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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_云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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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母亲比这妇人好看,父亲是瞎了眼才养了这样一个外室。
  那妇人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徐青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四处打量着:“有没有孩子。”
  养着外室,如果再有庶子,那岂不是罪加一等,闹到祖母那里,就算父亲是侯爷也要被罚跪在祠堂,祠堂夜里风有多冷,老头子应该亲自尝一尝。
  “够了,”安义侯再次发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回去自然向你们母亲交待,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徐清欢微微仰起头,父亲这是宁愿让哥哥和她误会也不肯解释了,趁着哥哥和父亲纠缠,她的迅速将屋子里打量了一番。
  屋子不大,在角落里隐约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供桌,桌子上摆着一只香炉、碗、箸和酒杯。
  看起来不像是神龛,更像是供奉什么人的牌位,徐清欢抬脚向那供桌走去,旁边的妇人抬头看了徐清欢一眼,脸上有了几分的紧张的神情。
  供桌上的确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杨公月之牌位。
  杨月是谁?
  供桌的酒杯旁边还放着一只黑黝黝的铁环,材质十分的粗糙,但是表面却打磨的光滑,显然被人常常地使用或擦拭。
  既然摆在供桌上,想必是这牌位的人珍视之物,徐清欢不易伸手去触动,就站在供桌前仔细地思量。
  自从上次在书房中和父亲谈过聂荣一家当年的遭遇之后,她就察觉到父亲对当年的魏王谋反案另有思量,于是在查孙家这桩案子的同时,她也将魏王谋反案中,与父亲相关的人和事仔细回想了一遍,这才发现虽然经历了两世,她对这些所知甚少,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徐清欢向供桌上的牌位行了个礼。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向她看过来。
  徐青安不解:“妹妹你做什么?”他都要撸起袖子准备跟父亲干一架了,妹妹却这样不分轻重地讲起礼数来。
  安义侯也才发觉,在不争气的儿子纠缠下,他忽略了聪明伶俐的女儿。
  “这供奉的是谁的牌位?”徐清欢转头问向妇人。
  徐青安更是气结:“妹妹,你是不是傻了。”这是该注意牌位的时候吗?
  那妇人抿了抿嘴才道:“是……恩公的牌位。”
  徐青安更是看不起父亲,人家都有恩公,父亲却这样纠缠不休,说不定这外室是被迫留在这里的。
  “恩公还是家里的人?”徐清欢又开口,“这碗中的吃食像是新的,里面摆着的应该是芙蓉糕。”
  妇人忙道:“恩公喜欢吃芙蓉糕。”
  徐清欢点点头:“最上面那块糕点被人咬了一口,是在替牌位上的人尝尝味道吧。”
  妇人面色一僵。
  徐清欢接着道:“对待恩公是敬重,对待家人才会这样的亲近。”
  妇人说不出话来,她隐约觉得就算自己找到更好的理由去反驳,徐大小姐也不会相信。
  徐清欢道:“父亲认识一个叫杨月的人吗?”
