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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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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汐没有听出对方语气的不对劲,而且她也是实话实说,没有商业互吹的意思。
认真算起来加上前世,她比白羽然多活了个十八年,自然对事物的理解什么要比对方要深刻一些。
绥汐并不觉得自己是天赋异禀,只不过是一些经验之谈罢了。
毕竟从高考修罗场出来的,理解记忆一两套剑法自然不在话下。
白羽然没说什么,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并没有平日时候那么灿烂。
绥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气氛有些尴尬。
她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转移了个话题。
“对了白师妹,你可有筑基?我听顾师兄说这是每一个修者入门基础中的基础,只有筑基之后才能凝灵力习术法。”
“我自前日离了清心阁了师父便开始为我洗髓了,按时间算的话师姐也快了。”
绥汐听后眼睛一亮,而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黯然了下来。
“可我师父还在闭关,看来我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筑基了。”
然而因为时间久了些,绥汐忘记了,在魂灯阁的时候谢远便将她入门修行的相关事项交由顾长庚负责。
晌午刚过,她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想要出去走走。
不想刚推门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藏青色身影。
“顾师兄?”
顾长庚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绥汐的脸色。
“身体可有不适?”
他问的迟疑,自己也不大确定。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青年见绥汐说话中气十足,的确也不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他这才收回视线。
“你今日午睡比以往多睡了一个时辰。”
“我这不是因为刚脱离了尘长老的魔爪,精神一放松就睡过头了吗?”
绥汐睡懒觉被抓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而后动作一顿,意识到了什么。
“你该不会从一个时辰前就在我门口站着了吧?”
顾长庚不置可否,脸上一派坦然。
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女孩子闺房门口站了这么久有什么诡异。
“走吧。”
他见绥汐并无大碍后这才迈着步子往外头走去。
“去哪儿?”
顾长庚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他的眸子很漂亮,眼尾部分微微上挑着,本该是有些风流意味,却生生被他的正气给压制住。
“你已能凝剑气,自然该洗髓了。”
尘渊并不是那种每日无聊到去小竹峰找晚辈们的茬的人,在绥汐能够用竹剑将风中每一片叶子都用剑气切断的时候,他便不会再教授任何了。
绥汐参悟了剑法切断叶片之时,便已学会了凝剑气。
如若不洗髓筑基的话是很难再进行之后的修行。
她一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刚入青霄凌云谢远嘱咐顾长庚的事情。
因为绥汐的师父容予还在闭关,不一定能够赶上之后的拜师大典。
在此之前,顾长庚负责她的洗髓筑基诸多琐碎事项。
“麻烦你了顾师兄。”
绥汐这些时日受顾长庚太多照顾,人小青梅好几次巴巴的过来找他想要一同练剑,都因为自己这个拖油瓶在而拒绝了。
想到这里少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她抬眸看着顾长庚微微颔首回应了之后,眼神淡淡瞥过来,示意她跟上。
绥汐提着过长的衣裙下了台阶,小跑着便过去了。
她这几日将逍遥峰还有凌云峰周边都转悠熟悉了,她扫视着路,发现顾长庚似乎要去其他地方。
顾长庚余光瞥见了绥汐四处张望着辨认着这里是哪里的模样,喉结滚了滚。
“缥缈峰。”
“你还没去过。”
怪不得绥汐不认识路。
她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一下子变便浮现出了之前看的青霄凌云图鉴。
缥缈峰是沈亦安,沈长老居住的地方,那里整座峰都种植着各种珍贵的灵植。
和容予对灵植不关痛痒,任由灵宠摘取饱腹不同,沈亦安对自己的灵植宝贝的不行。
“顾师兄,我们这是要去缥缈峰摘洗髓用的灵草吗?”
“不是。”
顾长庚摇了摇头,语气少有的有些无奈。
“我们是初试之后,好不容易才从沈长老那里要到了新入门弟子的洗髓灵草。”
“因为青鸢来得比初试结束晚了几日,所以你的那份可能是拿不到了。”
“是因为我来得晚了,所以没有准备我的那份吗?”
