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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_俞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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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气场相合,那一段时间两人倒是相处得很融洽。
  陶然有问必答,有时还会跟他讲学校里的事情。不会像现在这般对他表现得如此反感和疏离。
  沈临捏捏手指,轻轻一笑,“那我换个话题。”
  陶然仍是淡淡地笑着。
  “为什么突然从家里搬出去?”沈临问。这个问题他在父亲沈之仁那里得不到答案,只好过来问她。
  “我和爷爷约好,大学一毕业我就离开沈家。”陶然淡定地回应。
  “为什么?”
  陶然盘腿坐久了,腿感到阵阵麻意,她四处张望一番,找到一个捶腿的小玩意。她一边捶着,一边说:“爸妈去世,我就和爷爷约定。我长大了,总要学会独立生活,不是吗。”
  这番回答并不能说服沈临。他摇摇头,目光深许:“可是,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不止是离开家里这么简单。”
  陶然不为所动,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沈临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往下说:“换句话来说,你等于脱离沈家,不想与沈家有任何牵扯。陶然,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窗户外面传来溪水敲竹的声音,阳光稀松的午后,一切都预示着这是个寂静适合休憩的时光。
  陶然放下捶打的小玩意,改摸着手腕的银镯子。
  这是她15岁生日时母亲陶敏送给她的礼物。她说女孩子身上应该有个像样的首饰,思来想去,她便挑了一个样式简单的银手镯,说是看着素淡,期许陶然这一生也该是平平淡淡的。
  她说:“我从一出生就随着妈妈姓,我想大概有一天我是要离开沈家。”她抬头迎上沈临的目光,坦坦荡荡地:“再者,我说这件事的时候,爷爷并没有说什么。”
  沈之仁是同意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甚至不想看到陶然。
  当下沈临却怎么笑也笑不出来,过了会,他问:“这件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陶然歪着脑袋问:“你现在是过来质问我?”
  沈临解开衬衫的扣子,刚才进来前,他已经解开一颗,现下他解开第二颗。他没想过,这才过去几年,陶然就像变了一个样,他们连好好谈话都做不到。
  “陶然,我没想过与你好好谈话都这么难。”
  陶然起身走到窗台,她说:“毕竟我长大了。”
  这句话在沈临听来,倒是尝出了一种别样的滋味在里面。“毕竟”二字格外令他遐想,像是期待了很久的一件事终于到来。
  作为这件事的主人公——陶然,终于缓了口气。
  阔别多年的首次谈话,明明也没讲什么,甚至连为什么陶然要离开沈家的原因都不得而知。短短一个小时下来,使得沈临顿感一身疲惫。
  这比他在谈判桌上与人针锋相对来得累,最起码前者是有因有果,是可以见得到结局的;在陶然这里,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并不见得。
  他压抑许久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告罄。
  时隔几年的首次谈话并不如想象中的顺利。
  最后沈临说:“你下午还有课,我先送你回学校。”
  陶然捞过一旁的书本,先走到门口,换上鞋子,说:“不用,这地带我熟,我待会还要绕道另外一个地方取份文件。”
  沈临穿好外套,闻言,走到她身旁,不容她拒绝,说:“刚好我开车过来,我送你过去。”
  其实并没有文件要取,陶然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避开与他过多交谈相处。
  见着沈临一副坚持的样子,陶然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她半开玩笑地说:“如果这个时候你能像听报告那会,当成我是个陌生的同学就好了。”
  沈临开门,作出一个让她先行的动作,他意味深许地回答:“可是事实相反,我们认识。”
  直到陶然下了车,走到实验室的这段路上,她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沈临的这句话。
