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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_俞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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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临挑眉,眼里没落下她脸上的神情,问:“不喜欢?”
  陶然摇摇头:“不是。”
  相反她喜欢得紧。
  沈临要了间雅间,店长紧跟其后,笑着问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店长这么一问,沈临看向陶然。陶然摇摇头。店长很快离开。
  沈临好像很忙,这一路走过来,他不是在接电话,就是在处理手机里收到的信息。
  陶然安静地坐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沈临忙完手头的事情,用温热毛巾擦擦手,解开袖口,将袖子挽到手肘处,这才问陶然。
  没接到陶敏的电话时,陶然倒是有一堆想问的。在陶敏来了电话之后,她却没什么问题。
  无非是父母再次在工作与女儿的学习之间,选择了前者。几年下来,她逐渐习惯,间而麻木,着实没什么可问的。
  陶然摇摇头,照实说:“妈妈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
  沈临呷了两口茶,闻言笑了笑,说:“电话倒是追得紧。”
  言下之意陶然再清楚不过。她低着头,手指缠来绕去。她想,她就不该来这里吃饭,应该马上回家才是。
  只听沈临又说:“关于家长会你有什么要问的?”
  从前陶敏身边的秘书过来开家长会,一切事宜从来只跟陶敏和沈承航汇报,陶然也不知道秘书怎么跟两人说,说了什么。不过她成绩上向来给得漂亮,每次家长会后,陶敏和沈承航都跟没事人一样。
  渐渐的,陶然也不再好奇。
  这还是有人第一次问她,对于家长会,她想知道什么。
  作为家长会的主人公,陶然自己想知道什么。
  包间灯光柔和,给人沉静的感觉。
  细密柔和的灯光打在沈临身上、脸上,使得他这个人也温和许多。
  陶然嘴唇张张合合,这个简单的问题难倒她。
  踌躇好一会儿,她倒也不再为难自己,诚实道:“不知道。”
  沈临笑了一声,笑意简短,似有若无。
  包间空间不大,只有他们两人,是以很安静。这声可被忽略的笑声像有个扩音器放在旁边似的,瞬间无限放大,陶然想当作没听到都难。
  为什么会置于这么艰难的一个处境?
  直到回到家里要睡下时,陶然还是不明白。
  她回想起与沈临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多月前,她升入高二刚不久,每天早出晚归,忙着与学习斗争;而这年沈临26岁,正带着从华尔街赚的第一桶金,回国着手创业。
  陶然同往常一般,下了晚自习回家。推开门的时候,家里灯火通明。这令她有些意外。
  通常情况下,父母与爷爷都忙于公司的运作,他们在家的时间少得可怜。大多数状况下,家里只有保姆和陶然两人。
  保姆秦阿姨走上前朝她使了个眼色,小声告诉她:“你小叔回来了。”
  声音虽低,眉眼间却满是喜色。
  陶然惊讶,毕竟秦阿姨口中的这位小叔,常年不着家,大半时间都在外面生活。爷爷提起他,总是又叹又气。
  陶然换上鞋,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客厅响起爷爷沈之仁的声音,气劲十足,充满愤怒。
  陶然看到父亲沈承航坐在沙发边上,右手扶额,微微闭着眼。母亲则是抱着双手站在一旁。
  随即她听到一声清润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创业。”
  “创业?”沈之仁高声重复这两个字,眉头气成倒八字形,虽是正在气头上,模样却有些喜人。
  “你以为创业那么简单?你就这么想当然?”说到最后,沈之仁哼了声。
  那道声音的主人背对着自己,陶然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根据爷爷沈之仁的神情,陶然猜测这道清润的声音,该是秦阿姨口中的沈临,她的小叔。
  气氛逐渐趋于剑拔弩张。
  陶然屏息躲在客厅与玄关隔着的橱柜之间。陶敏率先发现她,朝她招手:“然然回来了,过来见见你的小叔。”
  她的出现打破这逐渐紧张的氛围。
  爷爷重重地哼了声,留下一句:“待会来书房找我。”忽略要同他打招呼的陶然,而后上楼。
  沈承航淡淡地看了眼陶然,也起身,简短地介绍,“他是小叔,叫人。”