  安义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们姐弟不要再这里闹了,我处置好这里的事,会找你们说话。”
  徐清欢摇头:“父亲不认识杨月,因为这牌位供奉的不是杨月。”
  不等旁人说话,徐清欢接着道:“杨字可以拆成木、暎В瑫'有一日之长的意思,暎в中嗡埔祝缀驮伦槌梢自拢懈鏊捣ń小匀找自隆饷此悼梢越自驴闯伞铡郑圆还芩禃'字还是月字,都引向了一个‘日’字,‘日’字与前面的木组成一个新字,木日为杲,《说文》里说,杲、明也。”
  徐清欢话说到这里,安义侯也面色微变。
  徐清欢接着道:“我父亲身边有两个副将,其中一位叫蒋曜字明公,魏王谋反案时,追随魏王被朝廷正法,这牌位上的人就是蒋曜吧!蒋曜的箭法十分了得,称他百步穿杨不为过,供桌上放着的铁环正是射箭所用,应该是蒋曜的旧物。”
  妇人嘴唇微微地颤抖。
  徐清欢看向那妇人:“而您应该是蒋将军家的女眷。”
  妇人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可能因为屋子里站着的都是安义侯府的人,安义侯本就是知情人,徐大小姐又找到了证据,再隐瞒下去也就没有必要,所以她才微微放纵了自己的情感。
  若换做旁人来质问她,她抵死也不会承认。
  徐青安也是一脸惊诧,今天晚上发现的秘密太多,他一时想不明白,父亲这是窝藏了反贼的家眷吗?这可是重罪。
  谋反之罪是要被诛九族的,父亲的胆子也太大了,相比之下,他从前做的那些事,多么的微不足道。
  “父亲,今晚您来这里,想必是要让这位太太离开京城避祸,”徐清欢道,“您是想到了,这次的案子张家要想脱身,必然会在谋反案上做文章,安义侯府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安义侯的脸色更加的沉重,一切都被清欢料中了。
  “事到如今,您藏在心中的秘密已经没必要隐瞒,”徐清欢看向蒋曜的牌位,“既然我能猜出这些,其他人必然也能猜得到其中内情,更何况对付安义侯府的人是有备而来,这样一味躲避不是办法,倒不如放手一搏。”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担忧
  安义侯看着女儿那双清澈的眼睛。
  换做别人家的孩子,听说这样的事大约早就已经不知所措,清欢却冷静地站在那里为他出主意。
  安义侯道:“你可知放手一搏会是什么结果?”
  徐清欢点点头:“赢了自然大家都平安,输了恐怕就要丢掉性命。”
  安义侯叹口气:“那你……还敢说这样的话。”
  徐清欢道:“即便父亲从现在开始躲进安义侯府中,什么都不做,那些人还是要找上门来,反正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倒不如迎头直上。”
  事实就是如此,前世父亲自戕在大牢之中,真的就是因为凤翔的案子吗?
  她知道的越多越觉得前世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我……我去沏茶来。”妇人匆匆忙忙走了下去。
  安义侯也转身坐在了凳子上。
  徐清欢道:“那位可是蒋夫人?”虽然她这样问,但是心中却知不太可能,就像聂荣夫妻一样,一旦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不可能会活下来。
  安义侯摇头:“蒋曜被杀的时候,蒋夫人早就过世了,她是蒋曜外室留下的骨血。”
  徐清欢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原来妇人是蒋曜外室的女儿,可就算是外室的女儿,也逃不出诛九族的大罪。
  不要说她是蒋曜的骨血,就连蒋曜同族兄弟姐妹,妻族的岳父母也要一同论罪,而且只要皇上愿意,可以将株连九族变成是一切与蒋曜有来往的人。
  所以这件事一旦被朝廷知晓,父亲窝藏朝廷钦犯多年,就是重罪一条,就算不会株连九族,也会为安义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安义侯道:“她的存在,蒋家人都不知晓,蒋曜在世时只带我去看过她,蒋曜出事之后,京中还有不少的官员被认为是魏王一党,朝廷四处抓人,一夜之间几百人入狱,但凡有所牵连的都难逃厄运,不过终究还是有百密一疏,我就是趁乱想了法子,帮助蒋曜的外室脱逃。”
  徐清欢点点头,就是因为朝廷抓的人太多,父亲才能趁乱救下蒋曜的外室和女儿。
  当年谋反案牵扯甚多,京中几处大牢都关满了人,大部分人根本没有过审直接就被带上了法场,朝廷不停的杀人,不停的抓人,是大周建朝以来最大的血案。
  直到现在,任谁提起十几年前的魏王案,都还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蒋曜年纪比父亲要大,比父亲更早出入军营,父亲初入军营还受过蒋曜的恩惠,蒋曜亲眼看着父亲执掌帅印,说是父亲的副将,情分如同兄长。
  对于父亲来说能够为兄长留下血脉,就算冒险也值得,更何况当时朝廷并不知蒋曜还有个女儿在外,父亲绝不会主动向朝廷提及此事,所以必然会有今日的结果。
  妇人为众人奉了茶,就默默地坐在了一旁,趁着大家说话,她顺手从笸箩里拿出了针线,静静地缝着一件小衣服。
  徐清欢在此之前已经注意到了笸箩里的衣物。
  妇人抬起头对上清欢的目光:“这是给恩哥做的衣服,他今年五岁了,这两日生了病,你们来之前刚刚睡下。”
  徐清欢想要问的,妇人全都说了出来,而且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在闲话家常。
