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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锦鲤-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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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人多嘛; 什么人都有,像顾瑾玉这么大的孩子,就算到过几次省城,可她接触到的人也是有限的。这猛不丁地看到跟以前完全不同的场景,肯定会产生好奇。
但好奇归好奇; 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出门在外遇到的都是陌生人,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
“哦,我错了。”顾瑾玉懊恼地拍拍脑袋,她刚才想事想得太过入神,都忘了这样是不礼貌的,不过,“妈,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我也见过,她跟踪卫民叔叔。”魏琳琅显然记得更清楚,准确说出她的来历。
他一说“卫民叔叔”,顾瑾玉就像被打开了记忆的阀门,立刻想起那人是谁,“她,她颠倒是非,纠缠卫民叔叔!”
其他的细节顾瑾玉差不多都忘了,却把对方故意纠缠卫民叔叔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她还记得当时这女同志偷偷摸摸跟在卫民叔叔后面,卫民叔叔不理她,她就要告卫民叔叔非礼。
顾瑾玉现在的嘴皮子利索的不行,比一年多两年前的语速快多了,她绘声绘色地讲述当时发生的事,着重强调了顾卫民的清白,说她卫民叔叔是好同志。
魏淑华总算知道她说的是谁了,“没想到是她,曲晓草。”
“不管是不是她,咱们跟她又不熟,就当不认识。”这个人她只听过也没见过,就算当面碰到了也认不出来。再说火车站那么大,都是开往天南地北的,坐一趟车次的几率都不大,更别说坐同一个车厢。
还真别说,这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
好不容易挨到火车到站,魏淑华等人千难万难挤上火车,越过重重阻碍,终于找到自己的座位。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后面又有人挤过来。
魏淑华和其他社员赶紧把行李物品归整放好,这才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火车上的味道很不好闻,汗臭味脚臭味狐臭味还有各种吃食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闻着挺败胃口的。社员们以前也要下地的,在地里干农活的人,谁不流汗,谁身上味道好闻?
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偏偏坐在魏淑华对面的女同志却用白手绢捂住口鼻,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正在忍受什么人间酷刑。
女同志旁边坐着一个又黑又瘦的男孩,看不出具体年纪,大概十岁左右。再往里坐着一位老大爷,正是顾瑾玉之前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位因一口痰被教育的老大爷。
顾瑾玉看着坐在她妈对面的曲晓草,悄悄偏过头冲她妈挤眉弄眼,这该死的缘分啊!
老大爷许是嗓子不太舒坦,喉咙里总是发出“赫赫”像拉风箱的声音,他“哈”了一声,刚想把喉咙里那口痰咳出来,但立马又想到这是在火车上,不能跟在家似的随便吐。
他只好忍耐。
坐他隔壁的男孩应该是他孙子,见爷爷难受,突然站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军用水壶,准备去问乘务员要点开水。
“你干什么?”曲晓草不悦地伸腿,挡住男孩的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到处乱跑,不能到处乱跑,你这孩子咋那么不懂事呢!这是在火车上,你知道火车有多长吗?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个车厢是在哪个座位吗?要是你不小心跑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也不等孩子回答,劈头盖面就是一顿骂。
老大爷一把拉住男孩,将他往里面抱,“墩子,咱们乖乖的坐着,不出去哈。”
“爷,我没想乱跑。”叫墩子的男孩紧紧抿着嘴唇,双手用力握住水壶,像是在忍耐什么,他低声解释,“你喉咙不舒服,我想去要点开水,你喝点水应该会好点。”
“把水壶给我!”曲晓草一听,这小兔崽子竟然要拿水壶装水给他那个痨病鬼爷爷喝,那她拿什么喝水?
难道让她跟痨病鬼共用一个水壶?
曲晓草飞快将水壶抢过来,用白手绢擦了又擦,好像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毒似的。
看到这一幕,墩子气得浑身发抖,“那个水壶是我的,是爸爸给我的,你凭什么抢!”
“你说什么?”曲晓草刚把水壶擦干净,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她顿时怒不可遏,随手就把水壶给扔了,“一个破水壶而已,你以为我稀罕!”
