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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刷负秦始皇的好感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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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的再多,也不如一见来的清晰明了。
  “看好了。”盖聂说道。
  紧接着盖聂折下身边的一截树枝,袍袖一摆,整个人便轻盈地向后倒退了数丈之外,停在了前面稍微宽敞些的山谷中。
  此时正是天色微曦,东方天边的日光从云层中透漏出来,照入还带着朦胧雾气的山谷。
  盖聂单脚踏在草叶之上,将树枝横放在身前,然后淡淡的凝望着,仿佛那枯枝是一把宝剑。
  紧接着,他动了起来。
  似乎是为了演视给明夷看,最开始盖聂的剑势不快。
  辗转腾挪之间,宛如游鱼在水中游行、飞鸟划过天际,手中树枝每一个划出的弧度,都带着行云流水般的自若。
  渐渐地,从快慢到极快。
  巍峨磅礴的如同雷霆划破九霄撕裂黑夜,携带万钧之势扑面而来,辉煌浩大又无可抵挡。
  还沉浸在上一个剑招中中来不及躲闪,下一刻剑光又已经翻转。
  明夷从来没有想过剑术能美丽到什么样的程度,直到现在看见了盖聂的剑法。
  这美丽不是黄钟大吕齐响、美人折腰起舞时的妙丽缱绻之美,而是锐利而寒冷、冰天雪地,铁马冰河入梦来、连呼吸都忍不住屏起的美丽。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明夷心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诗,随后又觉得用在这里合情合理。
  一切终了,最后一招,盖聂手中的树枝划过身下一块巨石,然后被扔到地上。
  明夷走过去轻轻推动那深黑色的嶙峋巨石,顷刻间,那巨石由上至下一分为二。
  两截巨石的断面整齐、连贯、流畅。
  “可否看清?”盖聂问道。
  “看清了。”明夷说道“但明夷无能,想要完整重复剑势动作,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
  “无妨,我也没指望你现在就学会,先回逆旅。”盖聂说道。
  就连他当年刚刚向师傅学习时,也是花了七天才记下和挥舞的出所有招数。
  接下来,在一路去往楚国的日子,明夷彻底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有机会就住逆旅客舍,没有机会了就在野外躺下,体验一把野外求生。
  衣食住行还不算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每天去和各种野兽近距离亲密接触,空闲的时间也要彻夜打坐和练习剑术。
  区区一只老虎算什么!
  战国时期楚国气候温暖湿热,很多后世已经绝迹的动物现在还在这片地区生活,因此犀牛、大象、野狼明夷都经历过了。
  而且还不是一只一只的来,是一群一群的来。
  如果明夷躲着不和那些动物正面交击,或者是逃跑,神出鬼灭的盖聂就会弹几片叶子出来打伤激怒那些野兽,然后那些野兽就会狂性大发的追杀明夷。
  虽然盖聂总是能找准时机,在明夷被杀死,或者是留下不可挽救的损伤之前救下她,也挡不住那些零零碎碎的伤口和心理伤害。
  盖聂教她简单的辨认野外草药,拿起某种止血的草根碾碎涂在伤口上,然后继续顶着新旧交叉的伤口在深山老林里打滚。
  每当她给自己的伤口上药时,盖聂就会问她还要不要继续坚持学下去。
  明夷答到最后,都懒得回答了,有这说话的时间,还不如多找点草药准备着。
  ——这是金戈铁马、战火纷飞的战国时代,她想活着,没有选择。
  从最开始的只能躲避几秒,延迟一下葬身虎口,到最后满身泥泞的和一匹饿了的老狼周旋,在沼泽里兜了半夜的圈子,最后找准机会,用剑捅死那只狼。
  明夷气喘吁吁的用剑划开那只狼脖子,凑上去大口的吞了几口鲜血,才感到眼前不在发黑。
  黑暗中,盖聂悄无声息的走过来,用手拎起那只狼尸仔细看了看,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有点进步。”盖聂说道。
  明夷厌恶的闻了闻自己袖子,问道“附近可有山泉或逆旅,我想要沐浴。”
  “山中贼匪的屋中有浴桶。”盖聂将手中毛发灰白的老狼尸体一扔,平静的说道“休息几个时辰,然后去找贼匪。”
  所以,终于要从动物升级成人了吗?