绥汐表示理解,毕竟她比初试时间来得晚了些。
这就像新学期发书,大家按时到的都分到了书本,晚来的书都发完了。
“……也不是,只是单纯的沈长老懒而已。”
身为青霄凌云的内门弟子,他的集体意识极强。
哪怕这件事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觉得惭愧和羞耻。
“我前些日子便去找了他……”
“他说他懒得再种了。”
沈亦安一生之中最宝贝两件东西。
一是他的灵植,二是培养其灵植的灵土。
他那缥缈峰里灵土大多都栽种着极为珍贵的灵草灵果,每年初试新入剑宗的弟子们十来个人所需的洗髓的灵草只有他这里能种。
沈亦安每次都会不情不愿地腾一处灵力充沛且肥沃的灵土为其培育灵草,然而仅此一次。
之后如若是报错了人数,或是弄丢了灵草,哪怕对方求的唇舌干燥也不会同意。
沈亦安拒绝的时候还要一套十分强词夺理且让人无法反驳的说辞。
'我这灵土被我养的娇贵,得休息一段时间,不可反复栽种。'
'另腾地方也不行,没地方了,都种满了。'
'你要我摘几株灵植用灵力养护着,等洗髓灵草好了再栽种回去?万万不可,灵力再好也抵不过灵土来得滋养,若失了效力我岂不是白费了几十年乃至百年精力?'
让人完全找不到丝毫能说服其歪理的可能。
最后只好放弃。
当然,洗髓不仅仅只能用灵草,还有其他的方式。
只是远没有灵草淬炼药浴来得轻松。
沈亦安对此一点儿也不觉得心虚愧疚,觉得这只不过是修行途中微不足道的一次小历练。
说什么如若这都受不住的话干脆直接放弃入道滚下山这样的风凉话。
“……那既然我们要不到洗髓的灵草为何还要去缥缈峰?”
她咽下了对沈亦安的种种吐槽,单刀直入地问了现下她最不解的事情。
“洗髓的灵草是没有,不过缥缈峰还有一口紫金云鼎。”
“什,什么意思?”
“那口炉鼎是千年的灵宝,既能炼丹也能炼你。”
顾长庚看她似乎有点儿不安的样子,以为她是怕没办法洗髓筑基。
他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师妹放心,那紫金云鼎所用的火是九味真火,洗髓一事定能顺遂。”
“不是啊师兄!你这样说我更不放心了啊!”
我又不是金刚不坏孙悟空,我一介凡人之躯哪受得住这样的真金火炼!
你醒醒啊!
第二十三章 (修)
绥汐走到半路的时候听到顾长庚告诉自己这个噩耗的时候,心里是崩溃的。
她掉头拔腿就想往回跑,结果顾长庚眼疾手快,拽着她的后衣领生生地给拖到了缥缈峰的山门。
而后触动法阵,直接一步登上了顶。
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绥师妹切莫怪我,这洗髓宜早不宜迟,拖延久了反而对你日后修行不利。”
道理我都懂。
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绥汐想到要被丢进炉鼎里烧,她实在是怂得不行。
“顾师兄,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洗髓的办法了吗?你就当救人一命,救救你这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师妹吧!”
