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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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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路当心些。”
  顾长庚微微皱眉这么说道; 然后将放在少女额头的手收了回来。
  掌心处的温热还在,他垂在一边的指尖不自觉动了下。
  绥汐刚想要说什么,抬眸瞧见顾长庚唇色有些白。
  少有的; 看上去状态不大好。
  她猛地想起了之前息风与她说他被两个人碰了,一个是白羽然,另一个她不得而知。
  而此时瞧见顾长庚面色不大好的样子; 担忧的看了过去。
  “顾师兄,息风说的另一个碰了他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绥汐连忙绕着顾长庚一圈仔细查看了一下。
  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他受了伤,但内里却不知道了。
  “你可有受伤?”
  “他并未伤到我。”
  顾长庚摇了摇头。
  “可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是师父罚我去领了鞭子,受的是雷鞭,的确是痛了些。”
  能让顾长庚这样的人说出“痛”来,那是该有多疼啊。
  绥汐不知道雷鞭是什么,可瞧着青年唇色和脸色都挺苍白的。
  “那师兄你服用丹药没有?”
  “雷鞭落下的伤服用丹药没用,只能等它自行愈合。”
  “……太狠了。”
  少女咽了咽口水,光是听着'雷'这个字就知道肯定很疼。
  那雷引下来那么一鞭子下去,连树都能劈开成两截,更别提人了。
  “我瞧着宗主平日里挺和善慈祥的啊,怎么会让你去领这么重的罚?”
  顾长庚听到绥汐这话后垂眸看她。
  “你知道白师妹的事情了吗?”
  “……如果你是说她是半魔的事情的话,我是知道了。”
  听到绥汐这个回复后他长睫微颤。
  “我帮着她隐瞒了身份,这罚是我该受的。”
  绥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
  “我大致上猜到了,白师妹是不是想用息风斩断自身的魔气?”
  “可惜了,她老子是魔尊,根本斩不断。”
  她说着摇了摇头,唏嘘不已。
  顾长庚知道容予曾与先魔尊交过手,对于万魔之气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对绥汐知道白羽然生父是魔尊的事情并不惊讶。
  “息风吸走了白师妹身上灵力和魔气,那魔气尚在他的剑身,剑祖有说如何将其褪去吗?”
  他担心那魔气会影响到绥汐,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那魔气师父已经渡出来了,息风现在活蹦乱跳的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了。”
  “渡出来?”
  “渡到哪了?”
  “师父渡到自己身上了,说这点儿魔气他能压住。”
  绥汐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虽说我看他当时面色如常,似乎真的没事,可心里还是有点儿担心。”
  “……的确,以剑祖的修为压制这点儿魔气并不成问题。”
  绥汐对容予的能耐没有什么直观上的了解,但是顾长庚知道。
  虽无法消去,不过这点儿程度的魔气对容予的确没什么威胁。
  “那既无事了,我便先行离开了。”
  顾长庚说着便要走。
  她原以为顾长庚是要径直回自己房间休息,毕竟受了伤。
  然而绥汐瞧见他往房间反方向走后一愣,连忙唤住了他。
  “顾师兄,你走错方向了!你房间不在那里!”
  要说凌云峰是她最熟悉的地方,那逍遥峰便是第二。
  之前最先入剑宗的时候绥汐便是入住的这里,她对这里哪个房间在哪里自然很是清楚。
  听到绥汐的提醒后顾长庚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向少女,薄唇抿着。
  “没有走错。”
  “可你的房间明明在……”
  “我的惩罚只完成了一半,之后的这段时日直到带你们下山历练之前,我都会在落日崖那儿面壁思过。”
  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抱怨。
  像是在说着今日天气很不错一般。
  “而我去的这边,便是落日崖方向。”
  “……”
  她收回刚才夸谢远和蔼可亲的话。
  这怕不是个魔鬼。
  “要不我陪你去悬崖边那儿坐会儿?吹吹风?”
