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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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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怕她不信,使劲儿点点头,“真赚了十两!公子他出手很大方,我手脚又还算勤快,所以——”
“谁问你这个了!舅娘是问你,除了这十两,就没有多余的银钱了?”
苏酒一声不吭。
她,
并没忘记与萧廷琛的赌约。
“你这孩子,我与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江氏见她没反应,重重推了她一把。
苏酒低下头,揉了揉被推疼的胸口,仍旧不说话。
江氏气恼,快步出门,想去闯明德院的主屋。
苏酒忙跟上,“舅娘!”
江氏腿快,奔进主屋后,就开始打量屋里的摆设。
然而她胆小,不敢乱动,只奔到苏酒床边翻找,“小小年纪就跟男人睡一间屋子,虽说是主仆,可传出去外人都要笑话的!跟你娘一个德行,见着男人就凑上去!真是不知廉耻!这般赚来的银钱,你也好意思花!不如拿来孝敬你舅娘,你算落个好名声不是?”
第109章 我怎么舍得(3)
她喋喋不休,把上前阻拦的苏酒推倒在地,很快从枕头底下翻出另外九两。
“哟,果然藏着私呢!”她踹了脚苏酒,“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个省心的东西!”
说完,捧着银子去给苏舅舅看,“大鹏你瞅瞅,这丫头就是念完了经打和尚,恩将仇报!咱们这些年对她的好,她全忘光了!竟然敢背着咱们藏私!”
苏舅舅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被江氏气的!
他骂道:“把银子还给小酒!一把年纪的人了,抢小辈的东西,你也不知羞!”
“我羞什么?你这外甥女才是光屁股追贼,胆大不知羞!小小年纪就跟男人搅和在一块儿,说不得私底下做了什么不要脸的勾当!哼,都说大户人家府邸里不干净,我瞧着就是如此!否则,人家干嘛给她这么多银子?钱多烧得慌吗?!”
江氏没好气地撞开苏舅舅,拽着苏柳的手冲了出去。
苏舅舅生怕她把苏酒的银钱抢走,忙追了去。
屋子里,便只剩下苏酒与表哥苏堂。
阳光从窗槅外洒落。
小姑娘坐在地上,一只手揉着被踹疼的心口。
细白小脸低垂,因为刘海儿遮挡的缘故,瞧不出是什么表情。
苏堂慢慢在她跟前蹲下。
“小酒……”
他轻声唤着,想给她擦眼泪,却发现她并没有哭。
少年收回手,“我娘就是这样的泼辣性子,她刚刚说的话,你勿要往心里去。”
寂静片刻后,他又问道:“那位萧公子,待你可好?”
苏酒点点头。
“我没想过娘会把你卖掉,我真的没有想过……小酒,我想的未来,不是这样的。”
少年喃喃低语。
却不曾道明,
他设想的未来,
究竟是怎样的。
“小酒,我恨不得马上长大,赚很多很多银子,把你从这深宅大院里赎出去。我知道你喜欢那些香香粉粉的东西,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与姑姑一样,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香铺。等我有了银子,我定会为你完成这个愿望。”
暮春的深宅里,年仅十三岁的少年,粗衣短褐,低着眉眼。
周身不知于何时,竟有了从前所不曾有的坚毅。
而他紧紧抓着苏酒的手。
仿佛只有这般用力,才能感受到这个小女孩儿,仍旧是自己亲亲热热的小表妹。
苏酒慢慢抽回手。
她轻声道:“表哥想赚银子是好事,但是,若有可能,我希望表哥也能进私塾念书。”
她从床头匣子里取出一包东西,“这里面是笔墨纸砚,表哥先拿着。若将来束脩什么的不够,写信问我要就是。我……我会努力赚银子的。”
苏堂接过,定定望着她。
良久后,他才道:“小酒放心。”
坚定地说完这四个字,他就离开了。
云翳遮住太阳,连屋内的光线都暗了下来,眼见着又是一场春雨。
这天仍还很凉。
苏酒独自站在屋子里,慢慢抬手遮住双眼。
随着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她忽而转身,扑到小榻上哭了起来。
第110章 我怎么舍得(4)
萧廷琛回来时,还未踏进屋子,就听见里面传出哭声。
啜泣哽咽的声音,在潇潇细雨中格外清晰,透着猫儿似的委屈。
少年不紧不慢地踏了进去。
他望向寝屋里侧,那小丫头趴在床上,几乎哭成了泪人儿。
只一眼他就知晓,定是江氏抢了他家小狐狸的银子。
姿容清艳的少年郎,隔着雨幕,对远处游廊里的惊蛰招招手。
惊蛰溅水奔过来,听得少年低语几句,连忙应了声是,又闯进了雨幕中。
萧廷琛踏进寝屋,撩袍在榻边坐了,折扇轻摇,桃花眼笑得弯起,“小酒儿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叫我开心开心?”
