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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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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人物,走到哪里都厉害。”苏酒称赞着吃了口茶,想起什么,又问道,“可是我瞧着府邸上的匾额,却题写着‘南府’,这姓氏是如何得来的?”
“这就要问皇上了。”即墨涟望向萧廷琛。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把玩着苏酒的小手。
少女的指尖纤细白嫩,怎么都玩不腻。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小手,淡淡道:“老即算是朕半个兄弟,这些年风风雨雨地走过来,跟着朕吃了很多苦。都是江南起家,如今定居千里之外的地方,朕赐他‘南’姓,要他不忘故土,仍旧记得‘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原来如此……
苏酒了然。
又寒暄了片刻,一位美貌妇人款款走出来。
她腼腆地行过礼,“午膳已经备好,民妇特意来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移步花厅。”
苏酒看着即墨涟把妇人拥进怀中,立刻猜到她是即墨涟的夫人。
看他们相处的样子,应当是非常恩爱的。
苏酒笑容甜甜,暗暗为即墨涟感到高兴。
用罢午膳,即墨涟亲自领着二人去落脚的宅院。
“一早得到长安那边飞鸽传书,知道皇上要来锦官城,特意新修了一座宅院,只是名字还没取。皇上若是有雅兴,大可为它题字。”
苏酒环顾,宅院清幽宽敞,尽显江南园林之风。
她十分满意这个住处,谢过即墨涟,和萧廷琛一同住了进来。
天枢的暗卫们去客栈接燃燃等人,她倚在萧廷琛肩上,与他一同透窗眺望园林景致。
她道:“没想到在这么远的地方,还能遇见故人。”
萧廷琛揽住她的细腰,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苏酒偏过脸,阻止他继续亲,“我瞧他夫人好像怀了身孕,他也要当爹爹了呢。当年咱们金陵城出去的那些同窗里,不少都成家立业了,有的甚至已经抱了几个孩子。可是还有的人,至今连亲事都毫无动静……”
萧廷琛知道,她在担忧谢容景。
他眉眼深沉。
他与谢容景从小就是邻居,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那种。
谢容景幼时纨绔浪荡走马观花,可若是真的动了心,却比谁都要坚定。
他爱了苏小酒十几年,他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死,想让他改变心意,难如登天。
“谢容景的事,你我无法置喙。”萧廷琛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如果实在不放心,等回到长安,你再与他促膝长谈就是。只不过,恐怕终究无法令他回心转意。”
苏酒沉默地抿了抿唇瓣。
萧廷琛说的,她都明白。
她只能在心底无言叹息。
和燃燃他们用罢晚膳,苏酒泡了个惬意的热水澡。
绞干头发,换上崭新干净的寝衣,她慢悠悠回到拔步床。
萧廷琛早已洗漱干净,也换了身寝衣,正慵懒坐在床上看书。
见她过来,他丢掉书卷,熟稔地将她抱到被窝里。
他解开她的几粒盘扣。
大狗似的嗅了嗅她的脖颈,他的桃花眼潋滟着光华,“妹妹好香……”
“别闹。”苏酒不悦地钻出来,“才刚天黑,燃燃过会儿说不定要来找我说话呢。”
“我吩咐了暗卫,那崽子要是敢来,就把他丢出去。”
苏酒皱了皱眉,忍不住瞪他一眼。
萧廷琛失笑。
他耐着心看苏酒一粒一粒认真地扣好盘扣,又伸手给她扯开,“何必呢?”
“萧廷琛——唔——”
后面的话,尽数被吞没。
月牙儿悄然躲到云层后,害羞似的不敢露脸。
屋外,燃燃和李牧并排坐在台阶上,捧着小脸看天。
李牧小声道:“你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不?”
燃燃没好气,“我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啦!萧怀瑾也是,一天天的老不正经,就知道缠着我娘亲……”
李牧想了想,奶声奶气道:“等我长大娶了媳妇,也要像他们这般恩爱。”
燃燃没吭声。
但他心里面很赞同。
他都想好了,他才不要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他也要像萧怀瑾和娘亲这般打打闹闹,这才叫过日子哩!
