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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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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柏御剑云中,道:“师姐,当初你还埋怨我徒弟呢,你看你,一出手就把自己的家拆了。”
  陵阳君默不作声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像漫上一层迷雾。
  怀柏朝她伸出手,笑着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峰人少,可以给你腾个地方。”
  孤山之上结界金光流转,像只倒扣的碗,把他们笼在其中。
  陵阳君闭上了眼睛。
  深黑的魔气呼啸扫了过去,怀柏瞳孔紧缩,但是没有躲开。她一动不动,眸里清澈如泉,映着漫天翻滚的魔气,静静地看着陵阳君。
  纤细的手指被魔气划破,一滴血掉了下来。
  正在魔气要更进一步之时,宁宵站起身,孤山翻滚着的仙灵之气汇成大江大河,浩浩汤汤地铺来,孤山山脉千里,瞬间被澎湃的灵力淹没。
  魔气与灵气将要对撞的瞬间,云中出鞘了。
  一声剑鸣,冷电穿云,一剑飞星。
  冰冷的剑气斩断灵力与魔气汇成的滔滔江河,漫山遍野,铺满了银霜似的剑光。
  摘星楼上结冰棱,陵阳君的眼睫眨动,簌簌落下寒霜,脚下,已经覆上厚厚一层霜雪。
  云中剑悬在空中,像银河倒流,漫天星汉,日月失色。
  三百年不鸣,一出鞘,便叫日月黯淡,叫天地变色,叫山海摇动。
  剑意凝成一条冰凉的银河,陵阳君情不自禁抬起头,眼中是银白的剑光,铺满天地,一望无际,她的身子没有动,她知道,自己根本躲不开这样的一剑。
  但是云中停住了。
  怀柏面无表情地将剑收回去,银河缓缓倒流,重新回到天际。
  四下俱静,天地无声。
  怀柏的面色有些苍白,她动了动唇,打破沉默,“师姐,收手吧,孤山是你的家。”
  陵阳君的眼睛弯了弯,感慨道:“被天道钟爱的宠儿啊,也许早在三百年前,我就该取走你的性命。”
  怀柏说:“可是你没有。”正如此时,她没有刺下那震慑天地一剑。亲人之间,本不该刀剑相向。
  陵阳君叹口气,“小柏,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也许你刚刚刺下这一剑,我会更开心一点。”
  怀柏问:“我不明白,万魔已被封印,这世间只有零星几个散魔,你为何非要如此,在孤山做个安闲的峰主不好吗?”
  “……自然是好的。”陵阳君眯起眼睛,广袖无风自扬,“可我能预见到,万魔出世,生灵涂炭的那个未来。”
  怀柏与宁宵对视一眼,眸中掠过一闪而逝的惊讶。
  宁宵温声道:“师妹,我不明白。”
  陵阳君看著他,面露惋惜,“师兄,这么多年承蒙你的照顾,我有一句话劝你。”
  宁宵道:“你且说。”
  陵阳君嘴角扬起,“放弃你的道吧,你本就护不住所有的人。”她说着,往后退一步,身影眨眼被魔气淹没,正当此时,结界上蜿蜒的魔纹汇成一个古怪的符号,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地底升腾而起,草木枯萎,日月无光。
  孤山中的弟子不知发生异变,抬头露出诧色,议论纷纷。
  怀柏问:“师兄,还有多少人在孤山?”
  宁宵面色肃然,“大多已被派遣出去,只余五百六十二人。”然而这五百六十二条性命,也不能在这里断送。他手捏法诀,想除去魔纹时,身形一晃,手撑住覆霜的柱子,低声道:“我的灵力在溶解。”
  不仅如此,孤山之内的仙灵之气正以缓慢的速度逆转,变为污秽的魔气。
  宁宵的修为最高,也因此感受最是明显。
  怀柏抬头看了看已经爬满魔纹的结界。
  宁宵说:“不知她动什么手脚,结界无法去除,魔纹亦是。”护卫孤山的结界,反过来变成杀人的利器。
  怀柏按了按剑鞘,“我劈开呢?”
  陵阳君含笑的声音从魔气里传来,“小柏,你的剑很厉害,可惜还差了一点。”
  怀柏问:“差了一点?一点有多少,一个元婴大能够不够?”
  “呵,此阵是我用数百年步成,专门对付你们,你以为掌门师兄现在还有余力帮你吗?”
