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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_云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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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成暄坐在椅子上,目睹了安义侯一家人的团聚。
  他的耳边响起的是安义侯的脚步声。
  步伐轻快、有力,可见功夫依旧很扎实,这间屋子的门虽然被关上,隐隐约约还能透过那扇小菱窗看到安义侯的身影。
  安义侯轻声安慰女儿,一家人如此其乐融融。
  这种气氛却与他格格不入。
  宋成暄不由自主地微微攥起手,他耳边是厮杀的声音,眼前一片血红,一柄剑穿过他的身体,刺骨的寒意他如今都清楚的记得。
  午夜梦回时,常常会被那种记忆中的疼痛惊醒,他至今受过那么多的伤,却都没有那次的疼痛。
  宋成暄站起身,手握紧了剑柄,仿佛就要将利刃从中拔出,他的眼睛中是冷峻和化不开的寒意。
  可最终他松开了手,转身向窗子走去。
  安义侯推开了门,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桌上的一盏灯。
  窗子打开着,一丝冷风从外面吹进来。
  见屋子里没人,徐清欢松了口气。
  “窗子也不关好,”安义侯道,“万一受了风可怎么得了。”
  凤雏见状立即快步走进去将窗子关紧。
  “都挺好,”安义侯将妻子、女儿反复打量了一遍,看看身边的管事、小厮、丫鬟,还有那只神气的肥鸟,然后才踏实地坐下,“我早就想去凤翔接你们,却没想到苏怀出了事,莫须有的罪名压下来,幸亏有简王在其中周旋,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罪名倒是来得快也去得快。”
  说到这里,安义侯脸上流露不满的神情:“如今税银找到了,文书到了京城,简王就拿着进了宫,一天也没耽搁就让人将苏怀放了出来,都察院还想生事,让简王几句话顶了回去,来京中为苏怀诉冤的百姓也散了,总归是有惊无险。”
  安义侯夫人道:“想想凤翔的事,到现在我还胆战心惊,侯爷你也差点被牵连进去。”
  安义侯并不清楚其中内情,看着爱妻眼睛红了,心中更是一软:“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了,我是没想到族中二哥、三哥早就包藏祸心……现在总算了结清楚……”
  “到底有没有了结,现在还不知道。”安义侯夫人看向徐清欢。
  徐清欢点点头:“父亲,整桩案子都没那么简单,不管是凤翔的案子,还是广平侯府的奸细,我觉得有好多细节还说不清楚。”就算现在最有嫌疑的人是王允,但她相信光凭王允一人也无法如此布局。
  也许查到最后,就会发现就连王允,也是被人放置的一颗棋子。
  提起广平侯,安义侯面色沉重起来:“广平侯被留在京中,等候案子审结,西北的兵权恐怕也要交付给旁人了。”
  “啊,”安义侯夫人有些惊讶,“广平侯在西北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广平侯夫人是奸细,别说皇上不肯再相信广平侯,素来与广平侯不合的官员也趁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墙倒众人推,可怜广平侯一世英豪。”
  这些话不宜在客栈里说太多。
  一家人叙了几句家常,安义侯才想起被丢在一旁的儿子:“你又有没有惹祸?”
