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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的笑[古穿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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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傅加林警惕性很高,在吴耐探过头来时,拇指一滑,滑到下一张图片。
  吴耐看到的是一张用毛笔写的《心经》,字迹气势逼人,沉着苍劲,显然是个练家子。
  他问:“加林,这不是你的毛笔字吧?”
  傅加林这才发现自己翻到霍弋卜在南泉寺抄写的《心经》照片。
  她摇头:“是一个朋友写的。”
  吴耐语气肯定地说:“是个男的写的吧,女生写不来这种感觉。”
  傅加林还没回答,不知何时,谢伊探过头来,一眼看到她手机相册里的图片,突然惊呼一声。
  在谢伊看过来时,傅加林条件反射似的按下手机电源键,屏幕恢复一片漆黑。
  不知道为什么,傅加林很不想谢伊看到霍弋卜的字。
  可是没办法,自己动作太慢,谢伊还是看到了。
  瞬间,谢伊拽住傅加林的胳膊,神情激动地问:“这是谁写的?”
  傅加林蹙眉抿唇,目光探究地看向谢伊,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吴耐也觉得奇怪,替傅加林问出了那个问题:“谢伊,你怎么了?”
  “这字、字迹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谢伊的眼睛有点红,甚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看向傅加林:“加林,你有这人的联系方式吗?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
  傅加林很不想告诉她,但无法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
  她说:“他叫霍弋卜,你认识他吗?”
  “霍弋卜?”谢伊有些茫然,眼神反倒有些不确定,她说:“你能告诉我,他的手机号吗?”
  傅加林思考了几秒,然后说:“我和他不是很熟,这样吧,他明天会和我朋友一起去晚会看节目,到时你们可以……见见。”
  尽管这种理由听起来很拙劣,但傅加林也只能做到这里。
  内心里,她是真的不愿意让谢伊认识霍弋卜。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就是不想,好像谢伊会随时侵犯她的“领土主权”似的。
  谁知谢伊等不急,“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朋友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今天不得出个答案,我想明天根本没心情上台表演。”
  话说到这里,傅加林却不得不帮她这个忙,谎称出去和朋友打电话,实则她在卫生间里徘徊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把手机号给她。
  她应该相信霍弋卜。
  回到座位,她把手机号念给谢伊。
  谢伊极其激动地向傅加林表达谢意,最后饭都没吃完,直接拿着随身包离开餐厅。
  出了这一档子事,傅加林也没有吃饭的欲望了,索性和吴耐结账离开,回到学校。
  傅加林手里提着林施琅给自己带的东西,回到宿舍,也没有心情翻开行李包看都有什么,一心思全都在霍弋卜和谢伊身上。
  心里极其忐忑,七上八下。
  谢伊离开餐厅后,直接将傅加林给的号码拨打出去。
  很快,手机被接通。
  听筒那头传来沉沉的嗓音:“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谢伊神情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久久没有说话。
  霍弋卜:“您是哪位?”
  谢伊终于开口:“你认识……柳恪吗?”
  霍弋卜突然握紧手机,语气强硬质问道:“你是谁?”
  听到这个回答,谢伊笑了,笑中有泪道:“出来见一面吧。”
  霍弋卜警惕问道:“你到底是谁?”
  谢伊环顾一下四周,看到附近有家咖啡厅,她说:“你来就知道了,我在布拉格咖啡店等你。”
  说完,谢伊挂断电话,在原地闭眼静默一分钟,而后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朝咖啡店走去。
  半小时后,霍弋卜走进咖啡厅里,脑海里想着她发来的短信里写的座位号。
  目光搜寻一圈,准确无误地看到了一位身穿驼黑色大衣,长发飘飘的女人。
  霍弋卜犹豫了几秒,最终抬步走过去。
  “你是给我打电话的人?”
  谢伊抬眸,看到霍弋卜,眸里不禁有些失望。
  她点头,朝对面的椅子示意道:“请坐。”
  霍弋卜看了眼座椅,拉开坐下去,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谢伊:“你是……柳恪吗?”
