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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救命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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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朋友,连睡觉都比一般人认真。
  叶以疏趴下来,提着耳朵拉高帽子,何似的脸慢慢露了出来。
  怎么有人的睫毛会这么长,这么密?眨眼的时候不会累吗?
  呵,美对爱面子的何似来说应该不会成为负担。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何似打了大大的哆嗦,身体不住蜷缩。
  怕何似摔下去,叶以疏急忙坐起来将何似抱进怀里。
  何似粘人,天生如此。
  以前的对象是父母和爷爷,现在是叶以疏,一靠近她怀里,何似马上熟练地抓着她的衣服,寻到那个最能让她安心的位置睡了过去。
  叶以疏望着何似,净水无波的眼底被暖风吹乱。
  这天下午和晚上,叶以疏没有复习功课,带着何似在卧室玩到了大半夜。
  离校太久容易惹人非议,叶以疏周末一早就要跟石医生回学校,今晚的陪伴是她赔给何似的。
  不知道明天何似听到她要走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舍不得吧。
  伴随着疑问,第二天悄然来临。
  早饭过后,石医生来接叶以疏,在她还纠结于怎么和何似解释的时候,何似已经替她收拾好了笨重的书包。
  一楼,叶家三人和石医生一动不动地望着何似,她正抱着比自己轻不了多少的书包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下挪。
  因为太过出乎意料,或者说是感动,是心疼,竟然没一个人想到要去帮她,一直到何似走到叶以疏面前,将书包往脚边一扔,喘着粗气用袖子抹了把没有汗水的额头,几人才猛然惊醒。
  后怕凶猛而至。
  楼梯那么高,何似又看不到脚下的路,万一踩空或者滑到,后果不堪设想。
  叶以疏心跳快得难受,蹲下去的时候几乎稳不住身体,要不是何似及时抱住她的脖子,她恐怕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跌坐在地上。
  “啊。。。。。。。”从何似软软的音色里叶以疏听出了安慰,还有理解。
  何似超出年纪的表现太难得,叶以疏心有纵然万般滋味,现在也说不出口,只能回抱住何似,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石医生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感慨,“就隔了一堵墙,我怎么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叶父望着两个人,无声地笑,“谁说不是,这小丫头明明没经历过生活,却好像早就把生活看透了,每做一件事都能让人当成一辈子来记。”
  叶父随意地一句笑话,惊醒了一直没关注到这一点的叶以疏。
  叶以疏一直觉得何似孩子气的外表下有远超于同龄人的成熟,她始终把这种感觉归咎于懂事和她父母良好的家教,现在看来,‘害怕’可能才是更好的解释。
  何似害怕很多东西。
  害怕失去,害怕一个人,害怕被丢下,害怕等的人一去不回。
  所以,她懂怎么讨好人,懂怎么心疼人,还懂怎么让人心疼。。。。。。
  “阿似,你别这样。”叶以疏说,像是不愿意接受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责任一样,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何似听不懂,旁边三个年逾不惑的人心明如镜。
  叶以疏的委屈啊,不过只是源于心疼。
  不忍心她们继续把小小的分别搞得这么伤感,叶母弯腰拍拍叶以疏的肩膀说道,“别这样,考完试就放假了,只是分开三天。”
  叶以疏嗓子酸疼,动了动嘴,只能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叶以疏放开何似。
  她脸上灿如夏花的笑容没有丝毫异样,叶以疏却看得心如针扎。
  何似的那些行为越是不经意越能说明她心底深处的害怕有多深刻,如果有一天,它们变成本能,那何似还怎么过简单的生活?
  “阿似,三天,再等姐姐三天,考完试姐姐马上回来找你。”叶以疏发誓似的承诺。
  何似笑眯眯地点头。
  “这次不许在门口等我。”
  何似噘嘴,不想答应。
  叶以疏摸摸她的脑袋,“你要在门里,我等着你帮我开门,接我回家。”
  “。。。。。。”何似一时没听懂。
  思考了一会儿,纯粹的笑容自眉眼晕开。
  “啊!”我在门里,接你回家啊。
  ————————
  后面三天,叶以疏一边要顾及考试,一边对何似放心不下,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好不容易听到‘考试时间结束’,叶以疏立刻交了试卷往出跑。
  刚到楼梯口,吕廷昕叫住了叶以疏。
  “有什么事?”叶以疏不耐地问。
  吕廷昕靠着墙,两手随意插在裤兜里,“今晚聚餐,你不知道?”