  “小叔,”陶然看着沈临,顺着父亲的话,同他打了声招呼。
  神情淡淡的沈临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回看陶然一眼,并无言语。
  陶敏摸摸陶然的脑袋,说:“学一天也累了吧,厨房有汤,让秦阿姨热一热,喝一点。待会早些洗漱,别学太晚。我和爸爸还有你小叔待会还有事要谈,你早点睡。”
  陶然应声:“好。”
  一旁的沈临同父母打声招呼,循着沈之仁的方向上楼。
  喝汤的时候,陶然想,原来爷爷常常挂在嘴边的小叔,是这样子的。
  样貌俊朗,身形挺拔,眉目疏朗,在形貌这点上,沈家人没有一个是不出挑的。陶然比较在意的是他的性情。
  虽然当时他样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他的眼神却锐得很。只是淡淡地一眼,陶然到现在都能明显能感觉到,此时身后似有一双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反射性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人。
  他的眼神极具压迫力,这与爷爷和父亲给的压力不同。后者有形可具,她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眼神的含义。
  至于沈临,陶然无从得知。
  这两次接触之后,陶然对于沈临可谓是避之不及。不过沈临整天忙得神龙不见首尾,高二课程又追得紧,陶然学业忙得晕头转向,两人倒是也没什么机会碰面。
  ——
  标题与内容提要参考歌曲《孱弱》。


第6章 斜阳相遇:生活过分童话
  隔天早上醒来,陶然精神不佳,往事如魅影,缠了她一整晚,导致整个人昏沉沉的。
  她简单洗漱一番,打开门就看见沈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背对着她,笔电的键盘声很清脆,在这个寻常安静的清晨,很是显然。
  陶然靠在门边,悄然无声地观赏他的背影。
  沈临背脊挺直,两肩平直。他一向如此,对于个人形象他历来苛刻。他坚守“站如松,坐如钟”这一准则,他不仅以此严格要求自己,还将这种坚持施加在陶然身上。
  以至于陶然现在不论是走路还是坐着,都反射性挺直背脊。好似一个不注意,沈临就会突然性出现在她身后,提醒她把腰挺直了。
  她幽幽地想,其实这个人真的没怎么变过。他对自己的影响只会历久弥深,这点她不得不承认。
  沈临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合上笔电,回头看向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的陶然,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掐在七点。他看向她,问:“睡饱了?”
  预料中的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不甚在意,起身走到餐厅,说:“过来吃早餐。”
  他不在乎她会不会回应,自话自说:“待会送你去学校。”
  陶然走到餐桌旁,桌上赫然摆着的是寿司,种类杂多。
  沈临一边倒牛奶,一边说:“家里没什么食材,想起你喜欢吃寿司。就便做了一些。”
  樱花寿司、鱼子酱寿司、芝士寿司,还有几类叫不出名字的寿司,材料应有尽有。陶然不明白沈临口中的“家里没什么食材”,这一句话是如何违心地说出口。
  夜里睡得不踏实,中间反复醒了好几次,早上没什么胃口。陶然只挑了个芝士寿司吃了几口,又将牛奶喝完,端着餐具到厨房洗。
  厨房桌台上,洋洋洒洒地摆了一长桌的食材,都是做寿司用的。陶然垂眸,当作没看到般,径自走到水槽前。
  只是手还没碰到水龙头开关,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陶然将杯子和盘子放在水槽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她在等沈临开口。
  她在等沈临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昨晚一句“小叔”的称呼将她拉回七年前,扰乱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维持的表面平和。
  那么接下来他又将会说些什么。
  沈临走进厨房,他站了好些会,意识到他不出声,陶然也不会开口。他斟酌半晌,才出声打破清晨的寂静。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说话?”