  本着不好欺骗父亲的精神,徐青安点了点头。
  安义侯脸上呈现出暴风雨前的宁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知不知悔改。”
  徐青安点头,但是很快他有不自觉地摇头。
  他要……改什么啊。
  眼看着安义侯如雄狮般起身,徐青安慌张地道:“爹,娘让你吓着了。”
  趁着安义侯去看爱妻的功夫,徐青安像个纸片人般,靠着墙溜走了。
  “在外不教子。”
  安义侯默念三遍魔咒,恢复了正常,一脸亏欠地看娇妻:“都是我生了个不肖子,你消消气,我给你揉揉脚。”
  躺在床上,身边是爱妻,安义侯觉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可不由自主地他又想起了朝局。
  安义侯夫人道:“我在凤翔听说广平侯进京求娶清欢,心里有些焦急。”
  安义侯道:“你们都不在家中,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多亏你没应,广平侯世子爷八成凶多吉少了,这些年……大周乱糟糟,我真怕。”安义侯夫人说着攥紧了安义侯的胳膊,将头依偎了上去。
  “说到清欢的婚事,”安义侯叹了口气,“当年我们都已经给她订过亲了,我是真喜欢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如果一切都好的话,说不定我们已经在为清欢筹备嫁妆了。”
  安义侯夫人明显地感觉到安义侯的手臂在微微发抖,她死死地攥紧了安义侯。
  “可惜,没有如果。”


第七十九章 有罪
  清欢的心情很好,周围渐渐繁华起来,一阵风吹过,卷入了阵阵花香。
  这里是她熟悉的京城,而不是那个囚笼。
  马车停在安义侯府前。
  徐清欢下车就要去搀扶母亲,安义侯却已经先一步将夫人从马车上接了下来。
  看着父母恩爱的模样,清欢抬起头。
  她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前世母亲去世之后,安义侯府就留给了五叔一家,从此之后她很少会登门,不是因为她与五叔不亲近,而是每次看到府中的景致,她的心都如针扎般疼痛。
  直到准备离开京城去往北疆时,她几次踌躇要不要回家看看,最终她也只是在出京的路上,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安义侯府的大门。
  冰冷而静寂,仿若当时她的心境。
  她像是丧家之犬逃离京城,也许后来李煦有机会起兵攻入京城,成就他心中的大业登基为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子女绕膝,李氏从此鼎盛繁华。
  那也与她无关,她已经谢幕。
  现在却不同,就像是噩梦一场,重新站在阳光之下,心中的阴霾渐渐都被赶走,最后的恐惧也去的干干净净。
  “啊”“啊”。
  随着叫声响起,肥鸟又落在徐清欢肩膀上,用它那额头上软软的羽毛去碰触徐清欢的鬓角,仿佛在催促她回家。
  “回家。”
  徐清欢抬起头快步走进门。
  听说夫人、世子爷、小姐都回来了,家中的管事也都精神起来,整个侯府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
  银桂带着人将她屋中的幔帐都换成了桃红色,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花斛里插着几支牡丹,桌案光可鉴人似的,徐清欢趴在上面就不想起来。
  “大小姐,”银桂笑着道,“我让人烧水,您洗个澡去床上躺躺吧,侯爷怕你们舟车劳顿,已经吩咐下去,今天侯府不待客,不会有什么人前来。”
  是啊,回到自己家中就是能随性些,但是现在她还不能歇着,她得去看看冼大人。
  ……
  安义侯望着癫狂的冼轻尘叹了口气:“冼大人曾遮掩身份多次往返于朵甘思和大周之间,他十分了解朵甘思的情形,与当时朵甘思掌事的康吉土司有了往来,康吉土司年纪越来越大,对朵甘思土司之间不断的争斗也十分焦虑,冼轻尘觉得也许能在康吉土司有生之年达成和谈,大周可以效仿前朝对朵甘思招安,换来了几十年的休战。
  没想到冼轻尘大周官员的身份被揭穿,他也因此入狱,兵部想要营救冼轻尘,若是能够促成和谈自然是最好,不能让冼轻尘多年的努力白费。
  朝廷采纳了兵部的建议,命礼部寻找合适人手出使朵甘思,只要一切顺利,冼轻尘也会被放回,结果整个礼部也只有王允愿意前往。
  王允与冼轻尘私底下也有过来往,十分敬佩冼轻尘的为人,明知此行凶险却还是愿意一试,不想中途朵甘思突然翻脸,声称大周以和谈为目的,其实是要重创朵甘思,王允也被押入大牢,受了许多酷刑。
  两个人九死一生才从朵甘思逃出。”
  徐清欢仔细地听着:“现在朵甘思已经不是康吉土司主事了吧?”
  安义侯道:“康吉土司在那一战中受伤,不久就故去了,布让土司勉强接替了康吉,不过这些年布让好似越来越衰弱,被年轻的错纳吞并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土地,我听广平侯说,错纳野心勃勃,想要一统整个朵甘思,将来必定是西北一大祸患。”
  徐清欢能看出来,父亲知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安义侯看了看女儿:“你将冼轻尘带回,是希望治好他的疯病,依我看心病只怕药石难医,除非能够打开他的心结。”
  徐清欢点点头,父亲所说也是她心中所想。
  只是她试探了几次,无论是直接说起当年的种种,还是提及王允的名字,对于冼大人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处。
  冼大人像是紧紧地关上了那扇心门,她需要的是找到那把能够打开它的钥匙。
  父女两个刚刚说完话,孟凌云带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厮走过来。
  安义侯看到那孩子明白女儿的用意:“冼轻尘的儿子也死在了朵甘思,大约也是这样的年纪,你想要用这孩子让冼轻尘想起过往?”