  “聚餐?”叶以疏敛眸,“什么聚餐?我不知道。”
  吕廷昕不经意地嗤了一声,随即声音如常,“你还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事儿是上周就定下来的,考试结束当天在1号餐厅聚餐。”
  “能不能请假?”叶以疏问。
  吕廷昕平静如常的态度走偏,言辞逐渐刻薄,“叶以疏,你是真不合群,还是不屑和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不过就是吃顿饭,又不是让你跟我做朋友,你至于这么避如蛇蝎吗?”
  吕廷昕的尖锐让叶以疏的着急冷却。
  叶以疏沉下脸,声音冷淡,“我说过不要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思,你这种行为很讨厌。”
  “可你现在的做法不得不让我这么猜测?你难道就没听到别人对你的议论?”
  叶以疏喉头耸动,心里大概猜到了一点,“什么议论?”
  吕廷昕没有添油加醋,照常把大家对叶以疏时常利用特权在周末出校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随后说道,“就算有人知道你离校是石教授那边需要,不是出于自愿,可也免不了有人因为嫉妒扭曲事实。
  你从一出现就太抢眼,凭着一个人的能力孤立了所有人,大家当面对你客气,不代表私下接受。
  叶以疏,你必须学会和不喜欢的人相处,这是大学,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小社会,特立独行只会让你被越来越小的圈子圈死。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出事,你这种人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大家巴不得一次性将你踩得翻不了身。
  这就是属于成功者的骄傲和悲哀,你高高在上时,所有人对你容忍,你一旦跌入泥潭,所有人都会落井下石。”
  吕廷昕不带感情的话让叶以疏准备了一肚子的反驳被咽了回去。
  叶以疏直直站着,脑子很空,很茫然。
  因为太过平顺,她从来就不需要和谁合作,更不需要谁的帮助。
  吕廷昕说的这些事,她没有仔细考虑过。
  凭着本能,叶以疏回应,“我没做什么让大家为难的事。”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吕廷昕换了个姿势,脸上净是对现实的不屑,“你太喜欢独来独往了,独来独往的人没有琐碎的事情做屏障,最容易成为有心人默默关注的对象。大学里已经有了利益牵扯,在这里没人维护你,你做得再好也会有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挑刺,何况你根本就没有为同学之间的关系做过什么,没有任何维系的东西谁会珍惜?你太天真了。”
  “。。。。。。”
  “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有人良心还在,只是在你落魄的时候作壁上观,有人天生犯贱,最喜欢在你落难的时候雪上加霜。叶以疏,别说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成年人的世界只有优胜略汰,适者生存,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人心可以狠过任何东西。”
  在吕廷昕对现实赤|裸的剖析里,叶以疏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一向平静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我去。”
  简单两个字,是叶以疏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现实妥协。
  这不是第一次。
  往后,她因为妥协欣喜若狂,也因为妥协痛不欲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遇见何似也是叶以疏对她的妥协。
  那双眼睛里的渴求太多,她忽视不了。
  最难熬的日子里,叶以疏问过自己,如果她一开始就没有对何似妥协,那她的人生会是怎么样?