  绥汐看着顾长庚又受伤又面壁的,实在是不忍心。
  反正她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只差一点儿修行,回去时候就能补上。
  比起这个,她觉得安抚下顾长庚受伤的身心更为重要。
  青年一顿,没想到绥汐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他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清澈,里面清晰地投映出少女的面容。
  绥汐被这么盯着不自在,她别开视线,抬起手挠了挠面颊。
  “要是你觉得不方便的话……”
  “好。”
  少女的话还没有说完,顾长庚的一个低声的'好',便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声音虽低沉,可细听之下还是带了些少年人的清亮。
  和月下石头落水中,起于清脆,最后沉无声息。
  绥汐见他同意了,这才跟着顾长庚一起往落日崖过去。
  稍微安抚,陪陪顾长庚是一回事,其实她还挺想看看那落日崖什么样子。
  然而她的好奇也就在到达落日崖的那一瞬间终止。
  绥汐的低头看了看这万丈深渊,她沉默了许久。
  不为别的,这正是前些日子她跟着无尘修行时候。
  曾经怕了好几日的那处悬崖。
  就在凌云峰后头附属的一座山峰背面。
  只是顾长庚走的是另一边方向,她当时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想到是这里……”
  她叹了口气,径直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顾长庚知道这里之前绥汐有跟着无尘来修行过。
  他远远瞧见过少女曾在这里爬了几日悬崖。
  他见绥汐坐下了,也在她旁边位置坐下。
  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是半天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顾师兄。”
  “嗯。”
  绥汐见对方回应了自己,有些无奈地开口。
  “我虽说过来陪你坐着悬崖边吹吹风,但是并不是真的要来吹冷风的。”
  “你随便找点儿什么话题来聊聊吧,也好打发时间。”
  少女这么一个简单的提议却让顾长庚犯了难。
  只见青年紧皱着眉头,像是思考什么人生大难题或是陷入修行瓶颈一般。
  “说什么都可以吗?”
  “嗯嗯嗯,什么都可以,你随便起个头我都能接。”
  要不是绥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和顾长庚聊什么,她也不会让对方想。
  “那我们就聊聊修行上的问题吧。”
  “你当时跟着无尘大师在这里修行,我看到你爬悬崖了,你最快用了多久时间爬上来的?有没有用灵力?如果用了的话对修行效果会不会有影响?”
  “……我走了。”
  顾长庚听到绥汐这么说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他脑子里似乎除了修行还真找不出什么话题来聊。
  还是头一次,顾长庚觉得自己竟然是这般的无趣。
  “算了算了,找不到聊的也没事 ,我们就这么坐着吹吹风也成,让脑袋清醒下。”
  绥汐也知道顾长庚是个修行白痴,脑子里也没什么有趣的话题可以聊。
  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并未多加为难。
  她手刚拍了一下,顾长庚不知为何突然站了起来。
  “你且在这里等我。”
  绥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顾长庚上前几步,一跃跳下了悬崖。
  动作干净利落,一点儿也没有犹豫。
  “顾师兄!你就算找不到话题聊也不要如此想不开啊!”
  少女慌了,连忙跑到悬崖那边看。
  然而悬崖深不见底,绥汐就算立刻过去了也瞧不见顾长庚的身影了。
  她懵了,坐在悬崖边感受着这越发喧嚣的风直往脸上呼啦。
  正当绥汐以为顾长庚真的跳下悬崖去下面的瀑布自闭不上来的时候。
  从下面一阵剑风旋上来,凛冽带着寒气。
  将绥汐的头发吹得凌乱。
  等风静下来后,绥汐这才眯着眼睛去看。
  一朵幽蓝色四瓣花映入了她的视野。
  不知是什么花,只觉得香气清甜,还有浅白的灵力在上面细碎浮动。
  光是瞧着便觉得美好且温柔。
  “给。”
  顾长庚轻轻将这朵小花递给了还恍惚着的少女。
  花叶柔软,根茎却意外的硬。
  她怔怔接过,凑近嗅了嗅。
  “这是什么花?”