  怀柏拔出云中,“孤山也不是只有一个元婴大能。”
  “什么意思?”陵阳君没反应过来,忽听一阵雷鸣,结界外紫光大震,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丁风华御剑而归,紫衣翻飞,负手睥睨。
  陵阳君似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当日他出走,是你们设的一个局?”
  宁宵倚栏而立,揩去嘴角鲜血,“不全是……”
  丁风华在结界外高声喊:“当然是了,要不然你怎会以为有机可乘,露出马脚,再说我是那样气量狭小的人吗?”
  宁宵轻轻咳嗽起来。
  怀柏摸了摸震动不已的云中。
  感受到三道炽烈视线,丁风华抱住裂缺剑,一扬下巴,“废话什么!来破阵啊!”


第119章 雪地梅红
  裂缺与云中合击,剑光冲开结界,将魔气扫荡一空。
  陵阳君被剑气冲荡,身子跌落在地,黑发流泻,遮住神情。
  宁宵面露不忍,轻声道:“文君……”
  陵阳攥紧手,苦笑了一声,“师兄,杀了我吧。”
  道修对灵气与魔气格外敏感,宁宵只在阵法下立了半盏茶,便已面白如雪,冷汗沾湿鬓发。闻言他松开撑住栏杆的手,踉踉跄跄走近几步,皱眉道:“回头,你便只是文君,可好?”
  怀柏负剑而立,静静等待陵阳的答案。连一向叫嚣不已的丁风华,此刻也沉默下来,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摘星楼上,只有凌冽的风声。
  一两滴冷雨洒在怀柏脸上,她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意识到什么,垂下了眸。陵阳松开手,眼角渗出一点晶莹。
  陵阳说:“我初来玄门时,发现你是大师兄,还有几分不屑,以为玄门没落,不过如此。”
  宁宵微勾起唇,自嘲道:“是啊,我的天赋一直不好。”
  陵阳也笑了笑,“可我后来才知道,大师兄的位置,只有你才能做得好。丁师兄是风,飘忽不定,善恶一念,小柏是水,至清至明,至柔至善,可也需要引导。大师兄便是一株大树,风遇树则歇,水遇树则留,把所有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宁宵神色动然,道:“文君,所有人中也包括你。”
  陵阳摇了摇头,“师兄,你想像大树一样,庇佑所有的人,可是你护不住的,我能看见……”她想撑起身子,又因失力,重重跌了下去,未融的霜雪上撒了几点血,像是开在雪地的红梅。
  宁宵的眼神黯淡,情不自禁往前一步,鹤羽大氅轻轻摆动。
  陵阳君掩着唇,断断续续咳嗽几声,单薄的肩微微颤抖,“小柏刚来孤山时,只有两三岁的样子吧。”
  宁宵面色柔和,“是啊。”
  陵阳君靠着墙坐着,笑道:“那时候她得了失魂之症,神智昏聩,连字也不会吐,每天只知道缠着师兄。”
  怀柏稍一怔,并不知这桩旧事。
  宁宵幼时见小妹死在自己眼前,自此而生心魔,后来在孤山脚下捡到容貌与小妹酷似的婴孩,将其带回孤山,亲手抚养,如父如兄。他待众人皆温柔,唯有对着怀柏,堪称宠溺。
  陵阳君笑着摇头,“不瞒师兄说,那时大家都有几分嫉妒呢。”说着,偏头看了眼丁风华。
  丁风华面红如血,“信口瞎诌!谁嫉妒了?”
  怀柏并不记得原身以前的事,现在想想,当年她表现出诸多纰漏,却无人怀疑,是因为原主得了失魂之症,后来他们以为原主魂魄归位了吗?
  陵阳君弯了弯嘴角,又说:“为了测试大师兄最喜欢谁,我们四人便商量着比试一场,一齐假意摔倒在大师兄的身前,看看你会扶谁,”她感慨道:“我竟也会答应玩这样幼稚的游戏。”
  丁风华喝道:“不要说了!”
  陵阳君咳几声,继续说:“记得丁师兄摔的最惨,膝盖破了一块皮,鲜血横流,结果大师兄抱着小柏走过去,根本没看见,唉,也难怪丁师兄这么不待见小柏……”
  宁宵诧然道:“有这么一回事吗?风华,抱歉,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丁风华拂袖,转身就走。
  陵阳君笑起来,苍白的唇染上血,显得有些靡艳,“我知道人的心总是偏的,师兄也不例外,可听着那群小孩的哭声,心里居然也涌上几分怅然若失,我居然会拥有为人的情感,真是奇怪。”
  “只是可惜……”
  她重重咳嗽起来,额头满是虚汗,血沫从嘴鼻涌出,染红地上白雪,“若有来生,师兄会待我如待小柏一样好吗?”