  徐清欢忽然很敬佩这妇人,虽说她从当年的劫难中逃生,想必这些年也是战战兢兢地生活,可她脸上却找不到半点惊慌的模样,反而是如水般的平静。
  不等徐清欢说话,那妇人又开口:“徐大小姐称呼我韩氏就好了。”
  韩氏,一个不远不近的称呼。
  韩氏会这样说,不是要与她见外,而是现在的情形,这样的称呼最为合适。
  安义侯道:“其实就在你跟我说起聂荣的事时,我就有了警觉,我从前没听说聂荣夫妻在外还有一个养女,不过我又想,这些涉及到聂家的家事,我们外人不知也合乎情理,不过既然要将谋反案旧事重提,总归还是让人担忧……”
  安义侯说到这里,韩氏抬起头:“侯爷早几日就想让我离京,但这次进京我本就是为恩哥治病的,恩哥的病还没有好,长途跋涉恐怕他的身子会吃不消,我就想着不如再看看情形,或许不会有什么事……”
  安义侯道:“今天我听说聂荣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就怀疑张家另有所谋。”
  所以父亲才会连夜过来让韩氏收拾东西离开。
  “父亲忧虑的没错,”徐清欢道,“我怀疑从一开始,我们就被人算计了。”
  韩氏停下了手中的针线静静地听着,她的手却将孩子的衣服攥得更紧了些。
  徐清欢道:“有人早就知道父亲救出了蒋将军的女儿,江知忆不过就是个引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安义侯府。”
  安义侯看向徐清欢:“你是说,江知忆是被人指使的。”
  “不,”徐清欢摇头,“也许她也被蒙在鼓里。”虽然江知忆的事她还需要再去查清楚,但是道观里的何苗氏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
  何苗氏说的那些话里面有太多的蹊跷,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婆,历尽千辛万苦赶到京中来,仿佛事先知晓十几年前的案子会被翻出来似的。
  太巧合了。
  而且当年的大火与谋反案有关,提起谋反案,何苗氏没有半点的惧怕。
  当时她顾着查案,完全将何苗氏忽略了,可如果何苗氏另有图谋,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
  宋成暄走进宋家的小院子。
  他刚刚从刑部衙门里回来,身上还沾着大牢里潮湿的气息。
  书房的桌案上摆着他今天要处置的文书,宋成暄简单地看了看,抬起头问永夜:“还有没有别的事?”
  “没了,”永夜躬身道,“都在这里了。”
  宋成暄点点头,永夜慢慢地退了下去。
  打开东南送来的信函仔细看了一遍,宋成暄准备给军师回信,提起手中的毛笔,他脑海中却浮现出今日在刑部听到的消息。
  有人泄露了案情,京中现在都知晓了江知忆是聂荣的养女。
  这股风恐怕是冲着安义侯府去的。
  她应该感觉到了吧!
  刑部有意向他询问安义侯府的事,他没有直面回答,这只是一个开始,恐怕用不了多久,案情就会有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她准备要怎么办?
  夜静悄悄的,就像静悄悄的安义侯府,看来安义侯府是准备靠自己的力量渡过难关了。
  因为徐清欢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帮安义侯府,所以她也没有让人来向他打听,刑部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宋成暄脑海中浮现出徐清欢那微微翘起的下颌,当遇见有人故意要害安义侯府时,她是绝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低头。
  她是要与张家硬碰硬了。


第一百五十章 交情
  安义侯府的地位和张家自然相差悬殊。
  张玉琮和两个哥哥相比虽然在学识上弱了些,却也算鞍前马后为张家劳心劳力,如今张玉琮出了事,到了要紧的关头张家不会置之不理。
  张家向安义侯府下手,自然是手中已经握了安义侯的短处。
  无论怎么看,安义侯府都落了下风,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一定就能有绝对的胜算。
  “公子,顺天府的黄大人来了。”
  这么晚了,黄清和还会登门。
  永夜将黄清和请进了书房中,黄清和看起来精神尚可,只是嘴角起了水泡,一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也难怪黄清和如此,今天一早就被刑部、大理寺官员质问,是否在查案中泄露了重要的案情。
  黄清和在各位大人面前,将开始查案到如今的所有事说了个仔细,不时地回答各位大人的询问,一天下来难免会焦躁,黄清和已经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至于让自己乱了思绪。
  黄清和向宋成暄见礼。
  两个人坐下来,宋家下人端了茶,然后将书房门轻轻地阖上。
  黄清和抿了抿嘴唇道:“宋大人,您有没有发现刑部的气氛不同寻常。”
  不等宋成暄说话,黄清和接着道:“这桩案子看起来已经人证物证具在,只要梳理好文书,就能继续往下查了,可现在明显有人要节外生枝。”
  黄清和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不准备这样低头。
  宋成暄道:“如果真是这样,黄大人准备怎么做?”