翌日清晨。
露水还凝结在豆蔻梢头。
红罗帐暖。
萧廷琛揽着苏酒,看她睡眼朦胧地窝在自己怀里,心里面一片踏实清明。
他轻抚着她,许是弄疼了,少女嘤咛一声,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温声。
苏酒娇嗔:“我倒是想睡,你别碰我呀……”
她的声音那么细软娇媚,清晨听来,像是枝头初初开嗓的黄莺。
萧廷琛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苏酒嫌弃挑眉。
萧廷琛吻了吻她的眉眼,“昨天,老即不是请我给这座院子题名吗?我知道题什么名儿了。”
“什么名儿?”
“朝闻院。”
“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个好名字。”苏酒赞同地点头。
萧廷琛意味深长:“闻什么道?朝闻,取清晨时听见女子娇吟之意,红绡帐暖,对影成双,多有深意的名字啊!”
苏酒:“……”
要是即墨涟知道“朝闻院”这名字如此不正经,估计会被活活气死。
晚安安,明天见
第1117章 帝王!
她懒得再跟萧廷琛废话,起身梳洗更衣。
正是初夏,昨夜雨疏风骤,园子里落红满径。
苏酒随萧廷琛往前院走,心情很是美妙,“‘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这里真是个不输江南的好地方。”
萧廷琛不置可否。
苏酒又问:“是不是处理完镇西王府的事,咱们就回长安?”
萧廷琛懒懒“嗯”了声。
他牵着少女的手,忽而在花树下驻足。
苏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花径尽头的矮墙下,黑衣少女单膝蹲在牡丹花丛边,正拿长剑挖一座花冢。
素来清冷肃杀的女子,小心翼翼将兜在袍裾里的落花瓣洒进花冢,又认真将它们掩埋。
苏酒眉尖轻蹙,“墓这是做什么?”
“她曾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名叫宁小楼。宁小楼死后,她失去了那颗杀心。”萧廷琛调侃,“虽然再也做不成朕手里的利剑,却意外多了些女人味。唔,算是勉强做回了自己吧。”
苏酒道:“你该给她放个长假,调整心情。”
萧廷琛笑笑,抬步朝南府书房而去。
即墨涟正在打理书房。
他不怎么擅长读书,但是起码的样子还是要有的。
萧廷琛大大咧咧在圈椅上坐了,“老即,你夫人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即墨涟拿鸡毛掸子拂拭去书架灰尘,脸上挂着踏实安定的笑容,“也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我倒希望是个女孩儿。”
“朕过几日就要回长安,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件礼物,你收着。”
萧廷琛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随意放在花几上。
青铜铸造的古钱币,许是常常被人摩挲把玩的缘故,表面磨得有些发亮。
是一枚不流通于市场的压胜钱,乃是官府为了图吉利铸造的,正面雕刻着“盛世大雍”四个魏风正楷,背面刻着“金玉满堂”隶书小字。
即墨涟放下鸡毛掸子,拿起这么压胜钱赏玩片刻,不禁笑道:“皇上自幼就十分抠门儿,如今身居高位,依旧没有改掉这个毛病呀。”
萧廷琛嫌弃地挑了挑眉,“若是不要,还给朕!”
“要要要!皇上亲赐之物,怎能不要?”即墨涟笑着收好压胜钱,“放心,会好好收着,将来传给子子辈辈。”
萧廷琛这才满意。
他离开书房,苏酒好奇道:“他好歹跟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夫人生子,你就送那么一枚铜钱?”
萧廷琛睨向她。
少女满脸都是“你好抠门呀”的表情。
他脸色黑了黑,“在妹妹眼中,朕当真舍不得钱财权势?”
“那倒也不是……”
萧廷琛冷笑,“那枚压胜钱,是调动天枢的令牌。从前的令牌是个玉梳子,我嫌弃不庄重,就给换成了铜钱。”
苏酒惊诧。
“也就是说,你把天枢给了即墨涟?!”
她问完,又忽然释然。
诚如萧廷琛所言,墓已经没有了杀心。
一个没有杀心的暗卫,是无法成为主子手中的利刃的。
把她和天枢留在锦官城,让他们从今往后再不参与打打杀杀,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或许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恩赐。
她望向萧廷琛的目光透出崇慕。
萧廷琛俯首亲了下她的脸蛋,得意地弯起桃花眼,“是不是觉得自己相公特善良?”