话音落地,窝在里面的小女孩儿,哭得更加伤心了。
许是不想被这厮看笑话,还把棉被卷起来,蒙住了脑袋。
跟只圆滚滚的鹌鹑似的。
屋外闷雷滚滚。
萧廷琛摇着折扇,听了会儿从褥子里传出的闷哭声,忽然无端烦躁。
他收拢折扇,把苏酒从被子深处掏出来。
小姑娘发髻散乱,哭得小脸潮红。
满脸的泪痕,眼睫湿润,雨打过的娇嫩桃花似的,透着彷徨无助,叫人心疼。
萧廷琛把她搂到怀里,“你与我说说,为什么要哭?银子被抢了,你再抢回来就是。这种芝麻绿豆小事,也值当妹妹掉眼泪?”
苏酒拿手背揩了下泪,哽咽道:“我……我并非是因为银子而哭……”
她是因为舅娘啊!
自幼就在舅舅家长大,虽然舅娘待她不好,可养条狗尚有感情,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人?!
她以为舅娘起码会问一句她过得好不好,结果却是半句都没有。
反而,
骂她不知廉耻。
因为是亲人,所以她给予的辱骂,比旁人的伤害来得更深,更痛!
——跟你娘一个德行,见着男人就凑上去!真是不知廉耻!
——你这外甥女才是光屁股追贼,胆大不知羞!
——小小年纪就跟男人搅和在一块儿,说不得私底下做了什么不要脸的勾当!
那些话历历在目,
字字诛心!
那是对一个女孩儿,最大的侮辱!
不过八岁大的孩子,因着家道艰辛,而过早懂得世故。
蒙尘的心,
要如何才能重新干净?
萧廷琛桃花眼底,半分笑意也无。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慢慢替苏酒拭去眼泪。
十五年来,他赌赢过很多东西。
因为是府中庶子,所以无论做什么事,从来都是背水一战。
可是从小到大,他却从没有一刻,期望今日是自己赌输了。
“知道否?”
细白指尖拂拭过晶莹泪珠,萧廷琛半垂着清丽眉眼凝视苏酒。
苏酒懵懂仰头。
少年笑了笑,眼底情绪莫名,“从见到小酒儿的第一眼起,我就想知道你大哭起来是什么模样。如今见着了,却再也不想见
第二回 ……”
“小哥哥心疼我?”
四目相对。
小姑娘双眼宛若水洗般澄澈,眉尖是雨过天青的黛色,清华如水,不妖不媚,是世上难得的干净颜色。
谢谢研·新墨、陌上霜寂、柠檬草、乔。四位小天使的打赏,抱住!
第111章 我怎么舍得(5)
“小哥哥心疼我?”
四目相对。
小姑娘双眼宛若水洗般澄澈,眉尖是雨过天青的黛色,清华如水,不妖不媚,是世上难得的干净颜色。
少年凝视半晌,忽然起身。
他大咧咧朝屋外而去,脆声道:“因为小酒儿哭起来的样子太丑,吓人得紧!”
苏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随手抄了个枕头去砸他,“你才丑!”
少年利落避开,笑嘻嘻踏了出去。
站到屋檐下时,那含笑顽劣的神情,却瞬间阴沉下来。
谷雨正在游廊逗弄小白兔,远远瞧见他的脸色,心慌了下,抱着兔子拔腿就跑。
“过来!”
少年冷眼。
谷雨硬着头皮过来,“爷,您有何吩咐?”
“去追惊蛰,把苏家拿走的所有银钱,全部给我讨回来,是全部。一根汗毛,也不许他们带回去。”
萧廷琛语气阴狠,如同他的眼神。
谷雨“诶”了声,忙撒丫子去牵马办事儿。
一场春雨,至日暮方休。
园中芭蕉带露,花径遗香,景致幽然。
苏酒两只眼睛红肿着,换了双木屐往后园而来,欲要给萧廷琛做晚膳。
谁知刚走到池塘边,就瞧见萧廷琛拿着包东西,“噗通”丢进塘里。
苏酒诧异,“小哥哥,你丢了什么?”