  怀柏想去扶起她,宁宵已先她一步,蹲在陵阳君身前,像是想弥补以前的遗憾,慌忙问:“我替你疗伤,别怕,你在师兄心中也一样……”
  他的身子一震,声音顿住,双瞳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陵阳君。
  怀柏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能看见宁宵背上透出的锋利魔刃,还有不断扩散的血痕。
  “为什么?”宁宵喃喃。
  陵阳君抿紧了唇,“师兄,我骗你的,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的好。”
  她松开手,宁宵往后退了几步,捂住右胸伤口,眼神哀伤。
  怀柏扶住他,施法替他疗伤,可魔气造成的伤口极难愈合,鲜血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她眼前模糊,重复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宁宵安慰道:“没事,伤势不重,不必担心。”
  丁风华大喝一声,裂缺出鞘,飞电般朝地上坐着的女子刺去。
  陵阳君侧身闪开,施施然地站起来,手揩去唇角的血,舔了一下。方才她尚有余力,不过示弱于人,好趁机偷袭。这本就是魔,阴险狡诈,玩弄人心,寥寥几句话,便可扭转局势,叫人溃不成军。
  “大师兄!”
  陵阳君听到灵素峰主景仪带哭腔的声音,本想出言嘲讽一番,转过身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叶云心立在原处,愣愣地望着她。
  “怎么回事?”叶云心问。
  丁风华红着眼睛,“怎么回事?你看不出吗?这个女人是头魔,偷袭了大师兄!她是魔!”
  叶云心置若罔闻,灰茫的眸子直望向陵阳君,问:“怎么回事?”
  陵阳君忍不住往后退去,想把自己埋在乌黑的魔气里。
  景仪哭哭啼啼地疗伤,只是刃上带魔气,于宁宵而言便是一柄淬上剧毒的凶器。
  他微微侧过头,看见自己留在栏杆上的那手印,栏上覆着薄薄银霜,体温焐化霜雪,于是留下了一个手印。
  就连冰冷的霜雪,捂了一盏茶,也化开了。
  为什么有的人的心,捂了几百年,还是可以薄凉至此呢?
  怀柏地垂着眉眼,眸子漫上一层水雾。
  云中升腾而起,悬在她的身前,她抬起手,握住剑柄。
  青色的长袖无风自动,松松挽着的青色发带断裂,乌发如水墨一般散开。
  云中再次出鞘。
  铺天盖地,漫山遍野的霜白剑光,汇成一柄巨剑,裹挟浩荡银河,自空中斩来。
  避无可避,势不可挡。
  陵阳君瞳孔微缩,自袖中抛出一物,随即转身血遁而去,没有回头。
  怀柏看清那物时,眼睛猛地张大,云中顿在半空,剑光溃散,银雨乱洒,流星飒沓。她抬手握着那株闪着莹莹绿光的小树枝,朝叶云心掷去,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不要把木灵给她吗?!”
  叶云心痛苦地合上眸,一滴清泪从眼角坠下,“我不知道……我以为……”声音稍顿,“她是我道侣,我愿意把命交给她。”
  怀柏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想起自己也曾这么信过一个人。那时所有人都让她防着鸣鸾,可她还是眼巴巴地凑过去,把心捧给她,把命捧给她。
  情这个字,如果能拦得住,也就不叫情了。
  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还要一步步往前走去,自以为能叫无情刀刃化作绕指温柔,让翻滚火焰变为拂面暖风。非要等鲜血淋漓之后才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被感化的……
  自欺欺人一腔情愿的愿景,不仅葬送自己,还葬送了他人。
  鹤氅掉在地上,血迹斑斑。
  宁宵白衣上的鲜血不断晕开,几乎化为一身血衣,淅淅沥沥地往下滴血。
  雪地梅红。
  怀柏怔怔地望着,不敢靠近,云中轻轻蹭着她的手背,无声地安抚。
  有这样一个男人,站着便是一座高山,只要有他在,天塌了没什么要紧。
  是兄,是父,是师,是长。
  可他如今倒下了,猝不及防,出人意料。
  她自言自语道:“师兄倒下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丁风华神色复杂,手缓缓抬起,在她的肩上拍了下,“我也是你的师兄。”
  怀柏捂住了眼,泪水从指缝里渗出。她历经生死,斩过万魔,尝遍人间苦,可在孤山,她一直是被所有人宠爱的小师妹,不必长大,无需顾虑,做个快意恩仇的少年人就好。
  总归是有师兄顶着的。
  总归是有师兄顶着的……
  直到景仪又哭哭啼啼地跑过来,说宁宵伤不致命,只需静养,她才定下心来,浑浑噩噩地回到守闲峰,坐在石阶上,日头将落,坠在半山,晚霞绚烂,夕阳落入她的眼眸。
  怀柏心中沉甸甸的,觉得有些孤独,尚未来得及细想,已经将水云螺握在手心。
  “师尊?”佩玉惊喜的声音传过来。
  怀柏从没有这样思念过一个人,想把所有的事都说给她听。
  她知道,那人能抚平自己的伤痛。
  “我想你了。”沉默许久,怀柏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三百年过去,她从没有这样想一个人。
  佩玉马上听出她的不对劲,立马道:“我去找你。”
  怀柏笑了下,轻轻说:“好啊,我在孤山。”
  她望着眼前的夕阳,想起佩玉曾经在石阶上等着自己,那时她又是什么情绪?可有如自己一般的思念?
