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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我错了[娱乐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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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电影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霹雳说这是他看过最动人最真实的电影,他一大男人都哭得梨花带泪,引得现场一阵爆笑。
见面会结束,骆蒙和众主创走回影院休息室。
陈忘笑着问她:“还好吗?”
她点点头,“回头看一遍,还是很触动。”
他拍拍她的肩,“平复平复。”
两人边聊边走进休息室。
甫一进门,就看见两名警察正在和人交谈,其他人也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怎么了?”骆蒙诧异地问岁岁。
岁岁说:“刚在在影厅外面抓住了个想行凶的男人。”
骆蒙吃惊,“行凶?”
岁岁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大致同她说了一遍,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就看见一名高个子警察走过来。
高个子警察从笔记本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骆蒙,问她:“这人认识吗?”
骆蒙接过照片,只一眼,神色瞬间变了,满是震惊。
高个子警察问:“怎么了?”
骆蒙说:“他是周原,之前我们一起参加过节目录制。”
七夕晚会胸垫事件发生后,经纪公司为了不得罪骆蒙,于是将周原雪藏。那之后,周原的资源通告瞬间降到谷底。
刚出道就被雪藏,这对艺人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演艺圈的起起伏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花无百日红。即便大红大紫,如日中天,也可能一夕之间坠入深渊。
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
只要周原沉下心来,耐心等待,日后不一定没有出头的机会。然而他偏偏耐不住性子,甚至有些偏激。
那之后,他一直对骆蒙怀恨在心,一心想着对她施行打击报复。
前不久,周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骆蒙在贝康实习的消息,于是常常蹲守在贝康公司楼下,想找机会报复。
终于在雨夜那晚,被他逮到了个机会。
那天他看骆蒙独自一人开车离开贝康,于是一路尾随,想找个无人的地方下手。
但他没想到,行至途中会被另一辆路虎逼停在路边。他见情况不对,于是立刻调头逃走。
那晚之后,那辆路虎就像是骆蒙的贴身保镖,早晚护送。
自此,周原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他一直在等待时机,这一等就等到了今日。
今天恰逢骆蒙的新电影《人间四季》上映,周原早早调查好了骆蒙的行程,知道她必定会出席主创见面会,所以打算在今天动手。
他提前准备好了刀和粪水,就等着开场后冲到台上,泼骆蒙一身粪水,然后再捅她一刀。他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但他没想到临门一脚,又碰上了那辆路虎车的主人。
那人故意跟他杠上,引来保安的注意,这才将他扭送到了警局。
听警察讲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骆蒙心惊肉跳。
那个雨夜,过去的这么些天,以及今天的见面会,若没有那辆车的主人,会发生什么呢?
是暴尸荒野,亦或是命丧雨夜,又或者是毁容?
骆蒙不敢再想下去。
她请求道:“警察同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那辆车主人的联系方式?我想亲自感谢他。”
“按照规定,未经允许不能告诉你他人的联系方式。”
骆蒙有些沮丧。
高个子警察说:“不过,也许他现在还在警局。”
骆蒙眼神亮了几分,然后看见高个子警察朝另一名警察招了招手,问:“那人还在警局吗?”
对方问:“谁啊?”
高个子警察说:“那个见义勇为的。”
“你说唐煜生啊!”对方回,“应该已经走了。”
“唐煜生?”
骆蒙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她诧异地看着高个子警察,再一次确认,“那个人是唐煜生?”
高个子警察点点头,“是,好像是一家什么生物科技公司的研发主管。”
生物科技、研发主管,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唐煜生,还会有谁呢!
所以,那个雨夜,唐煜生说没有看见跟踪她的车辆,是为了不让她担惊受怕;
这些天,他不断地询问她的行程,是为了默默护送她回家;
而今天,他没有出现在见面会现场,是为了将危险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一直在默默地帮她、护她,从始至终。
然而她却一无所知。
这一瞬,骆蒙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在涌动,胸腔里的那颗心怦怦直跳。
有什么东西仿佛要呼之欲出,却依旧难以明了。
只是那股汹涌的、澎湃的、难以捕捉的热潮,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从未如此渴望地见到一个人。
只是想见他,此时此刻,如此迫切,令人窒息。
骆蒙谢过警察,立刻找岁岁拿了车钥匙,奔出休息室。
“蒙姐,你去哪儿?”岁岁的声音在身后追上她。
她脚步不停,头也没回地说:“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陈忘就是下一本的男主啦。
感谢时光清浅送的营养液。
第28章 第二十八颗糖
深夜十点; 贝康研发三组办公室里,唐煜生正在电脑上处理实验数据。
易先哲本来是想直接送唐煜生回家的; 结果半道上唐煜生忽然想起一个实验数据有问题,于是立刻要求赶回。
闻言; 易先哲忍不住轻轻“啧”了一声; 摇摇头; “虽然我是你的老板; 但也不希望员工这么拼命。老唐; 悠着点,多惜命。”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唐煜生全部心思都在实验上。哪怕是深更半夜想到了什么,他也会立刻开车来实验室处理。
按他的话说; 科研也是需要灵感的,而灵感总是稍纵即逝的。
易先哲曾开玩笑说科研是唐煜生的情人。
事实也正如此。
从十六岁上大学踏上这条路起; 至今已有十三年。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
或许旁人无法理解; 也无法认同。但这确实是他的信仰和梦想,是他终其一生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
等到处理完实验数据,唐煜生轻轻活动了一下右手; 疼痛好像更明显了。
看来是该买个冰袋敷一敷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骆蒙二字闪烁在屏幕上。
以为她又遇到了什么危险,他神色紧张地接通电话,“怎么了?”
