。”
程金枝盈盈一笑,故意抬高了音量,嘴边的笑容却顿时变得有些清冷阴沉。
“可能是有的人认为你好欺负,所以才敢大着胆子在你府中造次,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这么蒙混过关。我今日便是来替你清理门户的。”
然而待她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到从斜对角的方向投射过来一道锐利的目光。
只是还未等程金枝迎上这道目光,这种盯视的感觉很快便稍纵即逝,无迹可寻。
她顺着这种古怪的感知朝前望去,看见的却是之前陪高勋一同前来,正站在他身后的那名相貌清秀的婢女。
只见她此时面色肃然地微低着头,与之前进门之时相比,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在感觉到程金枝视线的停驻之后,不由轻轻地抿紧了唇角,下意识地将头压得更低了。
“清理门户?金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出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的谨慎心态,程金枝心中起疑本想再多看几眼,见高勋已经迫不及待地连番追问,便只能暂时先收回了视线。
“晋王殿下您稍安勿躁。你们这儿的管家呢,麻烦给我叫过来一下吧。”
“去去去,去把刘管家给我叫来。”
高勋本来就一直都很信任程金枝,此时见她虽没有清楚说明,但这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是有了应对之策,当下便也不再多加询问,二话不说就招呼一旁的小厮去喊人。
三分钟之后,只见一个长相滑头,体态稍胖的老头急匆匆地跨进了门槛。
在看到程金枝之后,眉毛一动,眼珠子一转,便朝着她躬身施礼,满脸笑呵呵的样子。
“小人刘一白,不知道燕王妃急召小人前来,有何贵干?”
“贵干倒是没有。”程金枝朝她牵强一笑,“你们这府里除了晋王殿下,一共有多少号人呀?”
“回王妃,若小的没记错,这上上下下加起来,应当三十二口。”
“三十二口啊。”
程金枝思索着点了点头,眸色渐深,随即轻飘飘地道出一句。
“那就有劳刘管家,把他们全都给我叫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投石问路
晋王府正院的空地上,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三十多号人依序排成四排,使得原本宽大敞亮的院子也显得局促了一些。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把咱们都叫来了?”
“好像是燕王妃让叫的,说是那个在外面大肆造谣之人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什么?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啊?她一会儿不会对我们大刑伺候吧?
“我也不知道,这燕王妃和殿下现在肯定都在气头上,弄不好,咱们大伙都得遭殃。”
“……”
高勋生性大方亲和,对下人也鲜少严厉苛刻,因此眼前这些婢女仆从虽然各个皆垂眉低首,看似一副老实恭敬的样子,可暗地里都在小声地窃窃私语,眼睛还时不时往面前的程金枝和高勋瞄上一眼。
典型就是一张张长舌妇们聚众嚼舌根的可恶嘴脸。
不过就在叫齐这些人之前,程金枝已经事先翻阅过刘管家手中关于这些家仆来历的名册,想要从中找出点端倪,好替自己缩小一些范围。
虽然这些下人的档案从表面上看来都并无不妥之处,但还好她还算得眼尖心细,在来来回回翻看过几遍,又确认过这段时间没有人从王府离开之后,还是有几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自高勋长大成人,有了爵位从而入住王府这六年时间里,如今府内所有的下人几乎都是从那时起便经过挑选而留在府中工作至今,只有少数几人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增派至此。
如果一切真如程金枝所料是太子在背后作怪。。。。。。
那众所周知,高珩与太子之间愈演愈烈的争斗是近几年的才有的事,他不可能如此有先见之明,在六年之前就预先将人派遣到晋王府暗中潜伏,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那几个后来才到王府做事的婢女和仆从,就很是值得怀疑。
而且碰巧的是,之前在偏厅时跟在高勋身后,让程金枝觉得有几分可疑的那名婢女,此刻也恰好就在这几个人之中。
不过也得亏这一共就三十二个人,倘若是三百二十个,那程金枝还没全都看完,脑子里就已经一团浆糊搅和不开了。
“晋王殿下,您看您孤家寡人一个,却有这么多人服侍伺候你,还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啊。”
程金枝带着调侃的口吻轻声嗔了一句,可一向喜欢与她拌嘴的高勋这回却并没有反驳,而是将信将疑地轻声试探道:“金枝,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就在我府里这些下人之中吗?”
“照理说应该没错。”
程金枝轻轻点了点头,警惕地压低声音,脸上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反正与其坐以待毙,天天被千万张嘴说得直打喷嚏,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他一试。”
话音刚落,她便走近几步粗略地扫了众人一眼,就见晋王府的管家刘一白笑嘻嘻地走了身旁。
“王妃,这晋王府内的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哪怕是平时负责在马厩里喂马的马夫小的都给您叫来了。”
“刘管家辛苦辛苦。”
程金枝朝着刘一白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回过神来见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不由秀眉一蹙。
“你们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呀,要不说出来让我和殿下也听听。”
突然听到程金枝略显不悦的声音,众人这才有所敬畏地收住话头,一个个都识相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半句。
见大家都已经安静不语,程金枝这才吩咐刘一白道:“刘管家,你手上不是有名册吗?给大伙点个名吧。”
“啊?”刘一白闻言歪头疑惑道,“点…点名?”
“就是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都喊一遍。”程金枝不紧不慢地解释着,突然扬声道,“刘一白——”
刘一白正想翻开名册,一听被喊到了名字,急忙应声道:“小的在呢。”
“对了,就是这样。”程金枝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看向眼前这些下人,目光幽幽:“因为据说这做贼心虚的人啊,喊出的话都没什么底气。”
一听程金枝此言,人群里不由发出一阵唏嘘声。
大家面面相觑地交换了几个眼色,四周突然开始酝酿起一阵紧张之感。
在没有完全摸清这位燕王妃心里的想法之前,他们也都是抱着猜测的心态在原地杵着,心里其实多少都有些忐忑。
而现在突然听程金枝提到什么做贼心虚,立刻便明白她的确是要从他们这些人之中揪出造谣生事之人,一时间便更加惶恐不安,人人自危,唯恐会被成为怀疑甚至是冤枉的对象,做了他人的替罪羊。
毕竟眼前这些人各个无权无势,身份卑微,如果主子一口咬定是你所为,你根本无从解释,更无从反抗。
甚至,有可能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
然而事实上,程金枝之所以让刘一白这么做,倒不是因为真的想从这些下人的喊声中听出什么端倪,也不是刻意为难。
她的目的,只是想把他们的脸和名册上的名字一一对应,让自己心中有数罢了。
尤其是那几个引起她注意的对象,她更要清楚地锁定目标,重点观察。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眼前这些被程金枝那句“做贼心虚”所威胁的下人们,各个都蓄势待发,想要在主子们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范成。”
“在在在,小的在!”
“李旭。”
“是我是我,就是我!”
“茗香。”
“奴婢就是茗香!”
“秋实。”
“奴婢秋实给王妃娘娘请安了!”
“……”
在终于听完这场“声势浩大,别出心裁”的点名之后,程金枝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不禁在心里感叹王府这些下人实在太富有竞争精神。
一个比一个叫得响不说,还一个比一个说的长。
等刘一白喊到最后一个叫赵四的小厮时,他甚至向自己详细介绍起了生平和经历,若不是程金枝及时打住,他恐怕还要再说上半个时辰。
“不知道王妃您还满意吗?”
耳边传来刘一白讨好的声音,程金枝回过神来笑容古怪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所有身份都已经清晰明朗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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