  明夷本能的握紧拳头,一两秒后松开,将手臂压在脑后枕着默不作声,躺在微微泛黄的野草地上抬头仰望天空。
  夜空中璀璨星辰闪烁,像黑色天鹅绒中滚动的宝石。
  纯净、明亮、不沾染一丝污染。
  盖聂翻出干粮和装在竹筒里的山泉水扔给明夷吃,又生起篝火小睡了一会。
  看到明夷恢复体力之后,盖聂说道“翻过那座山头一里处,有几个盗匪聚集在那里,去杀了他们。”
  明夷一动不动。
  看到她这样,盖聂蹙眉说道“你不愿意杀人。”
  “……没有。”明夷站起来拍了拍沾满泥灰的衣服,平静的说道。”
  路上走到一半,盖聂又说道“明夷,那些盗贼匪徒以抢劫杀害不远处老弱农人的粮食为生,死有余辜。”
  “话虽如此,但是……”明夷僵硬的笑了笑,剩下的话在齿间辗转几番,终究没有说出口。
  但是什么呢,反正迟早都会如此,都会杀人。
  那几间悬挂在悬崖间的草房里一共有三个盗匪。
  打败那些盗贼匪徒不算困难,至少不比杀死一只孤狼更困难。
  这些盗贼匪徒都黝黑并且骨瘦如柴,偏偏肚子鼓涨的像孕妇一样。
  当他们喊着那些明夷完全听不懂的楚地方言,举起木枷石锄面目狰狞的扑过来,配着几乎是皮包骨头的手脚和大肚子,就像一个个毛骨悚然的异类。
  血吸虫病慢慢消磨掉他们的体力,再加上这个时代常见的营养不良,他们看似勇猛丑恶,实际上力量并不算大,也只能去欺负欺负那些同样营养不良的农人了。
  明夷可以很轻易的躲闪过他们的攻击,然后灵敏的用青铜剑攻击他们腹部。
  打败他们不难,真的,真的不难。
  难的是如何去下手杀他们,明夷半坐在一个盗匪的身体上,一只手死死按住喉咙,另一只手握紧的青铜匕首已经举到了脖子处。
  金黄色的锋芒就像一缕日光,只要轻轻向下一划,这个盗匪的生命就结束了。
  盗匪在手下挣扎着想要活下去,激烈跳动的脉搏隔着皮肤也能传来,他浑浊发黄的眼睛溢满了泪水,然后顺着皱纹密布的黝黑脸庞流下。
  那泪水清澈而透明。
  明夷指尖下意识的略略放松。
  下一秒,她就被一把掀开,脊背朝后重重的摔在了岩石上,发出一声沉闷至极的声响。
  霎那间,仿佛骨头断掉一样,从脊背开始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痛,什么也听不清,耳朵里尽是尖锐的嗡鸣声。
  明夷眼底的最后一幕,是刚才那个还在她手下的盗匪举着青铜匕首,面目狰狞的朝着心脏捅来,随后便彻底陷入黑暗。
  短暂的失明中,耳边尖锐的嗡鸣中似乎有几声兵刃交锋之声响起。
  十几秒后,明夷才从一片黑暗中渐渐重新看到东西。
  三个盗匪全部都被一剑封喉,流血的尸体无力倒在地坡上,个个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
  盖聂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被摔在岩石上的明夷,开口斥责道“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
  战斗间生死一线,哪里容得下犹豫和怜悯。
  如果方才盖聂没有出手,姬明夷此刻便是死尸一具。
  随后他没有等明夷回答,便转身几步走远,去找附近的山泉水洗手了。
 

第10章 
  明夷一动不动,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盖聂已经走远,才小声爆了几句粗话,好发泄出自己憋在心里的那股火。
  不这么做,火气憋在心里,她回头实在没法继续做出恭顺的模样。
  泥墙草屋的破房子没什么好看,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浓郁的怪味道,旁边泥土地上还有三个死了的盗匪尸体当伴。
  有这些尸体作伴,刺激性不可谓不大,稍微积蓄了些体力,明夷就一瘸一拐的重新站起来。
  茅草房的墙壁上有几个骷髅头,似乎是用来装饰炫耀的战利品,发黄的头骨上有几道被砍出来的致命伤痕,明夷走过去仔细辨认了一番,认出那是锄头砸出来的伤口。