“咚咚咚……”水壶在地上滚了几下,滚到最里面,刚好落在顾瑾玉脚下面。
那老大爷冲顾瑾玉讨好地笑了笑,弯腰去捡水壶,又用袖子去擦,十分爱惜的样子。
他拍拍孙子的背,小声地说:“爷没事,爷不喝水……赫……赫!”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喉咙那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他下意识作出咳痰的动作。
墩子叫了一声“爷”,顾瑾玉见老大爷确实不太舒服,她从背包里取出一节竹筒,里面装的是凉开水,加了蜂蜜的,特别润喉。
“爷爷您先喝点水吧,我们带了多的,请你喝。”顾瑾玉是真没撒谎,她确实带了许多竹筒,都是用来装水的,但大部分都放在山谷里,只在书包里放了几节。
她每次出远门都跟着自家人,从山谷里取放东西都很方便,这次坐火车有外人在,就不好再从山谷里拿东西了,至少在路上是不能随意取用的。
这次出门,魏淑华作了万全的准备,衣服鞋子日用品是必带的,还有饭盒水壶什么的,真的跟搬家差不多。但东西太多不好拿啊,又不能把常用的东西放在山谷里,那怎么办呢?
顾瑾玉和魏琳琅就想了个办法,用竹筒替代水壶!水壶体积大占地方,竹筒就很小巧,虽然容量小,但竹筒长得都一样,多放几个在山谷替换着用,谁也看不出来。
因此,顾瑾玉对坐在对面的老大爷还是挺大方的。
老大爷可不好意思拿小娃娃的东西,就算只是开水,他也不好意思喝啊。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曲晓草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嫌弃自己脏嘛!
他是庄稼汉,每天都跟烂泥粪水打交道,也确实脏。他都是大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了,哪会跟小辈计较?再说,曲晓草又是给他儿子说的对象,这次去南方,就是为了相看的。
他儿子是个苦命人,在外头当兵,几年都回不了一趟家。早先结过一次婚,人家受不了这个苦,两口子就离了婚。这事也不怨别人,是他儿子的问题,谁让他儿子工作特殊,几年都见不到一次,人家年纪轻轻地嫁进来又不是为了守活寡的。
离过婚的男人要想再找,这条件就得往低了降。再加上先头那个还留下个孩子,现在都长到九岁了,这么大的娃娃已经懂事,后妈再好也不如亲妈。这条件一摆出来,儿子的婚事就一个字——难!
他都准备给儿子寻个大龄寡妇了,但寡妇再嫁,人家也是想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他儿子有相当于没有,人家寡妇都不乐意!
好在他儿子也不尽是缺点,还有个优点,那就是——津贴高。他儿子具体的津贴有多少,说实话,他并不清楚,但儿子每月都会让人往家里汇钱,五十到一百不等。儿子的津贴他都给存着,没乱花,这么多年存下来,也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他在家里省吃俭用,也够养活孙子,儿子的津贴呢,他都想好了,就用来娶媳妇。这个曲晓草是他外甥女好不容易打听到的,说是运气不好,前后说过几个都没成,这就给耽误了。人家也不嫌他儿子年龄大,家里还有个拖油瓶,但就是一个,曲家要的彩礼高,要两千块钱。
当然,人家也说了,要这么高的彩礼并不是卖女儿的意思,这个钱人女方家也不贪,都给曲晓草带着,这就没问题了。
因儿子情况特殊,让他回来相亲那是不现实的,只能女方过去。这事女方家里是同意的,儿子单位那边呢,也赞成,这就好让大队开证明了。金大爷第一次出远门,啥也搞不懂,要不是儿子的战友帮忙买票,又把人送到车站,他还真不知道该咋办。
说实话,他对曲晓草那是真的不挑!他做梦都没想到还能给儿子说上这么好条件的姑娘!她嫌弃自己也好,不满墩子也罢,只要愿意跟他儿子好好过日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第109章 是非
对于曲晓草嫌弃自己这事,说一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再大的事都比不上给儿子说亲。他年纪大了; 又还有几年的活头呢?
