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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一心想谋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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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哪儿?”她可不敢胡乱坐,生怕眼前人变脸把她卖去勾栏院什么的破烂地方。
  “三朝回门,是祖宗留下的规矩,怎么你不愿意回去么?”似是不解她的困惑,常晏狐疑的瞅她。
  苏阮一愣,忙端坐着:“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这还真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苏阮:你看那月亮,又大又圆
  常晏:没月亮
  苏阮:哦……
  常晏:可我的月亮在我眼前。


第4章 
  马车一路平稳的行进,但苏阮的心却惴惴不安的颠簸个不停,和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大反派坐在一起,真的是难受啊。
  她感觉自己在马车里都喘不过气来,拧着帕子苏阮缩在角落,坐的也离常晏好几仗远,生怕他吃了她似的,好在常晏视线全被面前的竹卷给吸引了,全然没有理会苏阮。
  苏阮战战兢兢了一路,才总算来到了苏府,当马车平稳的停下,她心上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她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想要走下去,却因走得太急,被裙裾绊住,正当她摔个狗啃泥的时候,一双大掌适时的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拽了回去。
  “当心些。”温煦如朝阳的声萦绕耳畔,苏阮几乎认不出身后男子的谁了,当她站稳了身子,瞧见常晏那张脸,不由皱了皱眉。
  常晏只以为她顾忌男女之嫌遂松了手:“好了,快下去吧,别让你爹娘等急。 ”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下了马车,一下马车苏阮就瞧见了一群人乌泱泱的站在苏府的大门口,特意守着他们。
  苏阮与常晏的婚事办的急,喜轿也是从皇宫里抬出来的,因而这三朝回门也是苏阮头一回见苏家人。
  苏家世代行商,祖宅本在江南,永和年间的一场水灾令他们被迫北迁来到皇城根下寻求谋生,这才有了如今的京都苏家。
  苏府共住了苏家五房人,留在京都掌事的是长房和三房的长辈,而其余三房大多在外行商甚少回京都居住,因而留在京都的也是长房和三房的人。
  原主在苏家是长房的长女亦是嫡女,后头还有个差了十岁的胞弟,寻常富商大多会三妻四妾,可原主的爹娘却恩爱的很,在那胞弟未出生时就甚是宠溺原主,什么都依着她,这或许也是导致原主那般骄纵的缘故吧。
  “阿姐!”本被苏父苏廷紧抱着的小豆丁一看见苏阮,就在苏父怀里扑腾叫唤。
  苏廷低声呵斥着:“苏善!别闹!不许无礼,听到了吗!”
  才年仅五岁的苏善哪被苏父这么训斥过,但他也不敢瞎动弹了,只泪汪汪的望着苏阮,像极了被丢弃的小犬。
  苏阮本想走过去安慰一下那小豆丁,可惜碍于常晏也在,她只得先瞥了眼他,见他走向苏父,她紧跟其后。
  “见过相爷。”抱着苏善的苏廷艰难的对着常晏行礼。
  常晏淡淡道:“岳父毋须多礼,身为苏家婿该行礼的是我。”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愕,本低着头的苏廷怔愣着抬眸,苏阮也不觉看向常晏。
  她怎么感觉有些诡异呢这反派什么时候这么恭敬谦卑了,不待她腹诽什么,常晏已是对着苏父躬身行了一礼。
  苏廷受宠若惊,忙出声:“外头凉,咱们快些进去吧。”
  说着苏廷放下了怀里的苏善,小苏善一落地就扑向了尚在愕然中的苏阮。
  “阿姐!你总算回来了!”苏善这个小豆丁紧抱着她的腿,笑眯眯唤她。
  苏阮弯身将胖乎乎的苏善抱起,温声道:“是啊,我回来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听阿爹阿娘的话了吗?”