  她的心思怎么能瞒过父亲。
  徐清欢道:“希望能有些起色。”
  陈长乐和在茶寮遇见的孩子从外表上看来都稚气未脱,她也想过对方用陈长乐监视冼大人,难不成也是在唤起冼大人脑海中某些不好的回忆,她让小厮来试探,或许能够得到些线索,或许反而起到不好的作用。
  但是这样的试探也是必要的,无论好坏,都能帮她更快的理清思绪,找到想要的答案。
  小厮走进屋子,冼轻尘果然立即大喊大叫起来。
  小厮之前被吩咐过,没有吓得逃开,还是将手中的食物尽量放置到冼轻尘身边,温和地道:“该吃饭了。”
  冼轻尘拿起碗狠狠地向小厮丢去:“你们滚……你们都滚……滚的远远的,滚……快滚……”
  孟凌云护着小厮跑出来,几个人身上沾了饭菜看起来十分狼狈。
  孟凌云道:“侯爷、大小姐,这冼大人是不是真讨厌小孩子,平日里我们上前都侍奉都还好,只要小孩子出现,他都会变成这般……”
  徐清欢看向安义侯:“我们设身处地猜想一下,您现在就是冼大人,见到孩子就会有如此举动,能是什么原因呢?”
  安义侯自然不会去打小孩子,真的必须要这样做的话:“冼轻尘的儿子因救他而死,也许冼轻尘这样做只是想要将儿子吓走,儿子只有离开才能活命。”
  徐清欢点头。
  安义侯思量:“冼轻尘痛失爱子,有这样的举动也不奇怪。”
  安义侯话音刚落,冼轻尘就大喊:“有罪……有罪……有罪……”说着他脱去鞋子,去抓自己的脚趾,这样还不够,整个人像一头疯牛般向墙上撞去。
  孟凌云见状忙上前去阻止冼轻尘。
  徐清欢道:“我开始以为冼大人是因为自己儿子的死才会这样。可是您听见了,方才冼大人说的是‘你们’,可见所指并非只是他的儿子,还有当年那些孩子,我怀疑那些孩子才是冼大人真正的心结。”
  安义侯看向女儿:“照王允的说法,朵甘思原本就是准备杀死冼轻尘、王允和那些孩子,他们逃不逃孩子们都要死。”
  徐清欢道:“是啊,冼大人的儿子是为救他而死,但是那些孩子们的死应该与他没有必然联系,怎么能让他这般。
  他高喊有罪,又对自己进行折磨,也许他就是觉得自己有罪,如果当年他们不逃走,还在大牢中受折磨,孩子们就不会死。”
  安义侯道:“真是这样,这其中必然有我们不知晓的内情。”
  这就是徐清欢得到的结论,王允当年有可能在这件事上撒了谎,他们从这里入手就能查到实情。
  “大小姐,”银桂赶过来道,“门口送了一封名帖,没说是哪家送来的,指明要您看。”
  徐清欢打开帖子先看了落款,她不禁觉得意外,来找她的是王允的女儿。
  徐清欢将帖子递给安义侯:“王大小姐约我明日见面。”
  安义侯皱起眉头:“只是见面,为何这样小心,就算要见,也必须在我们府中。”
  父亲这是怕她遇到危险。
  徐清欢刚要说话,安义侯接着道:“听说你们路上遇到了东南宋家的人。”
  父亲说的是宋成暄。
  徐清欢道:“父亲识得那位宋大人?”宋成暄仿佛和安义侯府有过节,也许她能从父亲嘴里听到什么消息。


第八十章 不见
  清欢提起宋大人,安义侯就想到客栈那晚他感觉到女儿房中有人,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打开的窗子。
  女眷的房间虽在二楼,对于身手好的人,这点高度并不算什么。
  安义侯总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多年的带兵经验,能让他很快感觉到危险,清欢屋子里不但有人,而且对他们怀有敌意。
  “宋家在泉州协助朝廷造船,贡献良多,宋成暄也在福建总兵沈从戎手下立了不少战功,兵部对此十分看重,张家也有意收揽,虽说宋成暄官职尚低,但以他的年纪和本事,再在东南历练几年,很有可能成为大周年轻的新贵。”
  清欢听着父亲的话,再看他一脸深沉的模样,忽然觉得很幸福。
  前世父亲过世的早,已经没有机会与她论宋成暄的长短,不过父亲说的这样仔细,边说边看她的神情,八成是在猜疑她与宋成暄私下里来往。
  母亲心思单纯,很容易被她蒙混过关,父亲却不一样。
  果然,安义侯的目光又是一变:“说说,你跟他见过几次面了?”