只要能给儿子把家给安了,再把孙子养大成人; 他这把老骨头也该入土了。
顾瑾玉的好意,金大爷最终也没推掉; 他确实有点不舒服,喝点水润润喉也是好的。
从龙江省到交易会所在的南方海城; 坐火车需要三天三夜; 这三天可不好过; 车上不比在家里,吃喝拉撒都在狭小的车厢里。不只洗漱不方便; 手脚也活动不开。
头一天晚上,大家都处于一种出远门见世面的兴奋状态中; 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更何况他们都是庄稼汉; 什么苦没吃过; 只是被关在——哦不; 是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待几天而已,压根儿就不算折磨。
可到了第二天晚上; 这几个社员就有点吃不消了。
四个人里面只有两个男同志,他们不好在女同志面前叫苦,只能忍着。但女同志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火车途径站点停下时,立马飞奔下去; 魏淑华紧紧牵着两个孩子也下车透气,刚走过去,就听到“噗噗噗”接连起伏的放屁声。
魏淑华和两个孩子面不改色,倒是另外两个女同志先红了脸。
这两个女同志,一个是胖婶的大儿媳妇丁庆红,人长得高高壮壮,力气大能当男人使。另一个是二十岁的木生,小姑娘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就是命不好,爹妈都没了,下面还有一堆的弟弟妹妹没成人。她这情况也不好说亲,合作社第二次招人就把她招进去了,好歹是条活路。
丁庆红毕竟是已婚妇女,很快恢复正常,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顿时呲牙皱眉,“这才两天工夫,身上都馊了!”为了出门她穿的是最体面的衣裳,上衣是的确良的,一出汗就贴在身上,不透气也不吸汗,遭罪得很!
早知道就不穿这劳什子的确良了,凉快个屁!
“这一坐就是一天,比家里灶台还窄的地方,连腿都伸不直,真是要了老命!”丁庆红伸伸胳膊腿,只感觉浑身都难受,哪哪儿都不舒服。“原先我还当坐火车是享福呢,哪能想到是这么回事!等回去了我得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免得他们心里不舒坦。”
去年她也是这“不舒坦”大军中的一员,所以今年她争取了随行名额。这随行名额是很公平的,除了必要的技术性人才,其他人选都是按照平时的表现选出来的。
要是合作社今年也评选先进工作者,丁庆红必定榜上有名。
魏淑华莞尔一笑,“出差就是这样,涨见识是真的,但累也是真的。在外面是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说句难听的,就是解决个人卫生也是个麻烦。”都说城里干净乡下脏,城里的厕所比乡下的屋子还干净,别的不说,你得先找到一个厕所。
“哎哟就是这个理!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这都一天没去解手了!那寒碜的哟,比咱家的粪坑还不如,至少粪坑旁边还搭了两块木板,有个落脚的地方,这里的……真是连踏都踏不进去。”丁庆红摇头撇嘴的,对火车上的厕所极为不满。
她又手肘捅了捅木生,问:“我看你一天能去两三回,亏你下得去脚,我可不行,我受不了这个味。”
这话说的,你受不了人家就受得了了?这是说人家邋遢还是啥意思啊?
木生性格好,也不跟丁庆红计较,再说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人,谁不了解谁?丁庆红这人还真没那些弯弯道道的小心眼。
“我去的时候还好,这上面的厕所都有人打扫的。”木生说话轻言细语的,特别文静。
魏淑华也说:“有时候是这样,可能哪里坏了,来不及清理。”当然,更多的还是不讲究卫生的,进门把裤子一脱,随便找个地儿就拉了,反正也没人看见。
她也见过不少随地大小便的,这种事真没法说,说了人家还觉得你多管闲事。
这次是运气不好,同车厢有不少不讲卫生不讲理的人,像上次往返海城,魏淑华就没遇到过这种问题。
丁庆红还好,她能忍得住,像曲晓草这样的根本就忍不住,这一天天的光跑厕所了。这边的厕所不干净,总能找到干净的厕所,只要愿意去找。
曲晓草不在,金大爷和他孙子金墩子就比较随意,也恢复本性,跟对面坐着的魏淑华母子攀谈。
一个愿意说,另一个愿意听,只小半天的工夫,金家大大小小的事,魏淑华他们就都知道了。
得知曲晓草是给金大爷他儿子相看的对象,顾瑾玉就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好一个坑儿子的爹啊!