  晃着白嫩的小手,苏善答道:“有哦!我很乖很乖的,一直在等阿姐回来呢。”
  姐弟二人就这么交谈着进了府。
  踏入苏宅内院,苏阮便被里头气派的陈设给震慑住了,她虽知晓苏家是京都的富商,可不曾想家底这般殷实。
  入眼便是玉砖铺地的檐廊,沿着这道走,边上皆是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绕过曲径,池馆水榭便立在湖上,遥遥望去满园的花色娇艳欲滴。
  不得不说这苏府的气派可与王府比拟。
  当苏阮回过神来时,已到了苏府内堂,苏父苏母连着常晏早已落座,皆捧着茶盏品茗,她怀里的苏善正不解的望着她,苏阮将其放下,寻了一处坐下,执起茶盏啄了一口。
  约莫喝了三盏茶的样子,几人谁也不说话,一旁伺候的婢女还一直为苏阮添茶。
  “相爷,阮儿在相府可算安分?” 苏廷蓦然出声,险些令刚含了一口茶水的苏阮呛出来,她轻声咳了咳掩了过去顺势望常晏那瞧。
  常晏瞟了她一眼道:“还算稳妥。”
  “是吗很好很好,没有给相爷你惹麻烦确实还算稳妥。”苏廷忙不迭的点头应声。
  一旁的苏母阮钰宁闻言不由用手肘推了推他,苏廷立即噤声。
  这下又陷入了沉寂,连年岁小最是爱闹腾的苏善都明事儿的不敢言语,眼看又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阮钰宁打破了这僵局,她道:“夫君想来相爷与阮儿坐马车也乏了,不如先让他们去房里歇息,等晚膳了再叫吧。”
  苏廷抚掌拍腿:“是啊是啊,管家!快把小姐与相爷带去闲鹤楼歇着。”
  常晏倏然起身也不多说什么,便随着管家带路走了,而留在内堂的苏阮则有点困惑。
  阮钰宁见苏阮尚未走,拉着她就道:“阮儿啊,你在相府过的可好?相爷可有欺辱你?”
  苏阮摇了摇头:“阿娘,相爷不曾薄待女儿,她还让女儿掌管府内的事物呢。”
  阮钰宁怔然的看向苏廷,旋即又转回视线瞧着苏阮,正欲再说些什么,苏廷打断了她:“阿宁还是让阮儿快些回去吧,免得让相爷等着落了口舌。”
  苏廷催促着,阮钰宁也不敢再多留苏阮,忙让她跟着去闲鹤楼,苏善这个小豆丁听得苏阮要去闲鹤楼,嚷嚷着也要去,无奈苏廷也让苏阮带了他去。
  待苏阮走后,阮钰宁对着苏廷道:“这次回来,你不觉得阮儿有些奇怪么。脾气收敛了许多不说,方才相爷也不曾因她生气,待我们也不似仇人了。”
  平素在家她可不会这么安静,非得闹个鸡飞狗跳才行,连苏善也是冷眼相待,有时还会嫌厌的打骂他,可方才那个苏阮,温婉沉静,宛若旁人。
  苏廷却道:“她在宫里待了半年,也不是去当主子,性子哪能不变?”
  宫闱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纵使再有菱角也会被磨平的。
  “看样子阮儿在宫里那么久也学乖了。”阮钰宁欣慰的说道。
  苏廷叹了声:“但愿是真的改了,不然依着从前的性子,只怕会惹相爷不快。我怕就怕万一出了事,我们苏家受牵连不要紧,只怕阮儿她……”
  “夫君先别想那么多了,今个儿是阮儿三朝回门,也是咱们自打她入宫头一回见,咱们要高兴,决不能当着她面说丧气话。”阮钰宁宽慰着苏廷,哪怕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苏廷伸臂搂着阮钰宁,一时无言。
  穿过冗长的庭院,不知走了多久,苏阮才牵着苏善追到常晏,她紧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忽而一阵微风拂过,青瓦飞檐上挂着的檐铃响了起来,两人也走到了闲鹤楼。
  闲鹤楼立于苏宅东侧,屋子算不得大却也精致小巧,当常晏走近正屋,几名婢女出来相迎:“见过相爷,小姐。”
  “你们都退下吧,不必你们照顾,本相带了贴身随从来。”眼也未抬,常晏出声遣退了一众婢女。
  几人一道踏入正屋,只见正屋里纱幔垂曳,并燃着点点檀香,午后的骄阳透过窗棂笼在白玉砌成的地上,屋内摆着的陈设与瓷器皆是上品,苏阮这个不怎么懂的瞧了也知道是稀罕物,这苏廷与阮钰宁还当真宠女儿。
  原本拉着苏阮的苏善,一进了正屋,便轻车熟路的爬到了桌案上,拿起婢女早前备好的糕点啃了起来,吃的时候还不忘叫上苏阮:“阿姐这个糕糕可好吃了!你也来吃!”
