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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救命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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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久病初愈,又像刚刚大难不死。
  “廷昕,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叶母焦急地问,伸在半空的手无处安放。
  吕廷昕无力地笑了下,一个简单的眨眼由她做起来非常困难。
  “小伤,不碍事。”吕廷昕说。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虚浮。
  叶母心疼不已,“回家,马上回家休息!”
  吕廷昕摇头,“不行,小哥只有今天会回来,错过了,我又要再等一年。”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
  为了表示自己可以,吕廷昕被叶以疏扶住的胳膊向下按了按,后者会意地放开了她。
  吕廷昕不稳的身体顿时剧烈摇晃。
  从何似的角度看过去,她藏在外套下的衬衣一处早已经被血色浸透,还有持续发酵的趋势。
  如果只是小伤,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怎么会连路都走不稳?
  何似的脑子乱成一团。
  天性里泯灭不了的善良逼何似上前揭穿吕廷昕的‘伪装’,可理智毫不犹豫地将她拦在了原地。
  何似可以管,但她不想。
  一点也不想帮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廷昕!”叶母失声大叫,想上前扶她。
  吕廷昕抬起手阻止,踉跄着后退两步与叶母保持距离。
  在所有人都以为吕廷昕会跌倒时,她竟然在最后关头奇迹般地稳住了身形,佝偻着身体站在原地急促呼吸。
  吕廷昕的短发几乎湿透,汗水顺着发梢滴下,掉落在泥土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这样狼狈的吕廷昕,何似还是第一次见。
  何似撇过头不看吕廷昕,心里逐渐升腾起她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的异样感觉。
  “阿姨,您看,我没事。”吕廷昕笑着证明自己。
  叶母捂着嘴不语,担忧和心疼全表现在一双眼睛里。
  在场都是精明人,谁会看不出来吕廷昕的身体有问题,可她不说,谁也不知道到底差到什么程度。
  “去吧,他也在等你。”这话是叶父说的,沉痛的声音里满是不忍。
  叶母生气地反驳,“廷昕都成这样了还去什么去!出事了谁负责?!”
  叶父没说话,吕廷昕当着两人的面感激地鞠躬,“谢谢叔叔,阿姨,我可以。”
  吕廷昕身体还没完下去便被叶以疏扶住,后者轻声说:“别这样。”
  吕廷昕侧过头,怯懦、闪躲的视线不敢与叶以疏对视,却又不舍得失去这样难得的机会。
  吕廷昕藏不住渴望的目光在叶以疏脸上数次扫过,在她马上要收回时才勉勉强强对上。
  多年不见,这双眼睛竟然还是这么干净。
  吕廷昕诧异,随即释然。
  它们一直都是这样。
  一旁,何似冷冷地看着,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异常讽刺。
  呵,多深情的对视。
  当着她的面儿,她的女人在和别人旁若无人的对视,那个人眼里还有即使再怎么刻意隐藏也会被轻易剥离出来的浓烈情意!
  受不了这样诡异扎眼的气氛,何似拉着何七七毫不犹豫地离开。
  何似的动作幅度不小,可在场几人心思都被‘病娇’的吕廷昕勾了过去,谁还会理会她的情绪?
  何似越想越气,以至于越走越快,小短腿何七七跟在后面接近奔跑。
  好不容易停下来,何七七一脑门撞在何似身上,何似撞在了树上。
  “何似!”何七七拉着贴在树上一动不动的何似夸张地惊叫,戏精本质暴露无遗。
  何似嫌丢人,额头抵着树干瞥了何七七一眼威胁道,“再喊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吊在这里收拾!”
  何七七立刻捂住嘴巴后退,大眼睛里写着,“何小美怕死了!有本事你来啊!”