不说曲晓草的作风问题,单说她的行为处事吧,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金大爷的儿子是军人,还是个几年不着家的军人,就这样的情况,如果真要找对象,你要么找个本本分分能过日子的,要么找个两情相悦的。
以金大爷儿子的情况,年轻漂亮知书达理的本分姑娘不好找,本分的姑娘还不好找吗?两情相悦这个倒是不容易,只能看缘分。
顾瑾玉人小,她不懂那些情啊爱的,但她却知道两口子过日子就得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互相包容。就拿她爸妈来说吧,前几年的事她是记不清了,但这几年发生的事她都记得很清楚。
她爸那工作待遇是好,但常年都不在家,她妈的日子过得就跟对门的玉琴婶婶似的,那是军嫂的日子。但她妈从不跟她爸因为这事吵架,心里也没有埋怨,有的只是心疼和理解,毕竟她爸在外头的日子铁定是不好过的。
要是她妈跟曲晓草似的,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家里的日子肯定是乱糟糟的,她爸在外头跑车也跑得不安心,那多危险啊。
顾瑾玉依稀记得,在四岁以前,家里的日子就不如现在好过。至于具体有多难过,她也记不太清了,记忆中最深刻的还是温柔细心却又很有原则的妈妈,无所不能的爸爸……她所有的认知和观念,都是在这两年形成的。
顾瑾玉潜意识觉得曲晓草不适合金大爷的儿子,但这只是她的主观意识,她和金大爷只是萍水相逢,不可能在人家面前说曲晓草坏话的。魏继礼曾经说过:交浅言深是大忌!就算她是小朋友,也不能打着“童言无忌”的旗号对别人指手画脚。
但金大爷这人实诚啊!他就喝了顾瑾玉一竹筒的水,就一直记着这份情,见乘务员拎着大布口袋卖黑面包,只要钱不要票,他立马掏钱买了五个,分给顾瑾玉三个,曲晓草和金墩子一人一个,他自己继续啃硬邦邦的杂粮饼子。
这黑面包颜色跟朱古力一样,不是精面做的,是粗面做的,口感微酸,有点粗糙,但吃起来还是蛮香的。
“叔,我看这上面还有专门卖饭的餐车,跟人家厂子里的食堂一样,有肉有大米饭,香喷喷的,吃着也顶饱,咱们去吃那个吧。”曲晓草看都没看黑面包一眼,只拿眼瞅着金大爷,那意思很明显,人家不吃这个,要吃肉。
金大爷不傻,就是去县城,想吃肉还得去国营饭店,那得多少钱一份?这火车上啥东西都贵,那肉不得卖到天价?他舍不得这份钱。
不是舍不得请曲晓草吃肉,在哪儿不能吃肉啊,干啥要在这儿花那冤枉钱呢!
他张了张嘴,想说拒绝吧又怕惹恼了曲晓草,万一把人给气跑了,他儿子的对象可就飞了!
无奈之下,他还是带着孙子和曲晓草去了餐车,心里却寻思着,等会儿就买一份,让孙子和她分着吃,他吃杂粮饼子就成。
火车上的饭菜贵,光一份红烧肉就得两块钱,里面最多二两肉,够谁吃的!除了红烧肉,曲晓草又陆续点了香辣兔、凉拌鲫鱼,又要了一份米饭,汤是免费的不要钱,就这几样都花了四块多钱!
曲晓草打饭的时候,让金大爷和金墩子去打汤,打完就让他们先回车厢里等着。这一等,就等到晚上,金墩子差点气哭了。
“爷,我不要她给我当妈,我不要后妈行不行?”金墩子说话时眼睛都是红的,却倔强地仰着头,没让眼泪掉下来。
没妈的日子过得算不上好,但至少不用受气,这要是有了妈,日子跟以前差不多甚至更差,还得受嫌弃,那还不如没有呢!
金大爷老泪纵横,他知道曲晓草肯定当不好后妈,可他能怎么办呢?曲晓草再不好,至少她没结过婚没有生育过,总比那拖家带口的寡妇强吧!
“傻孩子,你不要妈,可你爸还得娶媳妇啊!”金大爷摸摸孙子的脸,安慰他,“以后你跟爷住,爷带着你,咱们还像以前那样。”这样就不用受气了。
金墩子低下脑袋,他很想说,就他爸那情况还娶什么媳妇儿?娶进来的还不都是为了高价彩礼,过不了两年准得走人。
就跟他亲妈一样。
看金墩子可怜,顾瑾玉没忍住,跟魏琳琅玩起了“你问我答”的游戏。这个先问“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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