顾长庚皱了皱眉,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摇了摇头。
“我们青霄凌云大多出的都是剑修,只有沈长老一人主修的是药理丹法。洗髓不是要灵草洗涤,便是要靠炼化,剔除身体里的杂质,淬炼灵体。”
“无论是其中哪一种方法,都只有在缥缈峰这里才能完成。”
说了这么多,意思其实就一句话概括。
'没法子了,死了这条心吧。'
绥汐欲哭无泪,最后在一旁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
这才逼着自己咬牙忍一忍,大不了到时候让顾长庚把她给打晕了,这样就不会感到什么疼痛了。
嗯,这是个办法。
她灵机一动,想到了这样一个并不算高明但可行的解决方法后,绥汐心下这才安心了些。
脸色也没有最开始那么苦大仇深了。
正当她准备跟着顾长庚继续往里头走去的时候,抬眸瞧见了不远处朝着他们挥着手的粉白衣衫的少女。
绥汐眨了眨眼睛,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
“顾师兄,那个小姐姐好像是在同你打招呼。”
“她是丁香,是沈长老的真传弟子。”
顾长庚先这么对绥汐介绍了下,这才回头朝着对方所在位置点了点头。
这反应着实冷淡了些。
不过丁香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她看到顾长庚搭理她了之后,两步三台阶地跑了过来。
“顾师兄,你是来放惊寒的吗?这几日紫金云鼎火气正旺,你来得正是时候。”
丁香不知道是见到顾长庚觉得高兴还是因为惊寒,眉眼弯弯,模样好不娇俏。
“诶,这位师妹是……”
她原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走近了些这才看到顾长庚身后的绥汐。
“今年新入剑宗的弟子,绥汐。”
“啊绥师妹好,你就是昨日我师父说的主动请缨来用肉身养炉鼎的弟子吗?”
丁香见是顾长庚带来的,联想到了之前沈亦安的话,眼神不掩震惊,惊讶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长得清丽可人,唇红齿白的。
可惜了,就是脑子不大好。
“???沈长老与丁师姐说我是主动来给他养炉鼎的?”
这回震惊的对象换做了绥汐。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吗?!难不成绥师妹你是被迫的?!艹!这也太过分了!告诉我你师父是谁!我暗地里骂死他!”
正在闭关的容予突然被cue,还背上了一口重重的锅。
绥汐嘴角抽搐了一下。
“倒不是被迫,只是没得选而已。”
她叹了口气,不大想继续和丁香谈论这伤心事。
“丁师妹你先带我们去丹炉房,免得沈长老等急了。”
顾长庚在她们没说话空挡的时候这才开口提醒。
“什么?我洗髓不是师兄你帮看着的吗?为什么沈长老也在?”
青年听后沉默着没说话,或者是在思考着该如何组织语言给绥汐解释。
“顾师兄没给你说吗?”
丁香疑惑地看了一眼顾长庚,又看着绥汐一脸懵逼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情。
“咳咳,是这样的。”
她清了清嗓子。
“那紫金云鼎是我师父手中少有的前年灵宝,他宝贝的不行。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放心,打算要在一旁看着 ,怕到时出了什么差错毁坏了炉鼎。”
“……我觉得比起长老他的炉鼎,他更该担心担心我的安危。”
毕竟她这纤弱的身子,比起千年的灵宝更容易出差错。
推门进丹炉房的时候绥汐便迎面感受到了一股热气。
是炉火的温度,顺着里边窗户进来的风一起吹到她脸上。
那紫金云鼎大的惊人,鼎肚子可能足足要五十人合抱才能抱拢。
浑身暗紫色,细看之下有看不分明的繁复花纹,在炉火光亮的辉映下显得更加深邃压迫。
在距离炉鼎不到两米的地方坐着一个靛蓝衣衫的男人,那人正是沈亦安。
他正拿着个扇子一下一下地给自己扇着风。
姿态慵懒,像极了前世绥汐家楼下夏日扇蒲扇的老大爷。
“师父,这是绥汐师妹,是来养……洗髓的。”
沈亦安视线落在绥汐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瘦了,若是再胖些更得紫金云鼎喜欢。”
千年的灵宝,多少也有了些灵性。
它心情好时和心情不好时候炼制的丹药品质天差地别,这也是为什么每每它热了沈亦安会去借顾长庚的惊寒给它降温。
“绥师侄,先进去炼着吧。如果觉得欠些火候就给这两个童子说,让他们再加点火。”
“……我想可能应该不用,劳沈长老费心了。”
绥汐一副噎着了的样子让沈亦安心情愉悦。
他唇角勾起,用扇子指了指炉鼎。
示意她快些进去。
绥汐没有先过去,而是回头再三嘱咐顾长庚。
“顾师兄,如果我在里面哭喊大叫的话请你想办法进来给我一拳,把我弄晕。”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揍我吗?我今日给你机会,满足你的愿望。”
“……师妹,是切磋。”
若不是顾长庚一直都面瘫着一张脸的话,可能早就表情管理失控了。
绥汐借着搭在紫金云鼎的那个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生怕脚一滑就给头朝地栽倒下来。
炉鼎盖子已经提前被童子给打开了,绥汐爬的时候就热的浑身是汗。
到最顶端的时候,她低头一看,那炉鼎里不像表面暗紫,里头如烧铁一般通红一片。
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热了。
无异于火山岩浆。
“……那个沈长老,我这么进去真的不会被烧死吗?”