  ——
  标题和内容提要参考歌曲:《罗生门》。


第3章 无人及我:无人问我
  三月的天,白天温热,夜里寒风阵阵,两相交替。
  有位同事白天人不大舒服,陶然与她走得近,便帮她打着掩护让她一旁休息。
  杨嘉淇收紧衣服领口,脸上露出些许歉意,向陶然表达她的谢意:“陶然,今天真不好意思。”
  “没事,”陶然不甚在意地笑笑,说:“之前我也麻烦你不少事。”
  两人都在临城就读研究生课程,不过学校不同。杨嘉淇要出岛,需要搭承地铁;而陶然只需要乘坐公交车转悠半个西堤区,虽然目的地不一样,过程花费的时间与精力却是相同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走到十字路口,两两分别。
  夜晚十点的风,温度总是要凉些。陶然将卫衣的拉连拉到顶,双手藏在口袋里,向热闹的车站漫步前进。
  她兼职于一家快消品牌店,这家店对于英语口语要求高,且兼职时间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至少与上课做实验不会产生冲突。
  陶然在一众眼花缭乱的兼职选项中一下子看中了它,她是冲着提高英语口语去的。随着研究生的课程难度慢慢增加,她的导师三不五时便要求他们全英文报告以及写文章。
  走出一段路程,陶然停住脚步转身朝后看。
  不出所料,几步远的距离,沈临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此刻见她停在原地,他加快步伐,很快走到她面前。
  他也不开口说话,神色松松然,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认真。
  眼下的情形很像从前的时光。很久以前,陶然也是这般,静静地呆在他的不远处,趁着他忙碌的时候,在一旁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她没他这么光明正大,她的目光带着躲藏,就像她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想也是,他毕竟比她年长几岁,按照关系来说,他是她叔叔。他的目光落在何处,眼神何许,都是再正常不过,万万是她不可比拟的。
  这段道路,还要走出一段距离才接上正道,是以往来行人不多,车辆也少得可怜,现在周遭安静得很。
  口袋里的手指突然掐紧,生生的疼痛提醒着她现在不同往日。
  陶然迎着他的目光,问:“你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他这几晚都跟着她,陶然兼职过许多份工作,有了前车之鉴,对于自身的安全问题,她的神经向来绷得紧紧的,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要惊动上半天。
  沈临无声叹口气,他将手上的风衣抖开,就要朝陶然身上掩去。
  陶然不留痕迹地避开,这会她没了上次那么好脾气,目光冷冷的,“我不冷,我也不需要。”
  整个人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拒绝。
  沈临笑,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当然不冷。”
  话虽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容忽略,他拉她过来,不顾她的躲闪,果断地束缚住她,将风衣套在她的身上,而后后退一小步,微微弯下身体,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帮她拉好拉链。
  他很满意她此时的安分,好像已然忘记是他使她动弹不得才有这般结果。他左瞧瞧右看看,皱皱眉,伸手将她两肩的褶皱抚平。
  陶然嘴唇抿得紧紧的。
  风衣是沈临的,他人高,穿在她身上,倒像是一只逆毛的小猫被丢进一个大口袋。
  沈临还在看着她,眼里略带笑意,目光深许。
  不对等的身份,不对等的身高,还有诸多不对等的因素。种种不对等叠加在一块,聚成一座隔阂在两人中间的大山。
  沈临是能以一种轻松舒适的角度去看待她,反然,放在陶然身上却很吃力。
  于是她缩在风衣的领口里。
  她不甚实际地想,要是没有遇到沈临这个人就好了。
  车子很快在两人身旁停下,沈临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不赞同地摇头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冷。”
  司机下来为两人打开后车座的门。
  幽幽夜色,淡黄的路灯下,沈临朝她伸手去,简单干脆地说:“回家。”
  他这时的声色较之刚才柔和,明明是一种引人的诱惑。情境不对,也就变了样。
  回家?回谁的家?回哪个家?