  想了半天,也只有这句话比较适合现下的情境。
  它足够有冲击性,它在诘问。
  它在告诉陶然这些年的离别都是假的,沈临只是短暂地离开些年,他真的就是因为公事才出国,那些发出去等不到回音的邮件与信息都是她的错觉。
  陶然仰头,将眼泪逼回眼眶。窗外远处的天际,阳光突破重重云层和高耸建筑障碍,有些许破碎的光线投到她现在所站的位置。
  时间就是这样不动声色,分分秒秒,岁岁年年,在见不到的地方大刀阔斧。陶然也从最初的不解愤懑,变成了现如今的麻木。
  她捏紧手指,脸上却是笑着:“说什么好呢?”
  她回头朝他轻轻笑着,笑声不带丝毫掩饰。也不知道是在笑从前的自己,还是在笑沈临的伪装。
  “说早安,说吃饭?还是说你的工作有多忙?或者说我为什么从沈家离开?沈临,你想说什么?”
  陶然右手握成一个拳头,越说到最后,她的拳头握得越紧,声音越激烈,先前的轻笑也换成了一种质问。
  他将问题抛出去,借以暂时性打破他们的沉默。陶然却不接他的话,她以一种更为直白的方式,将问题全部反击回来。
  沈临直视她的眼睛,他面色沉稳,丝毫没有被这些话所刺激到。在两人现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他步步紧追:“我换个方式说。”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就是他认为的另外一种方式。
  他到底年长她近十岁,在周旋方面,他最有经验。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他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眼,就打退了陶然所有好奇的心理。
  现在这句话一出,主动权看似站在陶然这边,其实不然。
  他要她问,而不是他来说。
  陶然问什么,问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合适。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上课。”陶然走到门口,绕过他就要走。
  她赤/裸/裸拒绝他,她不想问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
  沈临抓住她的手腕,他冷静地告诉她,不容她拒绝:“我刚才说过,我送你去学校。”
  猜到她要拒绝,他适时提醒她:“没卡你出不去。”
  楼下小区门口进出都要刷卡。他不说,陶然还真的忘了这回事。
  到了宿舍楼下,陶然就要下车,沈临动作比她更快一步,他倾身按住门把。
  狭窄的空间,加之离得近,两人的鼻息被无限放大。
  陶然忍声,别开脸,她心平气和地就事论事:“今天有实验课,我赶时间。”
  “晚上我来接你。”沈临只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相应的动作。
  他与她无声争执,若她不答应,他就不放她下去。
  他有的是精力与时间和她耗费。
  陶然想起高三的第一次模拟考,当时她精神状态不佳,成绩出来之后,果不其然她被甩出前十名。
  与父亲只是一味质问她为何考出如此差的成绩不同,沈临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学校候她。
  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地监督她晨跑半小时。
  回忆总是如此,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光明正大地跑出来捣乱。
  平白无故地打搅她的心绪。
  这句话打消陶然要下车的动作,她恰才所说的紧急的实验课也被抛到脑后,她顺势靠向车座背,低头捏着手指,好像在考虑什么。
  沈临见她这样,也不再步步紧逼,他维持原来的动作,悄然等候她的下文。
  “以后别来找我了。”陶然迎上他的目光,“沈临,我不是开玩笑。不然我也不用花那么多精力,离开江城,和沈家脱离关系。如果你真的要和我好好谈谈,我只想告诉你,你回美国去处理你公司的事,我好好读我的书。我们互不相干。”
  密闭的空间隔去外界的声音,陶然说完这句话,车里保持了长时间的沉寂。
  “你认为这可能吗?”良久沈临着沉声说。
  他一句轻飘飘的话否定了她的长篇大论。
  陶然来回揉着手臂,她微微低头,似有若无地笑着:“为什么不可能?”