  何似气得肝疼,紧闭着眼睛懒得理她。
  另一边,叶以疏听到了何七七的那声尖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地看过来,却发现何似正在面‘树’思过,瘦小的背影怎么瞧怎么可怜。
  一时没忍住,叶以疏低声笑了出来。
  很轻淡的一声笑,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最多,再加一个吕廷昕。
  “我没事。”吕廷昕抽回被叶以疏扶住的胳膊低声说道。
  叶以疏没有坚持,转头对父母说:“爸妈,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就行。”
  叶母犹豫,“可是廷昕的身体。。。。。。”
  “阿姨,我真的没事,我自己就是医生,能不能撑得住心里有数,您和叔叔昨晚肯定没睡好,快回去休息吧。”
  数年接触下来,叶父、叶母对吕廷昕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知道现在多说无益,索性由着她任性一回。
  “早点回来。”叶母心疼地说。
  吕廷昕点点头没说话,黯淡的双眼里藏不住疲惫。
  吕廷昕转过身体,和叶以疏目送叶父、叶母离开。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墓园门口时,吕廷昕收回视线,略带抱歉地对身边绰约多姿的女人说:“我不知道她在。”
  如果知道。。。。。。就算知道,她应该还是会在时隔多年,再见到叶以疏时忘不掉自己曾经对她心存妄念。
  明明,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哥哥。
  吕廷昕多痛恨自己这样不干不净的龌龊心思,可只要一看到这个不论何时出现都会让她变得平和的女人,她就克制不住胡思乱想。
  在她的小哥离开后的那些年,如果不是这个同样被现实狠狠伤害的女人和她‘相依为命’,陪着她,带着她,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应该感激,却偏偏在一次又一次放任自己无限靠近这个和小哥长相、性格相似的女人后泥足深陷,最后,在说破时骤然失去一切。
  如果她那时候再坚定一点,再强大一点,她们是不是就能一直亲如姐妹?
  亲如。。。。。。姐妹?
  吕廷昕弓起身体,汗湿的头发贴进了脖子。
  她有些撑不住了。
  叶以疏看着,没有多话。
  她猜得到吕廷昕的心事,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们之间,没有仇怨,只有戳破心事后的尴尬。
  那是除了老死不相往来,再也没有别的方式可以化解的尴尬。
  僵持间,远处再次传来何七七的尖叫,“啊!我的何似!你怎么了?!要晕倒吗?!你能不能等一下再晕倒?我还没想好接住你的方式!”
  “呵。”叶以疏忍俊不禁。
  这两个小人儿啊,只要待在一起就会有数不清的趣事发生。
  叶以疏不加掩饰的笑容刺痛了吕廷昕双眼。
  那种细密尖锐的痛看不见,却能顺着神经迅速传遍全身每一处角落,清晰得她无力招架,更无力反抗。
  痛过之后是在一瞬间全面爆发的后悔。
  她爱的人是躺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这辈子!只可以是他!
  她都已经因为一时口快说出不该说的话,失去了原本一心一意在乎她的女人,为什么还不知道悔改?
  这是她喜欢的男人的妹妹,她刚刚看着她的笑在嫉妒什么?在痛苦什么?!
  她这种人……到底为什么要被人喜欢啊?
  软弱是毒药,吃下去万劫不复。
  吕廷昕在自己撑不住之前落荒而逃。
  叶以疏没有阻拦,平和目光里若隐若现的心疼是她能做到的极限,至于感情。。。。。。从来就只有何似一个,吕廷昕要的她给不起,更不能给。
  平复好心情,叶以疏提步朝何似走去。
  那边,何似已经‘长’在了树上。
  叶以疏悄声走过去,对蹲在一旁挤眉弄眼的何七七笑了笑,指着何似无声地说:“能不能把她让给我一会儿?”
  何七七半捂着眼睛疯狂点头,整个一副‘小人得志’的坏蛋模样。
  叶以疏缓步上前,手里捏着一根狗尾巴草。
  毛茸茸的穗子碰到何似脖子时,何似没好气地动了动肩膀,“何七七,你不想活了?!”
  何七七立刻答话,“想活,还想长命百岁!”
  “那就滚去一边呆着,烦!”