  陶然轻笑:“我们要回的恐怕是不同的家,不顺路。”
  沈临微微侧目,司机站在一旁收到讯息,明白这架势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很有眼力劲地合上车门,走到一旁的阴暗角落里等待。
  沈临收回神,笑着:“陶然,我的耐心有限。”
  他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对你千百般好,要什么有什么,他甚至温柔得出奇;可有些事情一旦超出他的界限,他又是现在这般,光光是一个笑容就能震到陶然。
  陶然也跟着笑,她偏要忤逆他,反道而行,她说:“我上次说得很明白,我长大了。”
  还是这句话,自从再次见面。他好几次听到这句说辞。沈临失声而笑,眼神带着审视,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的话在耳旁响起,他再次提醒她:“陶然,趁着我还想与你好好讲话,我们好好谈谈。”
  她不需要,她喊他一声“小叔”是过去他照顾她,她尊敬他。当下不同,她已经脱离沈家,她这个人和沈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谈什么?”晚风微凉,碎破她的声音。
  “我当初要与你好好谈谈,”一股藏了许久的涩意自身体深处踏破而出,“我只想与你说说话,你做的是什么?”
  沈临并没有因为她的指责而感到自责,相反,他仍是笑笑的,自然而然地接住她的下文:“然后呢?”
  然后呢?他倒是问得事不关己。
  她以为上次讲得足够明白。
  他装出一副宽容温和的模样,她作出万事皆淡然的态度,同他吃饭谈话,她以为两人都满意,诸事皆大欢喜。
  看来还是她太年轻,她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沈临,你没资格问这句话。”陶然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些话:“凭什么这个时候你要求我与你好好谈谈?”
  “凭什么?”沈临重复这三个字,似乎在估量这三个字的重量以及它背后的意味。
  大约过了一分钟,沈临沉声道:“凭什么?凭你是沈承航的孩子,凭你是沈家的孩子。”
  沈承航是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陶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这个人,以及这个名字。
  沈承航这三个字除去父亲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这个名字还带着另外一个人。
  陶然的母亲——陶敏。
  两个名字连在一起,聚成一条清晰的线。可这线不完整,它于半道戛然而止。
  陶然至今不太承认一个事实,她的父母全然远离她的生活。
  她甚至没能等到母亲说的:“你要给你爸爸和爷爷时间,他们还没学会如何与你相处。”
  年少的这句话一直如影随形,到了如今,陶然只想问为什么与自家孩子需要学会相处,为什么同别人家的孩子却不需要。
  后来她明白,母亲只是以她的方式在安抚自己罢了。
  陶然也不得不承认,她说:“为什么一个不承认我存在的名义上的父亲,反要我承认他?”
  沈临眼里拂去笑意,换上严肃:“陶然,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的态度呢?”陶然嗤笑反问,“你要我低伏地跟你讲话,可你呢?因为你是长辈,你就不需要尊重我吗?你没有告知性地离开又回来,没有任何缘由就要我回答你的全部问题。还要装出一副包容沉稳高高在上的样子。沈临,凭什么?我已经不是沈家的孩子,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你身上留的血说的才算。”沈临寒着声音道,他的耐性已到边缘。
  陶然轻笑,她从袖子下伸出手,还没触到拉链,手就被沈临抓住。
  “陶然,不要挑战我。”随着这句话,沈临手上的力道随即增加。
  陶然不听,她取笑他:“你那天的道貌岸然呢?为什么不再继续装下去?”
  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总是平易近人的。给人压迫严厉的那套,他总放在外人身上。
  但很多时候,他总是沉稳面带微笑同别人笑谈。
  她逼出他另一副模样。
  陶然还在火上浇油:“沈家爷爷最大,这事他同意了。”
  又是沈之仁。
  沈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老爷子年轻强势惯了,老了也要子女百般去附和他。
  沈临轻笑:“他是他,我是我。在我这里,他说的他同意的都不作数。”
  听到这话,陶然手离开冰冷的拉链,沈临的手还抓着她的手腕。她这一动,他也跟着移动。
  “可是,”陶然看他,“爷爷应该还没跟你说过,我已经从沈家名上除去名字。”
  严格上来说,她真的同沈家没有任何干系。
  “你终于舍得说这件事了。”沈临笑着看她,目光冷峻,抓住她往后车座走,打开车门,他并没有前进一步动作,“要自己上去还是?”