  想到盗匪手上还握着充当武器的锄头,还有盖聂之前说的那句“抢劫杀害不远处的老弱农人”,明夷默默叹了口气,将那几个骷髅头扔进火盆里烧了。
  盖聂没过多久便回来找明夷了,手里还顺便提了两只鱼当饭吃。
  那是刚刚从河里叉的,鱼嘴用粗草绳串起,看起来刚死没多久,肥嫩雪白的鱼身上还带着新鲜的水气,勾动着食欲。
  “吃鱼脍如何?”盖聂说道。
  “师傅不生气了?”明夷问道,神色与平日里别无二致。
  盖聂没有回答,摸出药膏扔给明夷,刚才他吹着冷风思索片刻,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对姬明夷要求太过。
  一个从小未曾碰过刀剑的姝女,不过十一二岁,能做到今日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而他却将明夷视做成人对待,要求过高。
  不过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姬明夷她太过……不像个孩子。
  明夷委婉的拒绝了盖聂想要吃鱼脍的想法,将那两条鱼剔除鱼线、用野姜去除腥味以后,在火上烤到十成熟才吃。
  那几个盗匪的血吸虫病给她提了醒。
  如今可没有什么驱虫药、抗生素,如果不小心感染上寄生虫,除非是遇到扁鹊华佗那样的神医,否则就只能等死了。
  明夷甚至没敢用那些盗匪茅草屋中屈指可数的几件干净完整陶器,以防止有什么看不见的细菌危害,而是将他们的尸体一把火烧干净,走出去很远后才起篝火烤鱼。
  明夷一边烤着树枝上的鱼,一边抬眸去看盖聂的神色。
  洒脱不羁的游侠正给篝火里添加木材,眉目冷淡锐利,从表面上看已经和平日别无二致。
  “是我对你要求太过。”盖聂盯着篝火,缓缓地说道“你此前从未接触过兵戈,乍然让你去杀人见血,难免会有犹豫和失误。”
  他将手中的木头往火堆里一扔,发出“哔啵”一声的爆炸声响,扬起点点炸开的火花。
  “可我辈游侠,正是与兵戈风雨为伴,你当及早习惯才是,今日之事,不得再犯。”盖聂说道。
  “是,我谨记在心。”明夷低头说道。
  姬明夷说谨记在心,便是真的谨记在心。
  盖聂带着姬明夷一路沿着黄河支流南下,路过楚国之前的都城陈都,进城补充了一些干粮衣物以后去往楚国如今定都的巨阳。
  这几个月,一路上遇到的各种盗匪野兽,只要是穷凶极恶客必杀之人,姬明夷也许还会胆怯,却是当真不再手软过。
  这个年幼少女的心里,似乎有颗冷漠的成年人的心。
  有时候盖聂看着她心中都会好奇,此前明明是养尊处优的王族贵女,被母亲千娇百宠,怎么就对这种腥风血雨的生活适应如此之快?
  古道、寒风、千里马。
  路边枯死的野草被霜冻出一层白色,远方照映在夕阳下的夯土城邑此刻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被饥肠辘辘和寒冷疲倦折磨的行人见到后无不精神一振,加快脚步向城门赶去。
  城门高大的牌匾上,用楚国篆字写的“巨阳”两个字醒目无比。
  明夷骑在一匹健马上,看着远方的黄芳土城忍不住嗤笑一声。
  “远无大梁兴盛繁华,楚国迁都五次,到头来选定的都城却也不过如此。”明夷遥望着远方,微笑着讽刺说道“都城频迁,天下诸国家间,也只有楚国有这种事迹了。”
  其实巨阳这座城市的规模不算小了,但论起繁华和人口来,与大梁或者是当年的周都洛阳比起来,便是天壤之别。
  楚国最早立国时的都城是周成王时期的丹阳,楚文王从丹阳迁到了郢都,这是第一次。后来因为和吴国战争,楚昭王又将都城从郢都迁到了鄀都,这是第二次。到楚惠王时,又从鄀都迁都到了鄢都,这是第三次。上任楚王因为秦将白起的威胁,胆子太小,又从鄢都迁到了陈都,这是第四次。一直到这任楚王上台,比他父亲胆子还小,为了防止战乱,从陈都又南下一截,跑到了巨阳建都。
  听了这话,盖聂讶异的望了明夷一眼,随后想到她毕竟出生周朝王室,自然会对楚国、特别是当今楚王有怨气。
  “进城之后,莫要大庭广众之下说此话。”盖聂嘱咐道。
  “自然。”明夷说道。
  要是当着楚国人的面笑话楚国,那不是明摆着找打吗?
