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坤宁_时镜-第1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吕显不耐烦同她兜圈子了,只道:“我想见你东家。”
  这一刹,尤芳吟瞳孔都缩紧了。
  吕显本是开门见山,也的确有事要找姜雪宁,可谁料话刚说完,抬眼一看,竟觉眼前这姑娘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回视着自己的目光里也多了一分幼兽护主般的警惕与敌意。
  一种不妙的感觉忽然掠过心头。
  根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尤芳吟竟然转头便向着走廊另一边花厅的方向大喊了一声:“非礼啊!”
  非、非礼?!
  吕显简直吓得一激灵,素来笑对泰山崩、冷看沧海枯的沉着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字眼搞得慌了神。
  想他吕显虽是个禽兽,那也是斯文禽兽!
  非礼姑娘这种事,从没有过!
  倘若她叫喊起来,那还了得?
  所以,他完全是下意识地立时踏前一步制住了尤芳吟,伸手捂住她的嘴,又惊又怒:“我何曾非礼你了?!”
  尤芳吟反倒成了最冷静的那个。
  她直视着吕显,那意思不言自明。
  吕显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压到了人嘴唇边上,软腻的口脂蹭在掌心,惊得他一下想缩回手来。可看着尤芳吟这样,又担心松开手她继续污蔑自己,乱叫乱喊引来旁人。
  额头上险些爆了青筋。
  吕显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放开手,也请尤姑娘不要再血口喷人。”
  尤芳吟眨了眨眼。
  吕显放开她。
  尤芳吟一动没动,盯着他道:“我为姑娘做事,姑娘远避蜀地,便是不想生出纷扰。吕老板就算有事,往后好生说话,打扰我没关系,倘若想纠缠姑娘,但凡见着我都像方才那样喊。”
  吕显气结。
  尤芳吟却淡淡提醒:“人要来了,吕老板还是赶紧走吧。”
  吕显回头一看,花厅那边果然人影闪动,真是又急又恼,纵原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甚至想要骂,也找不到时间出口,匆忙间只扔下一句“算你狠”,赶紧先溜。
  等走得远了,听见走廊上一阵喧哗。
  尤芳吟轻声细语地对人说,是个身材高大的宵小之辈,藏在花丛里,吓了她一跳,已经往东边跑去了。
  吕显简直气得脑袋冒烟。
  夫子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当年蜀香客栈偶遇,还是清远伯府一个忍辱受气的小丫头,如今摇身一变,钱有了,势有了,心眼也有了,瞧着寡言温和,结果是个切开黑!
  非礼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是在姜雪宁身边待久了,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什么?!


第186章 访客
  吕显自己气了个倒仰; 尤芳吟心里也并不痛快。
  离了宴席,立刻回了斜白居。
  这时候姜雪宁正吩咐人去扬州那边抓卫梁。
  眼看着江宁秋闱的日子近了,她本以为卫梁回了田间地头布置下那什么马铃薯的事就会返回金陵; 哪里料到等了两日愣是没看见人。派人去问; 才知道,这人竟然说,种地事大,乡试随便。
  这还了得?
  怎么说也是前世探花的功名; 就算喜欢种地、有种地的本事,上一世也是有了官身之后他才好施展开手脚,百姓们奉之为农神。姜雪宁虽然用他做事; 有自己的私心; 谋自己的私利,可倘若耽误了他的仕途; 心里岂能过意得去?所以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见尤芳吟来,她便苦笑一声:“你来得正好,我这儿正让人去抓卫梁到金陵呢; 好歹约束着他把乡试考完再说。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读书人呢?”
  这帮读书人可真是各有志向。
  吕显帮谢危经商也就罢了; 毕竟谢危是个能耐人;可卫梁帮自己种地,那算怎么回事?
  若是往日,尤芳吟听了只怕也要笑上一回; 可此刻听闻也不过只是勉强笑了一笑。
  姜雪宁看出她带着事儿来。
  眼珠略略一转; 隐约猜着点什么,径直问道:“又遇到吕显了?”
  斜白居的假山之畔,便是满湖干枯的荷叶。
  姜雪宁立在湖边; 手里拿着鱼食。
  尤芳吟心里犹豫,其实不大想使她烦扰; 可隐藏的忌惮到底超过了犹豫,终是道:“遇到了。”
  她将今日遇到吕显的事都仔细说了,只隐去了自己为难吕显一段。
  姜雪宁听后立时皱眉,良久地沉默。
  尤芳吟道:“我在席间听闻了鞑靼那边与公主有关的消息,吕显要找您,会否与此事有关?”