苏酒被他戳中心事,脸蛋浮红,转过身不搭理他。
萧廷琛笑意更甚。
他从右边亲了口少女的脸蛋,在少女回头时,迅速绕到左边,又亲了一口。
“幼稚……”
苏酒捂住红透的脸,咬着嘴唇跑远。
萧廷琛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花间,薄唇始终翘起。
这么多年了,他的苏小酒,还是一样喜欢害羞。
他心里漫上一层暖意。
他们在南府住了两日,镇西王终于从都安县赶了回来。
四十多岁的王爷,生得儒雅翩翩,恭敬地邀请帝后前往王府吃酒席。
萧廷琛假装看不见他眼底闪烁的暗芒,如同不知世事的年轻皇帝,笑呵呵带着美人前往赴宴。
却在镇西王府遭到了埋伏。
宴会厅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队围住,只等着镇西王掷杯为号,冲上去将帝后砍死。
萧廷琛抱着苏酒,慵懒地倨坐在高位。
修长白皙的手,随意摇了摇夜光杯,他惬意地饮了半口,赞道:“葡萄美酒夜光杯,这酒味道不错。”
卢氏冷笑:“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酒……萧廷琛,或许你确实是千古一帝,不过,你大约想不到,会在阴沟里翻船吧?只要杀了你,云海郡就能自立为国,恢复我云海皇族昔日的辉煌!”
楚询则盯着苏酒,眼里满是垂涎。
诱骗萧廷琛和苏酒进府,然后诛杀他们以绝后患,这就是他和卢氏想出来的办法。
如今看来,似乎快要成功了。
他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捻了捻指尖。
只要杀了萧廷琛,苏酒就归他了……
那般美人,自然要好好疼爱才行。
夫妻俩各自打着精明的算盘,镇西王则好整以暇地掂着酒盏。
云海国化为乌有,成为大雍的一个郡,他从堂堂皇帝变成王爷,心里面不是没有怨气的。
而今,他终于可以解决那口怨气。
他笑道:“萧廷琛,要怪,就怪你自己蠢笨,竟然被本王蒙骗了都不知道……你放心,你死后,本王会好好把你的尸体送回长安。”
话音落地,他砸碎了手中酒盏。
数百名士兵,凶狠地挥舞刀剑,朝萧廷琛一拥而上。
萧廷琛仍旧一手抱着苏酒。
那枚夜光杯在他指尖转了转,顷刻间化作无数锋利碎片,笔直弹向那群士兵的脖颈!
一条条血线出现在他们颈间。
他们保持着挥刀的动作,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镇西王厉声:“不准退缩!谁能取萧廷琛项上人头,本王奖励他黄金千两,良田万亩!”
于是更多的士兵,不要命地涌上来。
萧廷琛却只是笑容凉薄。
无数羽箭射向高座。
苏酒还在发呆,忽然身形一轻,才惊觉自己被萧廷琛抛向高空!
她朝下方极速坠落,下意识望向萧廷琛,男人的身形化作道道残影,背叛与屠戮同时出鞘,刹那间取人性命于无形!
当她快要坠地时,玄衣墨袍的男人,稳稳揽住她的细腰。
他一手擎着白玉酒盏,含笑朝镇西王举杯,“贵府的葡萄酒,真乃天下至味。”
琼浆玉露,美人在怀。
可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数百名士兵悄然横尸府邸,血流成河。
镇西王一家三口呆呆坐在原位,望着他的目光充满惊恐,犹如看待一尊煞神。
原来……
这就是吞并天下的帝王!
真的要收尾啦
会写人物番外,大家有感兴趣的人物可以留言鸭
第1117章 娘亲,怀瑾他欺负我
萧廷琛有手段,更有魄力。
他将云海郡改名为蜀郡,又废了镇西王一家三口,将他们全家充军。
只是府邸里还有个尚在襁褓的庶子,他想了想,将这庶子封为镇西王,继续镇守蜀郡。
安顿好这边的局势,终于到了启程回长安的日子。
六匹马驾着的马车宽敞奢华,足以容纳十人。
燃燃一手抓着一串糖葫芦,蹦蹦跳跳要往车上跑,被萧廷琛一把揪住衣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家伙,“你想干什么?”
燃燃振振有词:“当然是坐车回长安啦!”
“你和李牧的车在后面。”萧廷琛毫不客气地把他丢到地上。
燃燃回头看去,一辆小破车跟在后面,瞧着就不上档次。
他噘嘴,“我不要坐那个!”
