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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_轻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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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血,人眼看着就不行了……夫人终究是心软了,留下了孩子。
  “早在小少爷出生前两年,奴婢与兆年的孩子便已出生,奴婢做了小少爷的奶娘。
  “小姐侍疾一年左右,夫人病故。
  “安葬了夫人,小姐带着我们回了金陵,那里的情形,她很熟悉,曾置办了一些产业,足够我们隐居的同时衣食无忧。这样做,是为了避开她堂哥堂嫂表哥。
  “我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度日,却不成想,有一天,有人设局抢走了小少爷。
  “那段日子……”
  阿锦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兆年接道:“足足五日,小姐疯了一般,不眠不休地寻找孩子。
  “第六日,有人送信过来,说孩子在他手里,留了地址。小姐立时前往,小的不放心,追了上去。
  “那人在书房见了小姐,小的侍立在门外,能听到他说了什么,却是不知原委。
  “他让小姐誊两份东西,小姐照办的话,就将孩子奉还,小姐若不从,就将孩子活活摔死……
  “小姐自然是照办了……
  “小少爷有些上火,回到住处后,小姐请来大夫,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小少爷见好之后,小姐把自己关到书房,痛哭多时。
  “在那之后,我们每隔三两个月就换一个住处,防着那人再打小少爷的主意。
  “被锦衣卫找到,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对外人,我们一直都称小少爷是小人与阿锦的孩子,锦衣卫找的是小姐,便没在意我们。
  “可是那时候,小少爷不舒坦,有些发热。到底,小姐是不放心,让我们迟几日来京城与她汇合。
  “太傅,小姐若无苦衷,绝对舍不下小少爷,她不论做什么决定,一定是为了小少爷和五爷着想。”
  孟观潮听完,良久不语。
  面前的夫妻两个,其实已经在尽量冷静的讲述之澄这四年的经历,越是之澄的磨难,越是几句话就交代完。饶是如此,她所经受的那些磨难,已经让他动容。
  为了孩子自残身体,是不是痛苦绝望之下的消极举动,不能守着孩子,那就死好了;
  那一场痛哭,是不是因为誊录的那份东西让她明白,再不可能与原冲相见,没有父子团聚之日。
  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所经历的却是众叛亲离、伤筋动骨、颠沛流离。
  生不如死。
  饶是生不如死,还是要活下去。为了孩子。
  孩子与父亲团聚了,她却说,可以不要孩子,可以离开。
  没了孩子,没了她用鲜血、性命护着的孩子,她怎么活?
  不,不是她怎么活。
  她那样说的时候,已经要放弃了,要给自己一个解脱。
  孟观潮用拇指摩挲着中指,吩咐已经眼眶发红的长安:“请李先生和夫人过来一趟。”
  长安称是,语声闷闷的。
  孟观潮凝眸望向阿锦、兆年,二人亦正望着他,眼含恳求,却不敢出言恳求。
  他审视片刻,温和一笑,“把心放下,有我呢。往后,得空了就跟谨言慎宇说说以前的事。我知道的越多,帮你家小姐越容易。今日到此为止,去忙吧。”如此忠仆,不该为难,只应善待。
  二人离开之前,流着泪跪倒在地,给他磕了三个头。
  。
  徐幼微见到之澄的时候,心头一惊:素来淡泊从容的女子,只一日未见,容颜憔悴,目光茫然,明显是身心俱疲。
  “先生,”她关切地看着之澄,“你怎样?”
  李之澄回以清浅的一笑,“没事。劳动夫人过来探望,真是于心不安。”
  “别说这种客气话。”徐幼微道,“孩子的事,我听太傅说了,便求他带我一起过来,看看你们母子。”
  李之澄的浅笑变得苦涩。他,真的把事情交给观潮了。
  寒暄几句,徐幼微认真地看着李之澄,“你还不想说么?”