  边关的药材商人说,长公主殿下在鞑靼王庭,或许已经有了身孕。
  姜雪宁觉得恍惚。
  她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这样来了。因为事先已经做过太久的心理准备,所以这一刻竟没有太多的震骇,只感觉到了一种命运不由人更改的沉重和悲凉。
  可她,偏要与这无端反复的命运作对!
  上一世她并未提前得知公主有孕的消息,而是鞑靼大举进犯中原后,才听闻沈芷衣横遭不测,在有孕之后被鞑靼阵前屠以祭旗!
  鞑靼要举兵进犯,怎会留下敌国的公主与有敌国血脉的孩子?
  一种反胃的恶心渐渐窜了上来。
  姜雪宁喉咙里都有了隐隐的血腥味儿。
  常言道,好人有好报,可上一世的沈芷衣岂应落得那般下场?
  她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掌,才能克制住那几分因恐惧而泛上的颤抖,果断地道:“不管吕显是为什么事来找我,如今该我去找他了。找个机灵点的人,去打探一下吕显在何处落脚,递一张拜帖过去。我要见他。”
  金陵虽大,百姓虽多,可吕显这样的大商人,又是为盐引之事而来,广有交游,要打听他的住处不是难事。
  手底下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他所住的别馆。
  只是去递拜帖时竟得知吕显不在住处。
  姜雪宁原打算拜帖一递,自己随后便去拜访吕显,哪里想到他会不在?
  当下便疑窦丛生。
  她皱眉问:“他不在住处,去了什么地方?”
  那名负责去递拜帖的小童躬身回答:“小的问过了别馆的门房,说他们吕老板有生意在扬州,急需处理,下午时候就骑马出了门。走得很是匆忙,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姜雪宁听了心底一沉。
  尤芳吟在旁道:“那或许要等他回来再见了。”
  姜雪宁有一会儿没说话。
  尤芳吟心生忐忑:“姑娘觉得不对?”
  姜雪宁道:“若只是谈生意,金陵到扬州乃是顺长江而下,船行极快。去下游哪里需要骑马?”
  尤芳吟登时骇然:“您的意思是……”
  姜雪宁闭了闭眼:“只怕他去的不是扬州。”
  在这当口上,有什么事能让吕显离开金陵?
  她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只是不敢下定论。
  当下先吩咐了人每日定时去吕显所住的别馆打听他是否回金陵,另一面却立刻修书一封使人快马送去湖北黄州交予燕临,一则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与沈芷衣相关的确切消息,二则问问吕显在不在他那边,又有什么打算。
  吕显一去竟有整整小十天。
  直到第十一日,两淮巡盐道的官员于清园设宴,邀集所有盐商商议明年盐引与皇帝南巡之事,才有消息传回说,吕显快马驰回金陵,到别馆换过了衣衫,匆匆赴宴。
  姜雪宁当即决定去清园外等人。
  清园修在秦淮河边上,占地极广,一半都对着河,本是前朝金陵谢氏盛极时所建,假山亭台,移步换景。只可惜到本朝时谢氏已然没落,园子辗转落到贪官手中,后被朝廷罚没为官产,如今只用来招待出使江南的钦差大臣、王公贵族,或是用以公事宴饮。
  金陵人都知道这地方。
  姜雪宁自然也知道,毕竟谢危就出身金陵谢氏。当年他金榜题名时,人人都道他会重振谢氏。只可惜谢氏血脉已然稀薄,谢危似乎也并不十分偏袒自家,所以谢氏倒没有什么起色。上一世众人评价谢危,都称他乃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里那曾经庞大的谢氏一族,在新王朝里最后一抹璀璨的余晖。
  只是此地宴饮乃是官府邀集盐商前去,姜雪宁隐身幕后,明面上并无盐商身份,且清园里人多眼杂显然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干脆使人在清园斜对面的观澜茶楼包下了一层,等着里面结束直接见吕显。
  这几天卫梁已经被她抓回了金陵。
  眼看姜雪宁要出门,他还窃喜了一会儿,心道说不准可以趁机溜走。
  这金陵城待着哪里有田间地头舒服?
  岂料本已经走出去的姜雪宁一回头,上下打量他片刻,竟然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卫梁:???