  “。。。。。。”没人应声。
  话到嘴边的何七七被叶以疏制止了。
  不久之后,叶以疏温热的胸膛贴上了何似后背,还有她停在耳边笑意盈盈地诉说。
  “大树啊大树,你既有春风雨露,又有艳阳皎月,还有广阔土地和万千养分,而我,只有阿似。”
  “请你把她还给我啊。”


第86章 
  “请你把她还给我啊。”
  叶以疏玩笑似的话让本就恼火的何似更加郁闷,烦躁地拧着身体推搡身后的人。
  叶以疏则是打定主意要哄自家打翻醋坛子的小姑娘; 何似越是推得厉害; 她越是抱得紧; 到最后; 何七七肉呼呼的两只手死死按着眼睛; 都没眼看两人羞羞的姿势。
  何似又气又恼,白净的脸逐渐涨红。
  没办法; 只得妥协。
  “你快放开,这里是墓地; 严肃点。”何似别扭地说。
  叶以疏不放; 言语之间竟有点耍无赖的成分,“除非你不生气。”
  何似冷笑; “你还知道我生气?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生气。”
  “嗯。。。。。。”叶以疏故意拖长音,抑扬顿挫的调调勾得何似心肝乱颤。
  “不说就滚!”何似这回真火了。
  叶以疏哑然失笑; “你生起气来怎么谁都骂?”
  何似理直气壮,“骂你是给你面子;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要真他妈逗火我了; 我连白眼都懒得赏他。”
  “好好好,我的错; 对不起。”叶以疏毫无诚意地道歉。
  “原因呢?”何似皮笑肉不笑,依然纠结叶以疏不肯明说的态度。
  叶以疏放开何似,转了个圈靠在树干上,“阿似; 我们之间没什么。”
  “我信!”何似不假思索。
  叶以疏笑了下,转过头,清明的眼睛在看到跪坐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的吕廷昕时沉了下来,“吕廷昕不是坏人,即使她曾经想当坏人,也在遇到我哥之后放弃了。”
  “但她做过的那些错事没办法弥补。”
  “嗯。”叶以疏不予置否,“我明白,也知道她那么做的原因。”
  何似嗤笑,“坏就是坏,哪来的原因。”
  “阿似,你不懂。”
  “我干嘛要懂?嫌她做的事儿不够糟心?”
  叶以疏摇摇头,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一会儿,叶以疏重新开口,话题被扯得很远。
  “吕廷昕是山里出来的,那里几十年可能都出不了一个大学生,而吕廷昕出来了,还进了名校,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的母亲,一个悲剧但对她尽心尽力的女人。”
  何似蹙眉,直觉叶以疏接下来的话不会太轻松。
  果然,短暂停顿之后,叶以疏说出了一个何似曾经见过,却无力改变的现状。
  “吕廷昕的母亲原本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样貌,学识都不差,考上研究生的那年暑假,她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山里支教,那一去就再也没能走出来。”
  “被人拐了?”何似几乎肯定。
  叶以疏没回答,而是走到何七七身边,拍拍她的脑袋说:“我和你的何似有话说,你能不能去前面等她?”
  何七七扭头看了眼前面的小房子,不情愿地薅起一把草走开。
  确定何七七听不见她们说话,叶以疏才肯定了何似的猜测,“是。吕廷昕的母亲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屈服于现状她做不到,只能不断逃跑,再不断被抓回去,经历了很多非人的折磨。有了吕廷昕之后她想要逃离的愿望更加迫切,相对的,被抓回去以后受到的惩罚也就更严重。吕廷昕高一那年,她母亲意识到山里的教育现状根本满足不了自己女儿,她自己能力有限,也只能教她到这一步,为了让女儿不步自己的后尘,她再次带着吕廷昕逃跑。”
  “没跑出去?”何似下意识问。
  问完自己先否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太明显。
  “差一点。被追上的时候她们已经能看到公路了,不过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十几年的煎熬几乎磨平了吕廷昕母亲的希望,那一次,她只是想替女儿找条出路,谁知道,希望明明已经近在咫尺最后却突然破灭。
  受不了那种落差,她当着吕廷昕的面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那之后,吕廷昕接替了她母亲的角色。日复一日的暴力生活逼她走出了那里,同样的,想摆脱那种生活的执念也被迫根深蒂固。”
  “所以,你觉得吕廷昕以前做的那些缺德事都情有可原喽?”何似冷嘲热情。
  叶以疏摇头,“不能原谅,至少在她故意拿走我留下的纸条,导致你受伤,之后还被迫回到叔叔家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原谅。”
  “那其他事呢?”