萧廷琛压根儿不搭理他。
苏酒缓缓而来。
燃燃眼珠一转,急切地奔过去牵住她的裙角,“娘亲,怀瑾他欺负我,不仅不让我坐车,还说回了长安以后,就还把我丢进冷宫!”
乌黑的桃花眼渐渐漫上泪花,他可委屈了,“娘亲,他还说要与你生个儿子,叫我滚得远远的……”
苏酒心都要化了!
她急忙抱起燃燃,心疼地给他擦擦眼泪,“他胡说八道,别听他的。”
抱着儿子踏进马车,她开始找萧廷琛算账,“你欺负他了?”
萧廷琛看了一眼燃燃。
小崽子窝在他女人怀里,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告他黑状了。
他薄唇轻勾,讨好地给苏酒斟了一盏热茶,“我是什么性子,小酒儿还不知道吗?我欺负人从来都是正大光明,才不会背地里欺负。”
“娘亲……”
燃燃开始撒娇。
苏酒心疼儿子,才不管萧廷琛的解释,寒着小脸道:“要么你去后面那辆马车,要么我和燃燃去,你挑一个。”
萧廷琛噎了噎。
他复杂地瞥向燃燃,小崽子正偷偷向他耀武扬威。
李牧很崇敬萧廷琛,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家君王曾说过,这年头,撒娇男人最好命……”
萧廷琛似笑非笑。
撒娇?
叫他一代帝王、千古明君,跟女人撒娇?!
指尖轻轻叩击茶盏,他睨了苏酒好半晌,忽然靠过去,温柔地亲亲她的脸蛋。
他尾音勾人:“小酒儿……”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撒娇,他只是在安抚娇妻。
燃燃抖落满地鸡皮疙瘩,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拜服。
怨不得能叫娘亲死心塌地,就这份胆识和气魄,拿得起放得下,简直是男人之中的典范呀!
苏酒烧红了脸。
她默默把小脸扭到旁边。
嫁了这么个狗男人,后半辈子都有的热闹了!
萧廷琛和燃燃争了一路,吵吵闹闹的,终于在一个月后回到长安。
百官以宿润墨和萧廷修为首,都在城门外跪迎。
萧廷琛自觉欠苏酒一场册封大典,因此并没有直接带苏酒回宫。
他把苏酒安置在武安侯府,只等着明日一早,正式行入宫册封典礼。
武安侯府是谢容景的府邸。
他今日整整一天不敢回府,非是不愿意见苏酒,而是不知如何面对她。
他爱她,怜她。
还将一辈子想她,护她。
可是掌中珊瑚怜不得,她终究是萧廷琛的女人。
暮色四合时,他迟疑地回到侯府。
苏酒暂居的院落守卫森严,无数侍卫和宫女立在檐下,随时等候差遣。
他站在院中的桃花树下,远远看着,瞧见寝屋里已经上了灯火,暖黄的光晕从窗格中透出,隐隐绰绰照出一道窈窕身影。
是她吧?
连月的赶路未曾伤害她的美貌,隔着高丽纸看着,她似乎又丰腴高挑了些。
他满眼恋慕,却终是不敢惊扰她,于是悄悄离开了这座院落。
沿着抄手游廊走回前院,却见临水抱厦处立着一人。
暮风向晚,灯盏朦胧。
她穿胭脂红的襦裙,轻盈倚在扶栏边,手持碧玉小碗,正淡然地朝池塘洒落鱼食。
轻风吹拂着她乌漆漆的鬓发,更加衬得面庞白嫩清媚,眼眸动人。
竟是苏小酒……
谢容景怔愣片刻,忽而转身欲走。
“侯爷要去何处?”
少女嗓音轻软。
谢容景僵在原地。
看吧,无论抱着怎样绝不见她的坚定信念,可是只要她开口挽留,他努力积攒的所有决心都会溃不成军。
他缓缓转身,笑容温暖,“好巧。”
“不巧。”苏酒轻笑,“我在府里等了侯爷一整天,却都见不着你。知道你入夜才会回来,特意叫霜降扮做我待在寝屋,而我亲自守在这里。”
谢容景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上前,“听说这几个月,你游览了江南和川蜀?你早该出去转转,见识的多了,心情也会更好。”
说着话,目光却悄悄落在少女的面庞上。
她是被岁月偏爱的美人,明明是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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