  “伽蓝。”
  韶华一面是琳琅。
  一生一见是伽蓝。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有个伏笔,琳琅是无尘凡尘遇到的姑娘。
  在他漫长的一生之中,类比她的时间,她只能算的上是一面。
  我之后会写一个他的番外。
  看到有宝贝说想看。感谢在2020…01…14 20:12:22~2020…01…14 21:5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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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三章 
  自无尘离开已经过了快小半月; 同时距离下山历练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
  绥汐掐着手指算了下,大约再过三日便要离开剑宗了。
  也只剩下三日; 顾长庚便能够从落日崖那边出来了。
  她日常在亭子那边练剑; 剑影剑光,“唰唰唰”的,闪着正在一旁趴着晒太阳的白栎的眼。
  它眯了眯眼睛; 瞧见了罪魁祸首后龇牙警告了一番。
  “抱歉抱歉,我离远一点儿。”
  因为之前绥汐找白栎练剑; 结果息风一下子没收住; 将它的两只前爪给弄伤了。
  息风落下的伤势; 哪怕用灵力治疗了也难免疼得厉害。
  绥汐心下愧疚,这段时间没有像之前那般捉弄白栎,反而对它关怀备至,体贴周到了起来。
  “对了; 那边有棵大树; 我平日里累了经常在那里休息。”
  “你如果晒太阳晒着觉得热了; 就去树荫下睡会儿吧。”
  白栎一脸狐疑地看了过来。
  眼神里带了些戒备。
  它盯着绥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她那张笑容灿烂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后。
  准备起身离开。
  以往时候它和绥汐打闹的时候不能还手而本就憋屈着; 现在又来了个息风。
  对于这一剑一人,它敬而远之总归是好的。
  “诶,你走什么呀?我又没怎么你。”
  少女瞧着白栎站起来准备离开; 连忙伸手过去。
  不想拽住了它的尾巴。
  没使什么太大的力气,可老虎的尾巴摸不得更别提拽了。
  白栎整个身躯一抖,猛地回头朝着绥汐吼了一声。
  吼声震天。
  近距离听到这声音的绥汐觉得耳朵都要聋了。
  她松开拽住尾巴的手; 揉了揉被吼的生疼的耳朵。
  绥汐被吼懵了,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而一旁随手放在亭子桌子上的息风瞧见了,直接一剑飞了过来。
  他本就是剑,控制起来格外的灵活。
  对于距离和角度都十分的精准。
  息风在半空之中转了个圈,扫过来的剑刃生生将白栎头上的一撮毛给削了下来。
  平平整整,差一毫便削到了头皮。
  白栎觉得头皮一凉,慌忙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摸到没什么毛之后,朝着息风和绥汐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以示愤怒。
  然后在息风剑刃的威胁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
  绥汐叹了口气。
  “是我不小心拽了它的尾巴,你下一次别这么吓唬它。”
  息风显然没将绥汐的话听进去,在半空活动了下筋骨后回到了她的手中。
  '你可别被它现在的模样给骗了,几百年前我和它打过一架,当时它险些把我剑刃给咬碎。'
  '疼死老子了。'
  其实息风只说了一半。
  比起白栎险些咬到他来,他削对方的次数更多。
  “白栎这么厉害?那之前为何连你一剑都抵不住?”
  少女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日里只会睡觉晒太阳扑鸟雀的大猫竟有如此力量。
  '它现在和我一对一自然是打不过我的,没有容予灵力维持它也就欺负下那些灵兽。'
  '不过若是和容予一起,他们是结了契的主仆,一人一兽再加那一剑,打起来可狠戾多了。'
  “我大概明白了。”
  绥汐眨了眨眼睛,稍微理清楚了下思路条理。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师父将灵力渡给了他们的话,你与之交手也很是棘手?”