  他心里一万个拒绝,恨不能坐在椅子上不起来,脸都绿了,苦道:“东家姑娘,您去谈大事,谈生意,我去干什么呀?”
  姜雪宁看着他,似笑非笑:“带着你去也挺重要。”
  一来是防着这位准探花说溜就溜,回头乡试开考见不到人;二来倘若鞑靼那边与沈芷衣的消息是真,她自有一番谋算,钱这一道卫梁不懂,粮这一道她不懂,带他去见吕显是正正好的。
  说完都懒得再看他脸色,直接把人拎上马车。
  只是姜雪宁半点也不知道,她的马车前脚离开,一行人驾着快马,却是后脚就到。
  为首之人勒马斜白居前。
  旁侧一名面有惫色的少年下马,询问门房:“敢问贵府主人可在?我家先生远道而来,有事拜候。”
  门房打量着一行十数人,目光在为首之人的身上转了转,也不知为什么竟有些紧张,觉出几分忐忑恐惧来,战战兢兢答道:“我们主人刚出门。”
  那少年一怔,回头看向为首之人。
  为首者手中攥着缰绳,衣上沾满仆仆的风尘,只问:“去了何处?”


第187章 风筝线
  姜雪宁的马车一路驶到观澜楼。
  正逢秋高气爽; 时人大多去了秦淮河边,或在附近山上赏桂拜庙,茶楼里人正冷清; 难得有人包场; 老板见了客来简直喜笑颜开。
  这茶楼布置有几分雅趣。
  二楼靠栏杆的地方专辟出一处做了琴台,上置琴桌,桌上陈琴,角落里还搁着香炉; 香炉里烧着一把还不错的沉水香。
  只是眼下客少,并无琴师弹奏。
  姜雪宁来等人也不想被打扰,挥退了要来待客的茶博士; 琴师也没让叫; 只寻了一本书来看着打发时间,等着清园内议事结束; 好见吕显。
  卫梁就百无聊赖了。
  书架上都是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他半点兴趣也无。耐住性子喝了半盏茶后,站起来又坐下; 从这头走到那头; 实在无所事事,只觉这茶楼人少,让人连趁乱溜走的机会都寻不到。
  风光虽好; 他却觉束缚。
  寻摸半天; 只走到栏杆边朝外看。
  不意间一回头,倒看见那张琴。
  种地乃他所喜,读书乃他所恶; 可以说厌恶一切雅事,偏爱那等俗事。
  可琴除外。
  往日读书他便偏好此道; 如今无事可做,看见这张琴便有几分技痒,眼瞅着姜雪宁在边上读书,也没搭理自己的架势,便走上琴台,坐在了琴桌前。
  茶楼不怎么样,琴自然也不是特别好的琴。
  但初初勾弦试音,倒也不算太差。
  卫梁信手便弹奏了一曲。
  姜雪宁本在看书,只是想到一会儿要与吕显见面,大半的心思倒没在书上,只琢磨一会儿要谈些什么,怎么谈,所以不是很看得进去。
  乍听琴音起,她还怔了一怔。
  抬起头来才发现,竟是卫梁在抚琴。
  弹的一曲《青萍引》,正所谓是“风生于地,起青萍之末”,于此秋高之际、层楼只上弹奏,忽然之间暗合了她此刻的心境。
  多事之秋,不是风起何时。
  姜雪宁放下了手中那仅翻了几页的书,静听卫梁弹奏完,才道:“原来卫公子也会弹琴。”
  卫梁弹奏纯是兴起,并没想到她会在听,抬起头来看见她正用脉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也不知怎的一股热意便往脸上窜,让他有了一种显摆卖弄于人前的窘迫之感,慌忙之间便起了身,解释道:“闲着无事,技甚拙劣,恐污姑娘尊耳。”
  他起身得急,袖袍挂了桌角。
  那琴在桌上都被带歪了。
  姜雪宁没忍住笑:“我自己弹琴才是污了旁人耳朵便罢,卫公子弹奏极好,我岂有笑话你的意思?”
  卫梁接不上话。
  他向来不很善于言辞,立了半天才磕磕绊绊道:“您也爱琴么?”
  爱琴?