  “其他?”叶以疏转过来,沉静目光里清风徐徐,“没有其他。阿似,我说过,她只做过这一件错事,这不是在替她开脱。”
  “是吗?”何似撇开目光,敷衍道,“那你就当我的耳朵是真聋,眼睛也差不多快瞎了。”
  她亲眼见过吕廷昕和戚昂在一起,也亲耳听到她在吵架时承认欺骗叶以疏,甚至为了北上的名额对她落井下石,如果那些都是假的,那她可能真是又聋又瞎,白活了那么多年。
  “不许胡说!”叶以疏难得加重语气。
  何似没吭声,无所谓地耸耸肩,两腿一弯,坐在了路沿。
  叶以疏上前,站在何似身后,手掌轻揉着她头顶的发丝,“阿似,赴边疆的那次慰问,吕廷昕用了心,也把它当成了自己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可是为了把哥哥带出雪山,吕廷昕放弃了所有努力,甚至因为主持人不出现差点搞砸演出被记过。”
  何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吕廷昕的野心太大,她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管你信不信,她确实这么做了。”叶以疏低着头,声音模糊,“慰问结束,我们准备离开那天吕廷昕醒了,但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哥哥陪着她来送我们,上车之前,哥哥送了我和吕廷昕一人一枚子弹,那是他的人生也曾经辉煌灿烂的证明。
  哥哥把它们送给了我和吕廷昕。
  当着吕廷昕的面儿,哥哥说‘以疏,哥突然想好好生活了,不是单纯为了守着祖国的疆土而活,哥想为自己活一次’。”
  叶以疏收回手,坐在何似身边,挺直的脊背和席地而坐的随性格格不入,“阿似,哥哥说他喜欢吕廷昕。”
  “喜欢。。。。。。”何似想不明白,“就是因为吕廷昕救了他?”
  “不全是。阿似,你经历过生死一线,应该能明白在那种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的情况下,如果有人不放弃你,寸步不离地守着你,鼓励你,甚至为了带你走出困境不顾自身安危是多难能可贵的一件事,尤其是当死亡来得缓慢却必定会来。
  等待死亡往往才最折磨人心。”
  何似弯下腰,双臂环着膝盖,下巴轻轻搭在上面,“你是想跟我说患难见真情么?我怎么觉得那只是一时感动,未必是真感情。”
  “患难感情肯定有,但不止是这样。在失联的那几十个小时里,他们之间有过很多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秘密。吕廷昕说那是哥哥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她不想说给任何人听,只想把它们藏起来,藏到下辈子再次遇见讲给哥哥听,让他第一眼就喜欢上她。”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招惹你,陷害你?为什么会在多年以后和戚昂定下婚约?”何似执拗地反问。
  叶以疏看着前方的路,眼神放空,“这个说起来话长,但有一点,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这么你这么笃定就告诉我一个理由,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叶以疏转过头,看向远处。
  原本跪坐在墓碑前的吕廷昕此刻正靠在墓碑旁,笑得简单热烈。
  ?
  “关于我的谣言是戚昂散播的,吕廷昕和我一样,是那件事的受害者。”
  “什么?!”何似震惊,“怎么会是他?他和你们根本没有牵扯啊!”
  “他有。”叶以疏敛起眸子,身上的戾气清晰可辨,“他喜欢吕廷昕,从小就喜欢。”
  “喜欢就去追啊!为什么要往你身上泼脏水?!”
  “因为他知道自己比不上我哥,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挽回不了心从来就不在他身上的吕廷昕。吕廷昕和哥哥在一起以后,我们全家人都很开心,哥哥的身体有残疾,又打算在那种地方待一辈子,没有哪个有大好前途的女人会心甘情愿放弃舒适的生活跟他去那里生活,所以,我们想方设法替哥哥对她好。”
  何似脑子里闪过什么,疑惑脱口而出,“你手把手把她从及格线教成优等生只是因为感激她喜欢你哥?!药理!阿姨是药理学的专家,她给吕廷昕开后门也是因为这个?!”
  “是。”叶以疏眼底浮起内疚,“我们对她太好了,她也太努力了,以至于走得太快,在戚昂想成为她期待的那种人之前,她自己先具备了那样的机会。
  一边是戚昂永远比不过的男人,一边是他再也追不上的女人,戚昂清楚知道自己想得到吕廷昕的喜欢绝无可能,但谁能甘心?
  同样都是山里走出来的人,凭什么他优秀的时候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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