  “说什么?”李之澄反问。
  “我虽愚钝,知晓的也不多,却是斟酌得出,你为了孩子和五爷,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付出。”
  李之澄低头,抬手蒙住眉眼,直到将泪水逼回去,才放下手。她深知,自己又到了最脆弱的时候。“没什么好说的。不论是何下场,都是我应得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徐幼微轻轻地携了她的手,“在我看来,已到了你们一家团聚的时候。你所承受的煎熬,都会在来日得到偿还。”
  李之澄轻轻地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徐幼微凝着她弧度柔美的侧颜,“太傅可是铁了心要帮你们。不过是成就一段被搁浅的姻缘,于他总不是难事。”
  “我……不能……”
  “不能、不愿,到了他跟前,有用么?”徐幼微给她摆事实,“别说你,就算你公公婆婆不答应,也没用。捋顺了那些枝节,他要是请皇上或是太后给你们赐婚,你们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语毕,她眉心轻轻一跳——在她说到皇上、太后那几个字的时候,李之澄的手很不安地动了动。
  李之澄反握了握幼微的手,轻轻一拍,随即就显得很自然地抬手理了理鬓角,手再落下去,便安安静静地双手交叠。“我……再想想,只希望太傅看在孩子的情面上,能迁就我一二。”
  徐幼微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让侍书怡墨把带来的一堆礼盒放到大炕上,一样一样拆开来,让李之澄看孩子会不会喜欢。
  李之澄看了看,却是背转身,用帕子擦拭着眼角。
  他恨她不曾给孩子锦衣玉食。她也的确没有。南哥儿搬家时坚持要带着的唯一一样东西,不过是她亲手缝制的那个小老虎布偶。
  她蹲下去,环住双膝。
  受不了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真希望这就死掉。
  可以放心的那一日,已经指日可待了吧?
  一双轻柔的手落在她肩头,随后,是一管鼻音浓重的语声:“之澄……别这样。”满含歉意。
  徐幼微是真的内疚。很明显,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不知何故,触碰到了之澄的伤心处。
  眼前这孤零零的年轻的母亲,那份儿伤感,让她只看着便难过得不能自己,掉了泪。
  “没事,没事。”李之澄抬手拍了拍幼微的手,“我这两日管不住自己了,总想哭,总在哭。”
  徐幼微俯身,揽住她,“会好起来的。”
  李之澄深深吸气,站起来,转身给幼微拭去挂在面颊上的泪,“不准哭。你家太傅要是知道我惹你哭,会揍我的。”
  两个人同时笑了,却也在这片刻间通了款曲,友情滋生。
  听得长安传话,两人一起去了外书房。
  落座后,孟观潮起身,把谨言慎宇做的记录拿给幼微,转身走到李之澄近前,温言道:“你这四年,不亚于在人间炼狱。”
  李之澄默认。他说的没错。
  “你在做什么打算,我猜得出。”孟观潮凝着她,直击要害,“我和老五的人手,今日起,就会将你和老五四年前便已成婚的消息放出去,最重要的是,已经育有一子。”
  李之澄呆住,“你……”
  “想撒手不管?想解脱?”孟观潮对她一笑,“太傻了,我看不下去,不允许。”
  “观潮……”她站起身来,“你这不是成全我,是……”
  “我不会害你,不会害任何人。”孟观潮非常冷静地分析,“以你的性情、身手,深受其扰的是非,必然与名节无关。既然清清白白,又已经付出太多,该过相夫教子的日子了。”
  “可我们当初没有正式成婚,只是私定终身,他去金陵又是为了公务……”
  “处理公务期间,就不能成婚了?”孟观潮一本正经地道,“到如今我也想起来了,听说过,老五在那年,旧伤复发,九死一生——你们成婚,是为他冲喜。这些细枝末节的,容易安排。”
  “……”
  孟观潮说:“我尽快与原家长辈商量一番,尽快给你们补办酒席……”
  李之澄打断他,“我还在孝期……”
  “补办酒席,让京城亲友喝一杯迟来的喜酒而已——我说了,你们已然成婚。”
  李之澄要急懵了,身形无力,跌坐回椅子上。
  这时候的徐幼微,正用帕子连连拭泪。手指纸张上记录的那些事,实在是触目惊心,让她对之澄心疼得不行,也为她难过得不行。
  孟观潮留意到,只是微微蹙眉,倒不意外。长安和谨言慎宇听了都是强忍着没落泪,何况她。
  徐幼微看完之后,拿着纸张,要放回到书案上。孟观潮接了过去,转手交给谨言,“拿给老五,让他看看。”
  谨言应声而去。
  孟观潮看住李之澄,“你如何都不敢说的事情,定是不小,牵扯的人也不少。可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怎么样的事,是我与老五联手都不能化解的。”
  李之澄看着他,满眼痛苦、挣扎。
  这时刻的孟观潮,极为温和、耐心,目光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朋友之间,定有亲疏。你我只是年少时相识,加之数年不见,你看我,不再是孟四,而是太傅,应该的。
  “但我与老五不同。我们是过命之交,我们身后家族的安危,早已牵系在一处。说点儿丧气话,如有一日,我不在了,他会帮我照顾亲友;他不在了,我亦会为他支撑原府。
  “我也看出来了,你最怕连累的就是他、孩子和原家。
  “但我也想不明白了,如今除了我,有谁能够发落或谋害原家?我若是能原家都迁怒,必然是被气疯了,那又该是怎样的理由?”