  霍弋卜摇头:“我不是,我是霍弋卜。”
  谢伊不明白,难道是自己搞错了,可是刚才在电话里她听出他声音不对劲,要不然也不会来见她了。
  谢伊突然笑了:“那你为什么会来?”
  霍弋卜目光沉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不是柳恪吗?”谢伊有些失望。
  那样的字迹,没有第二人会练出来,她想纵使过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忘记那一笔一划表现出来的苍劲有力。
  霍弋卜还是没有说话。
  “这个,你认识吗?”谢伊从包里拿出那枚玉佩,玉佩上刻着“承渊”二字。
  霍弋卜目光一凛,不敢相信地看向谢伊手里的玉佩。


第24章 (修)
  没有放过霍弋卜每一个表情, 谢伊目光晦涩地问:“你认识它,对吗?”
  霍弋卜的视线从玉佩移到谢伊目光笃定的面庞上,他终于开口:“你怎么会有它?”
  听到这句话, 谢伊突然崩溃落泪, 双手掩面, 痛哭失声, 久久不能停止。
  霍弋卜静静地注视着她,眉心微动, 不过什么也没有做。
  谢伊尽管是在无声的哭泣着,但在安静的咖啡厅中,却显得极其怪异,引来旁人侧目。
  很快,谢伊止住哭泣, 同时也惊觉此地不是绝佳的谈话之处。
  接下来的谈话,还是避开人比较好。
  霍弋卜同意谢伊的提议, 幸好这家咖啡厅有包间,于是唤来服务员,要了一个包间。
  服务员将咖啡端到包间里的桌子上,便识趣地离开, 关好房门。
  霍弋卜的目光注视着杯中咖啡,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杯壁,不发一言。
  谢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抬眸看向他。
  她将手中的玉佩慢慢递过去:“这枚玉佩曾经跟过你那么多年……”
  “我不是柳恪,我叫霍弋卜。”霍弋卜并未拿起玉佩, 只是望着它, 淡声道:“关于柳恪这个人,你好像很熟悉他?”
  霍弋卜纠正姓名称呼, 使谢伊一愣:“你不记得之前的事?”
  霍弋卜没回答,抬眸看她,不慌不忙。
  “怎么会这样?”谢伊心里突然轰塌,低声呢喃道:“那你为什么会因为柳恪这个名字来见我?”
  霍弋卜解释道:“这个名字曾经在我的梦里出现过。”
  “梦里?”谢伊突然间小心翼翼地问:“那……还出现过其他名字吗?”
  霍弋卜反问:“比如?”
  对方防范意识很高,谢伊苦笑一声,目光看向玉佩:“当初柳恪把这枚玉佩送给了谁?你知道吗?”
  霍弋卜点头:“知道。”
  谢伊默不作声,似是在心里盘算什么。
  霍弋卜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咖啡入喉,带着微微的苦涩。
  待他放下杯子,谢伊突然间说:“那你现在应该明白这枚玉佩为什么会在我手里了。”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霍弋卜目光凌厉地望向谢伊。
  谢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是阿宛,你相信吗?”
  霍弋卜突然问:“来到这个世上,你自始至终都有那一世的记忆?”
  谢伊:“是,之前我不明白上天为什么会单单让我记着那些事,现在遇到你,我才发现,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霍弋卜似笑非笑道:“我不是柳恪,但我很确定你不是她。”
  谢伊一怔,神情怅然若失:“看来有些事情早就是命中注定的。”
  她又问:“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她,我记得过去的事情,很巧,不是么?”
  “阿宛对柳恪的爱是坚定的,张扬的。”霍弋卜说:“你刚才的表现极尽克制,阿宛前世地位虽然卑微,但在柳恪面前,她不必克制。”
  谢伊嘲笑一声,仍旧在自我辩驳:“时间过去千年已久,难道你没想过,她性格不会有一丁点的变化?”
  霍弋卜摇头:“即使时光过了千年万年,感觉是不会变的,我很确定你不是阿宛。”
  最后五个字说得十分肯定。
  谢伊心理防线坍塌,她轻笑一声:“你说对了,我不是阿宛。”
  霍弋卜松了一口气:“你是谁?”