  “父母离世,你一声不吭出国,爷爷待我跟个陌生人似的。那个家,妈妈在的时候,我还有点是沈家孩子的样子。他们一走,我就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抬眼望向他,眼底一片寂然,声音平波无痕:“你说,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临无声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这次很意外,陶然没有拒绝他的接触,她只是盯着他的手背看。
  到了这个时候,陶然漫无边际地想:沈临的手极具有观看价值。
  她曾短暂与这双手交握,她感受过来自它的温暖,这在她生活的二十几年中,是仅有可无的。
  可也是这双手,给过她短暂温暖之后,又重重地摔下她。
  母亲说得对,人这一生,唯有自己不会嫌弃、放弃自己。
  不是别无选择,也不是无奈接受。
  她只有自己,谁也不能依恋,谁都不能依靠。
  沈临抓紧她的手,抓得很紧,手上传来阵阵痛感,这种知觉很快席卷全身。
  陶然无声笑着,同他说:“你回江城吧,不然回美国也好。”
  她说得轻松,一脸淡然,沈临却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沈临放开她,坐到一旁,望着眼前的景象。车玻璃正前方是一颗大树,枝繁叶茂。临城一年到头,处处都是绿色。
  他现在有些理解她为什么非要选择这座城市。
  “我回来这几天,除去第一天没有讲过话,接下来的这两次,你都没问过我一个问题。”他望进她的眼睛,“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
  绕来绕去,他要的依旧是她来问。
  陶然笑了声,望向车窗外。校园道路上很多匆匆忙忙的学生,他们都在赶赴接下来的学习课程。
  “你看他们,”陶然指着窗外,侧过脸同他说:“我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为了多补会觉,只好踩点上课。”
  她对现今的状况尚觉满意,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
  沈临开门下车绕了一圈,替她打开车门。
  陶然弯腰下车时,沈临悄声靠近,温润的声音绕在耳旁:“下午我来接你。”
  /
  “陶然,你加错了,要放异丙稀,你加乙醇做什么?”赵瑾撇撇嘴,小声念叨:“要取细胞重新离心了,还不知道待会会不会被师姐说。”
  陶然看着被自己弄废的一管试剂样品,朝周文绪和赵瑾道歉:“不好意思,待会师姐那边我去说。”
  他们这次试验算是最基础的,本科期间就做过许多次,这回导师新发了一个课题,虽然是做定量PCR检测,实则是根据实验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写一篇报告。
  赵瑾不依不饶,上一次她就因为将实验材料污染,不仅拖了她实验的进程,至今师姐看她仍是有不满。
  “跟师姐说是其次,报告怎么办?”每组分配的实验细胞材料有限,因为这次实验简单,他们就只有一组材料。
  周文绪放下手机,无所谓地说:“算了吧,我跟师兄说说,让他再给我们一组材料。”
  赵瑾缩缩头,却是坚持道:“不行,谁弄坏的谁去。”
  周文绪口中的这位师哥叫景鸣,大他们一届,虽是年纪相近,这位师哥可不好相处。研究生还没正式入学前,导师将他们这些新生叫来做实验。赵瑾跟的就是这位师哥。
  经周文绪提起这个名字,她回忆起那并不美好的一个多月时间。平时她和周文绪在宿舍的时间比较多,眼下自然偏靠她多一些。
  陶然叹气,再次跟他们道歉,说:“对不起,待会做完实验,实验室我来打扫。”
  平白无故不用打扫实验室,赵瑾心里终于好受一些,“那就麻烦你了。”
  到了材料室,师姐告诉她,景鸣在四楼替老师监督本科学生做实验。为此陶然从二楼奔向四楼。
  景鸣看到她,眉眼一愣,大步走出来:“不是在做实验?”
  “师兄,”陶然点点头:“是在做实验,因为我的失误,细胞都不能再用。”
  这意思再明朗不过,景鸣笑笑:“你先等下,我跟他们说一下。”
  陶然站在门口等了会,景鸣这才重新从实验室出来,他步行如风,白大褂一角不时扬起。
  下楼梯的时候,景鸣这才问她原因:“怎么做错了?离心出错?”
  其实是比这个还要严重的基础问题,陶然一时有些说不出口,正巧口袋里手机响了,她朝景鸣不好意思笑笑:“师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景鸣下楼梯的步伐一顿,他笑得眉目朗朗,“你接,我拿材料给他们。”
  屏幕上跳跃的是一串没有标记的号码,可陶然对这串号码实在熟悉得很,几乎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她等了许久,这才划下接听键。
  “爷爷。”
  沈之仁嗯了声,客气地问:“最近还好吗?”
  陶然摸着楼梯间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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