  李之澄嘴角翕翕,说不出话。
  出于对李之澄、李家一些了解,孟观潮心中已有了些猜测。
  徐幼微轻缓地道:“之澄,能让你隐忍到这地步的人与事,我能想到的,委实不多。
  “而正如太傅所言,能让你担心他连原府都迁怒的人与事,就更少了。”她凝神看住之澄,猝不及防又接连不断地提问:
  “是贼心不死的靖王?
  “修道炼丹的宁王?
  “久居深宫的太后娘娘?”
  提到宁王时,李之澄睫毛骤然一颤;提到太后时,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徐幼微与孟观潮视线相交,她轻而坚定地点一点头。夫妻两个心里都有数了。
  她提都不提皇帝,因为不需要提。皇帝直到十几岁,仍是百般依赖太傅,大事小情,孟观潮都了如指掌。
  谜团将要解开的喜悦只是一闪而逝,种种担忧纷沓而至。
  孟观潮平静如初,“之澄,事到如今,你与老五都没了回头路,我亦如此。不是我命锦衣卫将你寻来,不会有今时今日。
  “即刻起,我会着手彻查与你相关的事,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你若是想让我省些力气,不妨与老五细说原委,到那时,他想必就会振作起来,帮我一把。
  “总之,就是我执意多事,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我和幼微去看看孩子,你气色太差,回房歇息就是。
  “好生调理,过一阵就要成为老五的夫人,这事儿我可不是开玩笑。”
  对不同的人,要拿捏不同的分寸。之澄这样的人,只能软硬兼施,但不可急于求成,把控着她的软肋,再用事实告诉她别无选择,她才会真的放弃顾忌,据实相告。
  。
  夜。
  原冲再一次看完那份记录,妥当地收起来,举步去往正房。
  观潮和幼微到天擦黑时才走。两个人很有孩子缘,不消多久,南哥儿就被观潮逗得好一阵嘻嘻哈哈,又张着小胳膊要幼微抱。
  幼微抱着南哥儿赏看红叶林的时候,他和观潮说了一阵子话,决定了一些事。
  到那对璧人离开之后,他麻木的心魂才有了知觉,疼,还是钻心的疼。
  而今日的疼,是因那份记录而起。
  他让阿锦带着南哥儿去陪着之澄。有孩子在眼前,她就不会做傻事。
  为了孩子,该做的、不该做的,该忍的、不该忍的,她一并承受下来。
  她何曾委屈过孩子?她愿意用血用命去交换的,一直是孩子。
  怀胎之苦、生产之险、夺子之疼、寻子之痛、流离之苦,他不曾分担过分毫。
  他给她的,只有恨意、指责。
  原由,至关重要,但对于他和她日后而言,也最不重要。
  前尘事,不论谁对谁错,已成过去。他们该抓住的,是今朝。
  他在夜风之中走进正房,转入灯光柔和的寝室。
  李之澄站在室内,背着手,正望着墙上张贴的一幅猫蝶图出神。连他进门都没察觉。
  原冲走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却不看他,只盯牢了他心口的位置。
  他揽她入怀,吻一吻她额角,“之澄。”
  她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们听从观潮的安排,尽快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说。
  她身形立时变得僵硬。
  “我不会再与你分开。家族若是不愿担负风险,把我撵出来就是。”
  李之澄抬脸看着他。不明白,他态度为何有了这样大的转变。片刻后就明白了,定是阿锦、兆年与他说了些什么。她抿了抿干燥的唇,“不值得,你不知道……”语声顿住,没办法跟他说更多。
  原冲抚着她唇角,“我们相守,哪怕只一日就迎来灭顶之灾,我也无悔无怨。至于南哥儿,不论我们怎样,他都会平安无事。相信我。”
  眼泪又到了眼底,她又要哭了。
  他温然道:“之澄,你饶了我,更饶了你自己。我们生不如死的日子,该结束了。你若是不在,我只能继续恨你,怎么能照顾好南哥儿。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的顾忌全部应验,名义上也只是死在观潮手里,那是死得其所,总好过被小人掌控生涯。”
  她眼角沁出泪。
  他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眼角,“你答应过我,不离不弃;我答应过你,死生相依。还记得么?还想蹉跎多久,再兑现诺言?”
