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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_云霓-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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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我太着急了,”李大爷抿了抿嘴唇,“九弟这么忙,我不该再给九弟添麻烦,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
  李大爷说完就要退出去。
  “大哥,”李煦道,“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亲兄弟。”
  “是,”李大爷道,“那些事也不怪你,我们心里都清楚,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
  李大爷快步走出军帐,李煦看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大哥对他的态度与从前不同了,已经没有了兄弟之间的热络,透着几分疏离。
  “公子,”张虎走进来道,“庾二爷只带了些残兵来,这些人本就是强弩之末,很快就会伏诛,公子不必担忧。”
  张虎说完看向账外:“方才大爷走的时候忧心忡忡,是不是信了庾二爷说的那些话,用不用让人去盯着点?”
  李煦耳边响起庾二爷的话:“她说的果然与结果一般无二,怪不得你会输得这么惨,每一步都被人事先预料到,因为她了解你,而你可能半点不了解他们。”
  李煦抬起眼睛,仿佛徐清欢的身影就在面前。
  她的拒绝和猜疑,疏离和防备,都清清楚楚地印在他脑海里。
  能猜中吗?
  她对他所谓的了解,何尝不是自以为是,如果从一开始他知晓自己的身世,或许不是这样的结果,她对他从来没有过信任,何能窥探他的内心?
  在她心中宋成暄做的就都是正确的抉择,宋成暄能有今日的功勋,手上又有多少条性命。
  从古到今所有争权者都是一样,成者王侯败者贼,赢了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
  “公子,您受伤了。”
  李煦顺着张虎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肩头的衣服有些破损,想必是与庾二爷打斗时不小心伤到。
  “公子不能大意,庾二前来刺杀,他用的东西说不定会淬毒,还是让军中的郎中来看看。”
  张虎说完不等李煦回应,立即命人去请郎中。
  伤口很浅,只是划了一道血痕,郎中看着松了口气,不过看了庾二爷用的利器之后,郎中的神情变得有些沉重,利器上能刮下一些黑色的粉末。
  “这……”张虎心一沉,“庾家那小人果然动了手脚,先生,这可怎么办?公子有没有大碍。”
  郎中立即上前为李煦清理伤口,半晌他终于松口气:“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烈性毒药,否则这伤口周围早就有异状。”
  张虎松了口气。
  “虽然看着无碍,也要用几次药以防万一。”郎中又叮嘱下人去煮些解毒的药剂。
  从始到终,李煦的脸色都十分自然,不曾有半点的变化,张虎不禁钦佩公子的心性,这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只有这样才能做一番大事。
  李煦穿好衣服看向张虎:“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张虎立即躬身道:“公子只管吩咐。”
  李煦道:“宋成暄放任庾二前来,是胸有成竹,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无论我们直接攻打福余卫,还是选择远离暂时避祸,他都有办法应对。”
  张虎仔细地听着。
  李煦接着道:“这两条路我们都不选。”
  张虎惊讶,难道还有第三种法子?
  李煦看向舆图:“我们这样对峙于奴儿干没有任何的好处,会渐渐将奴儿干耗尽,无论谁赢了,奴儿干都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恢复,倒不如迅速结束内乱,然后带着整个奴儿干一起抗敌。”
  李煦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有时候为了最终的结果,不得不自断手足,不到这一步,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
  张虎道:“公子不能犹豫了,真的让宋成暄占尽先机,日后我们的将士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李煦站起身,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我要你们带着兵马前去攻打马都督,不必打胜仗,只要逼迫马都督动用那些火器即可。”
  张虎不明白李煦的用意,他见识过那些大炮的威力,大炮一动恐怕死伤无数。
  公子这样安排是想要将宋成暄引来?
  李煦道:“鞑靼的兵马聚集斡难河等卫所,一直都没有竭力攻城,你可知是为什么?”