  不待他说完后半句,这会陶然倒是乖乖地坐到车里。
  车里温度比较高,她想了想,就要解开沈临先前强迫她穿上的风衣。
  沈临一记眼神如风般扫过来:“你脱试试看。”
  总算气到他了。
  这些年积累的郁闷之情倒是松懈不少。陶然将拉到一半的拉连重新拉到顶端。
  衣服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清清冽冽的。
  还是陶然记忆中那个叫做“沈临”的人的味道。
  ——
  标题与内容提要参考歌曲《钟无艳》。


第4章 再合再离:似花瓣献枝
  沈家在江城,离临城不远,但也不近。
  沈临口中的家是他读大学时,沈之仁为他买的一套房子。就在临城大学附近,是一座高档公寓。
  这几年随着临城经济飞速发展,房价也水涨船高,临城大学作为临城的唯一一所双一流高校,附近的房价自然也是高得出奇。
  当年沈临力排众议,决然不顾沈沈之仁的安排,去读什么医科大学,瞒着家人私自篡改志愿,填了临大的王牌专业——金融学。
  先斩后奏,一贯是他的作风。
  陶然小时候从父母和爷爷口里听到不少他的趣闻。后来见到了真面,明白他确实也是能够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放在以前,陶然会把他当做仰慕般存在。
  这几天经历了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下她才深有体会。
  她不能接受没有事先通知的作风。
  就算这个人是沈临,也丝毫不例外。
  司机只将他们送到楼下,沈临低头和他说了几句,司机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没一会儿就将车子开走。
  沈临走到陶然身边,这时他没了适才强硬的作风,彬彬有礼地做出一副邀请的姿态。
  也是,都到了他家楼下,钱包和手机都在他手上,外面大门就是出去也要刷卡,陶然根本没有退路可选。
  她看他一眼,缩在风衣领子里,低头往里走。
  走的过程中,她稍微留意身后的脚步声,走了几步,发觉不对劲,她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往后看。
  沈临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丝毫未动。他笑着看她,见她停下来,轻声道:“一开始这么听话就好了。”
  口吻很熟悉,像她那天说的“要是当我是陌生同学就好了”。
  陶然想说,其实她可以很听话。
  是沈临自己没给她这个机会,不过这话她藏在心里。
  从前两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她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去,往后大概也没再什么机会。
  他输入密码开了门,按下客厅的开关,漆黑的屋子,一室变得亮堂。
  沈临这住处很新,看着刚装修完不久。
  他一边给她拿拖鞋,一边解释道:“回来大概会用到,让人重新装修了一番。”
  看清屋内景况,陶然瞬然睁大眼,沈临再次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欣赏着她眼神中的不可思议,以及欲言又止的模样。
  待他欣赏得差不多了,他微伏身体,在她耳边低声问:“喜欢吗?”
  陶然别过头对上他含笑的双眼,瞬间她别开脸,选择默不作声。
  沈临继续道:“送你的礼物。”
  声色低低然,静谧的夜为它增色添彩。犹如一张白纸,着墨几笔,纸上多了几许颜色。
  他的声音,以及眼前的一室景象,陶然不能说是不动容的。
  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划过她的脸颊。
  高考毕业后,沈临怕她在家无聊,有回捎上她去公司办公,两人约好晚上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高考期间陶然压力大。吃不好睡不稳,神经时刻紧绷着。
  沈临注意到,便告诉她,不用紧张,随心考便是。
  这话陶然听得太多遍,身边的同学,学校里的老师们,哪个不是这么说。可心里的紧张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沈临见这番说辞并不能宽慰到她,处理完一份融资报告。他笑着应许她,考完后,他的时间都是她的。
  陶然当时眨着眼睛,不太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他口。毕竟他的忙碌她都看在眼里。
  她一声吞吞吐吐的诧异引起沈临的注意,他从一堆文件中抬眼看他,神色松然,挑眉道:“我什么骗过你?”
  就连父母都没这么许诺过她,随着公司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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