  “阿冲……”她小动物一般呜咽着,没有着落的手臂迟疑一阵,终究是环抱住他。


第50章 
  孟观潮回到府中的时候; 被传唤的常洛已经在等。
  转到书房; 孟观潮写下一个日期、十个官员的名字,交给常洛:“你回去查一查,四年前那一日; 有谁比较清闲; 只与亲友在一起。”各地锦衣卫会记录下每位官员每日行程。
  “记下了。这好说; 今晚翻翻卷宗就行。”常洛满口应下之后; 细看了看那些人名; “这些人; 不论文职武职,都为你马首是瞻,你查他们……不是要出大事吧?”
  孟观潮失笑; “没。我想找出三两个; 帮老五个忙。要是能成,过一段,我们就能到原府喝喜酒。”
  “这可真是好事儿。”常洛很高兴,但并不急于追究原委,而是掸了掸那张单子,“你让这些人办什么事儿,还不就是一句话。”
  “这不废话么。”孟观潮笑斥着; 亲手给常洛斟了一杯茶,“你能记起四年前今日是怎么过的?要是哪一个终日忙于公务,与很多同僚、军兵在一起,又恰好有人写手札的习惯; 总归有些麻烦。既然扯谎,就尽量做圆。”
  常洛笑了,“你这滴水不漏的毛病,也够吓人的。”
  孟观潮一笑置之,“另外,四年前,有两位太医,曾奉先帝之命,随老五到金陵。一位姓梁,一位姓任。如今梁太医还在太医院,任太医却已赋闲,你查一下后者住处,我得请他们二位喝顿酒。”
  “你可拉倒吧。”常洛笑出声来,“太医院的人,哪个不是看到你就腿肚子转筋?你亲自跟他们商量事情,真会吓着他们。听我的,你想怎么着,跟我说,我替你出面,绝对办妥当。”
  “也好。”孟观潮笑一笑,与常洛交了底,商议需要着手的事宜。
  。
  徐幼微更衣之后,先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笑吟吟的,“还没用饭吧?巧了,我也出去串门,刚回来。一起吃。”
  徐幼微笑道:“好啊。”
  用饭时,征得婆婆同意之后,她遣了服侍在房里的下人,细细地说了原冲、之澄的事情。这也是孟观潮的意思,毕竟,只原老夫人那边,就需要婆媳两个斟酌着情形应对,且要开始防范着皇室里的人。
  太夫人听完,思忖多时,叹息一声:“那两个孩子,也太苦了。”
  “可不就是。尤其之澄那几年……我虽然性子绵软,却也不是爱哭的性子,今日却因她掉了几次泪。”
  太夫人笑着端详她,“怪不得,进门时就疑心你哭过,还以为观潮惹你生气了。”
  “怎么会。您教导的儿子,怎么会为难一个女子。”
  太夫人笑吟吟道:“你纵着他罢了。”又道,“接下来,观潮得着实忙几日了。”
  “的确。”
  这样的一段姻缘,要做的工夫就已不少,更何况,还要不留痕迹地查皇室中人与李之澄之间的渊源。
  徐幼微想想就已头大,观潮却一直若无其事。
  能力卓绝又彪悍的人就是这点不好,总会让身边的人自惭形秽。
  当晚,她回到房里没多久,谨言便来传话:“四老爷今夜要见几个人,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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