  谢伊不想回答,“在这具身体五岁的时候,我来到了这里,曾经以为上天怜悯我,特意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前年,我在以捡破烂儿为生的老人手中意外看到这枚玉佩,想着柳恪会不会也来到了这里,那时我很兴奋,花光身上所有积蓄买下这块玉佩,也幸亏那老人不识货。”
  谢伊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这枚玉佩带到了他真正的主人手里,这样一说,感觉我今生的使命好像就是这样的。”
  霍弋卜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哑言,竟不知该作何回答。
  那些日日夜夜的梦里,只存在着柳恪和阿宛,对于其他人毫无印象,眼前的这位女人是谁,他真的不清楚。
  看得出霍弋卜眼里的疑惑,谢伊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谁就好。”
  霍弋卜思考了几秒,然后问道:“这些年,你遇见过阿宛吗?”
  “阿宛啊。”谢伊长声叹道:“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来这里了没有。”
  霍弋卜问:“你是从哪里知道我手机号的?”
  谢伊实话实说:“傅加林。”
  霍弋卜一怔:“她?你怎么发现的?”
  谢伊:“我从她手机里看到你写的字,你与柳恪的字迹一模一样。”
  霍弋卜不知道傅加林从哪里得来他写的字,想起她在网上叫做“阿宛”,他说:“傅加林有没有什么异样?”
  谢伊看向他,没有立刻说话,突然好似想通什么似的,她笑道:“你觉得傅加林是阿宛?”
  霍弋卜没说话,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求证,在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
  谢伊的语气变得很坚定:“你错了,傅加林不是阿宛。”
  霍弋卜:“理由?”
  谢伊笑了:“如果她是阿宛,看到你的字,不是比我更早认出你来吗?”
  霍弋卜沉思着:“如果……她也没有记忆呢?”
  “这不过是你的理由。”谢伊笑容嘲讽:“难不成你对她动心了?却又不想背叛阿宛,就认定她是阿宛了吧。”
  “我是霍弋卜,不是柳恪,不存在背叛不背叛,哪怕她不是阿宛,也不妨碍我对她的动心。”
  动心了?谢伊呼吸有些不顺畅,双手隐隐有些颤抖。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没有柳恪这个人?”
  霍弋卜点头:“是,柳恪只存在大周朝代,不存在这个现代社会,同样,阿宛也只存在于那个朝代。”
  这样的话语太过残忍,像是把真相剖开给你看,如一记闷棍打醒你不切实际的想象。
  谢伊说:“难道只有我活在了过去?”
  霍弋卜:“有时候,太缅怀过去也不好,是不是?”
  如果身处感情之中的二人怀念过去,这是一场甜蜜的回忆,可如果这段感情之外的人留恋往事,只能说是对自己的折磨。
  无论经过多长时间,经过多少事情,爱的人依旧深爱,依旧不会施舍“她”之外的人一眼。
  谢伊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前世,阿宛将玉佩托付给自己,希望战乱平定之时,能把这枚玉佩葬进衣冠冢。
  当年柳恪与大王汇合后,她便将这枚玉佩还给了他。
  今生,在机缘巧合之下,她将这枚玉佩带到了柳恪面前。
  多么熟悉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她感动柳恪对阿宛的情深,不知不觉也将一颗心交了出去。
  当年,她的满腔情谊无法宣之于口。
  今生,倒是有些无所畏惧了。
  阿宛,真的是傅加林吗?