  孤山?
  佩玉联想这段时日的不对劲,登时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匆匆道:“我马上回来,你等我,等我!!”
  柳环顾关心地问:“你要回孤山了吗?发生什么事?”
  佩玉什么也来不及说,御刀而起,一道白光掠过,眨眼不见踪影。
  师尊需要她。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就算碧落黄泉,她也会回到师尊的身边。
  佩玉踏上石阶时,天边只余最后一抹晚霞。
  她背负斜阳,快步走到怀柏身前,弯腰抱住了她。
  怀柏也没有说话,安静地把头埋在她的肩上,紧紧相拥。


第120章 云中之剑
  叶云心默默地站着,直至明月初生,才恍然醒过神。
  摘星楼空空荡荡,地上那摊鲜血十分刺目。
  月光清冷如霜,她回到黄钟峰顶,木然立在崖边,山风凛冽,她抬起手,想握住一缕逝去的风。
  叶云心本是一株梧桐树,在这座山上立了千万年,道祖开辟洞府,创立宗门时,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未想踏入这纷扰红尘之中。
  后来孤山一个小弟子有了心上之人,相思不能相见,于是夜夜来梧桐树下,时而念:“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时而说:“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叶云心听久了,竟也开始思慕红尘,想要拥一颗为人的心,这般生动而鲜活,血肉柔软,叫她好生羡慕。
  她早就知道,喜欢一个人会很高兴,却直到现在才明白,喜欢一个人会这样疼。
  疼到她想变回一截无知无觉的木头,不再做一个人了。
  一阵夜风拂面,吹起她泼墨的长发,三千青丝摇曳,缓缓长出碧绿的叶,遒劲的枝。
  叶云心忽然想起一事。
  文君性子活络,平日总爱说些暧昧的情话,若自己没听出,她面上飞起红霞,轻轻捶了身旁的树精一下,嗔道:“你这样不解风情,难道心是木头做的吗?”
  叶云心想,你的心,才是木头做的呢。
  她合上眸,一滴泪,映着苍白的月光,从眼角坠下。
  玉足化作蜿蜒的根,双手变为横斜的枝,青丝变为青翠的叶,黄钟峰上伊人不再,只余一颗老树,盘根错节,冠盖如云,风吹起,树叶沙沙响,好似哀泣之声。
  孤山从此没有琢玉峰。
  怀柏的剑气冻住山峰,只能一时有用,待将弟子遣散,分进其他五峰,她御剑站在空中,看着那座曾承载着过去许多回忆的山峰一点点溃散。
  像夜晚的萤火,天空的流星。
  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来了。
  宁宵伤势缠绵,那一剑刺得极精妙,让他不致丧命,又因魔气入骨,修为无法再进一步。
  有时候怀柏忍不住想,这一剑,文君思索了多久了。那些欢声笑语的时候,她眼中含着情,心里是不是在想着,该怎么刺好一剑,如何偷袭,怎样夺得无华。
  但怀柏也没什么功夫再想了。
  文君叛逃,宁宵重伤,景仪殚精竭虑疗伤。
  孤山的事务全压在她与丁风华身上。五年前,怀柏因为担上百代峰的事务就叫苦不迭,能同人抱怨一整天。但是如今,她望着案上成堆的卷宗,也只是虚虚瞟了眼,神色不变。
  她与丁风华自然而然冰释前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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