  她还没这么蠢。
  说起周朝和楚国来也是一笔烂账。
  久远的,楚国想办法把周昭王淹死在汉水里、楚庄王问周天子的九鼎有多大多重……这些事先不说。
  只说近的,周朝本来还统治着洛邑那几百里的小地方,虽然已经衰弱至及,但也暂时没有灭亡之忧。
  如果不是当今楚王派遣使者去找明夷父亲周天子,一通吹捧忽悠,让他姬延以天子名义号令各国协力攻秦,恢复祖上时的荣光,还说他楚国会鼎力支持,周天子也不会头脑发热的想要出兵。
  当时周朝哪里有那个能力出兵?
  洛邑财政紧缺,周天子想要装备一只五六千人的军队,都要向城中的商人富户借钱,约定好回头取得战利品来还钱。
  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借完钱装备好军队以后,周天子带着人去伊阙和其余六国军队汇合,结果被干脆利落地放了鸽子,等了整整三个月,说好的军队国家要么是没来,要么是只意思意思的派了一点人。
  当时伊阙有几万人的合纵攻秦军,对面的秦军却有几十万!
  这仗还怎么打?
  一战未开,周天子便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军队回洛邑去,城中的商人闻讯而来向周天子讨要债务,明夷父亲甚至无奈的跑到了高台上躲债。
  “债台高筑”的笑话由此闻名天下。
  然而倒霉的事情还没完,秦昭襄王怒而报复,派大将军摎攻打西周
  为了不使祖宗基业在自己手上灭亡,周天子亲自去了咸阳,向秦王叩头谢罪,然后被绑在柱子上游街示众、贬为平民。
  一代周天子被如此对待,奇耻大辱。
  那一年周朝正统灭亡、明夷父亲回来后也积郁而终,秦军攻占洛邑,抢得了九鼎和其他珍宝作为战利品。
  而王后带着明夷一路逃到了巩地,开始了七年的寄人篱下生活。
  明夷心知发生这一切真正的原因是秦国太强、是周朝太弱、是周赧王太过自不量力,可依旧会忍不住厌恶楚国楚王。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冷也冷的干脆利落,像钢刀刮骨而来,倒是格外湿冷,如同呼吸空气般无处不在。
  明夷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裘,依旧感觉到一阵一阵泌入骨髓的寒凉。
  一路排队进入巨阳城,在城中的逆旅客舍中点燃火盆,将手指伸在火炭上方烘烤,明夷轻轻呼出一口气,才感到不再寒冷。
  盖聂师傅去找逆旅中的仆役拿些楚国特产的稻米鱼羹和酒进食去了,客舍中暂时只有明夷一个人靠着火盆取暖。
  正昏昏欲睡间,远方突然传来一阵男子的高歌声,隐约是在唱楚辞。
  “白露既下百草兮,奄离披此梧楸。
  去白日之昭昭兮,袭长夜之悠悠。
  离芳蔼之方壮兮,余萎约而悲愁。
  秋既先戒以白露兮,冬又申之以严霜……”
  辞赋浪漫优美,词典格式之间,颇有几分当年屈原屈大夫的影子,男子的声音又明亮动听,如同一只直上青天的白鹭般响遏行云,充满了旷达、萧瑟和空灵之意。
  刚听了几句,明夷就忍不住入了神。
  “卬明月而太息兮,步列星而极明。
  窃悲夫蕙华之曾敷兮,纷旖旎乎都房。
  何曾华之无实兮,从风雨而飞飏!
  以为君独服此蕙兮,羌无以异于众芳。
  闵奇思之不通兮,将去君而高翔。
  心闵怜之惨悽兮,愿一见而有明。……”
  如果说先前是感叹四时变化,秋日冬霜都来得太快,那么这几句话便是明着说自己有才不得用了。
  特别是最后几句,简单的翻译一下便是“以为君王独爱此花,没想到却带此花和普通花一样。可惜这些心思无法告诉君王,我要离开这里去远方大展宏图。我的心悲伤而凄凉,真想见君王一面告诉他。”
  歌声渐渐远去,明夷走过去掀开木窗,想要看看不知是谁歌唱楚辞。
  一个头戴玉冠的清瘦男子正在路过逆旅,只看见他的背影身形摇摇晃晃,广袖飘飘,手中还拿着一壶酒。
  且行且高歌。
  即洒脱旷达,又透漏出难以言喻的空旷凄凉感。
  “这位士子。”逆旅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叫他。
  明夷听出那是师傅盖聂的声音。
  玉冠男子转头看向逆旅,目光平静的像一弧泉水。
  正在木窗内窥视的明夷看到他容貌,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赞叹了一声俊美。
  这个人看起来已经年纪不轻了,大约四五十,可就算这样,容貌也能将九成九的年轻男子比到泥土里去。
  假如他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那单论容貌,绝对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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