  张虎未加思索:“是在等待时机。”
  “我与宋成暄开战之时,他们就会趁虚而入,大炮一响,鞑靼必然听到动静,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破城。
  边疆告急,宋成暄真正首尾难顾,到时候我会带着人等在半路上,截杀宋成暄的兵马,是回卫所抗击鞑靼,还是与我决一死战,就要看宋成暄的抉择了。”
  张虎眼睛一亮,到底是公子,能这么快想到破敌之法。
  “可惜,”李煦长长叹口气,“鞑靼进城之后,恐怕会伤及百姓。”
  张虎立即劝说:“两害相较取其轻,只能怪宋成暄不肯全力攻打鞑靼,非要与公子为难,等公子赢了这一仗,整个奴儿干就会一统,再对付鞑靼也就事半功倍。”
  “你带着我大哥一起前去,”李煦抬起眼睛,“不管结果如何,你要安然无恙地回来。”
  火石电光中,一个念头冲入张虎的脑海,他立即明白了李煦的意思:“公子放心,属下会办得妥妥当当。”
  张虎退了下去,李煦眯起眼睛,在舆图上找到了斡难河和胪朐河,徐清欢就在那里吗?宋成暄该担忧鞑靼会怎么对待他的妻室。
  ……
  胪朐河卫所。
  徐清欢睁开惺忪的双眼,阳光已经从窗户外透进来,又是一个好天气,她正要起身,目光所及处,一张大脸映入眼帘。
  徐清欢不禁有些怔愣。
  那是一张画像,上面画着的是徐青安。
  凤雏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立即进门服侍徐清欢。
  “这是谁挂上的?”徐清欢指向那徐青安的画像。
  “世子爷,”凤雏十分委屈,“昨天大奶奶睡下之后,世子爷就来了,非要让奴婢将这画挂进来,否则世子爷就不去巡城,奴婢自然不肯,可后来……齐世子也来了,奴婢被磨得没法子……只好……
  而且世子爷说,这画像挂在大奶奶屋子里,大奶奶定然会睡得更加安稳。”
  凤雏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徐青安的声音。
  “我的画像妹妹可看到了?人家都说了……孕里看谁看得多,孩儿生下来就长得像谁。
  我猜外甥定然喜欢我,妹妹只要带着外甥常常看我,定然就会睡得更安稳,妹妹昨夜可睡得安稳?”
  徐清欢应了声:“安稳,不过哥哥应该将画像挂在门口,那样我会更加安心。”
  徐青安不明原因,将耳朵贴在门口:“为何?”
  徐清欢道:“辟邪。”
  哥哥笑时露出的那口大牙很辟邪。


第七百五十三章 送别
  徐清欢换好衣服,凤雏立即转身将徐青安请进门。
  徐青安穿着一身甲胄,阳光下威风凛凛,让徐清欢不禁一时恍惚。
  “妹妹,”徐青安上前道,“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胃口可好些了?”
  徐清欢点点头。
  徐青安向外看了一眼:“我那妹夫也真是,对你不闻不问,等下次见到他,妹妹定然不能饶了他,该打打该骂骂,不用给我留颜面。”
  徐清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哥哥告状的本事从小到大半点没有长进。
  徐青安又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从城里一个先生那里拿来的,我连夜做了注解,妹妹仔细看看,然后教给外甥。”
  徐清欢将书册拿起来,那是本启蒙的《增广贤文》,徐清欢刚要翻看,徐青安立即将书压下:“妹妹不能看,这是传给外甥的,将来看到这书册,就要告诉外甥,这书是从哪里来的,他舅舅什么时候送的,最好挑在家里人都在的时候郑重的拿出来。”
  徐清欢一怔,随即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场面:“挑在节庆的日子最好,家中正好摆宴席,亲朋好友都是座上客。”
  “对对对。”徐青安笑得眼睛眯起来。
  徐清欢道:“我就说,那是他舅舅守胪朐河卫所时,城中百姓为了感谢他舅舅亲手奉上的,那一战十分不易,他舅舅带着兵马抵抗鞑靼。”
  徐清欢说着去看徐青安,徐青安的表情十分受用:“要不然再提提他舅舅文韬武略、果敢无敌。”
  “自然是提一下最好,也不用太详细,说清楚当时奴儿干危难的情形就好,”徐青安笑容更深了些,“妹妹放心,我还会经常去考较外甥功课。”
  徐清欢道:“这样就能常常提及他舅舅少年英雄的往事对吗?”