“你在哪里?”骆蒙开门见山地问。
电话里有些沙沙的杂音,背景时不时响起车辆的声音。即便如此; 依然可以听出她语气里的急切,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在公司。”他揉了揉眉心,又问,“怎么了?”
她说:“等我,我来找你。”
话至此,他终于确定骆蒙至少是安全的,竟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太轻太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
“嘟嘟嘟……”
不等他把话说完,骆蒙已经挂了电话。
他望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哑然失笑。怔愣片刻,这才想起自己缺席了她的电影主创见面会。
她这么急匆匆的样子,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会儿该怎么向她解释呢?
唐煜生头一回陷入了深深的惆怅。
半小时后,公司里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哒哒哒”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很急促。鞋子的主人似乎一路都在小跑。声音由远及近,然后突然消失。
紧接着,办公室门口亮起一抹黑色的身影。大晚上的,在这空寂的公司里,颇有种恐怖惊魂的味道。
随后,门被推开,骆蒙的小脸就这么探进来,映在唐煜生的眸里。
她果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此时胸口起伏,脸颊微红,额头上有轻微的薄汗。然而她的眼神却是笃定的,稳而不乱,定定地看着他。她的唇微微张着,红红润润地像果冻,仿佛要引人犯罪。
唐煜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整个人蓦地僵住。
骆蒙没察觉到他的变化,兀自平复了一会儿,又恢复成一副骄矜的模样,问:“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
小姑娘这么着急忙慌地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唐煜生失笑,压制住内心危险的想法,语气平淡地说:“我很忙。”
“忙什么?”她追问。
他摊开手,示意她。
她说:“我可是特意给你留的票……”
唐煜生收回目光,眼神闪烁,“我不喜欢看电影。”
骆蒙没说话,朝前走了几步,在他的办公桌前停下。
她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扫过他。
明目张胆地,赤/裸/裸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只是单纯想看他。
看他的帅脸,看他的气质,然后就顺势看见了他受伤的右手。
本是白皙修长的手指,那操作实验仪器时令人瞩目的手,此时却微微肿起,全然没了之前令人侧目的模样。
打周原的那两拳一定很痛吧。
骆蒙的心里犹如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酸酸涨涨的。
“你的手受伤了……”她开口。
唐煜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冷漠地胡诌:“刚才打碎了个杯子。”
借口太拙劣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耳垂。
他似乎并不想多解释,对于自己保护她的行为也没有透露半分。他打定主意不让她知道,或许只是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他固执地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
被一个人默默守护,他为你隔绝了身边所有的危险。
过去不是没有人对骆蒙好。
但那些好都是摆在台面上的,甚至有些惺惺作态,巴不得让她知道。唯有唐煜生的好是藏起来的,是隐晦的,从未宣之于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他说一声谢谢。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挺不了解他的。
这阵子,虽然在贝康每天/朝/夕相处,但他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骆蒙几乎一无所知。他有没有朋友,他有哪些家人,她都不知道。
这种隔着一层的熟悉,让她既彷徨又迷茫。
她一时半会儿理不清这些思绪,只能将那些感动与感谢,妥帖地珍藏在心里。
这是她与他之间秘而不宣的默契。
第一次,她为自己与他之间的这种暗潮而欣喜。
骆蒙没再多说也没再多问,转而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小事情。”他答。
“你等我一下。”
她说着,转身又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公司里又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骆蒙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袋子,里面装着冰袋、碘伏和纱布。
她走到唐煜生身边,毫不避讳地拉过他的手,“冰敷一下吧。”
他抽回手,低垂着眸,“我自己来就好。”
“受伤了还逞强!”
她语气强硬,固执地握住他的手,唐煜生终于没有再拒绝。
手背上传来冰袋的凉意,手心里却是她手掌的温热。
冷与热交织,像是让人沉迷的麻醉,唐煜生感觉疼痛减轻了几分。
空气一片安静,静谧的夜晚,又升起了几分缱绻。
小姑娘的手柔软细腻,肌肤温柔的触感让他方才心里那点危险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他抬头,看见骆蒙红红润润的唇,心里竟然有股吻上去的冲动。
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怀疑。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像是假的。他像是坠在虚无的梦境里。
他的喉结滚了滚,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手背上的凉意渐渐消失。
他睁开眼,看见骆蒙正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将碘伏擦在他的伤口上。细密的疼痛渐渐清晰,放大,一寸一寸地从手背爬到他的心里。
唐煜生微微蹙眉,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笑说:“疼了吧?”