  闻言苏阮忐忑的瞧了眼早已坐上软塌的常晏,熟料他愣是眼也不抬,如在马车时一样,执着竹卷认真的瞧着,似乎不把他们姐弟两放在眼里。
  见状苏阮也懒得去计较什么,她走到苏善身边,跟他嬉闹了起来,直到日落西陲傍晚该用膳时。
  苏善因吃多了糕点闹得肚子疼,晚膳也吃不下了,由乳母带着去暖阁里休息了。
  晚膳时苏宅的众多长辈就齐聚一堂,然偌大的案桌上只坐了十余人,面对满桌的山珍美馔两个最大的当家也不敢动,一群人就等着常晏动筷。
  不一会常晏动筷了,挟了个最普通的素菜填在自己碗里,也不多说什么,径自吃了起来。
  苏廷看他安静的吃着,也不敢多说什么,苏家的亲眷就这样纷纷动筷吃着。
  这顿饭吃的是心惊胆颤,直到饭毕,几个大当家的都还未缓过来,反倒是苏阮没心眼的只顾着吃,吃了个肚圆。
  用过饭几个长辈留下了两人吃茶,因顾忌常晏身份,他们也是小心翼翼的,好在今个儿常晏心情好似不错,跟长辈交谈了好久。
  至晚一群人散去,常晏与苏阮一前一后的走在回闲鹤楼的路上。
  苏阮一路都盯着脚上的绣鞋,也未注意前头的常晏,直到他骤然停步,她直直地撞上他的宽实的后背。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为见了我祖母的缘故。”缓缓侧过身子,常晏低声问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顺利签约啦,所以这几天更新不定,等合同到了成功录入后会保持日更哒。么么啾大家。


第5章 
  长空无月萧瑟的风穿过廊檐,卷起二人的衣袂,苏阮闻言清眸微敛,低着螓首:“没有的事。”
  他祖母那一事她才不计较呢,跟老人置气她的肚量没那么小,真正令她心不在焉的,是他这张天天冷着的脸,谁看谁怕。
  不过说起他那祖母,苏阮倒有些好奇了:“对了相爷,冒昧问一句,老夫人为何要叫你孽种?”
  话落苏阮才惊觉失礼,孽种二字怎可随意说呢,而且是当着大反派的面说,她肯定是不要命了。
  她忙捂着嘴,恨不得刮自己几个大嘴巴。
  常晏侧身而立,凝望着不远处点着灯火的亭台,眸里闪过一丝恨意,却稍纵即逝,他转过头冷声道:“因为,我就是孽种。”
  苏阮一怔,常晏见她错愕的神情,心下苦笑面上却无异,他又道:“这样的我,你是否怕了?还是说,厌弃?”
  他一字一句咬的极重,并一步一步紧靠着苏阮,令她进退无路,直到跌坐在凭栏处。
  朔风阵阵引得树影婆娑起舞,常晏颀长的身子笼在苏阮上头,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紧攥着胸前的衣衽,不敢乱动。
  她甚是后悔方才说的话,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分,她惹怒了这位丞相大人,也是她咎由自取。
  常晏冷眸睨着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指,轻划过她细嫩的脖颈:“你知道吗,本相杀人最喜欢用什么?”
  “就是拿刀划他的脖子,瞧着他血流不止而亡,不过像你这样的女子适合用白绫。”
  苏阮被他的恫吓吓得不轻,可她不似寻常弱女子那般哭泣,反倒不卑不亢的与他直视,而正是这不惧的目光令常晏变了脸色,他松了手退了几步,撇首说道:“今后在本相面前你还得再守一条规矩,往后什么事都不许多问。”
  “明白了,妾身一定谨记于心。”她再不敢乱说话了,保不准小命真没有了。
  常晏闻后不再多言径自回了屋,在外头坐着的苏阮大气也不敢喘,她轻抚着方才被他划拉的脖颈,那温热的触感还在,留与她的余悸亦在。
  晚风习习吹打着窗棂,满庭的芳华暗香袭人,随着一缕缕凉风渗入暖室。
  方沐浴完的苏阮身着素白的亵衣,侍候的婢子为她梳着如墨的三千青丝,苏阮百无聊赖下摆弄着案上的妆奁,里头琳琅满目的盛着钗环珠翠。
  她顺手拿起一支步摇细细打量着,金制四蝶步摇缀着一串珠玉,上头的纹样栩栩如生,宛若蝴蝶翩舞。
  在她盯着步摇看的时候,同样沐浴更衣毕的常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婢子对着他行了一礼,他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她起身对着他福礼,“相爷早些歇着吧。”
  说罢她便走向一侧软塌,准备休憩,熟料一把被常晏拉住:“本相不想被苏府的人说闲话,你还是同本相一道睡榻上吧。”
  同塌而眠她可不敢,且适才她才惹了这位相爷,若此番再争个什么,她的下场大抵就是常晏所说的,一条白绫勒死,她好容易熬过宫里的大半年,才不要这么快炮灰呢。
  苏阮忙摆手:“这怎可呢,妾身睡觉不安稳,还是妾身去睡软塌吧,相爷您就好好休息吧。”
  常晏淡淡道:“你若担心本相会对你做什么,大可不必,如你这样的女子,本相还没那兴致。”