  '……哼。'
  息风沉默了一会儿,虽不愿意承认却也没说什么否认的话。
  '要不是容予那小子强的变态,我定能把青霄给狠狠揍一顿。'
  与修者结了契约的,无论是灵兽还是剑,他们都倚靠着修者的灵力。
  修者的灵力越强,与之结契的灵物也越强。
  像容予这种级别的修者大能,哪怕只是一品的灵兽,在与他结契之后也能发挥九品的实力。
  '算了,不提这些了。'
  '反正你只要记住一点,小爷我不随便揍人,但凡我揍的,肯定都该揍。'
  “……”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这不就是记仇吗。
  绥汐并没有将心里面的吐槽说出来,怕第一个被削的人就是自己。
  “过两日就要下山历练了,我觉得我除了些学会了些基本术法也就刚入了个无情道。”
  少女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亭子里。
  “哎,我怕我应付不来那些妖魔鬼怪。”
  '别多想了,你虽入道晚了些,但是你的资质可是万里挑一。'
  息风用剑柄轻轻拍了下少女的肩膀。
  '再说这不是还有小爷我在吗?我肯定护你周全。'
  “可我听说再牛逼的剑,如果主人是个弱鸡那剑再厉害,最后充其量也只是比弱鸡好些的弱鸡。”
  '……'
  息风沉默了一会儿。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用了近乎全部灵力才把白栎给吓跑,结果生生休眠了好几日的事情。
  的确,绥汐和他前主比起来实在有些不够看。
  倒不是说她资质不够,而是当时他前主取到他的时候修为已至金丹。
  而绥汐现在……
  勉强入道筑基。
  '……啧,这不还有顾长庚那小子吗?还有隔壁桃源那高个儿。'
  '一个金丹巅峰,一个金丹,两金丹在还出什么岔子的话,那你干脆离了青霄凌云去蓬莱吧。'
  也是。
  绥汐差点都忘了这一次顾长庚他们也会跟去。
  她这下心里松了口气,也没担忧什么了。
  息风瞧见她没再想这事情后,剑身动了动。
  本就放在桌子上的剑这么一动,声音很是清晰,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少女一顿,垂眸看向息风。
  “怎么了?后背痒?”
  绥汐见他剑身这么在桌子上摩擦了好几下,疑惑地问道。
  “要不我给你挠挠?”
  尽管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剑会痒痒,可一想到息风有自己的意识便不觉得奇怪了。
  她这么说着伸手想要去碰息风。
  息风也没躲,翻了个身却不说话。
  绥汐觉察到什么不对。
  因为剑和主人心意算是相通,尽管绥汐没什么七情六欲,可若是息风心情不好或者情绪变化显著,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息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嗯。'
  息风少有的没有干脆直接的对绥汐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像是思考了下,半晌,这才组织好了语句。
  '我想要个穗子。'
  “穗子?”
  '就是吊在剑柄上的剑穗子……'
  '你会做吗?'
  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想他只是想要个剑穗子。
  '……不过若是你不会做就算了,我也就随便说说。'
  “可以啊。”
  绥汐只是有些惊讶息风会问她要这个东西。
  因为依照这些日子和他相处来看,他应该对这些装饰没什么兴趣的。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剑穗了?”
  息风之所以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要求,是因为这东西自己要的话很娘。
  但前些日子他瞧见了青霄那家伙身上也吊了个穗子,上面还有一块暖玉。
  他想起之前绥汐嫌他没那花影好看,没那惊寒酷炫。
  于是心下一动,也想要个剑穗。
  但是他一直憋着没说。
  直到最后在快要下山历练的时候,息风才下定了决心与绥汐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要下山了,稍微打扮打扮也没什么不好的。'
  息风并未与绥汐说实话。
  '怎么说我的辈分在整个剑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不能被那些小辈给比下去了。'
  “原来不仅是人,你们剑也会攀比啊。”
  她感叹了这么一句。
  无论是人还是剑,都过得不容易啊。
  '什么攀比?老子那是立威!'
  息风听绥汐这么说后哼哼了几声。
  '再说我捯饬好了你这做主人的也有排面了不是?'
  说的到时头头是道。
  绥汐没法子反驳。
  毕竟她是一个极度颜控。
  “成,你想要什么颜色,我一会儿就去找来细绳子给你编。”
  什么颜色?
  这个问题息风还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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