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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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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去修为,还归尘俗。
不过一般使问心剑问责的,都是些做了离经叛道之类事的修者。
平日里剑放置在岛主丹炉房里,鲜少取出来。
正因为如此,尘渊和林冉才会在听到顾长庚的狂野发言而感到沉默。
“你说顾长庚要借这问心剑做什么,你们剑宗有人做了什么离经叛道之事?”
“一派胡言,我们青霄凌云的弟子一向道心坚固!”
尘渊狠狠瞪了一眼对方,少有这般沉声训斥林冉。
林冉顿了顿,屈着手指点了点桌子。
“那你说他用这问心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挺了解他的吗?你不知道谁知道?”
“……”
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顾长庚不会说多余的话。
却不想他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尘渊觉得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尤其是在听到林冉带着微妙调侃的语气反问自己的时候。
见尘渊被自己气的不打算说话,林冉抱着手臂依靠在椅背上晃悠了下。
他看着阳光从树叶之间穿透下来,落在地面是浅淡的光斑点点。
青年长长的睫毛颤了下,思索了一会儿。
“他怕不是因为天梯雷动误了历练,于是想借这问心剑帮他们稳固道心吧?”
历练分两种。
修为上的和身心上的。
大多第一次下山历练的都是打打小怪升升级,稳固下根基修为。
然而这一次他们运气不好,走不到那凤山,遇不到什么妖兽。
“胡闹!”
尘渊皱了皱眉,尽管听着也觉得是顾长庚能干出来的事情。
但还是觉得荒谬。
“有什么胡闹的?只要实话实话直面心中魔障,这问心剑便落不下来,伤不到他们分毫。”
他是蓬莱的人,对这问心剑的了解自然是要比尘渊更清楚。
林冉抱着手臂。
他的手指点了点,一下一下的,让人心莫名跟着平静下来。
“说得倒轻松,若每一个人都这般磊落坦荡,就不会有那么多入魔的人。”
问心剑试道心有两种方式。
一是一问一答,回答者不得有半分隐瞒——一般用来问责。
二是问心,若剑心通明还好,但凡有丝毫杂念和隐瞒。
之后要走出去,少则几月,多则几年时间。
“你想太多了,不过是些刚入道的弟子,哪有什么心魔深重?”
问心对刚入道的修者影响并没有太大,只是道心不稳的要自己克服一段时日,熬过即可。
但是对那些修为高深之人,剑心一照。心中执念,无所遁形。
走不出那便是一生魔障。
根基全毁,堕入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您真是疯狂flag啊,林真人。
求一波预收么么么,不出意外下一本奇幻开预收里两个西幻其中之一。
《明明是攻略王却过分恐男》by别寒
文案:
朋友做了一款乙女攻略游戏,因为苏瑜攻略技能满点,在公测前夕,朋友找上门来让她试玩。
她觉得剧情有趣,便熬夜通了全关。
关掉电脑时,屏幕一黑,她被卷入到了游戏世界。
温柔体贴精灵王,高傲冷漠血族王。
偏执霸道大魔王,至高无上神明主。
四位都被她完全攻略,一进去便是好感百分百。
这妥妥的玛丽苏剧本,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场面。
然而不巧,苏瑜虽攻略技能满点,却过分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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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云苓自上午去了凌云峰一趟回来后便一直心绪不宁。
她自桃源过来; 得等到清漱他们历练回来后才能离开。
而这历练两个月才刚过了一半,还剩下一月之久。
如果没有今日之事; 她或许还能跟着童子悠闲地转悠下剑宗十几个小峰周遭。
青霄凌云这么大; 足够云苓这一月打发时间了。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从凌云峰回来一整日云苓脑海里都浮现着容予当时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冰冷如刃,瑰丽如血。
她的意识很清明,所以她确定自己不会看错。
可正是因为如此; 云苓才不安。
容予不是什么寻常修者。
他是剑祖,是全修真唯一入了羽化之境的大能。
若是他入了魔; 必定掀起惊涛骇浪。
云苓坐在窗子边许久; 她单手撑着下颌; 一只手拿着笔。
笔触在了宣纸之上,浓墨落在上面,瞬间晕开一片。
她觉察到了后一顿,提笔又落了一滴下去。
“……”
云苓垂眸沉默地注视着还没怎么动笔便毁了的字画。
而后叹了口气; 将笔放在了一边。
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种事情外人说不得; 可若是剑宗的人便不需隐瞒了。
其实她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那是入魔的征兆。
但在容予的事情上; 云苓马虎不得。
觉得越谨慎越好。
她想到这里,长睫微颤; 起身推门出去。
径直去了魂灯阁。
魂灯阁不仅仅是放置弟子们魂灯的地方,还是谢远的居所。
魂灯阁里面是一处偏殿,他一般闭关休息都在那里。
云苓往这边过来的时候谢远便觉察到了; 他长长的胡须颤了颤。
眼眸清明,不似老者浑浊。
“桃源主。”
谢远的声音在这一众长老中很有辨识度,低沉且苍老。
然而听着却如绝云寺的钟声一般; 让人颇为心静。
“宗主叨扰了,可否允我进来说话?”