沈亦安扇着扇子,面上有些不耐。
“只是热了些,死不了。再说我这炉鼎怕血腥,我怎么会舍得吓着它呢?”
“……”
听着虽然想让人去暴打他脑壳,可确定了不会被烧死了之后,绥汐这才真正把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下。
她深吸一口气,眼一闭,纵身跳了下去。
“快!快盖盖子!天灵根的资质!千年难遇的养炉材料,可别让她给跑了!”
刚才还老神在在一脸淡然地躺在椅子上扇着风的沈亦安瞧见绥汐跳进去后,猛地站了起来。
他慌忙叫两边的童子赶紧盖上盖子。
“卧槽!真的是那个和剑祖一样的天灵根吗师父!”
丁香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那是当然,这是正正经经过了魂灯测试的,假不了!”
顾长庚在一旁错愕地看着这两师徒一惊一乍的对话。
良久,他才从他们两人的对话庞大信息量之中理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绥师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
逍遥峰,魂灯阁中,谢远像往常一样查看魂灯有无异常。
每一个剑宗弟子的魂灯明暗和颜色的微妙变化都会显露出很大问题。
若魂灯光暗,则表示生命垂危。
若又白转变为幽蓝,则为走火入魔。
谢远捋着长长的胡子,从入门位置一盏一盏往里头看去。
目光所及,皆是明亮灯火。
他满意地微微颔首,然后踱步慢慢往里头走去。
走到最里面的时候,谢远见一处金色的魂灯无风摇曳着。
老者捋着胡须的手一顿,而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拂尘往半空一扫。
半空之中,凌云峰的画面一览无遗。
再往近了些探去,快到达主殿的时候。
画面一抖,首先扑过来的是那只浑身雪白的老虎,它怒吼了一声,龇牙警告着窥看者。
“白栎。”
一个温和似泉的声音唤住了白虎,声线清越,如春时四月天。
白虎听到了他的声音后立刻收敛了戾气,摇着尾巴回到了那人身旁。
谢远这个时候才看清了青年的面容,眉眼带笑,白衣胜雪。
似云海生花,高洁淡雅。
“恭喜师弟提前出关。”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剑祖容予。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白虎的背,在听到谢远的道贺后唇角微微上扬。
“我运气不错,刚好赶在明日拜师大典之前。”
第二十四章
绥汐从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跳进了这紫金云鼎。
到了傍晚; 太阳都落山了,等到火自己熄了之后这才剩了半口气; 艰难地从里头爬了出来。
刚进去的时光还是个顶干净的姑娘; 出来的时候衣衫被烧地破了好些洞。
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也红得吓人,像是烧红的铁。
身旁常年在紫金云鼎旁添柴扇风的童子也不敢随意靠近绥汐,温度太高; 怕烧坏了衣服。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出来后半晌视线都不怎么清明。
沈亦安没骗她; 这火的确烧不死她; 她也不觉得有多疼痛。
就是难受; 像是千万只蚁虫在噬咬着她的身体,密密麻麻的痒。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是这火的灼热不会灼伤肌肤。
那真火的温度一丝不余的全部顺着鼎壁汇聚,最后缓缓地往绥汐血液里钻。
她的浑身血液如火山岩浆一般在身体里流动着; 这才导致她从内到外成了这般红彤彤的模样。
沈亦安和丁香对此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绥师妹; 你先别过来。对对对; 就在那里站着散散热,等到身上不红了再过来。”
丁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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