  没人告诉叶以疏答案,她只能在醉酒后用一句话评价自己没有何似的后半生——好看的皮囊残留人间,懂爱的灵魂随土安葬。
  有些事,哪怕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不会如意,人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只因为他们的心是热的,情是暖的。
  活过,就应该经历。
  听到叶以疏的回答,吕廷昕绷紧的情绪陡然松弛,脱力的身体像是刚刚结束一场艰难的大战一样靠在墙壁。
  适应几秒后,吕廷昕站直,神态如常,“先回宿舍吧,吃饭时间在7点,还有两个小时。”
  叶以疏摇摇头,语气生硬,“不了,我还有其他事。”
  说完径直离开。
  吕廷昕迟疑几秒,悄悄跟上。
  同吕廷昕猜想的一样,叶以疏又来了研究生,还是四楼,还是拐角那个办公室。
  安静的走廊里,叶以疏急促的敲门声格外突兀。
  久久得不到回应,叶以疏心急如焚。
  已经答应过何似的事中途反悔,这对小孩子的成长来说绝对致命,可是吕廷昕说的那些话。。。。。。
  叶以疏矛盾。
  又敲了一会儿门,依然没有回应。
  叶以疏拿出纸笔写了张纸条,从门下面塞了进去。
  叶母现在在会议室做项目结题答辩,不论早晚肯定要回办公室,只要她看到纸条,回去帮自己跟何似解释清楚,她就不算食言,何似。。。。。何似会理解的。
  怕被人发现,留完纸条后,叶以疏穿过连通另外一栋楼的走廊,从其他学院的研究生楼离开。
  走廊里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吕廷昕走到了叶母办公室门前,门缝里的纸条还有小小一角留在外面。
  吕廷昕蹲下,用笔尖将它拨了出来。
  【妈,今晚班里聚餐不可以缺席,我明天一早才能回去,你帮我跟阿似解释一下,让她不要等我,也不能生气】。
  不长的一段话,吕廷昕读了足足三分钟有余。
  对着纸条里的人名,吕廷昕默念,“阿似?那个总让你找理由离开学校的小孩儿?”
  “如果,她就是要跟你生气呢?”
  “。。。。。。”
  平整的纸条慢慢被揉皱,撕碎,最后扔进厕所随污水一起冲走。
  叶以疏到底还是对何似食言了。
  没人预料到这一次有预谋的食言会让何似受多大的伤害,也没人预料到叶以疏会因此失去什么。
  知情者知因不知果,即便后来知道因果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后悔,随后一笑而过。
  不知情的叶以疏,后悔了整整十四年。


第51章 讲给你听
  叶父酒量浅,大多数时候的应酬都是滴酒不沾; 避免不了的场合; 叶母必定会陪在身边替他挡酒。
  今晚; 就是这样。
  结题的答辩搞定; 叶母立刻回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 和已经在家里等着的叶父汇合,随后叮嘱何似乖乖在家等着马上会回去的叶以疏。
  何似开心地答应下来。
  叶以疏要回来; 这对她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高兴,所以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显得不足为惧。
  这一切看似无恙; 实际差得离谱。
  ——————————
  家属区; 何似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口,无聊地晃着手电筒玩。
  月亮都快要爬到屋顶了; 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
  何似闷闷不乐地想。
  “喵。。。。。。”软软的猫叫让何似无精打采的耳朵竖了起来。
  何似跳下台阶,打着手电筒,顺着声音的来源寻找。
  夜深人静的路上只能听见何似忽快忽慢的脚步声。
  通!重物落地的闷响伴随着凄厉的猫叫突然出现。
  何似轻快的脚步僵在原地;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它们是红色的,很可怕。
  “哒!哒!哒。。。。。。”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将静夜渲染得阴森恐怖。
  因为太过恐惧; 何似反而忘记了害怕; 怔怔地抬高手电筒照向前方。
  不远处一只白色的小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小猫身上是被拉长的人影。
  何似定在原地; 两手紧握着手电筒。
  一双脚越过小猫的身体朝她走了过来。
  那双脚上有血迹。
  一些画面不受控地冲破记忆,在何似小小的脑袋里横冲直撞。