“绣花鞋啊。”
“绣花鞋?”苏酒愣了片刻,才陡然想起什么,急忙扯住他的宽袖,“你不会……你不会……”
“如小酒儿所想,我确实是遣人把你赠出去的东西都抢了回来。”
苏酒望向塘面,那双绣鞋已经沉了下去。
她咬牙,“那你何至于就把它丢了?”
萧廷琛不以为意,“我送妹妹的东西,旁人碰一下,都是玷污。不扔掉,难道你继续穿着?你哥哥我还没穷到这地步。”
说罢,丢了只鼓囊囊的荷包给她,“自己辛苦赚的银钱,别再随意赠人了。”
他眨了眨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忽然凑到苏酒跟前,
“若小酒儿嫌钱多烫手,养我就成。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吃,一顿吃十两银子的那种。”
苏酒捧着荷包,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半晌后,她终于闷闷道:“罢了,我去给你做晚膳。”
小姑娘忙里忙外做晚膳的功夫,萧廷琛也不曾闲着。
他在小厨房里寻了只大碗,倒了满满一碗陈醋。
他趴在桌边盯着陈醋,笑得眉眼弯起,小酒窝仿佛盛了蜜糖,又甜又坏,“小酒儿,咱俩的赌约,你还记得否?”
背对着他炒菜的小姑娘,身形一僵。
旋即,紧忙摇头、摇头:
“不记得,不记得了!
“对了小哥哥喜欢吃辣还是吃甜,我瞅瞅这盘菜炒什么味道好——”
萧廷琛已然端了陈醋过来。
他揽住她的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酒儿不认账可不行。喏,陈醋。”
满满一大碗陈醋,正散发着浓浓的酸味儿。
苏酒小脸拧巴,纠结地盯着陈醋看了半晌。
少年似笑非笑,“喝罢?”
小姑娘捧过醋碗,好容易下定决心,刚凑到碗边儿,那陈醋忽然又被萧廷琛夺了去。
她正疑心这厮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却见他唇角轻勾:
“这般酸的玩意儿,我舍得叫妹妹喝?”
说罢,仰起头,自个儿灌起了陈醋。
暮光细碎。
他在光里,朱砂色艳,妖美非常。
第112章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因清明在即,萧府二老爷萧源终于回府。
他先去松寿院给老太太请了安,才回到二房这边。
第一件事便是进明德院,考问萧廷琛的功课。
毕竟,比起有“妇女之友”名号的萧廷德,这位庶子高中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些。
苏酒抱着茶盏托盘躲在屋外,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朝屋里张望,只见小哥哥恭敬地站在厅下,那位在别州做官的二老爷,身着栗色锦袍,端坐在上位。
他的容貌是读书人一贯的儒雅白净。
只那双眉毛偏于冷硬,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他考问了小哥哥几道策论,大约小哥哥的答案令他很满意,因此那双眉毛便舒展了开。
他示意小哥哥上前,轻抚了抚他的后背,“若非怀瑾去年冬日身染重疾,说不得今年春闱,已然高中了吧?”
去年是皇太后六十大寿,因此朝廷特意开恩科。
开恩科,即除去每三年一次的科举,每逢如太后寿诞或其他大喜事时,朝廷另外举办的一次科举,以此网罗天下人才,为朝廷效命。
萧廷琛虽错过去年恩科,但正逢今年是科考之年,因此他今秋还能再参加秋闱乡试。
萧廷琛低敛眉眼,恭顺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孩儿到底年幼,自知功课方面还有许多欠缺,能考得宋州解元已是侥幸,不敢奢求其他。”
萧源赞同颔首,“是这个道理。若廷德能有你一半心性,为父又何必如此操心……”
说着,余光瞧见苏酒躲在门外张望。
他皱眉,“你这侍女,躲在那处作甚?!”
苏酒惊了惊,紧忙低眉顺目,捧着红漆托盘跨进门槛。
她把沏好的茶盏呈到花几上,退下几步,恭声道:“请二老爷喝茶。”
她本就生得乖巧可爱、招人喜欢。
加上进退有度,周身自有股不妖不媚的书卷气,瞧着不像是个伺候人的婢女,倒似那读书人家的女孩儿。
萧源点了点头,“瞧着是个好的,比你之前那个婢子好。对了,之前那婢子呢?”