  她可不敢。
  姜雪宁一搭眼帘,搁下书,走到近前,只把歪了的琴扶正,道:“我技艺拙劣,也无一颗清心——是不配弹琴的。”
  卫梁不由愣住。
  眼前女子站在琴台那侧,微敛的眸光里似乎藏着点什么,细长的手指搭在亲身边缘,那手势分明是对琴之一道有所了解的人才有的。一股幽微的青莲香息从她衣袖间散出,竟为她艳丽的轮廓添了几分动人的清冷。
  可这位东家不是爱极了钱吗?
  眼下哪里像是满身铜臭的商人?
  他的目光落在姜雪宁身上,一时迷惑了。
  姜雪宁却是想起旧日一些人,一些事,轻轻皱了眉,刚要撤开扶着琴的手,楼下便有小童匆匆奔了上来:“姑娘,姑娘!”
  她一惊:“清园议事结束了?”
  那小童却朝外面一指,道:“不是,是外头有人说要找您。”
  在金陵这地界儿,她认识的人可不多。
  清园议事没结束,找她的也不会是吕显。
  姜雪宁顿时觉得奇怪,人本就站在二楼琴台上,几乎是下意识顺着小童所指的方向,朝着茶楼下方道旁望去。只目光所触的短短一刹,整个人身形便如被雷霆击中一般,立时僵硬!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
  不可能。
  京城到金陵,从北到南,两千多里的距离,沿路要更换多快的马、顶住多少日的不眠不休,才能在这短短的十来日里,飞度重关,来到江南?
  卫梁本是背向栏杆而立,眼见姜雪宁向着下方望去,面有异样,不由也跟着转头望去。
  只见道旁不知何时已来了一行十数人。
  大多骑在马上,身着劲装,形体精干,只是面上大多有疲惫之色,似乎一路从很远的地方奔袭而来,经历了不短时间的劳顿,连嘴唇都有些发白起皮。
  边上一名蓝衣少年已经下了马。
  这帮人虽然不少,却没发出半点杂音。
  连马儿都很安静。
  卫梁虽然迟钝,却也看出了几分不同寻常,更不用说最前方那人,实在看得人心惊。
  而姜雪宁的目光,也正是落在此人身上。
  两年的时间过去,这位当朝少师大人,却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仍爱那雪白的道袍。
  只是长日的奔袭似乎使他形容消瘦不少,白马的四蹄溅满泥渍,干净的袍角也染污一片,右手五指紧紧地勒住缰绳,以至于上面已经覆了一层叠一层的血痕,他自己却似未有半分痛楚的察觉,一张漠然的脸孔抬起,看向高处的姜雪宁。
  在卫梁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的目光也轻轻转过来,与卫梁对上。
  那一瞬间卫梁竟觉悚然。
  分明是那样平缓无波甚至寂然无痕的一眼,他却仿佛瞥见了其间隐藏的风狂雨骤、剑影刀光,然而再一回神,那眼神又如神明一般高旷深静,没沾半点尘埃似的移开了。
  以前吕显曾经问他,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倘若她这一去不再回京,你难道听之任之?
  他不曾回答。
  因为他知道,风筝总是去天上飞的,可只要那根系着的线不断,飞得再远,也终究会回来。她对长公主沈芷衣的承诺,便是那根线。要有了这根线,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将风筝拽回来,或者顺着这根线去找寻她。
  谢危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千里迢迢而来。
  到这时才想起,自己好几日没合眼,于是忽生出一种难言的厌倦,也不说话,收回目光,便欲唤人离去。
  姜雪宁自然注意到了他看向卫梁那一刹的目光,心里原不觉得自己有何过失,然而在他敛眉垂眸那一刻,也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本不应该的心虚。
  同时也有万般的疑惑——
  这节骨眼上,谢危怎会来找她?
  眼见对方要走,那一刻实容不得她多想,脱口便喊了一声:“先生!”
  谢危停住。
  姜雪宁挂念着沈芷衣,一咬牙,也没管边上卫梁诧异的目光,提了裙角便径直下楼,来到谢危的马前,抬首仰视着他,张口却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日光遍洒在他身上。
  脏污的道袍袍角被风吹起。
  谢危那远山淡墨似的眉眼却被身周逆着的光挡了,神情也看不清晰,只搭着眼帘俯视她,过了半晌,才将一页已经在指间捏了一会儿的纸递向她,无波无澜地道:“三日后启程去边关,你若考虑好可以同往。”
  如今她哪敢有半分怠慢?
  用了双手将那薄薄的一页纸接过,目光落下时,才发现谢危手指边上那缰绳留下的勒痕。
  脑海中便一下掠过当日挣脱这只手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