  其实,她是信的,信傅加林就是阿宛,毕竟舞蹈风格是那么相似。
  那时,除了柳恪,属她对阿宛最熟悉了。
  前生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学生,今生还是一个老师,左右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谢伊因为晚上要彩排节目,打车提前离开,将那块玉留下了。
  临走前,她说:“我喜欢柳恪,不比阿宛的少,只是她比较幸运。前生我决计不会有勇气说出这些话,今天说出来,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不过从此之后,我不会再见你们。”
  “前生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今生我要化被动为主动,如果你见到阿宛,请不要告诉她,我也在。”
  阿宛定能猜出来她是谁。
  现在将那些话说出口,等同于绝了自己的后路。
  她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见证他们的幸福。
  谢伊是铁了心,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
  将所有希望亲手打碎,谢伊才能够清醒,从幻想中走出来。
  谢伊离开后,霍弋卜盯着那块玉看了好久,直至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才离开。
  他没有回到住处,开车来到青安大学,没有和傅加林打招呼,走在校园里,四周都是青春活力的声音。
  不知不觉来到操场,或许是天气变冷,操场上的人少了许多,只是篮球场上亮着路灯,依稀能够看到里面有几个男人在打篮球。
  霍弋卜往篮球场的地方走近了几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似乎感觉不到冷似的。
  过了好久,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霍弋卜侧眸看向身侧,不知什么时候,傅加林站在了旁边,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热水瓶。
  应该是刚刚打完水回来。
  只见她将热水瓶放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脚步不疾不徐地站到他身边。
  没得到回应,傅加林以为自己没经过他同意,告诉别人他的手机号,以为他生气了。
  傅加林不安地解释道:“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告诉别人你的手机号。”
  霍弋卜眸光沉沉地看向她,问:“听说你手机里有我写的字的照片?”
  “嗯,在南泉寺抄经的时候,你出去了,我觉得你写的很好看就拍了下来。”
  “只是这样?因为写的好看才会拍照?”
  那不然怎样?傅加林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看得出她眼里的疑惑,霍弋卜突然叹了一声,侧眸看她:“你听说过柳……”
  话未说完,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尖叫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篮球正往他们的方向抛过来。
  霍弋卜没有犹豫,长臂一伸将傅加林拉到后面,下一秒,那个篮球从霍弋卜的头部擦过去。
  只听他闷哼一声。
  傅加林靠在霍弋卜怀中,立刻抬头看他,神情惊慌:“你有没有事?”
  她看向霍弋卜的头,虽然那个篮球没有砸到霍弋卜的头部,擦过去的冲击力也不小吧。
  霍弋卜脑子里嗡嗡的,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赶紧不适。
  傅加林此刻也不顾忌什么,伸手摸了摸篮球擦过去的地方。
  还好,没有外伤。


第25章 
  那几个打篮球的男生, 见砸到人了,忙跑过来道歉。
  霍弋卜揉了揉脑袋,对那几个男生说:“没事, 以后打篮球看着点儿。”
  就这么一句话放走了那几个男生。
  傅加林很担心:“真的没事吗?”
  脑袋的确有点疼, 那种尖锐的刺疼, 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找回神智, 霍弋卜说:“没事,我还有点事, 先走了。”
  这是霍弋卜第一次没有送傅加林到宿舍楼下。
  傅加林觉得他肯定脑袋疼,在后面叮嘱他:“疼得厉害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霍弋卜淡淡地应了一声。
  傅加林望着霍弋卜俊挺的背影走入黑幕之中,后来提着热水瓶往宿舍走去。
  回到住处,周宇杰不在,霍弋卜打开卧室的门, 躺在床上。
  脑袋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剧烈。
  霍弋卜感觉得到这并不是因为那个篮球造成的, 而是精神层面。
  初冬,屋里还没有供暖,霍弋卜感觉出了一身的汗,额头浸出一层薄汗。
  不知何时, 放在衣兜中的玉掉了出来, 疼痛拉扯中,霍弋卜拿起玉佩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
  在握紧玉的刹那间,脑海竟闪出一些熟悉的画面。
  柳树边。
  “你是谁?为何偷看我跳舞?”
  “在下姓柳名恪, 字承渊, 方才并不是偷看,而是正大光明地欣赏姑娘的舞姿。敢问姑娘芳名?”
  “奴婢……阿宛。”
  眼前似乎还能看到那个小姑娘因害羞而跑掉的身影。
  后来还是那个地方, 少女在池塘边认真背诵,后面的少年在故意捣乱。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你又扰乱我背诗。”
  “我不过是接你的诗罢了。”
  “那你可知这首诗是何意思?诗中讲的是男女互赠定情信物……”
  “哎呀,你别说了。”
  脑海中的小姑娘脸红娇羞,那位少年似乎得逞,笑得张扬。
  热闹的街道上。
  “男女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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