萧廷琛拱手,“回父亲,紫菀被兄长讨去,如今开了脸,已算是孩儿的嫂嫂了。”
“混账!”
萧源大怒,猛一拍桌面,震得茶水都洒了出来。
他的眉毛几乎快要竖起来,生气的模样甚是骇人。
苏酒连忙上前,正拿帕子细细擦拭桌面,就瞧见萧源怒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大约,
是去找荣安院找李氏和萧廷德麻烦了。
她下意识望向萧廷琛。
青衣布鞋的少年郎,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他笑吟吟地,撩袍在大椅上坐了,捧了盏茶轻呷,桃花眼底皆是腹黑,俨然心情极好的样子。
显而易见,
这厮是故意给萧廷德母子添堵的。
“小酒儿不干活,瞅我作甚?过两日便该入学,夫子布置的作业,你得替我做完才行。今儿晚上家宴,还不知闹到什么时辰呢。”
少年斜睨过来。
苏酒擦拭干净花几,“家宴我也要去吗?”
萧廷琛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自然。”
两人都没把家宴放在心上。
因此不曾料到,
今夜家宴上,
会发生怎样令萧廷琛后悔的事。
第113章 瞧瞧他敢不敢为你出头
却说萧源快步踏进荣安远,李氏已早早迎了出来。
她妆点一新,看起来端庄淑雅,很有大家闺秀之风。
“早听说老爷今儿归家,我一直等着呢。”
李氏跟在萧源身后,守在正厅前的侍女殷勤地打起帘子,恭敬请二人进去。
萧源落座后,她亲自捧了一盏茶来,“老爷这次回来,不知打算在府中住几日?”
萧源剑眉紧锁,并不答话。
李氏望了眼他的脸色,又笑道:“听说老爷刚刚去了明德院?唉,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没给怀瑾准备些妥帖的婢子,倒是叫他自个儿花银钱,从外头买了个姑娘进府。要说怀瑾待那小姑娘当真是极好的,同吃同住,昨儿还特允那小姑娘的舅舅进府探望她……”
纤纤玉指把茶盏送到花几上。
目光流转间,都是意有所指。
厅中侍女皆都垂着头屏息凝神。
似是早已知晓,今儿她们老爷会有一场脾气。
就在李氏唇角含笑欲要落座时,萧源陡然一拍花几:
“一双眼睛,便只知晓盯着旁人!李嫣,你可有好好管束你儿子?!那紫菀是个什么东西,也巴巴地讨去给你儿子做通房?!怎么,萧廷德他是不打算科考了?!你是已经开始筹谋抱孙子了?!”
劈头盖脸一顿骂,丝毫情面也没留,叫李氏愣在当场,颜面全无。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紧紧攥着帕子,杏眸中满是复杂。
她本想在老爷面前给萧廷琛上眼药,谁知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恶人先告状……
她强压下怒火,低眉顺眼地向萧源赔了罪。
因着这桩事,晚上二房这边的家宴,气氛自然是极冷的。
萧源甚至只动了两筷子,就气得吃不下,直接把萧廷琛与萧廷德唤到书房训话。
苏酒正待跟去,李氏一个眼神扫过来,秋雯便动作极快地揪住了她的衣袖。
小姑娘被带到李氏跟前,心知不好,于是小脸表情越发谦恭温顺。
李氏拿帕子仔细擦拭过唇瓣,冷眼睨向她,“我叫你把你家公子的消息,事无巨细地告知我,你可有办到?”
苏酒垂下小脑袋,不吭声。
站在她身后的秋雯冷笑,重重掐了把她的手臂,“夫人问你话,听不见?!”
苏酒吃痛,捂住被掐疼的地方,轻声道:“公子并不曾瞒夫人什么……公子每日里都记挂着夫人,还说要抽时间去寺庙,为夫人祈福呢。”
李氏怒极反笑,“瞧瞧这小姑娘,一张利嘴竟比我这院子里的使唤丫头还要灵巧!秋雯!”
秋雯立即“嗳”了声。
她挽袖上前,不由分说地扇了苏酒一巴掌!
苏酒捂住通红面颊,抬头盯向这个女人。
“你盯我作甚?!可是不服气?然而这荣安院乃至整个二房,都是夫人做主。你若不服气,只管回去告诉你家公子,瞧瞧他敢不敢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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