一个“嗯”字含在口边,迟迟说不出口。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额头上铺着一层细密的汗,亮晶晶的,像是淡淡的雾,拢着她的眉眼更加动人。
她轻轻地朝他的手背吹气,温热的感觉让伤口的疼痛缓解了不少,转瞬又像把刷子,挠得他心痒痒。
片刻后,骆蒙取出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右手上,然后自顾自地教育他:“你看看你,不是小孩子了吧?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仗着他受伤,这小姑娘是胆子肥了,竟然敢教训他了!
他沉默,骆蒙继续说:“好端端的竟然能把自己弄伤,你说说你!”
“我这是不小心……”
高声起,低声合,想必连他自己也有些心虚。
骆蒙缠绕纱布的手顿了顿,抬眸看他,一脸严肃:“科学实验能允许任何一个不小心吗?平时就不小心,到了真正的科研中能小心起来吗?”
唐煜生:“……”
得,小姑娘这是找机会报复他呢!
见他不说话,她手上的动作又忙碌起来,一板一眼地说:“唐博士!科学实验是很严肃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闪失!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觉得无所谓。”
包扎好伤口,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唐煜生,然后一本正经地总结陈词:“科学的高峰是要一步一步攀登的,我们绝对不能忽视任何一个环节,绝对不能因小失大。明白吗?”
“说完了?”唐煜生一脸沉静地看着她。
她眨着大眼睛,愣了愣:“完了。”
唐煜生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你回去吧,我要做科学实验了。毕竟是严肃的科学实验,要争分夺秒,容不得半点时间的浪费。”
骆蒙:“……”
弄了半天,她这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啊!
她“哼”了一声,一脸不高兴,低声抱怨:“狗咬吕洞宾。”
说完收拾东西就要走,唐煜生握住她的手,“你说说看,谁是狗?”
手心传来他的温度,骆蒙又立刻笑起来,转过头,“你呀。”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摇摇欲坠,像是熟透了的柿子,在骆蒙周身晕染出模糊的光圈。
光线下,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唐煜生在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那个鲜少出现的,连他也无法理解的自己。
他蓦地松开她,垂下眼眸。
骆蒙以为他生气了,赶忙说:“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狗。”说着还学了几声狗叫。
唐煜生到底是没忍住,低低地笑出来。
骆蒙说:“我这样的,在狗届也算是颜值担当吧。”
两人又笑又闹,笑里却是百味陈杂。
骆蒙和唐煜生都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发酵,软软的,甜甜的。
说不清,也道不明。
“其实我都知道了……”骆蒙收拾着纱布和碘伏的时候,忽然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77不是琦琦、时光清浅送的营养液。
明天开始,每晚九点准时更新。时不时会加更,绝对不会断更。希望你们继续宠爱我,嘤嘤嘤。
第29章 第二十九颗糖
“其实我都知道了……”
唐煜生眼底有惊诧一闪而过; 转瞬明白过来。毕竟都闹到派出所了,事后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事出紧急; 我来不及告诉你……”他淡淡解释。
骆蒙想说,其实你不用解释的。你所做的一切; 我都懂。
但最终; 她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心里的感动似疯长的蔓藤; 一点一点地捆住她。
——
从贝康出来后; 骆蒙立刻赶去了城西的餐厅。
今天是电影首映; 晚上惯例要和电影主创们一起吃顿开门红。
给唐煜生包扎伤口耽误了点时间,等她赶到餐厅的时候,饭局已经过半。但饭桌上气氛依旧热烈; 大家都喝多了。
距离电影杀青已经过去一年了。
她至今依然记得拍戏那几个月,大家风里来雨里去; 没日没夜地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努力。
好在这部付出心血的电影没让他们失望。之前点映的时候就口碑爆棚,场场爆满。今日首映第一天; 累积票房已经过了四亿,气势如虹,势如破竹。
饭后; 骆蒙觉得包间闷,于是走到露台上透气。
露台很高; 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城市。
小时候,她总是希望赚很多钱,能在这座城市最高的餐厅吃顿饭。那时她固执地认为,站在了最高处; 就拥有了全世界。
后来她站在了娱乐圈的顶尖,在最高的餐厅吃了很多次饭,但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
就像终于吃到了那颗最想要的糖,却已经过了太久,心里失去了期待。
此时快入秋了,夜色浓稠。
晚风吹来,她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想到唐煜生,转瞬又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饭局结束,从餐厅出来时,骆蒙帮剧组的人按电梯,然后又主动开车送几名工作人员回家。
她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从始至终,笑就没离开过唇。
回到家,赵云正在等她。
赵云听岁岁说了影院外的事情,担心得不行,此时拉着骆蒙左看右看:“有没有受伤啊?身上有哪里痛吗?”
骆蒙笑着扶赵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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