  苏阮不知该苦笑还是愠怒,这大反派的嘴还真的不饶人,方才恐吓她,现下又数落她。还诚如外头传的那般,大反派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的。
  认命的苏阮也不敢忤逆常晏,她听话的上了榻,躺在最里头面着墙壁,并将床榻上的锦衾裹在身上,将自己包成了个粽子。
  常晏见她这般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他的确是吓到她了,等来日好好的安抚一下吧,这样想着他也上了榻,捞起另一床锦衾盖在身上。
  烛火也适时的熄灭了,卧房顷刻间昏暗一片,苏阮闭着眼迫使自己入睡,可身旁躺着一个随时都会炸的大反派,她不心悸而亡都是万幸了,哪睡得着。
  这样想着苏阮瞧瞧睁开了眼,眯了眼身旁的常晏,见他没有动静心下一安,不多时她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当晨起的朝霞从外头照进屋内,苏阮揉了揉睡眼朦胧的清眸,正想伸个懒腰舒展舒展身子,却一眼瞥见身旁的常晏,而她的玉臂正搭在他身上,右腿也架在他的腿上,她二人四/肢/纠/缠,衣衫/不整,锦衾也掉落在地上。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回,并翻了身滚回了床榻最里头,她忐忑的看着男人的动静,只见男人长睫微动,似是要醒,苏阮慌得捂住自己的嘴,忍住不发出声响来。
  遭了遭了,她完了,她睡觉竟这般不老实,若是常晏醒来瞧见两人这副样子,那可不好。
  犹豫再三苏阮蹑手蹑脚的爬了过去,谨慎的越过常晏,拾起地上的锦衾轻柔的为他盖好。
  明明是最平平无奇的事,但苏阮弄的像做贼似的,还心惊胆战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弄好一切,她垫着脚准备悄默声的走掉。
  可老天偏是跟她作对,她还没更衣呢,从外传来一阵仓促的叫唤。
  “哎呀小少爷,不可以进去!快等等!可不能扰了小姐也相爷休息啊。”
  “不要我见阿姐!阿姐阿姐,我来了!你快开门啊!”
  外头乳母正疾步追赶着苏善,苏善这个小豆丁跑的极快,她来不及阻止他,他已经推开了紧阖的门。
  大咧咧的踏入内,一见亵衣松散的苏阮,他喜上眉梢正想扑向苏阮,便被乳母一把捞起,她捂着他的眼,苏善嘟着嘴挣扎着:“让我看,让我看!”
  “小少爷,乳母带你去玩好不好啊,小姐正要洗漱更衣呢,我们等会再来好吧。”乳母略带绝望的说着。
  苏善不依不饶的扑腾着,非得看了才行,他掰着乳母的手,想要再看一眼,乳母眼见挡不了,忙抱着他跑出去了,去前也不忘将门阖上。
  随后从门外传来了交谈声。
  “乳母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啊!”
  “额,这个,小少爷,你想不想当小舅舅当小老大啊。”
  “想啊想啊!”
  “那你以后早上不可以去找小姐,不然的话,你的小外甥就没有了。”
  “是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当舅舅啊。”
  “应该很快吧……”
  屋内的苏阮听着稚嫩的言语,僵硬了扯了扯嘴角,他们这是误会了啊,她和常晏什么都没有啊,怎么都要弄出孩子来了呢。
  而此时早已醒来的常晏正环着胸好整以暇的靠在楠柱上,颇有意味的盯着她,苏阮则心虚的瞅着他:“相爷小孩子不懂事,都是瞎说的。你别在意啊。”
  “方才小舅子乳母的话,说的不错,或许本相可以考虑考虑。”常晏揶揄道。
  苏阮哪见过常晏这副样子,她只以为她又惹到了这位反派大爷,当下便道:“相爷莫要计较,莫要计较。”
  “啊既然相爷醒了,咱们就早些更衣去用早膳吧。”苏阮顾左右而言他,尽量的不去提方才那令人尴尬的话。
  常晏微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语。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婢子也入了屋,为两位主子各自洗漱更衣,端坐在妆奁前,苏阮心里烦躁,想与采青说些话,可见伺候她的婢子唤了人,不由道:“不是一向都是采青服侍我么?说起来,她人去哪儿了。”
  好似昨天采青就没跟过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婢子愣了愣,说道:“采青姑娘被相爷留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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