  即使她看不清那些画面里到底有什么,也不知道心理的恐惧源自何处,脚步依然凭着本能慢慢后退。
  在那人的面孔马上要落尽光亮的瞬间; 何似扔下手电筒拔腿就跑。
  闷声不响地往前跑,眼睛里只有路口一盏昏暗的路灯。
  她记得,从那个路口往右拐就可以回家。
  都这么久了,姐姐肯定已经回来了,还带了她喜欢吃的东西。
  回到家,有姐姐保护,这个人就不会再追她。
  何似反复这样告诉自己。
  来人似乎早就知道何似不会说话,更不会有人帮她,所以追得很随意,像是极端掌控者在肆意玩弄不堪一击的弱小。
  越是这样,何似心里的恐惧发酵得越迅猛,所有可能的希望都被她寄托在会在门口等她的叶以疏身上。
  事实上,叶以疏正一杯接一杯的以茶代酒为她的‘不识趣’赔礼道歉,用她最不喜欢的虚与委蛇。
  “她们都不会回来的,叔叔今天就送你去见父母好不好?”男人靠近,表情狰狞。
  何似被石板路的边缘绊倒,扭动着小身体不断后退。
  脏兮兮的泥土沾满了她特意为叶以疏换的新衣裳。
  阴影慢慢压下来,何似退无可退。
  “来吧,叔叔送你上路。”
  锋利的刀子落在肩头,疼痛铺天盖地。
  何似很快在肩头尖锐的疼痛里失去了意识。
  醒来,何似是在医院,在叶以疏怀里。
  何似一看到叶以疏,所有委屈和害怕都涌了出来,抓着她衣服哭闹不停。
  叶以疏的意识还停留在不久前的惊心动魄里,小心地避开何似肩头的伤口,抱紧她,“阿似,哭,使劲哭,哭着就不害怕了。”
  何似放声大哭。
  叶父、叶母和石医生站在门外,光是听着胸口就钻心的疼。
  “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出这种事儿了?”叶母情绪激动,即便事情到现在已经尘埃落定,她依然心有余悸,“离阿似父母出事都多少天了,凶手不仅没抓到,反而由着他一再对一个孩子赶尽杀绝,警方都是吃素的?家属区的警卫也是用来当摆设的?一个大活人就那么给放进去了?”
  石医生嘴唇紧抿,脸色难看,“据警方的人说,凶手是从东门直接走进去的,和警卫没有正面冲突。”
  “直接走进去?!”叶母气愤,“门口没人站岗?!”
  “有是有。。。。。。”石医生欲言又止。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说啊!”
  “警方在凶手身上发现了以疏的饭卡,他应该是用饭卡进的家属区。今晚在东门站岗的警卫新来不到一周,认不全家属区的人,他以为有饭卡就是家属区的住户,没多想。”
  叶母沉下脸,“以疏考完试没回家?”
  “班里第一次聚餐,不参加不合适。”
  “那也该和我或者他爸打声招呼!”
  “你不知道?!”这回轮到石医生惊讶,“以疏说她给你写了纸条,从办公室门下塞进去的。”
  叶母,“我没看到。”
  此话一出,几人的表情立刻绷紧。
  叶父难得严肃,“这事儿不简单。”
  “嗯。”石医生附和,“今晚的事儿闹得这么大,警方不得不重视,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查清楚。”
  “亡羊补牢有什么用?”叶父不敢苟同,“他们要是早点抓住凶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再次受伤?”
  “老叶,这次还真不完全是警方的失误。”石医生解释,“以疏发现饭卡丢了,心里不安,当时就跑了回来,这才让小丫头逃过一劫。以疏看到小丫头受伤动了气,差点把人打死,为了保命,凶手说了点有用的东西。”
  “说了什么?”
  “有人在背地里帮他。一个星期前的周末,凶手突然收到一封信,说会在今晚把以疏的饭卡扔出来给他。凶手半信半疑地来了,不仅拿到了饭卡,还得到了你们一家三口今晚都不在家的消息。”
  “怎么可能?!”叶母难以置信,“就算饭卡的事早有预谋,我们都不在家也没人会知道!老叶今晚的应酬特殊,对外保密,绝对不会。。。。。。”
  叶母的表情突然严肃,“我想起来了,下午老叶带阿似先回家,我提醒过她晚上有应酬,声音有点大,当时一年级刚考完试从旁边经过,难道是……”
  “无凭无据不要乱猜测,这事不小,不管牵扯上谁,他一辈子的前途就没了。”叶父提醒,“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阿似平安度过这次的噩梦。”
  “……嗯。”
  几人站在门口心思沉闷。
  凶手已经抓到,不久就会被绳之于法,可何似受到的伤害。。。。。。哎,只求叶以疏对何似足够重要,能让她暂时不想这些事。
  他们的想法合情合理,真实的结果恰好相反。
  受到安慰的不是刚受过惊吓的何似,而是第一次亲眼见证人性阴暗面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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