  黄清和道:“我想他们敢这样做,定然是此案还有漏洞,若是案情能够一环扣一环互相得到印证,就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所以……”
  宋成暄点点头:“所以黄大人来寻我,想要再问一问,我是否能够想法子确定与张家、孙家私运往来的海盗身份。”
  黄清和目光殷切:“为了能够查明此案,黄某也只能厚着脸皮来向宋大人讨教。”
  宋成暄道:“黄大人可知海上有多少海盗?”说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也许就在我和黄大人说话的时候,就有海盗劫商船,而且他们不受任何人约束,只做对他们有益之事,即便推测出哪个海盗有嫌疑,也不能将他抓捕来大周审讯。”
  黄清和的眼睛微微暗淡。
  宋成暄接着道:“如果那海盗像我推测的那样得到了倭人的支持,想要抓到更不容易,朝廷不会派大量人马前去讨伐,顶多遣几十个人前去探明情形,海盗向来凶残,一旦发现有人前来,必然会下杀手。”
  黄清和对海上的战事不了解,现在听宋成暄一说,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的简单:“这样的话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不但抓不到海盗,我们的人手也会损失惨重。”
  黄清和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更加明白张家的用意:“就是因为对付海盗十分凶险,张家才敢这样做。
  而且我们对海盗的身份只是一个推断,谁也不会为这样一个小小点的猜测去冒生命危险。”
  黄清和说完起身向宋成暄行礼:“多谢宋大人指点迷津,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我就去想别的法子。”
  黄清和说完就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什么事:“宋大人,那天您去白云观是因为对孙家有猜疑……”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好像不知要怎么说。
  宋成暄抬起头迎上黄清和的目光:“黄大人想问,我来京路上遇见了安义侯府的人,这桩案子又恰好与安义侯府的人撞上,是不是我与安义侯有些交情。”
  黄清和点点头。
  宋成暄道:“没有交情,只是巧合罢了。”
  黄清和施礼:“我明白了。”
  眼看着黄清和就要走出书房。
  宋成暄站在那里忽然又开口:“我虽然与安义侯府没有任何的交情,但既然朝廷命我一起查案,只要与案情有所帮助我都会尽力而为。”
  黄清和停下身,再次转头向宋成暄行了礼,这一次他的腰弯得更深了些。
  “这位黄大人果然清正,无论是谁在得到张家的暗示之后,就算不会选张家,也不会这样积极地与张家对抗。”
  永夜说完这话,有些懊恼,张真人不在的日子里,他不要主动分担张真人该说的话,他应该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这才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可看着公子不说话,他又忍不住道:“刑部的人是怀疑黄大人与安义侯府私下里有交情,才会对黄大人加以盘问的吧,黄大人不但不收敛,还这样一心要查下去,恐怕后面更会被人质疑。”
  宋成暄微微眯起眼睛,黄清和与安义侯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面,若是有人存心质疑,只会从徐清欢下手。
  徐清欢确然曾跟黄清和一起推测案情,就算被人传出些话来也不奇怪。
  黄清和一个小小的通判,敢于与张家对立,也许就是因为安义侯府在背后给他撑腰。
  宋成暄皱了皱眉头,不愿意为安义侯府思量太多。
  “公子,安义侯府那边有动静了。”
  宋成暄刚准备回房休息,护卫就上前禀告,他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
  徐青安和徐清欢兄妹跟着安义侯一路回到侯府。
  侯府大门就在前面,安义侯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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