  “对……”徐青安立即发现不小心说出了实话,连忙捂住嘴,“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都是为了外甥好。”
  徐清欢本来以为战局危急有些不安的心湖,被哥哥这样一搅动,所有担忧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徐青安看着妹妹展开的眉角,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真害怕妹妹愁眉苦脸,将来生下外甥长得像那黑脸大汉一样,男孩子好说,想方设法骗到一个小丫头就能成亲,女孩子若是这般,求亲的人要怎么进门,那他到时候可要为他们的婚事愁白了头,像他就不同了,他长得那么讨人喜欢……
  他这样也是急人之所急,妹夫知晓也会感谢他。
  “哥哥这些日子要小心,”徐清欢道,“卫所有没有准备妥当?”
  “妹妹就安心吧,”徐青安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鞑靼进城。”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岂非要毁在这城墙上,尤其是徐家那面大旗,他要好好保管,他在齐德芳面前已经夸下海口,以后这旗子上的“徐”,不是安义侯的“徐”,而是他徐青安的“徐”。
  徐清欢点点头:“哥哥要小心,这一仗很是凶险。”
  徐青安端起茶来一饮而尽,脸上豪气干云:“你哥哥我比宋成暄要靠得住,妹妹不用担心我,有时间多思量思量妹夫。”
  望着哥哥的笑容,徐清欢心中不由地一热,哥哥这是在宽慰她,她何尝不知晓。
  “妹妹,这些日子我不能来看你,你要好好歇着,保护好我外甥,”徐青安站起身道,“如果这边乱的厉害……你就去找妹夫,要让妹夫保护好你们母子,否则我定然找他算账。”
  徐清欢惊讶道:“哥哥不留下吃过饭再走?”
  徐青安咂了咂嘴,他倒是想吃,可惜梁都尉还在外面等着他,海西族人送来的饽饽也很香甜,他怀里还有揣着两个。
  “我吃过了,”徐青安眼睛发光,“你哥哥我可是今非昔比,这卫所上下一刻也少不了我,也就是妹妹让我惦记着,若是父亲来了,我连话都顾不上与他说,就算他找上门,我也只能说公务缠身无暇与他相见。”
  徐青安说完大步离开,走到门口又放心不下地转过头叮嘱徐清欢:“记得,这边乱起来你就带人离开,不要管我,我定能安然无恙。”
  “哥哥等一下。”徐清欢想到一件事,立即转身从内室里拿出条络子,她快步走到徐青安身边,将手里的络子结到徐青安的甲胄上。
  徐青安立即洋洋得意地道:“这么崭新的络子,妹夫没有吧?”
  新络子,宋成暄自然没有,宋成暄甲胄上那一条还是前些日子拴上去的,徐清欢摇摇头。
  徐青安立即笑起来:“要不然妹妹再给我多栓一些。”
  徐清欢想起徐青安腰间那些花花绿绿的符箓袋,脸顿时沉下来:“没有了。”
  徐青安转身哼着小曲儿离开,就像京城中那没事遛鸟的纨绔子弟,身上的甲胄也敌不过他那歪歪扭扭六亲不认的步伐。
  好端端的送别场面,被哥哥这样一搅和凭白多了几分傻气,徐清欢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忧虑。
  徐清欢又向南边看去,以她对李煦的了解,李煦应该不会放过鞑靼攻城的机会,她不担忧宋大人,宋大人在泉州征战多年,定会随机应变,李煦那些算计,到了战场上不会有半点用处。
  “大奶奶,”雷叔上前道,“庾二爷留下的管事想要见一见庾三小姐。”
  徐清欢点点头:“让他去吧!”
  庾二爷要前去刺杀李煦,虽然她认为必然失败,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不能说庾二爷最后的抉择就定然是错的。
  庾二爷走了之后将管事留下来,想要最后见庾三小姐一面,现在这样的时候,庾家已经如此,没有了转圜的机会……所以她也不必去阻拦。
  ……
  大牢中。
  庾三小姐听到狱卒喊她的名字,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三小姐,”管事道,“我来看您了。”
  庾三小姐眼睛一亮,她盯着管事看了半天,看出他是二哥身边的人,立即扑上前:“我二哥呢?他在哪里?”
  管事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上的食盒打开:“三小姐,您最爱吃桂花糕,可这里没有像样的点心,我找到了粟米熬成粥,您尝一尝。”
  管事将粟米粥端起来,刚刚向前递了递,庾三小姐却伸手一推,将粟米粥打翻了。
  庾三小姐咬牙道:“我问你的话,你听到没有?”