  她爹可能是想错了。
  徐清欢很认真地与安义侯对视:“我跟宋大人的确见过几面,不过都是为了查案,女儿没有骗您,在凤翔时我还曾怀疑他是幕后真凶……”
  安义侯皱起眉头,心中一阵后怕:“怀疑他是幕后真凶,还敢与他相见?若他果然是,你岂不要丢了性命。”
  徐清欢道:“女儿心中有数,而且回京之前还请了雷叔帮忙。”
  安义侯的气仿佛消了些,不过很快他又道:“那晚在你房中的可是他吗?”
  话已经说到这里,她自然也只能承认:“女儿只是要与他问清案情。”
  “你是问案,他呢?”安义侯道。
  听到父亲逼问妹妹,躲在一旁的徐青安立即飘了出来:“父亲,妹妹是真的问案,每次我都在旁边,那姓宋的敢对妹妹不怀好意,我定然将他斩于剑下。”
  果然只要跟“惹祸”两个字沾上边的事,都跟这混账有关。
  安义侯冷冷地看向儿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能将人斩于剑下。”
  徐青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义侯道:“拿上你的剑,跟我去中庭。”
  徐青安的脸顿时垮下来,上次父亲与他斗殴,他躺了十几天才下床,这次……
  “父亲,”纤细的人影拦在安义侯面前,“哥哥有今日也有您的错处。”
  安义侯沉下眼睛。
  徐清欢道:“您交出兵权,宁愿赋闲在家,这安义侯的爵位您恐怕也早就不在乎了,不光是这样,您就没想让哥哥能入仕吧?当然哥哥也是资质平平,可若不是您的放任,他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我虽然不知道您心中所想,但是经过了这次您也看到了,哥哥差点就稀里糊涂地被人冤进大牢,若是他因此出了差错,您要怎么办?”
  前世为了救哥哥,父亲搭上了一条性命,父亲这样做,除了因为父子之情,定然还有对哥哥的歉疚。
  “这次我们虽然躲过去了,但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徐清欢道,“哥哥也并非一无是处,不喜欢读书,但是从小到大打架就很少吃亏,这一路上有哥哥在身边保护,我也心安不少,这么大的侯府,不能只有您一个人撑着,而且……父亲,我总觉得凤翔的案子只是个开始,说不定什么时候,安义侯府又会卷入纷争中。
  我们不能任人宰割,所以在此之前,必须有所改变。”
  安义侯看着女儿那清澈的目光,仿佛将一切都看得通透,他转头又看向儿子,也许女儿说的很对:“从明天开始,寅时末准时到中庭等我。”
  徐青安一脸惊诧,半晌才反应过来:“父亲这是要亲自教我吗?”
  “是啊,”徐清欢道,“我还有礼物要送给哥哥。”
  凤雏将一匣子跌打膏放在孟凌云手上。
  徐青安觉得自己身上已经开始疼起来。
  ……
  安义侯回到书房,雷叔走进门来。
  安义侯道:“你听到清欢说的话了?”
  雷叔点点头:“我觉得大小姐比侯爷想得更通透,侯爷这些年如此,无非是觉得无脸面对故人,可当年的魏王谋反案,也不是侯爷能够左右的。”
  安义侯攥起拳头:“可我们都知道魏王被人陷害,先皇病重之际请魏王出面稳住朝局,先皇病情有了起色,却将魏王除去,早知这样的情形,我当年也不该几次登门魏王府,还将……他……拖下了水。”
  当年的那些出卖过魏王的人,陷害过魏王的人,摇身一变身居高位,过着富贵荣华的日子,好像都忘记了那桩血案。
  可他却忘不了,安义侯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闻到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
  雷叔道:“连广平侯都放下了,现在也就还有侯爷您还念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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