要是平日时候,云苓可能不会这般单刀直入。
这一次她连客套寒暄都没有说,直接这么询问道。
谢远抬眸看了一眼一处摇曳不定的魂灯,听到云苓这话后挥袖掩去了那盏魂灯。
这才回头朝门外看去。
“请进。”
云苓得了允许后立刻推门进来了,她将门带上后下意识扫了一眼四周千盏魂灯。
每一个都明亮耀眼,富有生气。
像是满天的星辰细碎。
“天都快黑了,不知桃源主这么急着来找我所为何事?”
谢远不说云苓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是上午去凌云峰找的容予,之后思来想去了许久便径直往魂灯阁这边来了。
此时已至傍晚,晚霞橘黄温暖,霞光落在了剑宗每一处。
看上去静谧美好。
“失礼了,这般贸然前来并非我本意。”
“只是有件事实在过于急切,如若今日不来我恐怕会彻夜难眠。”
她愁容满面,看上去的确是很急切的事情了。
“既是急事,桃源主直说便是。”
谢远垂眸看着对方神情焦虑,不慌不忙地这么开口。
“但凡是我能帮的,我定竭力所为。”
他看得通透,这个时候云苓来找他并不是倾诉什么,而是想要知晓什么。
要是旁的事情她大可找别人帮忙。
谢远擅推衍之术,一般来找他的都是寻求答疑解惑。
云苓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谢远走到一旁将日晷魂盘拿了出来。
平日时候他是不会用这种级别的灵宝推衍。
但云苓是元婴修者,要算命格的话得便要借助日晷魂盘了。
“桃源主所忧思何事,欲知何事?”
谢远说着拨了拨上面的日晷魂盘,将其归位后这般说道。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一人只能求一卦,切莫出了差错。”
云苓听后沉默了一瞬,她眼神微妙地看向正捋着胡子注视着她的谢远。
“……我所算的不是可能不是自己的事,这样也可以吗?”
听到这里,谢远拨动日晷魂盘的手一顿。
“不是你自己?”
他皱了皱眉。
谢远的眉比起旁人要长些,主要是眉梢部分,如鬓角的发一样垂下来。
他只要稍微一动眉,那眉梢地方也跟着动。
很是明显。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要求他人的命格,便不得涉及旁的有违天道伦理的事情……”
尽管说可以算,可谢远并不是很赞同。
“而且万物有它的因果循环,这也可能会对你之后的劫数有所影响。”
云苓眼眸闪了闪,她将谢远的话听进去了。
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这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好奇的话,我不会如此冒险。”
“谢宗主,我所求的事关芸芸众生。影响日后一点儿劫数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承受的。”
云苓敛了脸上的情绪,很是平静地对谢远说道。
“我想算的是剑祖的事情。”
“他日后是否一直心如止水,一心向道。”
之前谢远还没什么情绪波动,此时听到云苓想要算的与容予有关后。
他一怔,日晷魂盘也因为他的灵力乱了一瞬而胡乱重新转动起来。
“……此事不妥。”
半晌 ,谢远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这么沉声对云苓说道。
“这应当不是什么有违天道的事情吧?为何不妥?”
“日晷魂盘只能推衍到化神期的修者的命数,容师弟已至羽化之境。”
“哪怕是我也无法推衍。”
谢远堪堪化神,修为要比容予低,更是没办法算他的事情。
“……那便是没有办法知晓了,是吗?”
云苓垂眸也难掩她眼底的失落,她红唇微抿着。
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谢远思索了下,斟酌了下语句。
“容师弟千年以来道心坚固,天赋和心境非常人能及……”
“你为何会想要知晓这件事?”
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谢远眉眼慈悲的样子心下放松了些。
最后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今日我因为关切清漱,于是便去了凌云峰想借那浮生镜一用。”
云苓指尖微动,不自觉攥紧了衣袖。
“……有一瞬,我瞧见了剑祖眼里有入魔之迹。”
她话音刚落,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日晷魂盘跟着风车一般吱呀呀的转个不停。
谢远听到声响后一惊,连忙用手稳住了乱转的魂盘。
“……切勿因这些事情过多慌乱,大约是你瞧错了。”
“……”
真正慌乱的应该的你吧。
云苓神情复杂地看向对方。
刚才的日晷魂盘这般剧烈地转动,正是因为他的心绪不宁。
此时他放在魂盘上的手还微微颤动着,想来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谢宗主,我想我没有看错。”
桃源秘境和蓬莱阵法一样多。
能够掌管那样错综复杂的秘境的云苓,自然也在积年累月练就了一副能看穿真伪的眼睛。
他沉默了许久,而后起身挥了挥衣袖。
一盏亮着金色光亮的魂灯显露在了云苓的眼前。
“这是?”