第七百五十四章 死人
  管事看着粟米粥,不禁摇头。
  “可惜了,”管事声音嘶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粟米,这是边疆啊,要找到这些何其难,找到了还要精细地挑拣,以前大老爷和二老爷守关卡时,生了病或是受了伤,才会让灶上煮这样一碗粥来喝。”
  庾三小姐不想听管事说这些,她好不容易才看到自家的人,可这管事看起来仿佛已经疯癫了。
  管事抬起手将洒在袖子上的粟米粥小心翼翼地吃掉,仿佛那是极为珍贵的东西。
  半晌管事再次拿起洒剩下的半碗粥:“三小姐,这里还有半碗,您吃了吧!”
  好像只要她不吃,管事就不会回答她的问话。
  “这粟米来之不易,来之不易啊!”
  管事执拗地端着碗,庾三小姐无可奈何只好接了过去。
  “吃啊,三小姐。”管事抬了抬手,一脸的期盼。
  庾三小姐将粥端起来,却只是碰了碰嘴唇,她着实没有胃口吃这些东西,她整颗心如同被火灼烧,恨不能马上从这大牢里出去。
  这里到处都是虫鼠,到了晚上冻得人瑟瑟发抖。
  “三小姐,您冷吧?”管事又道,“我年轻的时候随着大老爷来边疆,才知道这里极冷,我们老太爷和两位老爷就是这样过来的,和这里相比,我们大同的家中多么的自在舒服,三小姐您还记得吗?”
  庾三小姐想起在大同的日子,不禁鼻子一酸:“我也想回去,我二哥和父亲会不会来救我。”
  “二爷来救您了,”管事低声道,“二爷说想方设法也要救您出来,不能让您沦落到名声尽失,否则对不起庾家的先祖。”
  庾三小姐摇摇头:“我没有坏了名声,都是因为他们,是他们害我,二哥不能怪罪我,我也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来奴儿干也是爹的意思,二哥也赞成了,我一个女子……懂得些什么?无非就从一旁帮帮忙罢了。”
  “您不止是一个女眷那么简单,您做的那些人寻常女眷做不出来,”管事道,“二爷想方设法救您,去周围卫所求助,想要寻相熟的人帮忙,可找到的人都说,不要再救您了,您私下里与樊副将那些人来往,早已经没了清白之身。”
  庾三小姐不禁浑身一抖:“樊副将那是在中伤我,他人呢?我可以与他对质。”
  管事道:“樊副将已经死了,三小姐早就知晓吧?樊副将死之前就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说了出去,附近卫所的人都知晓,所以三小姐来到这里,才会有那么多将领想要抢夺三小姐和庾家的财物。”
  庾三小姐声音颤抖:“樊副将的话不能信,都是假的。”
  管事没有理会庾三小姐接着道:“樊副将说您胸口有两颗红痣,还拿了您的小衣四处炫耀,说您让嬷嬷教出不少的女子,谁愿意出兵相助庾家,就会让这些女子去服侍,那些女子比勾栏院里出来的还要好。”
  庾三小姐想起了纪太太,这些都是纪太太安排的,先让她毁了清白,再让她带着那些女子前来。
  “我是被害的,我……”庾三小姐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管事道:“二爷看到了那些女孩子,都十二三岁的年纪,好在被宋大奶奶的人救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庾家又要多添一个罪名。”
  庾三小姐整个人垮下来,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是上了当,被人骗了。”想到平日里父亲、母亲疼爱她,二哥护着她,她有生出几分期望。
  庾三小姐盯着管事:“你让我二哥来,我跟他说,我告诉他实情。”
  管事木然道:“那都是您的选择,您相信李煦,怂恿二老爷图谋奴儿干,二老爷仗着在奴儿干的人脉任意妄为,现在都受到了因果报应。”
  庾三小姐正要斥责管事,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却发现管事脸上满是泪痕,她顿时愣在那里。
  “三小姐,您想见二爷吗?”
  庾三小姐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回答。
  管事道:“只要您按我说的去做,就能见到二爷。”
  庾三小姐也淌下眼泪:“我……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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