“这是容师弟的魂灯。”
谢远眼眸沉了几分,看着那静默亮着的耀眼光亮。
“我虽不能算他的命格,但你若想知晓他是否心有魔障,看这魂灯的状态可能更加直白。”
“若他心绪不宁,被什么事情所牵绊的话,这灯火会摇曳不定。”
云苓知晓容予是天灵根,他的魂灯和其他的魂灯不一样。
是纯粹如阳光一般的金色。
她一愣,垂眸注视着这盏魂灯。
魂灯是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风动而摇曳,只会随心而动。
云苓看着这盏魂灯许久。
它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那般平静,似镜面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她蹙了蹙眉。
“怎么会……”
没有任何变化。
似枯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想来桃源主你应当是看错了。”
谢远这么说着,轻轻挥袖将这盏魂灯归于原位。
“也或许是容师弟近日修行出了些差池,但却绝不是入魔那般严重。”
“他向来心境如水,过几日应该便会调整过来了,桃源主切勿过于担心。”
云苓自然是希望容予无事,尽管心有还有些疑惑。
可魂灯做不得假,她也不愿容予出现什么有入魔的征兆。
在听到谢远的话后,她心下松了口气。
“那就好。”
“可能是我关心则乱了,只要他无事就好。”
云苓说着朝着谢远微微颔首。
“今日这么晚了多有叨扰,还望宗主莫要见怪。
云苓也是心急了些,所以思虑不周。”
谢远摆了摆手,并未过多在意。
“无碍,桃源主也是担忧容师弟,何过之有?”
“天已经不早了,既是虚惊一场,桃源主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苓也不好意思过多打扰,她客套了几句后便带门离开了魂灯阁。
她走后,谢远脸上的神情从起初的漫不经心变得凝重严肃。
他衣袖用力一挥,一盏金色的魂灯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刚才的那盏金色魂灯是绥汐的,两人同是天灵根,若不用神识去探光是看是分辨不出来的。
而此时摆在谢远面前的这一盏才是容予的魂灯。
火光摇曳,暗金浮动,没了原本的纯粹色泽。
在云苓没来的时候他便觉察到了容予魂灯的不对劲,不过他并未往入魔方面多想。
因为之前便有过一两次异常,不过过一两日便好了。
谢远以为只是容予受伤出关之后旧伤未愈,心绪不宁造成的魂灯拨动。
今日若不是云苓过来,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平日印象里那般温柔沉稳的容予,竟然会日夜被心魔所扰。
甚至有了入魔的征兆。
谢远眼眸晦暗,沉着脸色推门而出。
他敛了气息,径直御剑往凌云峰方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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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月色如水; 夜幕朦胧。
白日在群山之中散去的雾霭,此时在夜色里凝了浅淡白雾。
像是蒙在女郎脸上的面纱; 星星为眸; 看不清模样。
一道剑光凛冽,将氤氲的雾气破开。
若此时有人抬眸看去,便会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掠过。
凌云峰的夜里要比旁的峰要冷些; 大约是容予种植的花草大多都属性偏寒。
白日还感觉不大出来,一到了晚上那寒气便会迎着月色渗出。
长时间待着这里的人并不会有太多的感觉; 但是旁人第一次来的话便会明显觉察到。
白栎去后山摘了点灵果吃; 一不小心吃得多了。
因为积食睡不着; 便出来散步溜溜食。
它视野很广。
谢远即使敛了气息,但只要到了凌云峰里它还是稍微抬眸便能够看得到。
白栎金色的眸子在夜里极亮,似那尘渊赠予给绥汐的黄金瞳。
那里面闪着森然的光亮,无声无息; 瞧着便让人脊背发凉。
谢远垂眸; 一下子便瞧见了那双金眸。
他御剑下去; 落在了白栎的面前不远处。
白栎此时正处于主殿的门外,也是容予的居所。
因此谢远要进去找容予; 必须从白栎这边过去。
“倒是稀奇,你今日竟还未睡。”
白栎贪吃贪睡的性子并不是个什么秘密,但凡剑宗里有些年岁; 与它接触过的修者都知道。
按照平日时候,它早就该呼呼大睡了。
谢远看着少有在夜里时候还般精神的白栎。
“你主人歇了吗?”
白栎甩了甩尾巴,它倒也不怕谢远。
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 在距离谢远一步的地方停下。
它朝着他龇了龇牙。
没什么威胁和恶意,就是单纯地表达了不耐。
意思是让对方快些走。
这是白栎表达不满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它不能言语,但旁人还是能够感觉到它的情绪波动。
如果是往日,谢远不会与白栎计较,见它这般模样会径直离开。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
谢远没有理会白栎的不满情绪,他掀了掀眼皮,长长的胡子随着夜风动了动。
仙风道骨,鹤发老者,说得便是他这般的人。
“我虽敛了气息,但依他的能耐不可能没有觉察到我。”
这般距离,只隔了一门。
哪怕谢远再如何擅长隐匿气息,容予这时候也应该感知到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注视着白栎的,那眼神少有的沉郁。
哪有往日时候那般眉眼温和。
剑修性子再如何温和,终究也不是万般慈悲的佛修。
他们半身是凛冽的剑,一挥而下便是鲜血淋漓。
大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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